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是誰嗎？”
萬神之主將目光，放在高牧的身上。
“我叫高牧……”高牧剛想自我介紹。
可剛起了一個頭，就被萬神之主打斷的。
“你不是高牧。”萬神之主微微搖頭，用看孩子般的慈愛眼神看著高牧。“或者說，你的前身不是高牧。”
高牧眉頭緊皺，有些不太明白萬神之主說這話的目的。
“算了。”萬神之主顯然並不先在這件事上，解釋太多的東西。“有些話啊，說了你們也不懂。索性啊，我也就不多說了。”
“系統，你該換給我了！”
萬神之主笑著對高牧說。
“系統？”書痴和範婷玉的臉上滿是茫然之色。
顯然他們不清楚，萬神之主口中的系統是個什麼東西。
萬神之主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他右手朝著高牧一指。
一道光芒，直接從高牧的體內飛了出來。
隨著光芒的飛出，高牧感覺自己的心臟猛的一緊。
就好像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東西，離他而去了一般。
“系統？”
高牧嘗試著召喚系統。
可一點動靜都沒有。
高牧想要去追那道光芒。
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經無法動彈。
就這樣，他眼睜睜的看著那道光芒，飛入到了萬神之主的手中。
待光芒完全落下，萬神之主的手猛的一緊。
“咔！”
脆響聲響起。
光芒頓時化作光雨，灑落在地上。
高牧盯著萬神之主，表情非常的複雜。
失去了系統的高牧，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
可他稍微的感受了一下。
系統的離開，卻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甚至他還覺得自己的力量，又增加了不少。
見高牧眼神複雜的盯著自己，萬神之主笑了。
“系統這東西啊，不過只是一個輔助的工具。這工具的存在，只是為了讓你更快、更好的提升自己。”
“你現在的境界，已經非常高了。系統也已經沒有了，它存在的意義。”
“你是誰？我又是誰？”高牧問了一個非常有哲學性的問題。
這個看似非常愚蠢的問題，卻把萬神之主給問愣住了。
“我是萬神之主啊。”萬神之主笑著說道。
“不。”高牧雙眼如電的盯著萬神之主，大聲喊道。“你不是萬神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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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婷玉、書痴、陳天都三人的表情卻非常的奇怪。
二人的對話中的每一字，他們都懂什麼意思。可將這些字全部組合在一起，他們卻不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我是萬神之主。”萬神之主的臉上，還是帶著淡然的笑容。
高牧盯著萬神之主看了一會之後，心中好像想到了什麼。
他問萬神之主道：“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
“想聽實話嗎？”萬神之主笑眯眯的問高牧。
高牧微微點頭。
“知道網絡遊戲吧？”萬神之主問高牧。
“等等！”
高牧這個時候好像想到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
就在高牧覺得，自己好像發現這個世界秘密的時候。
萬神之主的影像卻在這個時候消失了。
而在萬神之主消失的一瞬間，萬神宮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
“不好。”書痴大叫一聲。“這個地方要塌了。”
書痴大喊著，便朝著一個地方衝去。
眾人緊隨其後。
和著急衝出去的眾人不同，高牧則呆在原地。
他的雙眼沒有神采，身體就好像是沒有了靈魂的軀殼一般。
範婷玉見高牧站在原地未動，又折返回來，拉走高牧。
就這樣，一行人快速的衝出了萬神宮。
衝出萬神宮後，他們才發現，不光萬神宮在崩塌。
這個空間，也都在崩塌。
“怎麼會這樣。”
看到這一幕的陳天都，感覺自己的信仰好像也要崩塌了。
“快走！”
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想太多了。
三個小時後，一行人癱坐在陣法外。
陣法在這個時候，也已經完全的崩壞。
坐在地上的高牧，眼神渙散。
如果不是有範婷玉的話，估計他會死在真正的崑崙山。
“高牧怎麼了？”書痴小心翼翼的問範婷玉。
範婷玉微微搖頭。
“咱們先回極道城吧！”書痴知道，這崑崙基地市不宜久留。
“走。”
範婷玉一擺手，帶著暗風衛的人，就朝著崑崙山下走去。
“你有什麼打算？”
書痴並沒有著急的離開，而是問正在發呆的陳天都。
陳天都呆呆的望著法陣，又看了一眼四周。
他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書痴。
“哎。”書痴微微嘆了口氣，拍了拍陳天都的肩膀道。“跟我去極道城吧！”
“走吧。”
陳天都沒有拒絕。
現在的他，畢竟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
三天後，極道城某別墅。
高牧坐在別墅的後院，雙眼依舊呆滯。
萬神之主的話，讓高牧開始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還發呆呢？”這個時候，葉傾仙走了進來，笑著坐到了高牧的對面。
這三天，她幾乎天天來。
“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事情，和姐姐說說！說不定，姐姐能幫你解惑呢！”
這樣的話，葉傾仙也不知重複了多少遍了。
可是，卻從未得到高牧的回應。
“哎。”葉傾仙見狀，微微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你在崑崙山上經歷了什麼。”
“但是我卻知道，我認識的高牧不應該這樣。”
“最近帝都要出事，你最好調整一下狀態，去帝都看看。”
高牧的眼球在這個時候，微微轉動了一下。
他聲音低沉卻沙啞的問道：“帝都怎麼了？”
見高牧說話，葉傾仙的臉上流露出了笑意。
“前幾天，華夏的最高領導人，給老哥打了電話。”
“電話中一號說，最近帝都湧入了許多身份不明的人士。”
“憾嶽衛對這些人展開了調查，但是卻發現了一個極其恐怖的事情。”
高牧沒有說話，而是緊盯著葉傾仙。
葉傾仙被高牧叮的有些發毛，也不再賣關子。
“湧入帝都的那些人，全部都是死人。”葉傾仙小聲的說道。
“死人？”高牧的眼神在這個時候，也活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