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難捨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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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風刺殺浩軒未成功,倒是被旗亞下了毒,如今三護法未抓回,岐國上下皆貼滿了三護法的頭像.黎洲葉王,南元鴻王皆大開搜搜尋,卻未發現三大護法,只有一個可能他們逃去了長安,可昨晚那刺殺的人又是誰,他的刀鋒快又如亂麻,刀刀逼喉,倒有些像一刀封喉.

旗亞讓浩軒莫愁,說她昨晚已經在刺客身上下了毒,刺客知道被下了毒,所以沒有妄行刺殺而是落荒而逃,我們不用去搜查,若是他要自己性命便會來問我拿解藥,如是他不來拿解藥,便死路一條,我這毒只要沾肌膚一點,便會精神恍惚,不出三日必亡.

這三日陛下在驛館中加強人手,以防有人潛入我房間偷取解藥.浩軒一說的驛館心中總覺得有愧與旗亞,昨日豁出性命救他,如今旗亞又幫了他一個大忙,不知如何感謝.浩軒為了旗亞安全說讓她不要去驛館住了,那裡危險,我會在驛館加強人手,你還是住在這宮中吧.

旗亞抬起頭看了一眼浩軒心想,這男子倒是位君子,自從知道我懷有了身孕,對我是關心不已,以為他會對我置之不理,或者不負責,如今看來便是我多想了.旗亞點點頭並謝過浩軒,浩軒將雅軒閣賜予了她.

鬱塵坐在馬車裡,一身月牙色長袍,依然豎著男子髮髻,戴著面紗,她撩起車簾,一路上看著這岐洲城風景卻一臉不語,白蘭見鬱塵這個樣子心中奇怪著,這鬱塵平時雖然不愛話語,但與我也說上幾句話,今日怎麼整個人皆怪怪的.

“你捨不得這裡?”白蘭的一句話打斷了鬱塵思路,她看了一眼白蘭隨後將車簾放下淡淡搖了搖頭卻不語,心中想著,前方便是城門了,出了城門我什麼都不要想.我曾經將這岐國當做自己的家,我還暗暗喜悅說自己有了家.

可是這一切不過如此,經過這些年我對岐洲城已經熟透了,曾經覺得宮中高牆令人喘不過去,卻未曾想到我離開宮,卻有些不捨.宮中蕭牆皆是女子的葬身之地,我卻對那裡不捨不棄,也許我壓根就沒有約束過那裡的生活吧.

每日想出宮便出宮,不出宮便呆在清塵殿,我可以說比宮中女子要好上幾百倍,我到底是喜歡那座蕭牆還是那高牆之人?我留念不捨的是這座哀城,還是城之人?我說過我要使國,國泰安明,民,得以安居樂業,可是我卻發現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百姓,還是~~~

突然馬車急速一停,打斷了鬱塵思路,鬱塵撩起馬車簾子,白蘭往馬車後面躲了躲,可不能被他們看到自己,這岐洲城到處在抓他這個人,自己抓了無所謂,到時候連累鬱塵,那豈不是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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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走下馬車對侍衛說馬車裡坐著是國師大人,可那侍衛不信,非要搜馬車,說不能放走一個反賊,鬱塵探出頭道:“大膽,本國師的馬車也敢攔.”

如今鬱塵沒戴面具,那些侍衛當然有些不認識她,侍衛指著她說國師大人身著竹袖袍子,面帶玉面具.說罷那侍衛拿著槍要搜馬車,鬱塵心中想著這可如何是好,我如今未帶一絲一毫之物能證明我是國師,此時白蘭握住鬱塵的手,在鬱塵手上塞了一件東西,鬱塵拿起一看,這~這玉佩是當時我給白蘭的,讓他可以自由進出皇宮.

鬱塵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拿起玉佩對侍衛兇道:“這玉佩當年時陛下賜予我的,睜大你們的雙眼瞧瞧,連本國師都不認識,你們以為穿長袍皆是你爹,梳髮髻皆是娘,本國師為何要天天戴著面具,為何要天天穿著竹袖長袍.”

侍衛們接過鬱塵手中的玉佩,翻過玉佩的側面看過一個“塵”字,心中細想,國師大人的玉佩上皆有一個塵字刻著,他們在瞧了仔細,見鬱塵戴著面紗,確實像國師,再聽著聲音,又看這老馬,於是扶手跪地道:“卑職愚昧,瞎了狗眼,不知是國師大人至此,還望恕罪.”

鬱塵不語,就這樣一直的冷眼看著他們 ,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嚴肅很是威嚴,那些侍衛忙起身道:“還不放行.”

鬱塵甩袖至於馬車中坐好道:“我們走.”

此時馬車前行,鬱塵忙揭起車簾,她親眼看著車軸越過了城門門口,她放下車簾,坐回原來的位置上,卻發現方才沒將玉佩拿回,她望著兩手的空空,唯一的玉佩也沒有了,這是徹底忘卻嗎.

白蘭見鬱塵有些消沉,白蘭揭開馬車簾子喚老馬停車,他說要去拿回那塊玉佩,鬱塵攔住搖了搖頭:“不用了,對了渃,我們這是要往哪裡去啊,前方便是南元,過了南元便是長安啊!”

白蘭靠近鬱塵些點點頭道:“是啊,我想著我們岐國是不能呆了,唯一去長安,老馬送我們出岐國,前面便會有一匹馬,我們騎馬去長安.

鬱塵也無所謂了到哪裡皆一樣,也便沒有說什麼,老馬趕著馬車,他不經意往身後的馬車看了一下,搖了搖頭心中不解,這好好怎麼說走就走,這陛下也知道國師大人走的事情了,怎麼也傳人來攔下城門呢.

浩軒出了紫雲殿卻不知道該去哪裡散心,忽然想起了旗亞,旗亞畢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改多關心她才是,於是移步向雅軒閣走去,去雅軒閣必然要經過御花園,他突然駐足了腳步,這個地方有些熟悉,在宮中生活了那麼久從未細細觀察過御花園的一草一木,卻清楚的記得,樹枝上的這盞宮燈.

那一夜她看到我與旗亞衣衫不整躺與榻上,她的神情全然變色,跑出紫雲殿,那時我真是不顧一切的追了出去,就在這個宮燈下,就在這片茶花旁,她為朕繫好玉帶,朕揉住了她吻了她,這是朕第二次強吻了她,她卻將朕推開,叫朕自重.

如今想這些又有何用呢,他起步走向了雅軒閣,未踏進雅軒閣時,卻聽到一陣簫聲從閣中傳出,浩軒聽著這個簫聲心中一陣恍惚,但他很是確定這簫聲並非鬱塵,鬱塵的簫聲帶有憂鬱,記得她第一次在竹幽亭吹的那首曲子,她說她是隨著雨聲而吹,並不知道曲子叫何名,當時浩軒就將這曲子名為“雨落塵”.

浩軒腦子有些亂,不要想了,曾做夢也做了,敢過的斷袖之事也幹了,如今我夢也醒了,也知道國師是男子,我對她斷袖,可她是正常的,不因為我的斷袖情結,弄的她也無法過著男子生活.算了,今日也無心事去看旗亞,改日吧.

浩軒轉身便走了,可在閣中的旗亞看得很清楚,她見浩軒明明往這裡來了,怎麼又走了.浩軒心中有些煩亂,無奈還是回到了紫雲殿,可當他一踏進殿中時,李公公說長樂公主已經等會多時了.浩軒知道長樂為了何事而來,千秋見浩軒走進殿中,欠了個身,她剛要問鬱塵為何辭官的事,浩軒搶先一步道:

“你不要問朕離落鬱塵為何無端辭官,朕不是她,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千秋又要問為何不派人去追回鬱塵,話剛說出口浩軒便道:

“不是朕不想派人去將她追回,是她鐵了心要走,朕沒法子,你也知道她性子拗,決定了的事情絕不改變.”

千秋嘆了口氣忙接上去道:“鬱塵哥哥性子是拗,但是皇兄你去試一下怎麼知道她不願呆在岐國呢,那只是皇兄你一面之詞.”

浩軒斜了千秋一眼,看在她是自己妹妹份上便不與她計較,浩軒頓了頓道:“朕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浩軒見千秋點點頭於是道:“離落鬱塵是否岐國人?”

千秋搖搖頭道:“不是.”

浩軒又道:“她既然不是岐國人,有可能是長安人,有可能是其他國家之人,也有可能她是黃巢之人,反正不是我們岐國人.她今日不走明日會走,明日不走後天會走,她總有一日必定會離開.因為如今的她沒有記憶,只要她恢復記憶,她便會走,反正皆是一走,長痛不如短痛,時間一長更加難以難捨.”

千秋也知道這個原理,可是那只是自己皇兄的片面之詞.千秋走了幾步道:“皇兄,是,她恢復記憶她會走,可她是一個重情義的人,時間一長她對這個岐國有了留念,到時候她想走可也難以捨得啊.”

“不管你怎麼說,朕隨了她的意,說什麼朕也不會派人去將她追攔.”

浩軒居然如此絕情,千秋冷笑一下道:“好,皇兄不去,皇妹去.”

說罷千秋跑出了紫雲殿,站在一旁的李公公聽得是很清楚,他上前行了個禮,未等李公公開口,浩軒便道:

“你也讓想讓朕去攔追離落鬱塵.她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岐國曠才之多, 走了一個國師還會有第二個國師,甚至更多.

李公公行了道:“陛下,老奴不是想說這個,您難道不覺得此事怪嗎?”

李公公說出此話時很詫異的看了看李公公,李公公又言道:“昨晚您被行刺, 國師大人跑來時,面額皆汗,當老奴說您沒事時,她深深吸了口氣,倚軟在牆邊.可見國師大人是一口氣跑來殿中.您細細想想她跑來殿中的行為,可是為什麼又無緣無故的跑出去了,陛下您當時對國師大人說了些什麼啊?”

浩軒想著當時情景,緩慢的腳與至於榻旁道:“我只是跟她說朕無事,然後朕沒有與她講話,當時朕心中一心想著旗亞冒著生命危險救朕的事,我當時對旗亞說,還好只是傷了手臂,若是傷了其他地方,孩子保不住也便罷了,若你有三長兩短朕會難過一輩子.”

李公公聽完浩軒的話,將浮塵換了一隻手臂嘆了口氣道:“陛下,您怎麼當著國師大人的面說這些呢!國師大人之所以天不亮離去了,她吃醋了.”

浩軒詫異的看著李公公道:“你是說當時朕對旗亞這般說,她吃醋了,她吃旗亞的醋,怎麼可能,她是男子,難不成她也有斷袖?”

李公公搖了搖頭道:“陛下只知道國師是男子,你難道從未懷疑過國師大人為女子身嗎?”

李公公的話使浩軒愣住了,茫然回頭道:”你說什麼,國師大人為女子,你說她是女的.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她能文能武,驚人之力,平息了北寒,這是女子所能幹出來的嗎,朕一隻在觀察她,她逛青樓,強民女,這也是一個女子所謂?”

“陛下啊,陛下,為何女子就不能能文能武?為何女子就不能戰勝戰爭?國師大人逛青樓她真有去逛過嗎!陛下當初國師大人去青樓與強民女您從不質問過,此事陛下心中想必比老奴清楚吧!她當時拒絕長樂公主美意,害的長樂公主傷心不已,最後卻依舊如初.想來長樂公主也知道此事了吧.老奴本來也不知道這些,自御醫院問斬,老奴為國師大人撐傘時發現國師大人並未有喉結.”

浩軒坐與榻上道:”她是懂符咒的,必然是位陰陽師,沒喉結也很正常.她逛青樓強民女也是為了將風塵女子救出苦難之中這些朕皆知道.”

李公公讓小林子將東西呈上來,小林子雙手託著衣託,將託中之物呈上,浩軒從託中拿起一塊很長的素裹帶,一看此物便隨手放下道:“李公公,你好大膽子,拿這女子裹帶呈給朕,分明就來羞辱朕.”

李公公扶手跪地道:“陛下,此物,是國師大人房中找到的啊.”

浩軒一陣詫異拿起衣託中的裹帶湊在鼻子上聞了聞剎那間大吃一驚,忙將此物放回衣託中,心中嘀咕著此物上確實有鬱塵的味道,那一種說不出的清香,使人如痴如醉,這個味道也只有她身上有,而這個味道實在是熟悉不過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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