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祗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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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華死了,死得異常從容,在他臨死前,臉上還掛著滿足的微笑。

雷蒙再次緩緩的閉上眼睛,心中想著,“耶和華,不管如何,你臨死前的舉動讓我覺得你還算是個不錯的人,哦,是不錯的神。我謹以我的真誠起誓,必將殺死霍華德,最終也會盡力讓你的兒子耶穌成為最高主宰的絕對神!”

當雷蒙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現耶和華所淌出的乳白色血液,逐漸凝成了小小一灘,並且持續的收縮著,最終形成了一個乳白色光點,向自己手中的巨闕神劍襲來……

巨闕神劍和乳白色光點剛接觸到的時候,突然一下變得透明起來。

隨著乳白色光點的深入,巨闕神劍的劍身就越來越透明……

雷蒙驚訝的看著巨闕神劍的這番變化,而他的手也逐漸開始感覺不到劍柄的存在,就好像巨闕神劍即將消失了一樣……

到最後,那把巨闕神劍竟徹底地消失不見了,雷蒙雙手一空,愕然的看著周圍……

耶穌及時開口,“雷蒙先生,剛才您是否感覺到身體裡有一股突如其來的奇怪抖動?”

雷蒙點點頭,“你怎麼知道?”

耶穌剛剛喪父,但也勉力一笑,“這就表明那把巨闕神劍跟雷蒙先生您合而為一了,恭喜,您終於成為了三枚戒指的唯一主人。

“現在,您的精神力量已經到了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階段,烏拉諾斯、克羅諾斯、宙斯以及我的父親耶和華,四代神王的全部精神力量都已經跟你融合,現在,你就是天地間的一強者了!”

雷蒙聽完,立刻試著運用一下自己的精神力,他現,自己的精神力果然已經充沛到了一個罕見的地步。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究竟強大到一個什麼樣的境界,但有一點他能夠肯定,那就是耶穌所說的話一定正確,因為現在無論是哪兒的神只,在精神力的修為上都不可能過他了。

這其中的原因很簡單,以往不管如何,雷蒙都能清楚的探測出自己的精神力是什麼樣的層次,至少知道如何運用它們,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現在究竟有多大的蘊含量,彷佛怎麼用也用不完似的!

轉過頭,雷蒙看到伢伢和奧茜的眼神裡全是關懷之色,她們可能還在擔心,於是雷蒙對著她們微微一笑,“耶穌說的沒錯,我絕對是一強者了!等我將耶和華的那個法則徹底學會時,就是天地要為之改觀的時候!”

但耶穌這個時候,完全沒有即將要成為絕對神的那種欣喜之情了,他一直站在耶和華的屍體前面,眼看著那具屍體因為血流盡的關係,而逐漸的乾癟,越來越小,最後化作一道光消失不見。

雷蒙見狀,也不禁有些哀傷的情緒,他拍了拍耶穌的肩膀,“人死如燈滅,已經沒辦法挽回了。我們要做的,應該是將霍華德打得灰飛煙滅,而不是站在這裡為一個死去的人不斷默哀……走吧,我們回教皇那裡去,他們還在等著我們的答案。”

耶穌默然的抬起頭,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看著雷蒙。

“現在你的父親已經化作了一道光,他將與這個世界同在,有光的地方就有他!就如同《聖經》裡所寫的:“上帝說,要有光,於是這個世界便有了光。””

聽了雷蒙這句話,耶穌似乎好受了一些,畢竟徹底的毀滅,和以光的形式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對於傷慟者而言絕對是兩回事。

終於,雷蒙嘆了一口氣,說道:“走吧!”然後便向著外邊走去。

奧茜和伢伢自然毫不猶豫的跟上,這時,她們倆也顯得不那麼義憤填膺了,雖然對於耶和華的恨意仍在,但既然他已經選擇了用自己的鮮血來祭奠這段歷史,那麼就把回憶埋葬起來吧!

而耶穌仍充滿著痛苦,但最終也跟上了雷蒙的步伐,一起走出地下宮殿。

回到教皇宮的書房裡之後,雷蒙看到,神族的長老們雖然都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但目光中仍充斥著激憤,一副恨不得把教皇宮給拆了的神色,卻由於雷蒙臨走時所下達的命令而不敢輕舉妄動。

教皇和力克潘多少有些膽怯,畢竟對方有十幾個人,人數上佔了優勢不說,而且一個個至少都活了一兩千年,憑著教皇和力克潘的那點兒力量,絕對無法撐多久。因此當雷蒙走後,他們的神情一直都有些緊張。

現在雷蒙等四人終於回來了,無論是教皇和力克潘,還是那邊的神族長老們,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教皇和力克潘長出一口氣是因為雷蒙回來了,這些神族的長老們就更加不敢造次。

而神族的長老們,則是一致認為耶穌這個邪惡的傢伙非要跟雷蒙單獨交談,是懷著想害雷蒙的心,他們由於擔心雷蒙的安危,才會一直顯得很緊張。

既然現在沒事,兩方面的擔憂都不存在了,於是大家都放鬆下來。

雷蒙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之後,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我和耶穌已經談好了,我們現在要的目標是霍華德,至於我們之間的所有恩怨,等到跟霍華德決一死戰之後再行解決。另外呢,我還要告訴大家一件事……”

看到雷蒙頓住話語,眾人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道雷蒙要說什麼事情。

教皇開口了,“雷蒙先生到底有什麼事情要告訴大家,就請直說吧!”

見眾人的議論聲都停了下來後,雷蒙這才點點頭說道,“上帝死了!”

眾人大駭,也不知道雷蒙這簡單的四個字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什麼上帝死了?”方丹大著膽子問。

雷蒙淡淡的笑了笑,“就是說,那個一直被人類稱為上帝的耶和華││死了!”

這下子,教皇宮的書房裡就像是一下子炸開了鍋似的,眾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神族這邊自然是欣喜異常,但是方丹是比較特殊的一個,他還在用怨毒的眼神看著耶穌,似乎盼望耶穌也跟著一起去死。

而教皇和力克潘則是大驚失色,他們終生信仰的神居然死了,信仰的崩潰,是他們一時之間無法承受的。

慢慢的,人聲開始沸騰了起來。

神族這邊興高采烈,至少他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一大半,他們紛紛離開座位,走到雷蒙面前齊齊跪下,連續拜了三、四回,才異口同聲的說道,“聖者果然非同凡響,一擊命中,光復神族,功德無量!”

雷蒙看到他們這個樣子,非常不耐煩的揮揮手,“行了,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趕緊都給我起來坐到後邊去……”

眾人的熱情之火一下子就被雷蒙給澆熄,他們不明白,為何拍個馬屁也會拍到馬腿上去?

不過看到雷蒙那冰冷的樣子,他們也只得訕訕的從地上站起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回到後邊椅子上。

雷蒙心裡的那個氣啊,這幫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壞了,人家那邊死了個偶像,不管你是不是覺得很爽、很痛快,至少也要謙虛一會兒,搞得那麼張揚有什麼意思呢?

就算是欣喜萬分,也要裝得好像很平常一樣,等全都說完了,出門之後再大笑也不遲吧?

那邊的教皇、力克潘和耶穌,則是一臉的悲痛。

突然,教皇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開口問道,“剛才你們不是跟聖子去商量事情嗎?怎麼會知道上帝死去的訊息?”

雷蒙勉強做了個苦瓜臉,“我們剛才到了那個地下宮殿之後……”

接著,雷蒙將在地下宮殿裡生的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當然,把他們之間的對話盡皆刪去了,直接說耶和華為了成全雷蒙,甘願在巨闕神劍劍下受死……

雷蒙也算是儘量詳細的說明了,而在他說完之後,那些神族的人倒是收斂了幾分笑容,僵在那裡。

他們很難想像耶和華竟然也會捨身受死,雖然可以解釋為在劫難逃,但是他如果不主動,至少還能苟延殘喘一段時間,雷蒙一時半會還沒辦法衝到天庭上去找他。

而教皇早已老淚縱橫,看到耶穌在旁不斷的點頭,他知道雷蒙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尊敬的上帝,您怎麼就捨得捨棄您忠誠的子民們呢?您用您的愛,護佑了我們幾千年,竟然會得到這樣的一個下場……難道,您不是亙古不滅的嗎?”

力克潘也哭得滿臉都是淚痕,他甚至已經跪伏在地上,不斷的在眼前划著十字,“從今以後,我們祈禱的時候該說些什麼呢?上帝連他自己都保佑不了,那以後也保佑不了別人了……”

此時,教皇和力克潘的眼神都極為空洞,甚至目光渙散、無法聚焦。

看到這樣的情景,雷蒙不禁也心生不忍,便開口說道,“我看這樣吧,耶和華反正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耶穌,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提議,就是萬一霍華德找上門來之後,我們應該跟他約到什麼地方去決一死戰呢?反正在這裡是不行的!”

耶穌聽到這話,呆了一呆,他和耶和華倒是一直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你是說霍華德會到梵蒂岡來?”耶穌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

雷蒙很想衝上去暴打耶穌一頓,但還是強行忍住了,“嗯,他在西藏跟我交手之後,臨走時丟下話,說要跟我在梵蒂岡見!”

“在這裡開戰會驚擾世人的,不行!”

耶穌還是說了一句廢話,以至於有說跟沒說一樣。

“所以,我才要問問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雷蒙真的被耶穌給打敗了,於是沒好氣的說道。

耶穌愁眉苦臉的,這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到該把霍華德弄到哪兒去。

這次是殊死決戰,動靜一定大得驚人,地球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一個地方呢?

這時,方丹緩緩地開口了,“尊敬的聖者,您看可不可以考慮讓霍華德到我們神族一直居住的阿爾卑斯山?那裡您也去過的,與世隔絕,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雷蒙沉吟著,思考著可能性。

可是教皇卻突然打斷了雷蒙的思考,“不行!”

眾人齊刷刷的把眼睛看向教皇,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教皇苦笑一下,也知道自己剛才所說的那兩個字有點突兀,於是立刻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次雷蒙先生是要和霍華德進行殊死搏鬥,他們兩個人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了,一旦動起手來絕對是驚天動地。

“況且霍華德這一次沒有任何阻礙了,他面對的僅僅是雷蒙先生一個人。而雷蒙先生現在的實力又得到了進一步的增強,到時候,很可能是天崩地裂的情況。

“而阿爾卑斯山那邊雖然有很強大的結界支撐,但是我擔心那個結界恐怕也抵抗不住那種可怕的巨大能量……”

眾人面面相覷,雖然教皇有點杞人憂天,但又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有點道理。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於是,眾人又沉默了,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好!

如果阿爾卑斯山的結界都擋不住雷蒙和霍華德交手的動靜,那這個地球上還有什麼地方能夠隱秘到不讓任何人類知道呢?

突然,雷蒙靈光一閃,他對耶穌說道,“耶穌,現在是非常時刻,有些規矩我想可以暫時的廢除掉。”

耶穌似乎也有點兒明白雷蒙的意圖了,“你說說看!”

雷蒙微微一笑,“不知道你能否讓一個普通的人類去你們天庭逛逛呢?”

耶穌沉重的點點頭,“似乎,也只有這個方式了。唯獨在天庭,無論生什麼,人類都不會知道。”

雷蒙重重的擊了一掌,“如此一來,問題就好解決了。之前我們還在擔心要如何說服霍華德不要驚動普通人類呢,現在既然能上天庭,一切就沒問題了。

“等霍華德出現的時候,我們可以直接告訴他,讓他上天庭跟我一戰。他若是贏了,耶穌你便讓位於他,讓他成為西方天庭的神王,而他若是輸了,自然是只有魂飛魄散這一條路了……”

“似乎也只能如此了!雷蒙先生,你真的有把握打敗霍華德嗎?”

雷蒙環顧了一下四周,覺得至少在這個時候不能漏氣,雖然心裡著實沒底,但還是必須裝出一副有把握的樣子來。

他站起來,挺直了身體,臉上故意做出他那只有在極度自信的時候,才會浮現的邪笑,“只要霍華德答應跟我上天庭決鬥,他就一定沒有機會活著下來!

“耶和華交給我的法則非常有效,而且依我的能力,大概用不了幾天就能完全掌握,到時候,就是霍華德的死期了!”

見雷蒙說的這番話鏗鏘有力,充滿信心,眾人一下子就釋然了。只有力克潘還狐疑的看著雷蒙,不確定他所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不過,力克潘也沒傻到揭穿雷蒙的地步,到了這種時候,無論實際上有沒有把握,雷蒙也都只能這麼說,難道說自己沒把握的話來讓大家擔心嗎?

想到這些,力克潘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表面上卻裝作和大家相同的歡天喜地。

“好了,這邊的事情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方丹,你還是帶著長老們回到阿爾卑斯山吧,沒有必要留在這裡……”雷蒙見大家的情緒都正常了,便如此說道。

方丹站了起來,直接反對,“不行,我們怎麼能夠看著聖者一個人去冒險?我們都要跟著上天庭,到時候也好助聖者一臂之力……”

雷蒙冷笑一聲,“你們能抵抗霍華德的領域力量嗎?這麼說吧,你們如果非要強行跟著我上去,只會成為我的累贅。到時候,我不單只是對付霍華德,還要分心照顧你們。

“你想,霍華德他也知道一定是死路一條,既然看到你們在場,還不趕緊把所有的攻擊都放在你們身上?到時候我救左顧不了右,救右就顧不了左,豈不是耽誤事情?你們還是讓我安安心心跟他決戰吧!”

方丹聽了雷蒙的話很是無言,但是眾長老經過一番交頭接耳的商議後,覺得的確有道理,於是同意了雷蒙的決定。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行回阿爾卑斯山了,靜候聖者佳音。”方丹說完,還給雷蒙深深的鞠了一躬。

雷蒙的表情因為方丹這番話而顯得有點兒古怪,想笑又不方便笑,於是那點笑意在臉上就顯得皺皺巴巴的很是奇怪。

不過方丹他們也不敢深究,雖然覺得雷蒙的表情古怪,也就不去多管。跟雷蒙道了個別,帶著一群長老先走了。

其實,雷蒙是被方丹話裡的那句“靜候聖者佳音”給逗笑的。

因為這讓他想起以前開玩笑的時候,說一個酷愛性生活的女子,跟人在網路上聊天,一旦跟男人勾搭上,約好見面的時間和賓館之後,就會打上四個字:靜候佳音,意指讓對方耐心等待,自己一會兒就過去……

看到方丹他們終於走了,教皇也終於可以緩一口氣了,不禁慶幸因為有雷蒙在場控制,才沒出什麼問題。

“雷蒙先生已經知曉了那法則的修煉之法,是不是需要找個地方修煉呢?”教皇平靜下來之後問。

雷蒙點點頭,“我想我就不離開梵蒂岡了,就在這裡待著吧,也不知道霍華德什麼時候來,我必須在他露面的一時間趕到,不然就危險了……”

教皇和耶穌都是點點頭,然後一起說道,“那就還是在那個地下宮殿裡吧,那兒相對比較安全,而且有結界保護,不會天機外洩……”

“我也是這樣想,不過,在我修煉的過程之中,可能還需要麻煩教皇這邊的聖騎士們做護法了,你們也需要幫我盯著整個梵蒂岡的動靜,霍華德一旦出現就立刻通知我。”

看教皇和耶穌紛紛點頭答應,雷蒙便開始吩咐著張羅一切。

等到安排妥當的時候,教皇問雷蒙,“雷蒙先生,請問,黎明女神和愛神兩位,您打算如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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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毫不猶豫的回答,“她們跟我一起……”

於是乎,雷蒙領著二女一起去了地下宮殿。

進去之後,伢伢這才開口問道,“我一直都想問,不過見你們說個不停,我就等到現在才問。那個耶和華到底教給你什麼法則,那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神術?”

雷蒙淡笑,“他管那個法則叫“神只禁區”。其實原理跟霍華德的領域力量殊途同歸,都是透過控制空間規則來迫使對方失去戰鬥能力。只是,霍華德是完全依仗於制定一個對他有利的規則來達到目的,而這個“神只禁區”,則有一個不同的功效。

“之前你們已經見識過了,耶穌使用的就是低階的“神只禁區”。在“神只禁區”之內,施法者可以任意讓各種元素變為其他種類的元素……

“換句話說,霍華德一旦進入“神只禁區”並被我控制之後,我不但可以讓他的身體元素重組變成空氣,還可以把他變成一些遊離在空氣中的水元素,直接就讓他萬劫不復……

“也就是說,領域力量能夠殺死敵人,而“神只禁區”則可以讓你的敵人永不生……”

經過這麼一解釋,伢伢和奧茜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雷蒙終於開始靜下心來,在二女的護法之下,潛心修煉“神只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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