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節 邊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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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二更)

加粗的雨墨,澆灌著湖畔炊煙的蒸發,溫斯洛撐起雨傘,庇護著貴族家的孩子不至於淋溼。矗立在真空兩側的奴僕,浸溼著脫韁的靈魂,孤獨的守候著賓客。

“這位先生,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武裝嚴實的衛士本該避免此類需要忌諱的場所,舒適的環境會怠慢他執勤的惰性。臂膀攀搭構築起的障礙,阻攔著唯一的通道。

小伊將捏在手中的邀請函遞分別遞給兩名檢驗官,公平的待遇暗示著友好。

衛士翻開摺疊的書函,漫不經心的瀏覽審查,完成必要的流程。延緩的傳輸神經意識到某些慎重的細節,慌忙端正有些歪曲的身子,整理著鬆弛的領口。

“非常抱歉,延誤伯爵的光臨!”

有些雜亂的入口瞬間壓迫著寧靜,陰暗中折射聚光的焦點,應該是停留在我的身前,關於一段匪夷所思的銘記經歷。

“沒關係哦,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佔據優勢的小伊還是詢問著衛士的稽核建議,那是他們未曾預演過的選項,罪惡深淵中的溫柔,有些措手不及。

“是,是。”

衛士鬆開顫抖的手臂,釋放被囚禁的路徑,擁擠其中的客人也躲避在一旁,低著頭竊竊私語,不時剽竊著周圍異動的環境。

“那麼,我將在路旁的咖啡廳等待您的歸來,但願生疏的味道還未更改。”

溫斯洛輕輕躍上馬背,抖動著韁繩,有些疲憊的馬開始稍微鬆懈的散步,享受自然浴場。

公館的入口經過改良也變得寬敞許多,採用著新穎的建築風格,走進去才發現只是外觀雕刻的歧義,內部依舊保留著原有的設計。

“您就是貝爾伯爵吧!”

迎面走來的一對伴侶,男人稍微比女人矮一些,卻更有氣質,委婉的搭配也不錯。

“嗯,也許是吧!畢竟隱秘的稱呼,該由舞會的主人確定。”

女人拉扯著男人的衣袖,提示著失禮的停頓。

“果真超越傳言的存在,我是斯摩卡·佩恩,這位是我的舞伴,詹·科妮小姐!”

仔細打量兩人的年齡差距,成熟男士與妙齡少女曖昧的親暱,顯然姓氏的差異決定血緣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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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您超脫事實的評價,伯爵的身份已經是當前的極限。如果我殘缺的記憶還能保證分辨度,斯摩卡是提拉根的皇權象徵者吧!”

男人有些詫異,隱藏的身份被輕易戳穿,不免有些尷尬。

“哇,這位可愛的少女是國外的血統嗎?”

女人驚訝於小伊的黑色短髮,仔細辨識後發現那是未經浸染的天然色澤。

“嗯,我父親是東方古國的商人,所以也繼承著某些特徵。”

小伊躲在我身後,害羞的捂著臉,又鬆開縫隙,探索著未知的變化世界。

轟鳴的雷聲,在閃電劃破的天際宣洩著膨脹的憂鬱,穿透牆壁的間隙,撕裂而過。雨聲,也變得清晰。

“佩恩先生,您熟識宴會的邀請者嗎?糾正隱匿在黑暗中的陰影。”

“不,我想那張陌生的面孔與我並沒有絲毫交集,我寧願相信那是拿捏預謀的威脅,而非友善邀約的攀談。”

男人置氣的言論盡情傾吐著不滿,擺設在眼前的陷阱,卻只能選擇縱身躍下,這樣的滋味很是糟糕。

穿過低矮的通道,便是豁然開朗的廳堂,隔絕著一座低矮的小門,兩位佩戴面具的執事,看不到真實的面容。

“是假面舞會呢!”

小伊欣喜著跑向面具的存放處,愛不釋手的挑選也是一種艱難的決定。

“哼,孤僻的主人遮蔽醜陋的面容,滿足私欲類似強迫症的不良嗜好,幾乎喪失少有的期待。”

佩恩嘀咕著真實情感的流露,警惕的眼神瞥視著兩名執事,生怕觸怒某些潛在的危機。

“不過神秘面紗揭曉時刻的緊張,或許會是一種期待美麗的煎熬。”

女人安撫抑制著佩恩有些忘懷的失禮,更像是一種不許否決的勒令。

“這個怎麼樣呢,貝爾?”

突然漂浮在眼前的小豬,是很生動的幼稚雕刻。

“很可愛呢,伯爵也一定希望是同款的搭配吧!”

女人的話音未落,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露出透徹的空洞。

“果然伯爵也很適合,佩恩,你覺得呢?”

女人詢問著男人的建議,佩恩只是輕蔑的嗤笑了一聲,那是他討厭的幽默。

“調戲伯爵的愚蠢做法,讓我不經惋惜於你難堪的饋贈。孤僻的趣味,脫離我欣賞的眼界。”

佩恩直白的性格幾乎不加絲毫約束,我開始理解他所忌憚的把柄,一定是致命的恫嚇。

“不,偶爾幼稚的體驗,還不錯!”

“哈?”

佩恩對我的順從有些困惑,重新審視站在眼前的惡魔,倒吸了口冷氣。隨意挑選了彩色羽毛構成的簡陋面具,卻無法掩蓋仇視的不屑。

走進舞會活動的大廳,顯然被縮減了關注度,省略著邪惡的關懷,那是很繁瑣的流程。

陌生的攀談是排遣寂寞的手段,製造著虛假的氛圍,實際上都是波動的心臟在跳躍中墜落。

“伯爵,約定的會晤總是要稍早一些,也許是遲疑的時段不適合您優雅的情調。”

透過狹窄的視線,是維克先生的寒暄。

“誒?維克先生擁有脫離面具的特權嗎?”

小伊也摘下偽裝,就像淘氣的孩子,並不會受到關注。

“是,沙雅公主。繁華的街區曾經是我經營的商場,熟悉的面孔無論是怎樣濃抹的修飾,都無法隱藏我的身份。”

“那今晚舞會的邀請人,也一定經過你的核實,能提前透露一些情節麼?”

“該如何表述呢?那是幾天前突然到訪的勢力,登記的姓名也都是虛偽的構造。不過也並非沒有頭緒,揮金如土的奢靡,一定是潛逃避難的罪犯吧!”

維克無奈的搖了搖頭,被侵略的屬地,失去主人翁的主動權,不免有些失落。

“哦?如果維克先生都無能為力,那就更是一番神秘的憂鬱。歡樂的舞會麼?更像是召集罪犯密謀的審判!”

“也是呢,雖然隔著面具,但暴戾的氛圍已經潛伏在周圍。我甚至都能斷定某些陰森的沮喪嘴臉,都是曾經不可一世的囚徒。”

維克宣誓著快要徹底淪陷的主權,這裡是屬於他管轄的街區。

“呼!”

窗外漂泊的冷風吹開了並不嚴實的窗戶,被熄滅的蠟燭帶來嶄新的隱晦。悠揚的音符開始從夾縫中飄蕩出來,引導著輕盈的舞步。

“各位尊貴的客人,忙碌的疲倦,就請在這裡釋放,沒有約束與管控的天堂!”

一位身著純黑禮服的執事煽動起有些沉寂的氛圍,促進迷茫的人群融入浪漫之中。

“美麗的公主,能邀請您跳一支舞麼?”

小伊害羞著點了點頭,伸出手指搭在我的肩膀上。凌亂的步點是我別具一格的方式,幾乎沒有任何進步,只能維持不至於摔倒的平衡。

“放鬆一點,心無旁騖的轉動,就能擺脫僵硬的尷尬。”

“嗯,我試試。”

那段樂章並不華麗,卻很輕盈,一種舒暢的自在,對我來說是難得的體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樂譜轉過新的章節,出現短暫的停頓。

“可愛的公主,介意交換您的舞伴麼?能與伯爵零距離的接觸,將是定格的美好回憶。”

“哼哼,即便是滿足你賴以生存的惡趣味,我也拒絕委屈的妥協。”

小伊拽著我的手臂提示著我玩笑的禮儀也需要保留恰當的尺度。

“噓!少爺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突然變換的聲調令小伊目瞪口呆,畢竟妖媚的柔和與深沉的磁性,簡直是最為極端的對比體現。

“斯其先生!”

小伊還是沒能忍住衝動,性別的轉變如果可以透過變聲而理解,那臉部的偽裝幾乎是無懈可擊。

“是,貝拉家族忠實的僕從,凱利斯·斯其!請保守這個還未公開的秘密!”

小伊確定著點了點頭,觀望著華麗蛻變的塵埃。

“很簡單的直覺吧,能夠在雜亂的人群中定位只是一面之緣的陌生人,或許存在太多神奇。況且能夠排擠在正常思維中的惡趣味,只有屬於特殊人類的邊緣化!”

“邊緣化?果然是新穎的詞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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