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情意濃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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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吐情額印唇;國師不知蘭之意】

當白蘭說出那句話時鬱塵完全愣住了,自己隱藏的那麼好,而且也從未有人懷疑過我真的是女子,他們只知道國師大人性子有些陰陽,倒也不至於說的如此坦誠肯卻,白蘭究竟是如何看出的?鬱塵勉強笑了笑道:“渃,你在說些什麼,你不會認為我身著一身女裝就將我認為是女子吧,你不也常常扮成女子,你不也是長著女子容貌。”

白蘭久久望著眼前鬱塵,從來都沒有發現鬱塵騙人之術竟是如此高,將我們幾個弄得團團轉,她是這世界上最大的大騙子。

“就是因為你太過坦誠,卻讓我們這幾個人從未懷疑過,你定是想問,你隱藏的如此之好,為何會讓我知道。其實剛才在馬車上,我靠在你肩上時,無意間摸了不該摸的地方,當時我就納悶為何男子竟會有這個,當我抬起頭發現,你居然沒有喉結。

這~這是正常男子所應該有的嗎!唯兩個答案,一,你是受過宮刑;二,你是女子。我隨回憶那一日在清塵殿沐浴的情景,當我從玉桶中站起時,你是何反應,你雙頰通紅,不忍直眼看我,唯有緊閉雙眼。而今日此時,你見我身體,你還是那樣反應,我便斷定你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子,你敢說你不是嗎!”

鬱塵起身走到桌子前,將手試了試臉盆中的水溫,隨後拿起手巾放入熱水中,將臉盆端到床邊,擰乾手巾道:“知我者,莫過於渃。”

白蘭見鬱塵低著頭,卻從來都沒有發現她也有羞答答的一面,見鬱塵久久站與床邊有氣無力道:“這水都要涼了,你難道想用冷水幫我擦身子。”

鬱塵將手巾放於熱水中再起擰乾坐到床邊,白蘭很是自然的揭開被子,鬱塵忙將頭扭了過去。白蘭將手按住床爬起床,一隻手支撐著床,一隻手拿過鬱塵手中的手巾道:“你那麼不願意,我自己來。”

白蘭手有些支撐不住,鬱塵忙扶住道:“好了,好了,快躺下,我去叫墨。”

白蘭拉住鬱塵的手道:“你就那麼不願意為我擦一次身子,你在害羞什麼,你做事從未猶豫過,你有膽火燒李相府是那麼的堅定,沒有絲毫猶豫,怎麼幫我擦個身子就猶豫不決呢。”

鬱塵重新回到床邊,拿過白蘭手中的手巾放入臉盆中,至於床邊,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將白蘭的衣服脫下,見白蘭的肉與上衣已經粘在一起,動作若是快一點,就會使撕破皮肉,她只能一點點慢慢的將白蘭的衣服脫去。

白蘭知道了鬱塵是女子,於是他疼痛中便咬緊牙,不發出一點痛覺,因為他是男子,在女子面前要體現出強,不然以後怎麼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白蘭翻了個身,背對鬱塵。鬱塵見白蘭渾身皆是鱗傷,舊疤與新疤重疊,身上原本鞭打的痕跡又添了不少新傷,她舉起手輕輕撫觸白蘭的傷口,白蘭動了一下,鬱塵心中一陣心酸。

“渃~是不是弄疼你了。”

“沒事的,我都習慣了。”

白蘭指了指床邊的水,臉盆中的水已經不是那麼燙了,這水溫也適為恰當,她擰乾毛巾,將熱毛巾輕輕擦著背上血跡。

當鬱塵每每觸控到白蘭鞭傷時,白蘭都痛一次,額上有些汗珠,手緊緊擰著軟枕。鬱塵久久沒有說話,白蘭一身鞭傷,原本白皙肌膚卻是一塊紅,一塊腫的。原本舊傷就渾身遍是,如今倒是好了,已經分不清哪一處是舊傷,哪一處是新傷。

白蘭小時候一定受過常人皆沒有的痛苦,為何老天是如此不公,白蘭只不過長相秀美,卻要遭受世人的唾棄。白蘭見鬱塵沒有說話,將頭稍稍轉向身後,見鬱塵眉心緊皺,為何她的眉宇之間總有憂鬱,那一層濛濛之憂,倒是為她增添了不少美感。

鬱塵將白蘭背上的血跡擦了一遍,隨後從床邊起身,將手巾放入臉盆中,那臉盆熱水卓然變成了血水,此時的熱水已經有些便涼,但還好是四月天,涼了些不礙事,她再次擰乾手巾為白蘭在輕擦一遍。

白蘭見鬱塵如此細膩,曾鬱塵常說他是賢妻良母,如今鬱塵為他擦身子,他不經意間笑了笑。鬱塵停住了手中的手巾詫異道:“渃,你笑什麼呀?傷的如此遍體鱗傷居然還能笑的出來。”

“遍體鱗傷,我這遍體鱗傷也算值了。”白蘭的話更使鬱塵不解了,白蘭將頭轉了回去,看著前面床頭邊的紗簾道:“鬱塵你知道嗎,我雖然受了皮肉之苦,但是我心中卻是無限甜滋,其實肉體上的傷其實不為而之,但心中的傷才是打擊一個人最為要害。有鬱塵你為我處理傷口,我即便傷痕累累,皮開肉綻,我知足了。”

鬱塵停住了手中的手巾微微抬起頭,今日白蘭得知我是女子,連說話語氣皆變了,這話裡好似有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寒酸。鬱塵為白蘭擦好了身子,扶白蘭起身,拿了個軟墊靠在他背上,又拿過寶琴準備好的衣服,為他換上。

當鬱塵從床邊起身時,本想將手巾放回臉盆,卻不料白蘭拉住了她的手,她轉身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替你切切脈吧。”

她將手巾放回臉盆,俯下身子伸出纖長手中剛要為白蘭切脈搏時,白蘭靠近鬱塵,並在鬱塵額上輕輕印了一個唇印。鬱塵忙用手去摸自己的額頭,白蘭抓過鬱塵的手道:“ 別,就讓它留著吧。”

“渃,你今日是怎麼了,知道了我女子身份,你怎麼整個人皆怪怪的。”

鬱塵心中嘀咕著,自救渃出李府,自渃知道我是女子身份,從那一刻起,從她說的那一句話起,白蘭整個都變得怪異,無論是看自己的眼神,或說出的話皆不似以前,以往是知己,而如今卻多了幾分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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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人還真是兩個怪人,我男扮女裝,而你卻女扮男裝,真是可笑之極,居然裝的滴水不漏。他們

不會知道情絲閣白老闆居然是位男子,那岐國人也不會想到岐國國師會是一個女子。鬱塵你說過四年前你來這岐國,四年前我做了情絲閣的老闆,你說過一切皆是緣,也許我們前世還真是有緣。”

鬱塵聽到白蘭說起情絲閣,心中一陣恍惚,居然將情絲閣忘了。“渃,有件事我要與你講,你聽完之後不要生氣。”

白蘭點了點頭,鬱塵起身坐與床邊道:“渃,情絲閣,我把它賣了。”

鬱塵看著白蘭的臉色,心中想著這會子渃定生氣了,這情絲閣可是她辛苦經營起來的,如今卻落得一場空。白蘭見鬱塵一臉嚴肅的樣子不禁意笑了笑道:“你把我情絲閣賣了,我都不愁,你倒是愁了起來,賣了就賣了,反正我也無心經營。”

“你不生氣。”鬱塵以為白蘭會生氣,卻未料到白蘭是一笑而過。

“你考慮的很周到,我殺李相未成功,受連累的是情絲閣。我謝你還來不及,怎麼還會怪你。”

白蘭有些累,倚在床欄邊,鬱塵扶住他道:“你躺下,這幾日一定沒吃好東西,都消瘦了不少,我給你去弄點吃的。”

白蘭點了點,便躺與床上喃喃道:“我要你煮的面。”

鬱塵微微點了點頭,為白蘭蓋好被子,並壓了壓被子便出去了。

鬱塵為白蘭煮了一碗面,面上還放了一個荷包蛋,清清淡淡的一碗青菜雞蛋面。白蘭實在是太餓了,有些狼吐虎咽,他一邊吃著嘴裡的面一面眼角還落著淚,每每白蘭吃鬱塵煮的面都會落淚。鬱塵用手撫去他眼角的淚,白蘭說他關在那個黑屋子裡,這幾日,若不是夙易乘李博為注意時,為他弄點水來喝,弄一點糕點,他怕早就餓死渴死了。

白蘭說夙易心思單純,容易被人利用,其實心是善良的。鬱塵何嘗不知道夙易為人,夙易如今已經對她恨之入骨了,鬱塵也沒有必要向夙易解釋原因了。待白蘭睡下,鬱塵走出房間至於後面口,墨見鬱塵向這裡走來,於是上前對鬱塵喃喃道:“這幾日慕容御史都未來過。”

鬱塵聞墨所言心中詫異,這個慕容湧到底在與我們玩什麼把戲,一直想不通他為何要躲我們,慕容湧啊,慕容湧,無論你跟我玩把戲,我奉陪到底。所謂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就不信了,你會拋下嫂子與孩子不管。鬱塵對墨言,讓墨好好守在此地,她就不信慕容湧不現身。

寶琴的胎位還算正的,只要多加休息,便無礙了,如今孩子大了,鬱塵叮囑寶琴讓她吃些有營養的食物。

為白蘭上了藥,鬱塵決定,深夜會宮,帶著白蘭一起回宮,如今大街上皆在搜旋風派的三大護法,那街上貼滿了白蘭的頭像,寶琴知道鬱塵救的人是誰,但她不語多言。

如今岐洲城是危險,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宮中。還是一樣,白蘭換上鬱塵的衣服,鬱塵換上丫鬟衣服,這還需寶琴幫忙,寶琴倒是極好,一口便答應,她信鬱塵,也信鬱塵救的人不是壞人。寶琴讓管家準備好大馬車。

寶琴與白蘭上了馬車,鬱塵站與馬車旁,俄而便至於宮門,當經過宮門口,侍衛攔住,寶琴揭開車簾說國師大人在我家吃醉了酒,我特意帶他回宮。那侍衛見馬車裡坐著是御史夫人,而另一側見一身衣物,與面具正是國師大人,見他靠在馬車一側,想來是喝醉了,於是退後讓行了,而馬車旁的丫鬟他們卻沒有多注意,順利將白蘭送進了宮中。

任憑李博搜遍整個岐國,任憑浩軒派遣再多的兵馬,也找不出那水白蘭的蹤跡。浩軒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要抓的反賊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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