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如此說，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說出來，若是在吳某的能力範圍之類，自當竭力幫助老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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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吳凡總是感覺這老者話裡有話，只是細想之下，又不明白這老者是何意思，而且吳凡雖然體內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了，不過神識依舊沒法離體，因而也只是感覺這老者身上氣息極不穩定，具體卻又感覺不到究竟有什麼問題。

“不知公子覺得柳兒如何？”

兩人沉默了片刻，這老者才一開口，莫名其妙的問道。

“令孫女氣質不凡，姿容傾城，吳凡和柳兒姑娘接觸時間並非很長，因而到不好妄加評論的。”

老者這般一問，到讓吳凡更加糊塗了，不過轉念一想，老者既然如此問，定然是後後話的，因而吳凡也是思量了一下，便隨口回到。

他和這位叫柳兒的姑娘認識不過短短兩月有餘，談不上什麼瞭解，不過對方在此期間一直悉心照顧他，吳凡心中倒也很是感激，而這種感激，也只是單純的感激，並無其他感情在裡面。

若是吳凡身為一介凡人，遇到這般一個女子，也許真的會動心，不過他身為修士，一生的目標都在追尋大道上，壽元和凡人更是壓根沒法相提並論，自然不會在凡間留下什麼情愫的。

“呵呵，老朽確實有些事想請公子幫忙，不過也要等公子修為盡復之後，至於柳兒，其實並不是老朽的親生孫女，而是老朽早年間收養的一名棄嬰，好了，公子傷勢剛剛回覆少許，還是要多注意休息為好。”

這老者似乎對於吳凡的回答渾然不在意，只是兀自說了一大堆話，然後便重新躺倒竹椅上，眼睛微眯打打起了盹，弄得吳凡一頭霧水，不過對方既然不願多說，吳凡也懶得管這麼多，反身回房間去了。

時間匆匆而過，一轉眼，吳凡留在這裡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

此時的他，盤膝坐在一間簡陋的竹屋裡，兩手掐著一個古怪的法決，掌心向上，同時口中唸唸有詞，與此同時，一股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流順著吳凡的口鼻進入其體內，而後順著體內奇經八脈執行一個周天，最後再流入丹田之中。

過了良久，吳凡才緩緩睜開眼睛，口中吐出一縷濁氣，身上的氣息也隨之強烈了幾分。

“終於可以初步修煉了，看來有必要去一趟寒月城購置一下靈藥了，不過走之前，還是給柳兒打聲招呼吧。”

吳凡坐在地上，嘴裡喃喃自語幾句，然後便站起身，快向外面走去。

一個月前，當吳凡能下地活動之後，便搬出了原本打坐調息的房間，那裡畢竟是柳兒的閨房，吳凡住著總有不習慣，雖然柳兒一再堅持，不過看到吳凡心意已決，也只好由著吳凡重新搬入一個簡陋的房間了。

當然，對於吳凡來說，只要有清淨的修煉之地便可，至於這地方是否簡陋，倒是其次的。

眼下他既決定離開此地，臨行之前還是打算知會柳兒一聲，否則一聲不響就此離開，到顯得吳凡有寡情薄義了，對方畢竟救過他的性命，該有的禮儀，吳凡自不會忘記。

出了房門，院子裡並無柳兒的身影，連同那個老者也不在躺椅上，平日裡，每次吳凡出來，柳兒都會在院子裡搬弄藥草，而那名老者也會躺在椅子上，依舊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

今日兩人都不見蹤影，讓吳凡心中也覺得疑惑起來。

吳凡回頭看了一下，現柳兒的房門緊閉，房間裡也無絲毫聲音傳出，心中逐漸泛起一絲不安的感覺，腳下一動，身形瞬間出現在柳兒的房門前，毫不猶豫的推門而入。

柳兒的房間還是一樣的整潔，整個房間彌散這一股淡淡的幽香，而在房間的最中央，放著一個半人多高的木桶，木桶裡面熱氣盎然。

而在熱氣之中，隱約可見一名少女的身影若隱若現，微微漏出的香肩和隨意散開的青絲，都在說明，這少女正在沐浴之中。

眼見於此，吳凡也只是呆立了片刻，便急忙告罪一聲，轉身準備離開房間。

“吳大哥，救我，別走.......”

微弱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吳凡的耳中，吳凡心中一怔，暗道一聲不好，此時也顧不得這般多，一個箭步衝到木盆前，凝目向木盆中間的柳兒看去。

整個木盆中充斥著一種褐色的液體，泛著一種詭異的藥香味，而木盆中的柳兒，此時面色微黑，平時靈性十足的雙眼耷拉著，似乎想要盡力睜開，卻又壓根使不上力氣一般，整個人的氣息更是氣若游絲，微弱到幾乎感應不到。

此時柳兒許是泡在木盆中的緣故，原本一直戴在臉上的銀色面具早已摘下，只是這少女的另一半臉龐，被一塊巨大黑斑所覆蓋，和另外一半傾城的臉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起來恐怖異常。

吳凡此時才知道，為何柳兒一直帶著面具，想來她另外一半臉龐，在少女心中，也是一處不敢觸碰的禁地吧。

“吳大哥，你來了，柳兒感覺自己不行了，就要死了，爺爺說人生會有輪迴，是真的嗎......”

柳兒看到吳凡過來，臉上勉強泛起一絲笑容，只是氣息萎靡之極，此時開口，幾乎是氣若游絲，彷彿隨時都會香消玉殞一般，而她臉上的那塊黑斑，也彷彿活過來一般，不停的扭動著，看起來霎時詭異。

“柳兒不許胡說，有吳大哥在，怎麼會讓你死去。”

不知為何，當吳凡看到柳兒一臉悽然偏偏又帶著些許欣慰的笑容之後，心中忽然莫名疼了一下，他雖然和柳兒談不上什麼交集，不過也不是一個冷血之人，此時自然不會見死不救的。

“呵呵，柳兒相信吳大哥，吳大哥不會讓柳兒死的......”

柳兒依舊有氣無力的緩緩說著，短短一句話，卻彷彿將一身的夙願都說完了一般，眉宇間的笑容也變得悽然無比。

到了此時，吳凡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將手伸入木桶之中，而後快將柳兒一條皓腕拿起，身上靈光一閃，將自己體內為數不多的法力緩緩注入柳兒體內。

於此同時，一縷神念也從吳凡神識中放出進入柳兒的體內，所謂對症下藥，吳凡自然是打算看一下，柳兒身體裡面究竟出了什麼問題方可對症下藥的。

溫潤的法力流過柳兒的筋脈，柳兒原本痛苦的臉龐也逐漸安靜下來，臉上的黑斑也不再扭動，這黑斑最終變成一塊巴掌大小的印記，就此停在另外一半臉龐上，將原本傾城的姿容盡數破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