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宅是一件珍貴的物品，為了避免被其他人窺探到，唐川特地清空了其他人，偌大的維修間只剩下他和徐凌。

高頻鐳射切割機，

三十萬噸衝壓機床，

螺旋式靈能鑽探針，

……

看到徐凌在操作臺上調動一臺又一臺重型裝置，唐川有點提心吊膽。

“小子，你調動這些東西幹什麼？”

“修理這只玩偶。”

“你確定用這些東西是修理而不是把它毀滅？”

“放心吧顧問，我會編輯一段命令，讓這些裝置精確協作拆開玩偶外殼而不傷害它的內部。小貓的外殼材料是超越真元境的戰鬥傀儡的戰裝合金，不暴力一點沒辦法開啟的。”一邊說，徐林一邊噼噼啪啪同時在六七個光屏上飛快錄入程式碼。

聽著有點道理，關鍵唐川看到徐凌錄入程式碼的速度異常迅速，根本不需要思考的樣子，看來是有現成的方案而不像是當場編制，頓時放心不少。他不禁感嘆，“戰裝合金，那是崑崙伺服器兌換出來的物品，難怪我這個維修間的裝置分析不出材料成分。也只有那位高人才有這樣的手筆，隨便一對玩偶都用超級戰鬥傀儡的配置來製造。”

“唐顧問，聽你說了那麼多，那位高人到底是誰？”

“你居然不知道？”唐川一愣，“那你的玩偶是怎麼來的？”

“是一個租我家房間住的租客吊在天花板上當永久電池用的，他搬走的時候忘記帶走了。”

“……你小子真走運，這可是王翔大師生前的傑作，現在拿出去拍賣至少幾個億。”

“王翔大師？沒聽說過。”徐凌搖搖頭。都尼瑪生前了，應該跟老王不是同一個人，除非這幾年我跟一隻鬼住在一起。還說什麼自己的親手傑作，要是老王還在哥噴他一臉！不過拍賣就算了，這說不定是老王的棺材本、養老錢，得替他好好保管。

唐川被徐凌的無知氣樂了，“你小子的最佳化師基礎技能學得不錯，但居然連王翔都不知道？”

“他是崑崙伺服器的發掘者之一；”

“他是第一個將系統優化師演化成一門職業的人，是所有最佳化師的祖師爺；”

“他是極限論壇的創辦者，華國系統優化師的精神領袖；”

“他與其他最佳化師的戰鬥，平生只敗過半次；”

“在八年前域外天魔大舉襲擊帝京的事件之中，他是第一個親自衝上前線的神級最佳化師，以一人之力連斬十八頭魔將，最後在天魔圍困之下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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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值得我們記住他的名字！”

“受教了，我一定記住！”啪，徐凌按下啟動鍵。

正感覺孺子可教也、半眯眼睛滿意點頭的唐老爺子，眼角的餘光看到了讓他心膽欲裂的一幕——高頻鐳射切割機、三十萬噸衝壓機床、螺旋式靈能鑽探針……所有這些重型裝置同時發動，一起轟在正中央那只小小的萌萌的小宅的身上！

徐凌說這些裝置會精確協作，還真特麼夠精確，那麼多龐然大物轟在一起，硬是沒有發生針鋒相對互相碰撞，衝擊力全部讓中間的小宅承受了。

那嬌小的身軀，如何承受得起如此慘絕人寰的粗暴蹂躪？

一秒後，所有重型裝置緩緩退開。

咔嚓咔嚓咔嚓……讓唐川心碎的響聲之中，蛛網狀裂縫在小宅渾身瘋狂蔓延，然後一塊塊碎片掉落下來。

“小子，你都幹了些什麼！！！”

“不好意思一時手滑……開玩笑的別當真！”感覺唐川身上殺氣在爆沸，徐凌趕緊解釋：“唐顧問請放心，戰裝合金有自動修復功能的，所以這個玩偶的外殼不可能正常拆卸，必須把它打成大破狀態直接露出內部構造才能進行維修。等下我們用一桶液化靈能浸泡它，就能加快自動修復速度了。”

唐川滿臉陰沉：“你說你見過別人拆解小貓玩偶，你告訴我你們在哪裡弄這些超大型專業裝置來拆解的？”

“那家夥是玩偶的作者，他可以控制玩偶的核心靈子爐假摔……就是偽裝自爆。只需要一個命令，戰裝合金就自動爆開了。先不說了，我還要抓緊時間維修。”

接下來徐凌果然拿起一般的修理工具開始動手，唐川稍微放心一點，至少他的動作自己能看懂了。

小貓的內部構造並不複雜，但非常噁心，彷彿是故意為了考驗修理者的拆解技巧，各種反人類的障礙。

加上徐凌確實沒說謊，小貓外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自動修復中，脫落的碎片也會自動迴歸，這更增加了修理難度。但徐凌再一次讓唐川驚喜，雖然動作有點生澀，但他的基礎拆解和組裝技巧紮實得令人害怕，40秒之內就完成了整個維修過程——將核心迷你靈子爐二十八個觸點中的十三個進行了更換，這些觸點因為靈能過量輸出而損壞。

唐川仔細想了想，要做到這小子的速度，自己得年輕五年！

越看這小子越閤眼緣，他要是我兒子就好了。

也不行，要他是我兒子，那不就是唐家的下人之子？門不當戶不對還怎麼介紹給小姐認識？幸好，幸好……

接下來，就是等小宅自動修復戰裝合金外殼了，就算有液化靈能泡澡加速，也需要一個多小時。

兩人坐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唐川忽然問道：“小子，你想不想當見習最佳化師？”

見習最佳化師？

徐凌一怔，想起之前班長大人倒是給過自己一封介紹信，萬一考不上高考可以到魅影集團當最佳化師學徒。至於成為見習最佳化師，那必須學徒的表現得到兩名正式最佳化師的認可，並且他們願意聯袂進行擔保，最佳化師協會才會頒發見習證明。

他又想起一件事，忙問：“唐顧問，見習最佳化師會受到每年以貨幣兌換靈能點不能超過200點的限制嗎？”

“會。”唐川回答之後，看到徐凌失望的神色有點詫異，“怎麼，你很缺靈能點？見習最佳化師雖然受限制，但為他做擔保的正式最佳化師可以與他分享自己的靈能點額度。你需要多少點數？”

“大概600點。”

唐川微微一笑：“不成問題。”

天大的好消息！徐凌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唐顧問，呃不，老爺子，我想當見習最佳化師，你願意幫我嗎？”

“不是我想就能幫，也要你自己有這個本事。你的實操能力已經不錯了，但理論水平如何我還不清楚。”唐川喚出光屏，調出一份長長的考卷，“這本是我準備給另一個想當見習最佳化師的傢伙的考卷，現在有空你不妨一試。”

但他馬上又猶豫了，“等等，你還是不做這份卷了，我另外給你出一份。”

“呃……老爺子，你說你想用這份試卷考教一個想當見習最佳化師的人？”

徐凌卻看著光屏上的試卷，面露古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