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隱夏對涼王充滿了鄙視。
白綿綿擦掉臉上的黑線。
不不不，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情還沒有尖叫著逃跑才是真的見鬼了。
“我還沒有用升級版呢。”
唐隱夏顯得很是遺憾。
“看來我一直沒能痛痛快快地平推過去是有原因的啊，這些不中用的敵人還沒等我放大招呢就全都涼了。”
“唉，就不能給我一個放大招的機會嗎？”
“……所以說你是哪裡來的凡爾賽人啊！”白綿綿終於忍不住了。
實在是，這情況不能不吐槽啊！
唐隱夏一臉無辜。
“可我只是在說實情而已，這也能怪我？”
“好的你贏了。”
“我稍微調查了一下，這裡果然應該是真實的位面。”
唐隱夏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水夢雲，發現房間裡那個白衣女鬼也不見了蹤影，懷疑是跟著涼王一起走掉。
水夢雲留在這裡，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
唐隱夏就把人給捆上，塞進麻袋。
水夢雲房間裡那些值錢的東西，也被唐隱夏全都裝進另外一條麻袋。
如果這裡是真實的世界，那麼還是需要一些錢財的。
蘇情的錢，都被唐隱夏給當遣散費送光了。
————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嗯……我還是想親自確認一下。”
離開了天香閣，把麻袋都丟進空間，唐隱夏決定無視【主神】帶來的威脅，親自去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假。
她也製造過虛假的幻境，知道虛假的世界是有邊界的。
這裡的邊界，並不是說真正的世界就是無邊無際的。
實際上一個真實的位面到底有沒有邊界，身處其中的人是很難去判斷的。
在大多數情況下，能力根本達不到到達邊界的程度。
但，虛假的世界有著明顯的邊界，也是最大的缺陷。
不管這個虛假的世界做的看起來有多像是真的，歸根到底，都是根據某個人自身的意識製造的。
那麼，超出了這個人意識範圍之外的東西，是沒有辦法被製造出來的。
比如說，這個人從小就生活在一座城裡，從來沒有去過城外。
那麼城外的部分，在他的意識中是不清晰的。
這樣不清晰的模糊部分，多半會在城外體現出來。
唐隱夏想要找到的就是這個邊界。
或者我們也可以叫它bug。
從來沒有上過天的人，怎麼可能想象的到真實的天空是什麼樣子。
一個人製造的幻境再如何真實，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他或許知道自己家是什麼樣子的，但是隔壁二狗子家的狗窩裡藏著幾根骨頭，這他也能知道嗎？
唐隱夏決定上天去看看。
在城外沒有人的地方，她藉助自己的代步飛劍輕鬆上天。
天空的感覺……
挺真實的。
跟從前在真實的位面裡飛行沒什麼兩樣。
繼續往上飛，沒有發現任何的bug。
“說起來，有男主的話，這裡有女主嗎？”
白綿綿興趣缺缺。
“有沒有其實也不重要嘛。”
“不，我只是有一個猜測。你看看能不能找到疑似女主的人。”
位面主角還是很好找的。
大氣運之人，在白綿綿這類系統的眼裡，就跟黑夜裡點了蠟燭一樣。
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見。
很快，白綿綿給出了回答。
它的聲音有些疑惑。
“找到了，但是……為什麼有好幾個？”
“我一直以為，位面主角應該最多也就兩三個才對。”
唐隱夏沉默了三秒。
“白綿綿，可能咱們之前運氣太好，現在這個，八成是那種後宮位面。”
“所有長得好看家裡有錢文武雙全還精通琴棋書畫的姑娘們看見男主就連路都走不動那種。”
“你仔細看看，是不是涼王的主角光環最強。”
白綿綿十分震驚。
“還有這樣的事情嗎？”
它對比了一下，用力點頭。
“還真是，涼王的光環明顯是最強的。其他人都有些附庸的意思。”
唐隱夏聳聳肩。
“這個位面還真是夠無聊的。”
“【主神】這邊的任務者還真是可憐啊，又被任務壓榨，又要被鬼追殺。”
“難道【主神】這邊就可以不顧位面的情況隨便浪嗎？”
“不，或許這就是【主神】的目的……”
因為這完全符合【主神】的一貫套路。
只是不知道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已。
也許只是喜歡看人類在絕望之中掙扎扭曲的臉。
唐隱夏可從來不憚於用任何糟糕的思路去揣測【主神】。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這裡既是虛假的，也是真實的。”
“虛假的部分，在於這裡出現的任務者，也就是姜悅晨等人，以及我們這些特殊NPC，都是根據姜悅晨的想法來的。”
“從前跟她一起參加團隊任務的倒黴蛋，肯定早就死的差不多了，不可能真的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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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在做這個團隊任務的時候，特殊NPC也不是我們這些聽眾。”
“真實的部分在於，這個位面本身是真實的。”
“也就說，姜悅晨在【主神】的操縱下，回到了過去自己經歷過的某個位面的同一時間，試圖改變一些事情。”
“操縱時間對【主神】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如果姜悅晨最後能夠成功，那麼在這個位面曾經發生的事情就會被現在的演繹而替代，也就是把姜悅晨的【願望】變為【真實】。”
“這麼一看，【主神】還挺有餿主意的。”
唐隱夏很清楚，位面並不是可以隨便被更改干涉的。
這樣的行為越多，位面就崩潰的越快。
她自己就是六道輪迴司的代理人，對這些實在是太瞭解了。
唐隱夏現在都開始懷疑，自己所經歷過的扭曲位面，說不定就是【主神】搞的鬼。
扭曲的位面重點就在於“扭曲”這兩個字。
古瀾國所在的位面，可以說是把這個詞詮釋得淋漓盡致。
唐隱夏懷疑自己說不定都不會再碰到如此混亂的世界。
可越是如此，唐隱夏就對【主神】越是警惕。
到處有意識製造混亂，這看起來，倒更像是【主神】要搞什麼大事情的樣子啊。
“涼王府在哪裡？”
魔鏡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便把路線圖給了唐隱夏。
唐隱夏調轉方向，來到了涼王府的上空，準備搞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