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節 追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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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一更)

“主人,您想到了什麼?”

執事觀望著醒悟的青年,徘徊摸索的手並沒有終止呆板的活動,黑影也不敢擅自停頓執行的義務,只是稍微放緩可能徒勞的頻率。

“是剛剛那個女人,趁機摸走了我的印章,快去追!”

一刻鍾的延遲,與時間的競爭幾乎沒有逆轉的勝算,但不知疲倦的人總喜歡嘗試的安慰,敞開的門,交換著排斥的氣流。

暴風雨中追逐線索的夢想家,奔波在空曠的街道,喧譁聲全部湮沒在雨聲中。

“少年,留給你的最後時刻也已經延期,請出示您驕傲的偽證!”

維克並沒有打算維護飛揚跋扈的特權,而是強制力的屈從,現在,輪到他敲一個響指,對匪徒的羈押。

缺少黑影的威脅,第六兵團的烏合之眾更是可以肆無忌憚的行事,那位士官拖著溼漉漉的身體,野蠻粗俗的闖進優雅的舞會殿堂。

“報告維克將軍,整座街區都被團團封鎖,各個要塞都安排好執勤的士兵,只要有輕微的異動,都能被我們敏感的捕捉,甚至是影子都無法逃脫。”

士官自信的演講可以有很高的評價,只是真實度卻耐人尋味。

“可以詢問你有關十分鐘前的人員流動麼?”

士官轉動著眼珠,在維克將軍點頭的暗示下,清潤著被暴雨淋溼的嗓子。

“是,從我們開始佈防到目前,我們只是在西側的出口截獲了一輛溜達馬車,車主已經爛醉如泥,任憑怎麼呼喚都不省人事。其餘檢查地點,都沒有人口的流出的跡象。”

“什麼?沒有人出城?”

青年率先跳起來,跺著腳質疑著士官胡謅的欺騙。

“是,由於是暴風雨侵襲的深夜,幾乎沒有人外出。”

士官確定的資訊令青年感到一絲不安,緊縮著眉頭思考著孤獨女人的流浪。

“各位,作為管轄這片區域的頭號人物,我為自己的失職而致歉!旁邊那座亮著燈光的茶餐廳,已經準備好糕點紅酒作為補償。現在,大家可以有序離開,夢醒之後,忘卻今夜困擾的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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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官疏散引導著擁擠的人群,卻沒能緩和逃脫恐懼後的自由追求,歡聲笑語奔向免費的享受。

排除掉冷漠的影子,狼藉的舞會現場只剩下演員,欣賞著沒有觀眾的表演。

“貝爾伯爵,能告訴我事實麼?關於我狼狽尷尬的處境!”

青年攤開雙手,摩擦著有些僵硬的臉部,或許他能看到自己粗糙的指紋。

“不,我也只是維克先生請來的看客,劇情的設計,都精準推理到每一處細節,這樣的細膩構思,對我來說也很艱難。”

維克很配合的站出身,晃動著腦袋顯示機動的靈敏,但那也是限制他的困局。

“哦?那請問維克先生,能否對我這個失敗者講述您部署的流程?”

青年扯下掩面的手掌,託舉著延伸的下巴,聆聽一場故事。

“當然,那也是作為複述者的榮幸。”

小伊合上已經癱瘓的木門,防止智慧的流失,沒有插話的她,非常奇怪,與王子更像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就從你的入境說起吧!那是三天前的昏暗的碼頭,一群政治的逃犯搭乘著運輸食物的商船踏上圖蘭國的土地避難,至於緣由,至今依舊是困擾。”

維克瞅著青年,希望能從他那裡得打答案。

“叛亂的失敗!我們被逼無奈隻身潛逃,沒有方向的我們終於在搖晃的漂泊後,在圖蘭國的港口登入。”

被省略的辛酸遭遇如果搭配著抑制的眼淚則更要感人,但他顯然不願意表露深情。

“我們的監察使很快便追蹤到你們可疑的行跡,逃離登記冊更讓政府開始懷疑你們撲朔迷離的背景。果然在我剿滅黑衣社的那個深夜,你們倉皇逃竄露出馬腳,那個時候我就斷定你們是勾結矛盾勢力的侵略者!”

“呼,正是。由於我的特殊身份,黑衣社提供給我們足夠的活動資金,但你掀起的那場風暴,徹底斷絕了我們的經濟來源,所以只能選擇提早行動,也就是今晚針對伯爵與混亂勢力的行動。”

“誒?也就是說草率的安排葬送了今晚的埋伏?”

小伊推測著失敗預演的緣由,是盲目的自信。

“是,你就是沙雅公主吧!這也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也許你會好奇,畢竟像維拉王子之類的都是你兒時的玩伴,而我卻從未出現。”

青年準備揭開隱晦在真相上空的迷霧,關於他超越的正常年齡差。

“恩,如果是血緣親疏的分辨,你確實要遙遠,我也沒有聽聞過你的存在。”

“簡單點說,與其說我們發動叛亂,不如說是維護正統的起義。塔克國王的成就有目共睹,科倫國的強盛有他辛勤勞作的基墊,但曾經的他,也殘害過自己的兄長,也就是我的父親,皇位的原始繼承人!”

青年的話讓我輕鬆的心態不禁一縮,凝結出一片並不友好的誤區。

“有些像是編纂的故事吧,畢竟歷史也遺棄過這段記憶,而像您的母親沙雅夫人,宮城守衛的負責人查哈公爵,甚至是斯特將軍,都隱瞞包庇著犯罪。”

陳列的名字,足夠驚心動魄,都是科倫國目前的實權掌握者,也是國王信賴的助手。如果按照理智的正常推論,我想實情一定是別有一番風味,只是被表面仇恨遮掩的人不願接受事實的傾訴。

“也就是說本次叛逆這是你單純踐踏和平穩定的私心?”

我站起身,不容辯述,居高臨下,扇給青年五個血紅的指印,顫動的手指居然體會到酥麻的衝動。

“咳,咳咳。真是粗魯的伯爵呢!”

青年撫摸著皮層的傷痛,更是掙扎在內心的煎熬,倔強已經灌輸滿他全身。

“認識伯爵這麼多天,還是第一次看到伯爵的懲罰呢!冷漠的表情不願放縱任何悲劇。”

維克大概是對內部矛盾鬥爭的幸災樂禍,卻不敢明目張膽的表現。

“貝爾...”

小伊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終止。只是從隨身攜帶的揹包中取出藥水,塗抹在布條上,準備敷在青年臉上。

“哼哼,可憐的施捨麼?我不需要!”

青年一把推開小伊伸出手的援助,沒有溫柔的固執,是他生存的意義。

“但是啊,傷口總是在藥物的催促下才能更快的癒合呢!”

小伊再次提供著免費的關懷,這次青年沒有說話,沉默的接受。

“知道我為什麼打你麼?”

麻木的手指終於在緩和後恢復知覺,卻還是很僵硬。

“作為皇室的看門狗,不容許盜賊竊取主人的財產,是你應該肩負的責任吧。我不怪你,甚至有些同情你,活在設定好的軌跡上,一直到生命的盡頭。”

青年眨動著眼睛,想要欺騙自己而矇混過關。

“服務領袖是貝拉家族繼承的意志,不會更改,也是不能缺失的環節。除此之外,你自私的貪念一旦得逞,分裂幾乎就要來臨,即便僥倖脫逃,衰弱的國力又該多少年沉淪的彌補呢?”

維克有些彆扭,他或者已經聯想到隕落的圖蘭帝國,因為內亂而物是人非。

“另外,你安排今晚的舞會,不過是想挾持某些權貴作為人質,然後藉助外部勢力逼迫科倫國就範,我可以明確告知你這純屬幻想的理念。僅是我父親的第五兵團,就能在周旋中擊破所謂團結的聯盟!”

我有點浮誇的威脅也算是必要的手法,論述實力,聯盟會更加強勢。

“即便最後勝利了,破滅的依舊是科倫國,那你的復仇又有什麼意義呢?向你的父親告慰帝國的失敗麼?還是炫耀你作為亡國奴的自豪!”

他沉默著,接受著,沒有說話。

“如果拋棄民族的仇恨,參雜某些私人化的情緒,截殺我無辜的朋友,也是你耀武揚威的殘暴嗎?”

“截殺?”

有些醒悟的青年呆滯者眼神,開啟某些追溯的回憶,直白的表情,似乎在暗示他才是被嫁禍的無辜者。

“賽卡斯比的屍體中,有指認你的證據!”

“伯爵你在說些什麼,什麼賽卡斯比,什麼證據,這些人稱都是我第一次聽說。另外,從踏入圖蘭國境內,我就沒有屠宰過任何生命,那樣或許也太過明目張膽。”

青年的矢口否認並不像撒謊,也沒有必要否認多餘的罪名。

“難道,難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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