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人靜,這片城市的夜空閃爍起點點星芒。
花塵溪別墅主臥內,得知風逆不再需要醫護人員觀察病情,給風逆擦拭過身子的花塵溪就這樣靜靜望著躺在床上還在沉睡的風逆。
下午風流和灰袍老者給風逆治療傷勢到現在已經過去七個鐘頭,但風逆依舊沒有醒過來。若非看到風逆手臂上的黑點已經褪去,花塵溪都懷疑風流和她灰爺爺大費周章簡直是在做無用功。
“為什麼呢?”
玉手撫摸著風逆的額頭發現風逆體溫正常,花塵溪略顯疲憊的臉龐有些無奈。
“咳咳、什麼為什麼?”
孰知就在花塵溪剛將臉頰貼在風逆的手掌時,一道虛弱的咳喘聲陡然打破臥室的平靜。初聽這聲音,花塵溪猛然一驚。
然而轉瞬,花塵溪疲憊了半個月的雙瞳就是通紅起來,此刻平整躺在床上的風逆竟然緩緩睜開雙眼。
風逆雙眼無神,好似沉睡了數年之久的空洞,可現在這個令她擔心半月之久的男人終於醒來了不是嗎?
“咳咳、我竟然還活著。”
艱難轉頭望著已經無語凝噎的花塵溪,思緒收回的風逆低聲喃喃道。
“有我在,怎麼會讓你死呢?”
豆大顆的眼淚不爭氣的奪眶而出,緊緊握住風逆的手掌,花塵溪一時間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先、先扶我起來。”
茫然的眼瞳徐徐湧上神色,嘴唇蒼白的風逆掙扎著想要倚枕而起,孰知小腹的疼痛和腦袋的眩暈忍不住令他冷吸口氣。
“不要動氣、”
將風逆用柔力按住,花塵溪俏臉露出劫後餘生的喜悅。
“而且風流公子說不要讓你胡亂動氣運功。”
“風流?”
誠然腦袋還有些混亂,然而這個名字響起,風逆眼眶還是一眯。
“是他動用內力幫助我療傷的?”
“嗯、風公子主攻督脈,灰爺爺輔攻任脈。對了、你應該餓了吧,我先給你煮點兒粥喝。”
風逆眼中一閃而逝的震動還是被花塵溪捕捉到了,不過這個節骨眼上花塵溪自然不會詢問什麼。
“的確有點兒餓了、這次恐怕得需要花大小姐伺候了。”
十數天只依靠營養液,此刻風逆的肚子也是咕咕響。
“要是再見外,我就把你從陽臺扔下去。”
嫩唇嘟起,花塵溪的嬌怒聲落下後就是匆忙離開。直至花塵溪的身影消失,風逆眼中神色方才莫名起來。
“這個傢伙、”
長吁一口濁氣,風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不是不讓你亂動
嘛!你起來幹嘛?”
端著米粥起來,看到風逆竟然倚枕而坐,花塵溪臉色一驚,緊忙將小米粥放在床頭櫃上不滿道。
“除了肚子的槍傷外,我也沒有什麼傷勢,不礙事。”
靜坐十數分鐘,風逆也恢復了一些力氣,對花塵溪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可轉頭望著熱氣騰騰的米粥,再次轉目在臉色憔悴,眼眶微紅的花塵溪臉上,風逆心尖好似在剎那間被什麼刺痛一般。
“這些天你一直在照顧我?”
握住花塵溪的玉手,風逆輕聲問道。
“讓別人照顧你我也不放心。”
聞言,花塵溪說的輕描淡寫,儼然對這些事情毫不在意。
“謝謝、”
握著花塵溪玉指的手掌微微用力,風逆的聲音並不重,可無形之中似乎又帶有無法動搖的堅決。
“跟我還非要這麼客氣嗎?”
凝望著風逆的臉頰,花塵溪的語氣似有些不滿,卻又有些甜蜜。
雖然這半個月她每天都活在隨時會失去風逆的恐懼中,但這‘謝謝’卻勝過千言萬語的俏皮情話。
畢竟以她和風逆的關係,又何須聽到冗長的感激廢語呢?
“我這個人嘴笨、真要感謝你,恐怕只會說這兩個字了,低下頭。”
溫柔一笑,風逆突然道了一個小要求。
“嗯?”
還以為風逆會說什麼秘密,孰知花塵溪剛附耳,風逆的嘴唇已經印在花塵溪的俏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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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親你一口。”
看到花塵溪臉頰瞬間緋紅,風逆似乎恢復了往日嬉皮笑臉的邪氣。
“剛醒來就不老實呀!”
嬌羞的嘟起嫩唇,花塵溪佯裝輕打在風逆的手臂上。
“畢竟你可是我花塵溪的男人,照顧你是應該的啊!”
望著風逆有些蒼白的臉頰,花塵溪又是俯身,那溫潤的玉唇在風逆的額頭輕輕一啄。
“喏、這是你醒來給你的獎勵。”
“傻丫頭、”
咳嗽一聲,風逆隨後好笑的望著花塵溪。
“這段時間外面應該不太平靜吧。”
此刻風逆已經徹底清醒,以半月之前在風雲大酒店發生的事情,他自是知道後續的波折不少。
“剛醒來就要說這些事情嗎?先喝粥。”
看到風逆已經做好了重回戰鬥的狀態,花塵溪就是嘟囔道。話音落下,花塵溪吹了吹勺中的米粥遞在風逆嘴邊。
“不出意料的話,英國那邊也應該傳來訊息了。”
咀嚼著鬆軟的米粒,風逆若有所思的開口。
“菲丁家族的
事情還真是你做的?”
白了風逆一眼,花塵溪眼中並未有絲毫意外。今天在家裡她之所以反駁父親花海也無非是花海責備風逆罷了。
“除了我還有別人敢做嗎?對了、古洛奇那個傢伙死了沒有?”
風逆確定自己也算是個狠人,可古洛奇那個傢伙更是不差。一次性派出二百零六個高手對付自己,面對這種隨時讓自己死的敵人,風逆同樣是除之而後快,
“我能說菲丁家族除了哈德維之外就剩下小貓三兩只了嗎?”
看到風逆嚥下米粥,花塵溪又是把粥勺遞了過去。不過這些天花氏財團因為國際輿論倒是面臨些許壓力的事情,花塵溪並沒有說出來。
“哈德維?古洛奇的大哥?連古洛奇我都能收拾掉,這個哈德維我倒要看看又有什麼能耐。”
冷笑一聲,風逆的劍眉陡然皺起。
“英國政府那邊沒有藉助菲丁家族的事情向我施壓嗎?”
“沒有、那些傢伙怎麼想到是你做的?你這個傢伙做事倒也滴水不漏,竟然能想到給鋼鐵聯盟那邊也扔過去一個炸彈。現在哈德維正和鋼鐵聯盟打的不可開交呢。”
“英國政府的情報員可不是傻子、”
認真注視著花塵溪的俏臉,風逆眼瞳中一抹神芒閃過。
“國際壓力已經來了對麼?我之所以還能安靜躺在這裡…應該是你們花家幫的忙吧。”
頭腦清醒的風逆無疑是相當可怕的存在,儘管花塵溪臉上毫無變化,可風逆卻是一猜即中。
“一些瑣事而已,我父親還能應付,這些天你好好養傷就行了。”
看到風逆臉龐湧上愧疚,花塵溪頓時不樂意了。她不願意向風逆開口不正是擔心風逆會因為此時縮短療傷時間嗎?
“明天早上你去我家找幾粒茶種,到時候我的傷勢恢復會快很多。”
已經將此事放在心上,風逆現在倒也沒有多少療傷心思。
之前他讓蒼電給菲丁家族的古堡投去炸彈也並未多想此事的連鎖反應,可現在壓力已經來了,他自然也坐不住了。
而且風逆清楚,花海之所以頂著壓力無非是因為花塵溪和自己的關係,可他臉皮還沒有厚到一直在花海這裡欠著人情。
“那個茶我會給你找、不過槍傷沒好之前你哪裡都不許去。”
“看見了嗎?你昏迷的時候我連別墅的玻璃都換成防彈的了,沒有我的容許,你只能安安靜靜在這裡呆著。”
得意一笑,花塵溪又是給風逆遞過一勺米粥。
“不過…這次你昏迷、發生的事情的確不少。”
說到這裡,花塵溪俏臉隱約有絲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