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安聽著張南芩的話,並沒有認為自大。
要知道曾經在京安道,有多少諸侯都被張南芩給拍了下來,那一段時間張南芩的三個字就像惡魔,纏繞著某些諸侯家族,甚至某些皇子聽到這三個字都顫抖。更何況一個小小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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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知道哥想傳遞的訊息,不過你已經做到了。”秦若安柔聲說道:“這裡畢竟是學府,還是需要注意影響,再者錢老在那上面看著呢,怎麼也要給他老人家一個面子不是?”
張南芩聽後目光再次看向那九層寶塔閣,那個老人已經頭髮斑白,他依稀記得最後一次見面,是爺爺帶著他來拜訪眼前的老人,可以說兩個老一輩子當年都是在一起出生入死,那其中的情感,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
在眾多世家、諸侯想要踩著秦家爬上去,而這位老人卻是動用能動的一切手段,阻礙那些猖狂之人。
他很清楚,老人原本是在京安道的學府,來這裡就是因為自己的妹妹秦若安。這是一種變相的保護著秦家唯一的血脈。
同樣,在那閣樓上的老人見到張南芩慵懶的模樣,眼裡有著淚花。
站在錢老一旁的是一位很精緻的女人,身上的氣質也十分出塵,內斂一種極其自信的氣勢,非普通百姓所能培養。
這女人很好奇的看著下面發生的情況:“錢院長,這就是秦若安嘴裡說的哥哥?”
錢院長點點頭:“就是他,怎麼樣?”他看向一旁的女子說道:“若水,如何?”
這叫若水的女子,全名張若水,是學府的先生,在做學問方面,有著極高的造詣,很受錢院長看中。
張若水淡淡的說道:“長的平平無奇,而且還是一莽夫,同若安相比,這哪裡像兄妹?而且那黃庭向來囂張跋扈慣了,豈能是他可以攔住的?”
錢院長站在樓上看到那下方有人騎著快馬朝學府而來,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要知道學院有規定,學府門前不得有人騎馬,這是對學府的尊重。
“你先去授課。”錢院長看著那些人已經騎馬落下,對著一旁張若水吩咐。
張若水沒有多說,而是作揖,便離開。
張若水一離開,就有一個人影出現在閣樓旁說道:“院長,要不要護院出手?”
護院,是北郡給予學府的守護,可一人,亦可一隊,甚至一軍,誰也不知道護院的強大性到底有多強。
錢院長抬手:“靜觀其變,先看看再說。來了這麼久,都沒有想來看老頭子我,哼,讓他吃吃苦頭也好。”
那黑暗中的影子聽後便消失了。
張南芩可是不知道錢院長在想什麼,此時的他對著進入學府的秦若安揮揮手,隨後轉身,便看見一隊騎馬之人停在黃庭的馬車旁。
而四周那些看熱鬧的學子隨即跑進學府,有些膽大的,就在學府門口看熱鬧。
騎馬為首下來的是個中年男人,正是黃庭的父親黃原平,身穿錦繡綢緞,他走到黃庭身邊,將躺在馬車旁的黃庭抱在懷裡,聲音急切:“庭兒,庭兒,你怎樣?”
要走到黃庭班半張臉的皮都被刮掉,已經血肉模糊,即便將來傷勢養好,半張臉算是廢了。再加上先前撞擊馬車的時候,那頭部有些腫大,可謂是看的這中年男人心疼不已。
黃庭可以說有氣無力,但不傷及性命,張南芩下手可是知曉輕重。
不過一旁的小廝卻嚇得跪在一旁,指著馬車旁的張南芩跟鶴鳴和尚:“老爺,就是他,就是他欺負了少爺……”
黃原平看向張南芩同鶴鳴和尚,尤其看到鶴鳴和尚他皺了下眉頭,不過隨後站起來說道:“是你們傷了我兒子?”
張南芩摸了摸鼻子:“準確的說是我。”
“你好大的膽子!”黃原平怒喝,要知道平日裡,哪個百姓見到他不是禮讓三分,今日見到張南芩這樣的還是頭一次。
張南芩聽後淡淡的一笑:“我膽子大不大,你不是看見了?”
這話可謂讓聽見的人倒吸一口冷氣,所謂百姓不跟官鬥,大家都在猜測張南芩的身份,要麼是有底蘊之人,要麼就是一個瘋子。
張南芩進入出入這裡,甚至不少人都見過,有一些人道出了張南芩的落腳點。而這些人不少人都有著酸腐的味道。
“長的平平無奇,衛家小姐能看的上他?”
“不過我聽說衛家同朱家……不對,是方家聯手,不僅僅將原來的朱家覆滅,還將另外兩家門庭也給吞了,現在的衛家可是上升到門庭。”
“難怪他敢跟黃庭的父親對著來。”
不少人暗中竊竊私語,要知道一個張南芩可能對宣義郎從七品下階有些難看,但張南芩背後倘若站著一夜困龍昇天的衛家來說,這裡面就有著難以勝負。
能成為門庭,誰的背後沒有朝堂之人撐腰?或者換句話說,有著門庭的之稱,多少在朝堂都有屬於自己的人。
不過更多的人認為衛家未必會因為一個張南芩而得罪朝堂之人。所以大多數看待張南芩認為他是一個瘋子。
“你眼裡還有沒有北郡律法了?!”黃原平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之人,他要不是看見學府門前那身穿黃色鎧甲的護院,他早就對張南芩動手了,哪裡還會在此扯著這麼多話語。
張南芩似乎沒有感受到學府身後出現的護院,而是說道:“不問事情緣由,就向著自己兒子,看來你這父母官也不怎樣。”
這句話直接挑明黃原平的身份,讓黃原平的眼睛猛然一縮,他知曉對方竟然知道他的身份,還敢如此囂張,不過他也清楚自己兒子的性格。
張南芩就是想將事情鬧大,對方不敢動手,不代表他也不敢。最為重要的是,他想讓這背後的人跳出來,在京安道那些世家跟諸侯,到底誰第一個跳出來對付他張南芩,成為第一個落子之人。
黃原平眼睛深深的盯著張南芩,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張南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要知道平日裡黃原平在朝堂的地位本就不高,在整個竹安道來說,他雖然不是最低存在,但宣義郎一職,是可有可無,他一直遊走那些世家同朝堂之間,想往上走一走。甚至不少人暗中跟他競爭。
在這一刻,他不禁想到是否是他的對手故此來引誘他做出出格的事,看到那黃色鎧甲的護院,黃原平立即冷靜下來。
“年輕人,即便我兒有過錯,你也不應該下如此狠手!”黃原平看了眼身邊那傷勢過重的兒子,心疼不已。
“笑話,你兒子不懂事,難道你做父親的也跟你兒子一樣?”張南芩這句話沒有絲毫客氣,他說道:“如果我不下狠手,那麼遭殃的就是我,怎麼?只准你兒子欺負別人,不準你兒子被人欺負?天下有這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