142、第一百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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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開始的時間是晚上七點, 在那之前,客人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男人談著生意上的合作, 擴充套件人脈, 相熟的夫人小姐則是聚在一起, 內容更多的是某某品牌新釋出的女裝, 或是各家的青年才俊。

而在這樣的話題中, 裴清致永遠是繞不開的那個寵兒。

“唐小姐, 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坐坐?裴總這會兒大概要忙呢。”一個穿著大紅色晚禮服的少女走過來邀請。

唐曦覺得她有點臉熟, 應該是在哪裡見過, 也可能是去年裴清致的生日宴,不過是誰——算了, 放棄思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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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姐?”少女笑得有些尷尬。

“我有事。”唐曦答了三個字。

少女的表情僵了僵……舞會上你能有什麼事?你又不是賀總那樣的女強人!何必跟著裴總跟得這麼緊?

唐曦卻沒理她, 左右看看, 終於找到了想找的人, 眼前微微一亮。

“我七點來找你。”裴清致低聲道。

“知道了。”唐曦揮揮手, 朝著目標走過去,完全把面前的人當成空氣。

裴清致冷冰冰地一眼掃過去, 不止是那少女,不遠處幾個明顯在等待的同伴都被他的目光刺了一下,臉色發白地躲開了。

“唐、唐小姐。”賀小曼絞著手指, 有些緊張地叫了一聲。

“唐小姐找你, 那你們女孩子家的就自個兒去玩吧。”賀總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嗯。”賀小曼低低地應了一聲,帶著唐曦走到一個被室內盆景擋住的角落裡, 這才松了口氣,又抬頭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這個性子, 大概是改不過來了,但是每次看到媽媽這麼辛苦,我就想……努力一下,果然還是不行啊。”

唐曦只是禮貌微笑,她找賀小曼原本也是來談少女心事的,只道:“田野直播自殺的那個案子,畢竟你能鼓起勇氣來市局作證,我想,有些東西你應該知道。”

“這……市局的官網公示的不是確認自殺嗎?”賀小曼嚇了一跳。

“自殺倒是自殺。”唐曦嘆了口氣,換了一種說法把事實告訴她,“她和當初網暴任藍的事有關,你可以當做……她因為任藍自殺的事愧疚吧。”

賀小曼怔了怔,默默無言。

“就是這樣。”唐曦對她點點頭,便要轉身。

“原來是這樣啊……”賀小曼勾了勾唇角,笑得比哭還難看,猶豫了一下才道,“田野她……之前有一個也是做美妝的主播在節目裡拿她拉踩,她的粉絲很生氣,跑去那位主播的直播間裡罵人,還是田野公開表示不要藉著網路和鍵盤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人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我也是從那之後開始粉她的,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

唐曦微微揚眉,她想起當時在手機裡,任藍說田野是自願去陪她的——田野是不是真的自願死亡不說,也許是,也許不是,無從追究,但是田野確實也是真心反省過年少無知時的錯誤的。一邊上趕著做小三,一邊還能愧疚無意害死人命,人性這種東西,還真是複雜。

和賀小曼告別,她眼看沒人注意,往陰影裡退後幾步,一身黑色正好做了完美的掩飾。

從大廳邊門走出去,頓時一股涼意撲面而來。

一門之隔,這邊的走廊卻空蕩蕩的不見一個人影,燈光也沒有大堂的亮堂,不遠處洗手間的標誌倒還算醒目。

走廊另一邊都是大塊的落地玻璃,外面是個小花園,還能看見一個魚池,養著一些錦鯉,池子中間的假山還帶著噴泉,設計精美。

不過唐曦只看了一眼就扭過頭。自從見識過那個用骨灰燒的魚池,她對這種東西實在提不起好感來。

角落裡,一塊玻璃後面,扒著一團黑乎乎的影子。

唐曦走過去,這回,那只鬼雖然瑟縮了一下,卻沒有驚慌躲避不見蹤影。

“能說話嗎?”唐曦問道。

隔著玻璃,鬼遲疑了一會兒,似乎在分辨她話裡的意思,許久才做了個類似於搖頭的動作。

“他的魂魄被撕得太碎了。”雲棲出現在她身邊。

那鬼見狀,嚇得“嗖”的一下往上一躥,沒影了。

“雲棲,你把他嚇走了。”唐曦抱怨。

“沒關係。”雲棲微微抬頭,看了看玻璃左上角,淡淡地道,“這次我有準備,粘了一根引導線在他身上,跑不了。”

說著,他指尖微微一動,能看見一條若隱若現的金線穿透了玻璃,漂浮在空中。

“先不要動他。”唐曦苦惱道,“我得想想怎麼跟他交流。”

“pei那邊不是有臺能檢測鬼魂的機器?”雲棲不以為然道。

唐曦楞了一下。

“不過,鬼說的話是不能成為證言的,頂多是個參考方向。”雲棲又道,“這個案子,是不是直接交給pei去查更好?”

“不行。”唐曦搖頭,解釋道,“pei只管靈異案件,而當年,裴先生夫妻的空難即便是人為,可加害者和被害者都是普通人,沒有使用絲毫超自然的手段,不符合pei接手的原則。要不然,凡是刑事案件,只要受害者的鬼魂向pei喊冤就行了,還要重案組和刑警有什麼用?”

“那你要怎麼辦?”雲棲皺眉道,“已經過去了二十年,不可能存在什麼證據了。”

“那倒是未必。”唐曦一聲冷笑,“如果這事是某個人幹的,二十年的時間的確足以磨滅一切痕跡,可現在看來,參與的人絕對不少——人越多,心越不齊,誰不想在自己手裡捏個把柄以防後患?我們要的證據,說不定在某些人手裡保管得很好。”

“那你在煩躁什麼?”雲棲不解。

“我在找線頭——”唐曦攤了攤手,“你說,群體犯罪中,誰最容易出賣隊友?”

“罪行最輕的那個。”雲棲立刻答道。

“也沒錯。因為罪行輕,無所畏懼,搶先出賣隊友,很可能連懲罰都不會有,安全划算。”唐曦說著,語氣微微一頓,又轉了口氣,“可是,也有可能是罪行最重的那個。”

“為什麼?”雲棲驚訝地看她。

“第一,因為無路可走,不甘心自己一個人死,要死就拖著所有人一起死,所謂我不好過你們誰也別想好過。”唐曦嗤笑道,“第二……罪行最重的那個,尤其需要立功減刑。別人說不定只是少坐幾年牢,可對他來說卻很有可能是要不要吃槍子的區別。”

雲棲不禁啞然。

“走吧。”唐曦轉身,高跟鞋踩在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

雲棲往後看了一眼,跟了上去。

“唐小姐?怎麼一個人來這裡了。”走廊盡頭有一扇通往小花園的邊門,這會兒門開著,一個陰翳的青年男子正靠在門上抽菸。

“裡面太吵,出來透透氣,裴先生怎麼也不進去呢?”唐曦笑道。

“出來抽根煙。”裴清和聳了聳肩,順手在旁邊的垃圾桶上按掉了菸頭,又關上了門,阻擋外面吹進來的寒風。

“身體還好嗎?”唐曦隨口問道,“畢竟,魂魄上的事可大可小。”

“有勞唐小姐關心了,只是我們都是新式教育下的人,怪力亂神不太好啊。”裴清和哂笑。

“裴先生說的是。”唐曦坦然點點頭。

“我剛剛聽到唐小姐好像在跟什麼人說話,但又沒看見人——”裴清和湊過去,惡意地說道,“該不是唐小姐又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還是您自言自語習慣了呢?諱疾忌醫可不好。”

“謝謝關心,不過,就算你這麼關心我,我也——頂多讓你不會做一條蟲子吧。”唐曦看著他,一臉認真道。

“什麼?”裴清和一怔。

“靈魂置換術。”唐曦答道。

裴清和想說什麼,忽的腦海中一熱,等意識恢復,卻猛地發現自己居然全身泡在水裡!他不禁駭然,難不成唐曦居然敢在這種場合公然淹死他嗎!然而,一張嘴,吐出的卻是一串泡泡,反而沒有任何想象中水中窒息的痛苦。

下意識地動了動手腳,感覺卻極為怪異。

就在這時,眼前忽然游過去一條比他的人還要巨大的巨型錦鯉。

裴清和驚駭無比,手腳一動,猛地遊出去老遠,然而,另一個方向又有兩條巨魚包圍過來,其中一條尾巴一甩,就從他身上拍了一下。

我——也是一條魚?開什麼玩笑啊!

隔著玻璃門,唐曦掃了一眼錦鯉跳躍水花四濺的魚池,捏了個符咒:“靈魂置換術。”

下一刻,“裴清和”扶住“唐曦”昏迷的身體,交給了蘇凰。

“其實我覺得,那種人也就只配當毛毛蟲。”蘇凰幸災樂禍。

使用著裴清和的身體的唐曦順手摘下自己的手串,又摳下禮服裙一字領上彆著的微型執法儀固定在胸口,幸好裴清和的西裝也是黑色,並不顯眼。她吩咐道:“蘇凰,照顧好我的身體,聽我指令,把我的身體帶到指定的位置去。”

“知道了。”蘇凰點點頭,嚴肅了臉色,抱起她的身體去找地方躲藏。

“接下來,就看這個身體的了。”唐曦笑了笑。

原本,她和裴清和互換靈魂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讓裴清和這種人呆在自己身體裡果然有些膈應,何況之前還有裴清致提前甦醒的先例,更不保險,所以她才利用錦鯉做了中轉。打暈自己的身體,以一條錦鯉那種孱弱的精神意識,絕不可能甦醒,至於裴清和——暫時呆在錦鯉的身體裡也挺安全的。畢竟,鳥會飛走,蟲子會遁地,要是一會兒找不回來就麻煩了,她可不想還要照顧一隻有人的意識的動物。

錦鯉多好,活動範圍就限定了魚池,想跑也跑不了。

除非裴清和倒黴得被人抓去做菜——應該不至於吧!

六點一刻。

唐曦重新回到大廳之前看了看錶。

“清和,你一個人在這兒幹什麼?”身後傳來不滿的聲音。

“爸。”唐曦轉過身,不動聲色地叫了一聲。

“你臉色不太對,怎麼了?”裴元禮很敏銳,不愧是上一世弄死了裴清致的人——雖然最後也沒討到好。原書中有一筆帶過,裴清致事先立下遺囑,如果他身故後沒有子女,所有名下財產都會捐獻給紅十字會慈善組織。而在那個世界,女主唐晶也是因為裴元禮根本沒有掌握裴家的財力而乾脆地放棄了他。

“我剛剛和曉曉談了談。”唐曦壓低了聲音道,“傅家的意思是,那件事都二十年了,我們究竟還能不能辦成?”

裴元禮的眉頭狠狠跳了跳,拽著他走到角落裡,臉色陰沉:“傅曉怎麼說的?”

唐曦估摸了一下,選擇了一種稜模兩可的說法:“裴清致的事。”

“他們還好意思說。”裴元禮咬牙切齒,“當年明明都已經把人給綁了,直接撕票就好,一了百了,哪知道他傅家找的人這麼不靠譜,貪得無厭,居然還想從裴家勒索一筆錢,這才被警方給端了!”

“財帛動人心。”唐曦挑眉。

果然,面對這種試探,心裡有鬼的裴元禮自動就會把邏輯補足後給出答案,畢竟面前的人是他的親生兒子,天然就沒有警惕心。

“那麼,現在我又有什麼辦法?”裴元禮一聲冷哼,“上次那個什麼天師,說得自己很厲害,結果居然鬥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還被你爺爺察覺到了,也幸好沒牽扯到從前——”

“爺爺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沒有後手。”唐曦打斷他的話,問道,“爸,當年的事,我們這兒真的收拾乾淨了?”

“當然。”裴元禮毫不猶豫地道,“其實……哎,飛機失事的事誰也沒想到,實在是太意外了。”

唐曦一愣,她不覺得這種時候裴元禮還記得說謊,可難道她猜錯了,飛機失事真是意外?

不過至少當年綁架裴清致的事,傅家和裴家幾房都有參與是不會錯了。

“唉……”裴元禮又嘆了口氣,眼中也閃過一絲疲憊,“你也別這麼看你爸,讓飛機掉下去,連機組人員一共死了那麼多人,你爸也沒那麼喪心病狂的。”

唐曦想了想,還是決定繼續往前試探一下:“爸,我想知道具體的,傅曉知道得似乎更多,和她接觸我會很吃虧。”

“傅家那丫頭不是省油的燈,離那黑寡婦遠點。”裴元禮一臉的嫌惡,頓了頓,又道,“當年,你大伯父大伯母是去和和一家外資企業籤合同的,那是一個很大的訂單,只要成了,整個裴氏就能更進一步,站穩江南市第一的地位——到了那個時候,你爺爺就更不會同意拆分公司了,憑什麼所有的東西都是他一個人的?主意是你姑姑出的,只要讓他遲到,籤不成合同就夠了。”

“遲到?怎麼遲到?”唐曦下意識地追問。

裴元禮看了他一眼,似乎覺得有些奇怪,但想了想,對唯一的兒子似乎也沒什麼不能說,便道:“就是前一晚把機組人員都灌醉了而已。”

“這……”唐曦傻眼。

聽說過酒駕的,可是酒飛的——難道飛機失事的原因是機組人員宿醉強行飛行,造成的操作失誤?

這,就有點不知道該怪誰了。

然而,她立刻反應過來其中的微妙之處。

確實,當年的機遇或許對裴氏來說很難得,但裴氏本身並不弱,一個錦上添花的合約,誰會傻得冒生命危險去搶?這麼多人,難道沒人知道酒後飛行的危險性?這其中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這種事,傅家摻和什麼?”唐曦低咒了一句,又道,“爸,他們手裡,該不會捏著什麼對我們不利的把柄吧?”

“為什麼這麼說?”裴元禮一怔。

“傅曉的態度讓人看了就厭惡,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唐曦一聲冷笑,“就好像我們要看她臉色似的,橫什麼橫。”

“傅曉是傅家當做繼承人培養的,也許傅家什麼都不瞞她。”裴元禮有些不屑地道,“虧你姑姑還想讓清雪那丫頭從傅曉身上挖訊息……就李清雪那個蠢貨也玩得過傅曉?不被她套話就不錯了。”

“清雪那個性子,姑姑不會告訴她什麼吧?”唐曦隨意道。

“當然不會。”裴元禮立刻道,“就是讓她接近傅曉,接近裴清致,能聽到有利的訊息最好,就算沒有,反正她什麼都不知道,別人也套不出話。不然,你以為裴清致很傻?這麼多年大小宴會一直帶著那死丫頭。”

唐曦磨了磨牙,覺得拳頭有點硬。

不過,裴元禮卻已經不想再提,不耐煩道:“總之,傅曉那丫頭能力是有,但到底年紀太輕,怕她急功近利,你最近少跟她來往,能撇的都撇清,傅家的事和我們沒關係。”

“知道了。”唐曦說著,微微側過身,裝作去看傅曉在幹什麼的模樣,很自然地抬起手,在胸口的執法儀上輕輕地敲了兩下。

裴元禮這邊沒有答案的話,該去找裴瑗了,只是裴清和的身份未必能讓裴瑗說實話。

她的目光一轉,看到了正好一個人走到長餐桌旁邊拿橙汁的李清雪,不由得微微一笑。

錦鯉這種東西,成雙成對才吉利嘛。

市局,重案組辦公室,一片燈火通明。

除了唐曦,整個重案組全員集結,甚至在人群最後方,連即將卸任的譚局都在。

雖然有那麼多人在,但辦公室裡卻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高畫質投影儀上,畫面定格在最後裴元禮臉上。

都說電影演員比電視劇演員的演技高明,因為人一旦被放到大熒幕上,一絲細微的表情都會被無限放大,就像是此刻的裴元禮,唇角上揚,眼角眯起,帶出兩道深刻的魚尾紋,嘴唇似乎能感受到微微的顫抖。

興奮、恐懼、緊張、快意、焦慮、煩躁……所有的情緒都能從他臉上找到,便是最好的演員也未必能有這種本色演出震撼人心。

“哐啷!”一聲巨響驚醒了所有人。

譚局狠狠地摔了手上的保溫杯,不鏽鋼的杯子摔不碎,咕嚕嚕地滾到了辦公桌下,地上多了一灘還在冒著熱氣的水跡。

“簡直豈有此理!”譚局喘著氣道,“這就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企業家!綁架撕票,製造飛機事故,謀奪家產——對付的還都是血脈至親!”

“譚局,消消氣。”楚離拍著他的背脊幫他順氣,冷靜地道,“飛機事故這個尚且不能斷定,若是當年裴先生不想錯過簽約,強迫機組人員正常起飛,他自己也要負起大半責任。不過裴清致的綁架案,可以重啟了,我記得那幾個落網的綁匪如今就關在城北監獄。”

“楚隊,這個影片,看起來怎麼像是裴清和拍攝的?”小劉撓撓頭,疑惑地說了一句。

“大概是唐顧問將執法儀裝到了裴清和身上吧。”楚離不動聲色地道,“她的身手很好,舞會現場又不如大廳明亮,沒發現也是難免的。”

“雖然這段影片不足以作為控告裴元禮等人的鐵證,但已經足夠立案調查。”譚局平靜下來,雷厲風行地道,“小劉,你帶兩人去城北監獄,把當年的綁匪提回重案組,重審手續我來辦。”

“是。”小劉應聲而去。

“世紀酒店那邊,我過去吧。”楚離淡定道。

“不要引起太大動靜,只將裴元禮和裴清和‘請’回市局配合調查就足夠。”譚局提醒道。

“放心,我明白。”楚離掃了一眼投影儀,“還要放長線,釣大魚——不過說不定,一會兒還有驚喜。”

“還有什麼?”譚局道。

“她能用裴清和去詐裴元禮,為什麼不能用李清雪去詐裴瑗?”楚離反問道。

“……”譚局啞口無言,半晌才道,“那丫頭,膽子也太大了些,規矩什麼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罷了,但是執法儀這麼用,要是被當場發現……”

“沒被發現,就是成功的。”楚離打斷道,“譚局,您也知道,有些時候,用上一些特殊手段也是難免。之後所有的責任,由我一力承擔。”

譚局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搖搖頭,無奈道:“什麼你一力承擔,小唐敢這麼做,本來就有你默許吧。”

楚離聳了聳肩。

當然,他要是不默許,就不會連夜召集整個重案組了,執法儀的影片資料也不會直接傳到他的手機裡。既然要玩,就直接玩一把大的。裴家的案子同樣是擱在他心裡的一道坎,有這個機會,誰不想抓住呢?

“去吧。”譚局揮了揮手,放行了,“至於你們的處分,等案子結了再說。”

“是。”楚離笑著敬了個禮,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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