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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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什麼?!”白語蓉瞪著蘇再再,內心驚恐。

兩天發生的事太多,白語蓉的神經原本就懸如細絲。現在蘇再再出口,猶如風刃隔斷她苦撐的最後一點兒理性,眼睛在眼眶中亂轉,似要崩潰。

她知道了什麼?她知道了什麼?!

是……她“看見”了什麼?

白語蓉在腦子原本急速的思緒,在這個念頭突然冒出來時頓時一僵。

整個人都木在那兒了。

慢慢的,一種陰涼從背脊蔓延。似乎幾天以來一直被忽略的東西,直到現在才被蘇再再點破,逐漸感覺到身邊變化。

蘇再再面對她的質問,又輕笑了一聲慢悠悠的補充。

“就算不是你動手,……也是幫兇。”

白語蓉一窒,禁不住踉蹌後退兩步。

看著蘇再再張了張嘴,卻沒能順利出聲。

蘇再再見她這副樣子,移眼看向站在一邊,從剛才自己“弒母”兩字出口,便呆立在一邊的二管家,淡淡開口,“回去告訴鳳鴻博,讓他著。”

二管家聽了猛的抬頭看向蘇再再,撞上她冰涼的眼眸後一驚。什麼都說不出來,胡亂的點點頭後便帶著白語蓉狼狽離開。

像是夾著尾巴逃跑的喪家犬。

蘇再再看著二管家的背影,手微動白符滑出,瞬化游魚,融入地面變成一抹影子迅速遊進二管家的影子裡,融為一體不見蹤跡。

做完些的瞬間,手上傷口崩裂些許,撐裂生機土,鮮血立刻滴落了好幾滴在地上。

蘇鴻寶看到地上的血珠子,驚訝的未出口,宋卿已重新握了蘇再再的手,替她敷上新鮮的生機土的同時,手指結印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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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了好半響才終於止住鮮血直流的傷口。

“又麻煩你了師弟。”蘇再再任由宋卿替自己擦乾淨手上的血跡。

頓了頓又開口,“不過鳳鴻博我要親自解決。”

音未落宋卿的動作便一頓,眼皮一掀,靜默的看著蘇再再。

直到站在一邊的蘇鴻寶都有些站立難安,心中忐忑的時候,宋卿才重新垂了眼,暗嘆口氣開口,“好。”

蘇再再聽了衝他笑,微微偏頭開口,“我就知道師弟最好了。”

宋卿並未說什麼,只是垂著眼細心的她的手擦乾淨。

而另一邊。

白語蓉跟在二管家身後,急匆匆的上了車後,便一直一言不發的坐在位置上,雙手抱著手臂,眼裡殘留著驚恐,呆滯的看著窗外不斷向後掠去的街景。

二管家自己也心驚中,哪裡有時間管她。

好半響後才終於回過神來,扭頭看向白語蓉,一點不客氣的開口,“我問你,蘇再再身邊的那個少年是怎麼回事?”

白語蓉在發呆,直到二管家不耐煩的又說了一次,她才慢了好幾拍的回神,慢慢扭頭看向,思緒緩慢的開口,“好像是蘇再再的師侄。”

“師侄?”二管家重複,頓了頓又急沖沖的開口,“叫什麼?”

“蘇……鴻寶?”白語蓉老實回答。

二管家名字在嘴裡唸叨後,便不再管重新看向窗外,繼續發呆的白語蓉。

名字雖然變了,但那模樣簡直就和老爺少年時一模一樣。

甚至和景少爺也有七、八分的相似。

是了,一定沒錯。那個叫蘇鴻寶的少年,一定是大少爺!

可是……如果是大少爺的,那剛才……他認出自己了嗎?!

二管家驚疑不定,甚至感到背脊微微發涼。

恰好時轎車行駛至立交橋下,光影交替的瞬間,車內後視鏡上,原本空無一人的後座上,卻突然映現出了一個沒頭的女鬼!

它靜靜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好半響後才斷頸才微微扭動,似看向了白語蓉的方向。

可惜此時無論是白語蓉是二管家,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並無察覺。司機也專心開車,並沒透過車內後視鏡往後看。

所以並沒人注意到這一瞬間,因為光影交替而乍現的恐怖一幕。

更恐怖的是,那個沒頭,做得端端正正的女鬼,雙手捧著放在自己膝蓋上的頭,恰恰是許秦雅!

突然!閉著雙眼的頭突然睜開眼!小如針尖的瞳孔在眼眶裡胡亂轉動後,慢慢的朝斷頸“看”去的方向移去。

就這樣斜眼看著白語蓉後,面無表情的許秦雅嘴角邊逐漸勾出獰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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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家。

車剛停穩,二管家便沒管白語蓉,立刻急奔鳳鴻博的書房,轉告蘇再再說的。

“……她真樣說?”鳳鴻博看向二管家,見點頭後才又哼笑一聲。手上的書隨意往書桌上一扔,又開口,“大言不慚。過了段時間,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這個丫頭。”

說起來……蘇再再可是比白語蓉更上好的“器皿”啊……

倒是可以從長計議一下。

想到這兒鳳鴻博看向二管家又說,“白文連的下落找到了嗎?”

二管家搖頭,“沒。”

“趕緊找,是蘇再再的血親,以後一定有大用處。”鳳鴻博眉頭微蹙,現在倒是有些後悔那麼快解決掉許秦雅了。

當時他就是想著反正還有個白文連能留著,才輕易的處理了許秦雅。

早知道……當初不應該光顧著出氣,該留許秦雅一口氣的。

“是。”二管家應聲,頓了頓後抬頭看向鳳鴻博,有些欲言又止,“三爺。”

鳳鴻博見了,一面將丟到桌上的書拿回來,一面開口,“什麼事。”

“我今天在蘇再再身邊……”二管家頓了頓,又抬眼看了鳳鴻博一眼後,又接著往下說,“好像看見了大少爺。”

“嗯?”鳳鴻博聽了抬眼看向,見二管家臉上的驚慌,笑了下回答,“事不說我差點忘記了。”

“當年是怎麼做事的,居然沒弄死。”

不僅沒死,甚至還全須全尾的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

二管家眼角一跳,猛的看向鳳鴻博脫口而出,“真的是大少爺?!”

頓了頓後他連忙解釋,“三爺,當年我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但……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居然……”

“……算了。想你也不會陽奉陰違。”鳳鴻博看著急著解釋的二管家,頓了頓開口,“算那小子命大,居然被挑斷了手腳筋,丟下山都沒事。”

“不過……他下次不會有樣的機會了。”

二管家聽了,又重新看向鳳鴻博開口,“三爺,要找時間處理嗎?”

鳳鴻博搖頭,“現在所有的事都得排在鳳景以後。過了段時間再說。”

二管家點頭。

鳳鴻博說到這個便禁不住在心中略感遺憾。

可惜了。

當初成為“鳳鴻博”時,小小年紀資質不凡的蘇鴻寶,已經不適合做自己的新容器。

蘇鴻寶是鳳家嫡子,又有天賦。要是放任留在鳳家,不僅不能為自己所用,未來還是他得到整個鳳家的絆腳石。

與其這樣,不如先除掉。

反正那時貝珍已經懷上了鳳景。

所以鳳鴻博利用夫妻兩人對自己的信任,便說蘇鴻寶是會禍害鳳家的災星,又使手段讓看上去是沒半點能力的“廢物”。才讓兩夫妻決定放棄蘇鴻寶。

送出帝都。

鳳鴻博便趁個機會,讓二管家假冒了綁匪,綁架了蘇鴻寶。

並在得到贖金後撕票。

不僅如此,吩咐二管家蘇鴻寶丟下山時,特意挑斷了的手腳筋。

至於鳳景,打著強健身體的旗號,實際上卻是在將鳳景養成一個,更加適合自己的完美容器。

可惜鳳景快兩歲時,鳳家家主察覺不對。鳳鴻博只好讓他出意外解決掉。

表面上已經死了,但實際上卻一直被當做試驗品,關在密室內做各種實驗。

原本想著在奪舍鳳景之前,給處理掉。現在……倒是可以用來做誘餌。

想到這兒鳳鴻博重新看向二管家,眼神詭異,“安排一下,試探試探蘇鴻寶,看看對貝珍人,有什麼反應。”

二管家一聽便明白鳳鴻博的意思,立刻點頭,“我明白了。”

“嗯。”鳳鴻博應聲,一面看向手上的書,一面又說,“鳳景明天又得泡藥浴了,但少了一味藥。記得找人安排一下。”

“是。”

二管家回答,見鳳鴻博沒吩咐後,才悄無聲息的離開書房。

從外關上書房的門後,二管家便轉身準備去看看少了哪味藥。人一動,影緊隨。

但卻有一小塊影子沒跟著動,二管家離開後,才在地板上從一個圈兒逐漸舒展成一條小魚的模樣。

搖頭擺尾後,尋著氣息迅速的朝鳳景的房間遊去。

從門縫裡掠進時,一點兒都沒讓守在門口的保鏢發現。

另一邊。

跟在二管家身後下車的白語蓉,路走到一半便被貝珍攔住去路。

直到將白語蓉拉到一旁僻靜處,白語蓉才不耐煩的甩開貝珍的手,沒好氣開口,“鳳夫人,拉我到這裡來做什麼?有事趕緊說。”

她現在不僅心情不好,之前被盛傲晴狠狠教訓了一頓,現在覺得自己渾身都疼。

只想回房好好休息。

貝珍現在身體非常虛弱,剛才白語蓉拉到這兒來,已經用去了她大半的力氣。所以現在白語蓉猛的甩開手,立刻讓貝珍踉蹌,直接整個人爬到了草地上,狼狽得很。

但副狼狽,卻讓剛剛才受了欺負的白語蓉,感到一種另類的快意。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貝珍,冷笑了一聲轉身欲走。卻被貝珍突然出手拉住腳踝,差點踉蹌跌倒。

“別走,我只是想請幫忙!”

“放手!”白語蓉穩住身形後惱怒扭頭,一腳踩向貝珍手背,惹得她慘叫了一聲。

但即便痛得發抖,卻也沒鬆開拉住白語蓉的手。甚至抬頭看向她,一臉懇求,“語、語蓉,剛來我家的時候,我對你很好的,記得嗎?!就當可憐可憐我,幫我個忙?幫幫我?!”

貝珍拉拽著白語蓉,跪在她面前抬頭看著她又說,“我打不了電話,沒辦法和外面聯絡。只要幫我給鍾家打個電話就行,打個電話就行!”

鍾家……

貝珍不說還好,一說立刻讓白語蓉想起當初,她跟著白文連兩人去鍾家,不僅被鍾子昂那個小鬼無視,在蘇再再的面前出糗。

至今都耿耿於懷。

現在貝珍居然還叫自己給鍾家打電話?

想得美!

白語蓉想到這兒更是怒氣上心,狠狠的甩開貝珍的手,讓她重心不穩重新跌回草地上。

朝一旁退了一步後,才冷笑著看著她說,“我憑什麼幫你。”

“不是、不是幫我。”貝珍不顧疼痛,重新爬起來看向白語蓉,“是想請幫幫我兒子小景,語蓉,求求,那麼小,不應該承受這些啊,就幫幫忙吧!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下輩子做牛做馬來報答!”

白語蓉看著貝珍跪行到自己面前,又伸了手想拉住自己,立刻又退後兩步讓她撲了個空,再次跌到地上。

“是你的家,自己都沒辦法,我又有什麼法子呢?鳳夫人。”白語蓉拖長了腔調,陰陽怪氣的開口。

貝珍渾身微微發抖,聲音哽咽,卑微的看著白語蓉又說,“語蓉,就幫幫我吧,我、我只有小景了……”

“咦?怎麼會呢?”

貝珍音未落,白語蓉便做出一副“好吃驚”的模樣給她看,在貝珍疑惑的視線中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小聲開口,“鳳家家主……不是還活著嗎?”

“哦。可能我說得不太對。”白語蓉無辜的眨眨眼,糾正自己的錯誤,“應該說,有氣。”

“……你說什麼?”貝珍腦子裡嗡嗡的,她睜大眼看著白語蓉,一時間都忘記求她了。

白語蓉見她這個模樣,似乎是要自己,在別人那兒受到的委屈,全數倒進貝珍個垃圾桶裡一樣,充滿惡意的衝她獰笑著,小聲又說。

“我偷偷告訴吧。在鳳鴻博的書房內有個密室。要的答案……就在密室裡。”

白語蓉說完句話,不貝珍回過神來,哼笑了一聲起身掉頭就走。

剩下貝珍跪在那兒,兩眼無神的盯著眼前的方寸之地。

直到白語蓉的影子從她眼前掠過時,貝珍才打了個激靈猛然回神,滿臉驚恐的看向白語蓉的背影。

剛才一瞬間……她看見白語蓉有兩個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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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第六部的隊員大步朝吳昊的辦公室走去,敲門後在內裡傳來一聲“進!”後,才一把拉開門。

“隊長!聽到鳳二管家的電話,說是缺一味草藥。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但是要得很急。”

“草藥?什麼草藥?”吳昊疑惑。

隊員如實說了名字,吳昊沉吟片刻後立刻給周普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吳昊啊?有事嗎?”周普快速走出病房後,才在走廊上接起電話。

【周老師,我想請教,捨身紫竹用於藥浴上,有什麼特殊功效嗎?】

“捨身紫竹?!”周普臉色變了一下,“怎麼會突然問到這個。”

頓了頓,也不吳昊回答,便將自己知道的說給吳昊聽,“捨身紫竹一般很少用到,常用頂多就是取捨身紫竹的皮入藥服用。但用於藥浴卻是大忌。因為它入水後會立刻釋放一種毒素,導致藥浴變成毒湯。”

“所以那東西是不可能加到藥浴裡的。除非……”

【除非?除非什麼?】吳昊聽出周普未說完的,連忙追問。

“我以前聽說過一個說法,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周普頓了頓又說,“傳聞捨身紫竹是熬制奪舍湯的藥引子,沒它不行。”

奪舍湯?!

吳昊聽了心裡一咯噔,想起蘇再再剛才讓自己多注意鳳家,後腳就出了種事,真是……

【我知道了,謝謝周老師。】

不周普再追問什麼,吳昊已經在那頭結束通話了電話。

嚴青從病房內出來,便看見自家師弟捏著電話,眉頭微皺的站在那兒發呆。

才疑惑開口,“怎麼了?”

“哦。”周普回神,一面收好手機,一面回答,“剛才吳昊打電話給我,問捨身紫竹的事。”

“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周普搖搖頭,“沒說就掛了,應該是急事。”

頓了頓後又看向嚴青問,“師兄,老師情況如何?”

嚴青點點頭,“沒問題。”

說完又心有餘悸的松了口氣補充,“好小再提前有準備,不然……”

想到這兒嚴青便為昨天的事捏一把冷汗。

周普也默默點頭附和,心中對蘇再再的感激又多了一分。

而吳昊在弄清楚捨身紫竹是做什麼用的後,立刻聯絡第六部的其他部門,商討這件事的風險性,以及下一步怎麼做。

就在這時,阿萊突然從門外跑了進來,看見吳昊後氣都沒喘勻便開口,“隊長!白文連來了。”

“白文連?”吳昊皺眉,想了一會兒後才面露恍然,從記憶中將號人物扒拉出來。隨即又面露不解,“來這兒做什麼?”

“說他來自首。”阿萊說。

頓了頓補充,“說二十年前,和許秦雅兩人害死了白二爺。”

吳昊一愣,怎麼也沒想到還有麼一出。

視線回到鳳家。

有貝珍當了出氣筒,白語蓉的心情倒是比剛才好多了。

回到房間後,她甚至是哼著小曲進的浴室。

但當看見鏡子裡,那個狼狽的自己時,那點兒高興頓時煙消雲散。

她摸著臉上的巴掌印,眼神惡毒的和鏡子裡的自己對視。半響後咬牙切齒的低語了一句“蘇再再……”

不白語蓉在心裡放狠,不經意朝洗漱池看了一眼的她,頓時被躺在裡面,正斜眼瞪著自己的頭嚇得快要魂飛魄散。

——那是許秦雅的頭!

“啊啊啊!”白語蓉發出驚恐的尖叫聲,瞪著頭迅速朝後退。

才退兩步便感到自己撞上什麼。

白語蓉猛的一扭頭,便被向外冒血,肉往外翻卷的斷脖子給嚇得倒抽一口涼氣。差點閉過氣去。

偏偏就在這時,躺在洗漱池的許秦雅卻努力的斜眼,瞪著白語蓉喃喃,【語蓉,媽媽好餓啊……媽媽好餓啊……語蓉,我的好語蓉,媽媽好餓啊……】

“啊……啊!”白語蓉腳一軟便跌坐在地上,她驚恐到手腳發軟,但是拼盡全力的想要爬出浴室。

偏手才摸到門框,一抬頭,許秦雅的頭就在門邊著她。

在白語蓉瞠目欲裂的驚駭中,細若針孔的瞳孔在滿是眼白的眼眶中亂轉,獰笑著衝白語蓉唸叨,【語蓉去哪兒啊?忘記了嗎?是媽媽的女兒啊……】

“啊!!”白語蓉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氣,一把揮開許秦雅的頭,立刻要爬起來跑出房間。

但沒起身腳踝便被身後無頭的身體抓住,她拖了回去。

白語蓉尖叫著雙手在地上瘋狂抓撓,最後終於抓住了門框,才止住了無頭身體的拖動。

“我不是你女兒!我不是!女兒是蘇再再!去找蘇再再!”白語蓉尖叫著瘋狂喊叫。

剛才被她打得滾到一邊的頭,時自己又滾了回來,側躺在地上斜眼看著白語蓉笑,【就是啊,是啊,我們喝過符紙的忘記啦?】

“不!不是!”白語蓉死命的摳著門框不鬆手,驚恐大喊,“我不是!我……我不是你親生的!我不是你親生的明不明白!”

出口後許秦雅的頭面無表情的沉默了片刻,只有眼珠子在眼眶裡詭異的亂轉,似是她在思考的證明。

就在白語蓉以為她聽懂時,許秦雅慢慢的又露出詭異的笑。

【原來是因為這樣啊……】她聲音陰冷鬼氣,盯著白語蓉又繼續往下說,【原來語蓉是覺得媽媽沒親自生,所以不高興啊……】

“不是……”白語蓉感到一股寒氣從背後傳來,原本抓著她一隻腳的手,現在竟然抓住了她的雙腳。

【沒關係。】許秦雅的頭,斜著眼珠子盯著白語蓉。陰冷笑著。

【媽媽現在吃掉,再把刨出來。就是媽媽生的了。】

【語蓉,高不高興啊?】

“啊……”白語蓉瞪著許秦雅,張了張嘴,卻驚恐到已經發不出聲來。

【哦對了。】許秦雅喃喃自語,【太調皮,有腿會跑的。】

什……?!

白語蓉聽了未來得及開口求饒,抓著她腳踝的手勁便變大。當她扭頭看向自己的腳時,恰好眼睜睜的看見自己的雙腳,被無頭屍體徒手掰斷。

骨頭斷裂的聲,和慘叫聲同時響起。

【樣……】許秦雅的頭歪在地上看著,慢慢的露出笑來,輕柔開口。

【……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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