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周術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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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黑甲人抽出佩劍,一道寒光“唰”的一聲切了過來。

陳子簫連忙後撤,寒光在陳子簫眉宇外兩寸,順著他的髮梢一蹭,一縷短髮應聲滑了下來。

“好劍!”陳子簫不免感慨一聲:“寒光四起,吹髮可斷!”

監考官留意了一下,黑甲人的修為是元將五階,遠在陳子簫之上。不由得暗暗為他捏了一把汗。

陳子簫心有餘悸,知道自己不是黑甲人的對手,正考慮著要不要認輸,畢竟自己已經連勝了四場,這個成績已經十分可觀了。

正當他思慮著是否要繼續對戰時,黑甲人突然開始凝聚修為,他的黑甲“嗡嗡”地顫抖起來,似乎一股強大的力量即將釋放而出!

陳子簫暗道不妙,連忙按照青山式的功法運轉。他的身上開始湧現出土色的光斑,那土色的光芒看上去堅固萬分,不可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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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監考官有些意外,這股力量竟然毫不遜色於黑甲人的氣息,雖然陳子簫只是防禦,但這股力量還是讓人心驚膽戰。

“一劍貫天訣!”黑甲人大吼一聲,手中的長劍帶著滾滾氣流向陳子簫飛了過去。

“好霸道的武技!”陳子簫當下凝聚精神,一個聲音在他的腦海裡不斷迴響。

“自在萬噸山巒下,任爾力可破青天!”陳子簫大吼一聲:“我自巋然!”

那柄飛劍直刺陳子簫的胸口,散發出的波動讓整棟大樓都微微一震。

“不好!”監考官看到黑甲人竟下如此狠手,不免有些著急,萬一出了人命,這可是自己工作的失職。

他正要上前去干擾比試,卻聽見“噹啷”一聲——那柄長劍直接掉在地上,再看陳子簫,竟然毫髮無損!

“什麼?這怎麼可能?”

“元將五階的全力一擊,又是藉助如此利器,竟然沒有傷到一絲!”

同組的考生紛紛議論起來。

“你的劍掉了!”陳子簫大吼一聲,趁著黑甲人還有些懵圈,一掌拍了出去!

“怒濤掌!”

情急之下,陳子簫竟然突破了怒濤掌的一擊兩掌,兩個掌印緊緊貼著,似一陣波濤洶湧,向黑甲人咆哮而去。

“轟!”

黑甲人被拍了個措手不及,飛出了比武場地。

瞬間,一股沖天怒氣從黑甲人的身上蓬勃而出,幾乎想要把陳子簫活活撕裂!

考官見狀,連忙趕上前去扶起黑甲人,宣佈道:“周術槐出界,陳子簫獲得本場勝利。周術槐最終勝場四場,陳子簫五場!請結束考試的考生轉駕文試考場!”

“什麼,這個人竟然是周術槐?明心島的大公子?”

“明心島?你是說那個……明心島?”

“這個叫陳子簫的我也聽著耳熟,究竟是誰,竟然連周術槐都可以戰勝。”

圍觀的考生議論紛紛。

周術槐的名字陳子簫也有所耳聞,不但從小練就了一身精湛武藝,還是個商業奇才。其實明心島島主的孩子基本上都是商業奇才,也難怪明心島有這麼強大的財力。

周術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更何況大家都已經認出了自己,所以只是冷哼一聲,並沒有對陳子簫再度下手。畢竟陳子簫只是趁自己一個不留神,偷襲了一掌,真要打起來,十個陳子簫都未必是他周術槐的對手。

陳子簫根據考官的指示,走進了文試的考場。因為陳子簫和周術槐都是同時出來的,所以被安排到了同一考場,而且還是前後位。

周術槐坐在陳子簫的前面,黑色的鎧甲磨地椅子“吭吭”直響。

考試題是一張融匯了所有知識的綜合卷。因為在方舟學園準備的比較充分,再加上這些題比較常規,考試剛一開始陳子簫就奮筆疾書起來。

而前面的周術槐似乎對這些題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一個勁磨蹭著,遲遲不肯下筆。

陳子簫沒有注意到周術槐的窘狀,還是一個勁地埋頭苦寫,筆和卷子摩擦的聲音不絕於耳。

“啪!”周術槐猛地一拍桌子,嚇得整個考場一哆嗦。

“這位同學,你怎麼回事!”監考老師走下講臺,嚴肅地說。但當考試看到了周術槐的考證和名字後,瞬間沒了那股嚴肅的氣息。

“呀,是周公子啊,我眼拙了。”怎麼,考場有什麼地方不合周公子的意?

周術槐沒有回頭,只是一副少爺的坐姿,面無表情地說:“後面那家夥寫字的聲音有點吵,能不能讓他換個考場。”

“這……”監考老師有點為難地看了看陳子簫。

這時,巡考的老師也走進來,檢視考場情況。

“梁掌座,這是明心島的大公子,嫌後面的考生太吵想讓他換個考場,您看……?”

那個被監考老師叫做梁掌座的人打量了一眼陳子簫,說:“那位同學,你跟我出來一下,我們給你安排一個其他的考場。”

“換考場?”陳子簫氣極反笑,“這是明心島的規矩還是濟天學院的規矩?”

“廢話,你在濟天學院考試,當然是濟天學院的規矩。”

“那濟天學院的規矩為什麼還要看明心島的臉色呢?”

梁掌座被陳子簫一嗆,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這位考生,請你不要浪費考場內所有人的時間。”

陳子簫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想起了父親給自己的那封推薦信。

“好吧梁掌座,您先看一下寫封信,如果您執意要讓我換考場,那我也就只好上報這件事了。”說著,陳子簫把推薦信遞給梁掌座。

梁掌座有些疑惑。他接過這封推薦信,匆匆看了幾眼,然後突然怒目圓睜,手中的信件都被噔直了。

然後他猛一回頭,死死地盯著監考老師。

“李老師,你好大的膽子!學校讓你在這裡監考,你卻在這裡挑撥明心島周公子和方舟界陳少主的關係,你讓學校左右為難,罪大惡極!”

考場上的考生瞬間都蒙圈了,這前後的兩個人,竟然一個是明心島的大公子,一個是方舟界主陳鵬的獨子!

陳子簫也蒙圈了,這關監考老師什麼事?梁掌座明顯是在轉移火力啊。

“抱歉了陳少主,周公子。李老師的事我會代表學校嚴肅處理的。接下來的考試,我會代為監考,請二位各退一步,互相體諒,哈哈。”

李老師似乎想解釋什麼,卻被梁掌座狠狠一瞪,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正如梁掌座所說,接下來的考試陳子簫和周術槐似乎都刻意地各讓了一步,兩人沒有再相互摩擦,而是安穩地寫完了試題。

陳子簫提前做完了卷子,就打算提前一點交卷,省得再和周術槐碰面,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剛走出考場,梁掌座就追了出來,拉著陳子簫笑說:“陳少主,這次實在是得罪了,那個周術槐沒事找事,李老師還為虎作倀,給您添麻煩了。令尊在信裡說讓我們照顧你這兩天的起居,可您看您今天才來,我們也是措手不及。要不在學院小住兩天,我給您介紹介紹未來的學校?”

陳子簫笑了笑,對於剛才的事也沒有說破。

“梁掌座,您的好意晚輩心領了,但方舟界還有很多沒有處理的事,我還要在今晚趕火車,有機會的話,下次吧。”

兩人寒暄了幾句,就匆匆分別了。

或許這個人還要對周術槐說同樣的話吧?陳子簫心想。

回到了下榻的賓館,陳子簫從鎮妖壺當中放出了那位女子。

“原來閣下是方舟界主的孩子,小女子大大的失敬了。”剛一出來,那女子就衝著陳子簫行禮道。

“你就別客氣了,我今天還要多謝你幫忙。”陳子簫說著,掏出了十萬藍晶,“這是我們之前商量好的,十倍。給你。”

那女子收下了藍晶,摸著自己的戒指,笑著說:“和少主兜了一圈,最終還是拿到了十萬藍晶。只是今天的期限還沒有過,少主就不想做點什麼?”

陳子簫愣了一下,才明白那女子是在調戲自己。他看著那女子,卻意外地發現她居然頗具姿色,並不失色於林楠一分,只是眉目之間又多了十分嫵媚。

“你叫什麼名字?”陳子簫忍不住問。

“奴家李紗紗。”李紗紗行禮道。

李紗紗……很好聽的名字,不知怎的,竟有一分耳熟。

“那好吧,紗紗姑娘。你剛剛也聽到了,我還要去趕火車,你我就此別過吧。”

李紗紗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點頭,離開了房間。

陳子簫退了房,也趕往了火車站。他內心有些焦慮,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林楠卻一直沒有訊息。按說五長老的孫女被抓走了,應當是一件大事,可報紙絲毫沒有相關的訊息。

陳子簫有些疑惑,父親和長老院為何要壓住這件事呢?難道說出現了一個龍族會引起恐慌嗎?

他想也想不明白,所幸一心趕路。這些天他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決定無論如何也要上車睡一覺,補一補失去的精氣神。

他當然想不明白,也不會想到,小孤山的下面——藏著一個能改變整個世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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