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逆從未想過,活人能讓尿憋死,將手機電話本翻了個遍,發現實在沒有人能幫上忙後,風逆只能將自己收拾一番,獨自前去花家。
能不能哄好花塵溪,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花家私人山頭,待得風逆驅車行至半山腰時,身著黑色西裝的花家保鏢已經將風逆攔下。
“唐公子,呃…今日花家不見客。”
攔下風逆後,這名身高六尺的男子極其為難。
他知道花塵溪和風逆的關係,可中午從山上傳來命令,如果風逆前來,拒絕讓其進入,保鏢這麼說已經夠委婉的了。
“是不見客,還是唯獨不見我?”
緩緩從車上下來,抬頭望著山尖上的花家聯體別墅,風逆給這名保鏢遞了根菸,卻被保鏢謝絕。
接下這根煙,他在職業生涯就要被花家折斷了。
“咳咳、”
聞言,保鏢頓時乾笑,並不做聲。
“塵溪今天應該沒有出去吧。”
手掌摩挲著下巴,風逆隨後打量著山腰四處。
“這,小姐的確在家裡,不過唐公子還是不要讓我等為難了吧。”
搓了搓手,保鏢們一臉為難。
風逆要是發起火來,強行衝山,僅憑他們幾人根本不是對手,到時候花家怪罪下來,他們反倒落了個看護不周的罪名。索性現在他們只想將風逆這尊瘟神客客氣氣的送走。
“的確不能讓你們為難,那我擇日再來。”
擺了擺手,風逆一笑後原路驅車,最後消失在幾位保鏢的視線中。
“這個傢伙和小姐是怎麼回事兒啊?”
風逆離開後,只見另一位保鏢走向先前男子身後,嘀咕道。
“這就不是我們該考慮的事情咯。”
聳了聳肩,保鏢又是打量著山腰四處。
不過這個傢伙倒也蠢的可以,風逆若是在花塵溪面前敗退也就算了,一個保鏢要是能阻攔他,倒也將他想得太簡單了。
……
花家私人山域,將車子隱藏在山腳後,望著面前和山腰上的電網,四顧無人的風逆當即邁開大長腿朝山頂跑去。
而聯體別墅客廳內,花海和灰老正望著壁掛電視,一臉的無語。
風逆上山時,山腰的保鏢已經將訊息傳來,好賴和風逆打過不少交道,花海灰老自然知道風逆不可能無功而返。
“這個傢伙是屬猴子的嗎?”
看到熱成像內,風逆的身影好似不受阻力一般直衝山頂,花海眼皮跳動,而灰老也是嘖嘖出聲。
“將這個傢伙打發掉吧。”
捋著眉心,花海隨後起身朝客廳外走去。
……
“保鏢沒給你說今日花家不見客嗎?”
庭院中,花海望著欄杆外被諸多保鏢攔住的風逆,臉色一冷。
“花叔叔莫怪,只不過晚輩見塵溪心
切,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對花海輕輕彎身,風逆苦笑一聲後,目光望著別墅二樓拐角,鼓足了氣息。
“塵溪,能下來見一面嗎?”
“我呸,你唐逆風好賴也是風雲集團的總裁,杭州地下組織的老大,沒想到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風逆剛吼一聲,花海當場怒了。
“難不成你真的認為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想將溪兒打昏就打昏,想接走就接走?”
說道最後,花海怒極反笑。
“花叔叔,做人可得講良心,之前若不是我打昏塵溪,你認為溪兒會在那個節骨眼和你回這裡?而且今天晚輩過來只是想得到塵溪的原諒,誰說要帶塵溪走了?”
被花海不顧身份的一頓吼,一股火氣也是從心肺直衝頭頂,好在風逆沒有破口大罵,只是冷語懟了回去。
“塵溪,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下來見我一面啊!”
懟過花海,風逆又是扯著嗓子對二樓角落喊了一聲。
“小東西,今日你不要太放肆。”
看到風逆厚著臉皮站在這裡,忍無可忍的花海就是對身旁灰老一擺手。
“唐公子,就不要胡攪蠻纏了吧,要不然,你可真的走不出花家。”
手中一縷灰芒浮現,灰老對風逆威脅道。
“嗯?”
聞言,風逆眼中森氣盪漾,可眼芒微眯間,風逆竟是收斂了怒氣,再次仰起頭,準備大喊。
“找死、”
面對柴米油鹽不進的風逆,灰老低喝一聲後,手中蘊含著內力,當即對風逆胸腔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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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風逆竟然不閃不避,生害怕灰老打不上,反倒快速向前走兩步。
嘭、
蘊含凌厲內力的一掌狠狠拍在風逆身上,面對灰老含怒一擊,風逆的筆挺身軀直接倒飛三四米,狠狠砸在地面上,一口鮮血噗了出來。
“這、”
望著毫無還擊狀的風逆,花海灰老一怔。
“父親、灰爺爺、”
可就在風逆一臉痛苦的躺在地上,不斷掙扎站起時,門廳處,一臉冰冷的花塵溪已經朝這裡走來。
“苦肉計?”
只見花海和灰老相覷一眼,瞬間明白了風逆的詭計。
剛才風逆恐怕就等著他們這一掌了吧。
“塵溪、我、”
此時風逆嘴角殘掛著鮮血,一臉蒼白,看到花塵溪俯身將他攙扶,風逆滿臉內疚。
“還不夠丟人嗎?”
怒瞪著風逆,可四處花家保鏢眾多,花塵溪自然不能不顧及身份,攙著風逆便進了客廳。
“這個小王八蛋,唉…失算了。”
沒想到真讓風逆進了家門,花海嘴角抽搐,而灰老亦是盯著自己的手掌許久。
如果他剛才不拍下這一掌,風逆就算想得寸進尺,也沒有機會吧。
……
二樓
、花塵溪臥室、
就在花塵溪剛攙著風逆進門,早已擦拭乾淨血跡的風逆突然將花塵溪緊緊抱住。
“前兩天的事情我錯了,對不起。”
摟著懷中佳人,風逆低聲溫柔道,然而…一貫會在此刻環住風逆腰身的花塵溪就如同僵木一般, 任由風逆抱住,卻滿是沉默。
“我知道你很生氣,可昨天對付魔龍和血,並不容易,我也擔心你會受到的傷害,我的女人一定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對不對?”
生害怕自己解釋的不夠完整,風逆的聲音壓得越來越低。
“不對、”
可就在風逆話落不到兩息,花塵溪清脆的聲音已經傳在耳邊。
聞言,風逆微微吮鼻,有些尷尬,只好緩緩放開花塵溪,卻見花塵溪一臉平靜。
“喝咖啡嗎?昨天晚上估計一晚沒睡吧。”
看了風逆一眼,花塵溪自顧自走向咖啡臺。
“昨天林如意那個丫頭已經被綁架,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危嗎?”
看到花塵溪轉移話題,風逆心頭一沉。
“擔心我的安危?聽說你昨天還為林如意上演了一處英雄救美的戲碼啊,對了,怎麼沒一槍將自己打死?”
打量著風逆,花塵溪好像看待陌生人一樣。
“英雄救美?那、那是當是我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怎麼辦。不要說是那個丫頭,就算尋常的老百姓我也不能不管啊。”
被花塵溪直勾勾盯著,風逆當即期期艾艾的解釋道。
“這麼有原則?害怕我受傷害,所以將我打昏,害怕林如意被魔龍殺了,所以不惜放棄自己的性命,嘖嘖、你唐逆風還真是博愛呢。”
聽到這話,花塵溪連給風逆端咖啡的心思都沒有,冷笑一聲後獨自呡著咖啡走向臥室陽臺。
“塵溪,你不要一句話處處撒釘子好嗎?當是情況緊急,我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望著花塵溪的背影,風逆大感無奈。
“我處處撒釘子?真是可笑,算了,你走吧,這兩天我心情不太好。”
並未轉頭,花塵溪意興闌珊的道。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當然,就算你想找迷子夜和林如意,我也不介意。”
放下咖啡,花塵溪的纖細手指抹過面前盆栽。
然而聽到這話,風逆臉色瞬間一變。
“塵溪,你知道的,我並不是這樣的人。”
瞬間出現在花塵溪面前,風逆神色已經緊張起來。
“你是不是這樣的人重要嗎?重要的是,我容許了。”
……
“我容許了。”
怔怔站在一旁,風逆的呼吸變得急促、滯緩、急促、滯緩、來回反覆。
“什麼叫你容許了?塵溪,你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嗎?”
拳頭捏的咯吱作響,風逆的聲音一點點喑啞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