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一口氣把這一長串的問題問完。

然後就帶著緊張，糾結，好奇，忐忑，不安，焦慮的複雜神情盯著小哥。

小哥沉默了良久，才說道：

“如果沒有按時去鎮守青銅門，就會有‘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

“你們……不必如此。”

胖子撓了撓頭，納悶的問道：

“小哥，啥叫‘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不都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麼。”

“按照這種‘沒有最倒黴，只有更倒黴’的尿性來說。”

“從理論上來講，應該是沒有啥‘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頂多是某些事情，超出了某個人的認知範圍。”

“或者是，單純的，某個人從情感上面。”

“不想承認，不願意接受，某件對於他來說太過於顛覆三觀的，狗屁倒灶的事情而已。”

“雖然小哥你藝高人膽大，實力又強勁豪橫到了天花板級別，並且見多識廣，另外又活的夠久。”

“咳咳咳，當然小哥你現在看起來，還是一枚絕色美男子啊。”

“但是再強的人，在認知範圍方面也總有個局限性，是吧？”

“再說了，就咱們哥幾個見到過的粽子，發生了詭異屍變的人，難道還少麼？”

“這些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講，也算是屬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了吧？”

“但是對於咱們來說，哎呦我去，咱們滅殺掉的粽子。”

“甚至要比咱們哥幾個，從電視上面看到的所有妹子，加在一起再翻倍，還要都多得多了，沒錯吧？”

“小哥，我就是純粹的不能理解，啥叫‘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這件事。”

“說回正經的，要是按照胖爺我的想法，‘它’使用發生了特殊詭異屍變的人，當做‘釘子’去‘釘死’龍脈。”

“這件事就已經突破了我想象的極限。”

“但是現在，雖然咱們還沒親眼見到過，‘它’具體是怎麼辦到的。”

“並且也完全不能理解，‘它’為啥要這麼做。”

“不過這並不妨礙咱們被動的接受了，‘它’有做出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實。”

“難道青銅門裡面，還有其它更加誇張的，比這種事情更加的‘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那以我的想象力，確實也是‘超出想象範圍’了。”

“小哥，你能不能給稍微的透露一下，到底是屬於啥範圍的事情不？”

小哥搖了搖頭。

吳邪不解的問道：

“小哥，咱們既然已經說到這裡了，這種問題也就沒啥保密的必要了吧？”

“我們多少知道一點，也算是能為咱們準備‘同進退，共同入住青銅門’好早做打算啊。”

小哥的眼眸中，有著一抹茫然之色浮現出來，神色嚴肅的說道：

“我……不記得了。”

“出了青銅門之後，在裡面的具體經歷都會‘被忘記’。”

潘子狠狠地抽了幾口煙，說道：

“那之前，假的小三爺，帶著‘奠’字燈籠和金樽酒杯的殘塊，映照出來的一點點影像。”

“就是屬於小哥自己都不記的，但是仍然殘留在潛意識裡面的印象了？”

小哥嗯了一聲。

吳邪難以置信的驚歎道：

“僅僅是殘留在小哥潛意識裡面的，一丟丟的，模糊的印象，所對映出來的殘缺部分。”

“都能讓老周這樣的掛B，感到極度的危險，我的天……”

“青銅門的後面到底有什麼啊？”

“我實在是想象不出來了，真的，這也超出了我的想象力的犯愁。”

眾人也都是神色一凜，但是同時又露出了一種“意料之中”的表情。

周凡看著小哥，心中的思緒翻滾：

“小哥說的這個，會發生‘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原本的程序當中，齊老爺子曾經占卜出來過。”

“只不過他們當時並沒有找到，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

“所以老九門的一代，就共同做了一個局。”

“而且據說會從青銅門裡面出來，非生非死的東西，或者資訊，或者什麼，總之很神秘的樣子。”

“不過說到關於青銅門裡面，到底有啥東西的線索。”

“還是老九門二代當中的，唯一一個屍狗吊，齊羽，給帶出來的。”

“在老九門和‘它’的博弈當中，他們都把齊羽當做一個賽點。”

“以齊羽作為標準模板，共同的影響之下，拿著吳邪和數量眾多的假吳邪，當做齊羽的替身培養長大。”

“之所以選中齊羽。”

“是因為齊羽這個人，本身有種特殊的天賦技能，但是隱藏的極深。”

“應該是要在某種極端的情況之下，才能給激發出來。”

“不過齊羽在成長的半路上，出了岔子。”

“變成了一個像是小玩偶大小的，恐怖又醜陋的怪物。”

“齊羽身上的這種變化，並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普通屍變。”

“而且，在吳邪小的時候，齊羽曾經以那種小怪物的形象，還在吳邪的臥室裡面出現過。”

“並且出現了不止一次。”

“就是不知道，齊羽是在還是‘人’的時候，就發現了吳邪的特殊之處？”

“還是在齊羽變成了，那種奇怪的小怪物之後。”

“無意中發現了吳邪和其它的，原本作為‘假齊羽’而生的替身們，有什麼不同？”

“所以小怪物齊羽，至少有過數次，偷偷潛伏到了吳邪的身邊。”

“但是不知道那時候的吳老狗，吳三省，解連環，吳二白，是在什麼時候發現被動發現的？”

“亦或者請君入甕？”

“其實吳邪小的時候，曾經有過一次，看到了小怪物齊羽。”

“當時的齊羽，躲到了吳邪臥室書桌窗臺附近的，玩偶娃娃堆裡面。”

“原本，大多數人在沒有特定目標，注意力不集中的情況下。”

“玩偶堆裡面多了一個，少了一個，掃了一眼過去，是不會注意到的。”

“尤其那會兒的吳邪，還是一個小孩子。”

“更別提吳邪本來就是一個，標準的，啥啥都能忽略，並且給它們合理化的，心很大的少年。”

“但是就這樣，小怪物齊羽還是被吳邪給發現了。”

“並且吳邪受到了驚嚇之後，還跟吳老狗，吳一窮，吳二白，吳三省，解連環他們告狀。”

“不過他們所有人，全都非常一致的安慰吳邪，是他眼花了，看錯了。”

“嗯，這就值得玩味了。”

“想來，如果不是小怪物齊羽，特地搞出極大的動靜，拼命的吸引吳邪的注意力。”

“吳邪肯定是看到它一百遍，都能忽略它一百遍。”

“如此說來，當年的吳家幾個老謀深算的老家夥。”

“真的很有可能，是搞了一個引蛇出洞，反向追蹤小怪物齊羽。”

“說道齊羽，這個人真是跟吳邪糾纏不清了多半輩子。”

“在小花和黑瞎子，被金萬堂說服夾喇嘛之前。”

“就有一個氣質奇怪的帥哥，夏溫，和小花碰頭了。”

“小花當時自己沒看出來，夏溫的身上有什麼不對勁。”

“不過小花花錢從新月飯店裡面，僱傭過來的一個‘聽奴’，聽出了夏溫的身體裡面有兩個心跳。”

“其中一個是夏溫自己的，另外一個是齊羽的。”

“然後小花就派人，把夏溫和齊羽，給按在那兒了。”

“再之後，小花和黑瞎子，就跟夏溫和齊羽，互相飆演技忽悠對方。”

“總之，他們雙方都覺得自己佔到了先機，獲取了關鍵性的，決勝線索，並且捏住了對方的七寸。”

“然後小花就把夏溫，給軟禁在他的某處宅子裡面。”

“隨後，小花，黑瞎子，就帶著小怪物齊羽，以及眾多的手下。”

“跟著金萬堂夾喇嘛的43支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

“再之後，小花和黑瞎子便是生死不明。”

“吳邪，小哥，胖子，又都在被引過去的路上，被集體‘天授’。”

“雖然吳邪，小哥，胖子，短暫的追上了小花的隊伍，跟真的小花碰了一個頭。”

“但是，真的小花和真的小哥，又在吳邪轉頭之間，就雙雙失蹤，生死不明。”

“而失去了最強戰鬥力的小哥之後，吳邪和胖子完全不是齊羽的對手。”

“吳邪和胖子兩個人，死盯著齊羽，仍然讓齊羽給跑沒影了。”

“陰險狡詐的齊羽，首局獲勝。”

“齊羽只不過透露出來了一小段，青銅門裡面的東西，有個線索在天下第二陵裡面。”

“就把小哥，小花，黑瞎子，都給搞的失蹤，生死不明。”

“尤其是又多坑了小哥一把，讓吳邪，小哥，胖子，都被迫連續的‘被天授’了一個多月。”

“我草！齊羽也太狠了！”

“雖然是吳邪，小哥，胖子，集體‘被天授’了整整一個多月。”

“但是小哥的情況，明顯比吳邪和胖子，還要差很多。”

“畢竟小哥是個常年被動陷入‘被奪舍，被天授，被斷片’的人，他已經是飽經摧殘了。”

“小哥真的經不起這麼折騰了。”

“雖然小哥的外表看起來，戰鬥力仍然是天花板級別的沒錯。”

“但是‘被奪舍，被天授，被斷片’這種事情，是屬於神魂之力的攻擊範疇。”

“搞不好，小哥再多‘被天授’幾次。”

“直接就觸發了，小哥腦子裡面的，屬於鐵面生和汪藏海的意識，直接‘被奪舍’成功了，那還了得？！”

“所以……可以開始著手準備，把齊羽徹底幹掉了。”

“另外，說起新月飯店的聽奴，大概是類似於，專業偷聽各種八卦的耳力爆棚的人。”

“在原本的程序當中，吳邪被霍老太太在新月飯店裡面，坑的‘點天燈’，欠下了3.5個億，準備腳底抹油跑路的時候。”

“就是被一個聽奴，給聽到了，然後打了小報告，才會打群架。”

“嗯，看來等我們過幾天，去新月飯店，點那個‘奠’字燈籠的天燈的時候。”

“可以跟聽奴玩一玩。”

“要讓聽奴知道，非禮勿聽才禮貌。”

“不過話說回來，小花既然會花錢，從新月飯店裡面，僱傭一個聽奴到身邊。”

“可以看出來，小花並沒有識破新月飯店的‘奠’字燈籠的五感干擾。”

“如果有必要的話，還得再去一趟小花囚禁夏溫的宅子。”

“看看能不能，從夏溫的身上，得到一些關於齊羽目的地的線索。”

“以便能夠順藤摸瓜，方便尋找到，現在失蹤的小花，黑瞎子，金萬堂等人。”

思緒雖然紛雜，但是卻如同閃電般的劃過周凡的腦海。

所以周凡看起來，也只不過是沉吟了一下子而已。

周凡斟酌了一下，說道：

“其實，小哥每次從青銅門裡面出來之後，會‘被抹去’他在裡面經歷的一切事情的記憶。”

“應該也算是在咱們的意料之中了。”

“畢竟咱們已經知道了，小哥平時腦子裡面就有‘伺機奪舍’和‘伺機天授’兩種不同型別的東西。”

“那麼青銅門的裡面，要是真的隱藏著極為重要的秘密的話。”

“為了讓守門的人，都被動保守秘密。”

“要麼就是，把守門的人也來一個，滅一個。”

“不過那樣可定很快就沒人再去守門了，對吧。”

“所以，青銅門自身，甚至可能是在‘二道門’，甚至‘三道門’的地方。”

“存在某種機制，或者另外的人，負責給小哥這樣的，去鎮守青銅門的人，消除相關的記憶。”

“就是類似於‘裁判的裁判’，二道保險。”

眾人都點了點頭。

吳邪皺著眉頭的問道：

“但是老周，不論是製造青銅門的人，或者是另外一批，常駐在青銅門裡面的人，姑且稱之為人吧。”

“如果說，小哥他們還能有個輪換的功夫，能出來透透風的話。”

“為了強行讓小哥這樣的，鎮守青銅門的人，不透露青銅門裡面的秘密，所以給他們清洗掉部分記憶。”

“這個手段倒是簡單粗暴有效。”

“可是，那些負責給小哥他們，清除記憶的人，難道就不再出來了嗎？”

“莫非是無限套娃下去？”

周凡若有所思的說道：

“具體的情況，必須得等到咱們都跟小哥一起，進入到青銅門裡面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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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覺得不會是無限套娃，或許青銅門裡面的某些人，是以吞食別人的記憶為能量，得以繼續活下去呢？”

吳邪下意識的說道：

“不可能吧？”

胖子卻是揣著手說道：

“天真，既然都有屍變的人，能夠靠著吞食其它人的屍體，血液，等等獲取能量生存下去。”

“吞食別人的記憶，也未嘗不可能。”

“你看，那些花草樹木，不是就吃風喝煙，曬著太陽，活下去了麼。”

“大家的物種不一樣，吃掉不同種類的食物，也沒什麼奇怪的。”

吳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小哥帶著一些無奈的說道：

“鎮守青銅門的死亡率極高。”

“歷代的張家族長，也都各種推諉。”

“你們不必跟我一同去冒這種風險。”

吳邪不樂意的說道：

“小哥，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既然你明明知道，鎮守青銅門死亡率極高，為啥別人都不願意去，你還去？”

“你去也就去了，以前我們不知道也就算了。”

“既然今天我們大家把話都說開了。”

“那下一次你去鎮守青銅門的時候，必須算上我一個！”

說著話，吳邪就把手伸到了幾個人的中間，手心朝下，手背朝上。

胖子直接啪的一下，一巴掌呼在了吳邪的手背上面。

吳邪對著胖子一咧嘴。

胖子嚷嚷道：

“小哥你可不興直接偷偷溜去啊。”

“上次我看你穿著陰兵的衣服，混入了它們裡面，混進去的。”

“哎，也不知道有沒有胖爺我這體型的。”

“總之，小哥你也別落下我！”

小哥搖了搖頭，說道：

“你們……也可以在外面等待我出來。”

“我以前也去過很多次了。”

周凡手掌一翻，把以前從陰兵隊伍裡面掉落下來的，那個黑色的小旗子拿了出來。

周凡舉著小旗子，在胖子的眼前晃了晃，笑道：

“不必去搶陰兵的盔甲了，咱們有這個，能夠混入敵方的陣營。”

“在沒被攻擊前，都不會被識破的。”

胖子一樂，說道：

“對啊，這個東西很久不用我都給忘記了。”

吳邪看著小哥有點茫然的樣子，就介紹道：

“小哥，上次我們幾個，混入了寧王的幾萬個屍變大軍裡面，就用的老周的這個東西。”

“很好用的。”

小哥卻是不太贊同的說道：

“小周，你這個東西，應該是周圍的敵人的實力越強。”

“你要保護的人越多。”

“會以數倍的消耗掉你的神魂之力吧？”

“一旦踏入青銅門裡面，就會無時不刻的，巨量消耗你的神魂之力。”

“神魂之力一旦徹底的枯竭，必死無疑。”

眾人聽到小哥這麼說，都是既擔心小哥，又擔心周凡。

周凡笑了笑，把手也拍到了吳邪和胖子的手背上面，說道：

“小哥，總歸你現在距離下一次，再鎮守青銅門，還要一些時日。”

“在此期間，我會把我自己的實力，還有你們的實力，都給提升起來。”

“消耗戰麼？”

“我會好好的準備的。”

“小哥，之前你說的那句話，讓我們在外面等待你再次從青銅門裡面出來，我也不愛聽。”

“因為本身去鎮守青銅門，就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

“你以前沒出事，縱然是因為你實力爆棚，但是也是因為你還算是幸運。”

“但是小哥，你隻身一人，深入險境，時間悠長，沒有補給，沒有幫襯的人。”

“一次，兩次，……十次，二十次，……只要但凡有一次，你的應對出了差錯，那就跟我的神魂之力徹底枯竭一個樣。”

“如果不能把青銅門裡面的東西，徹底解決掉的話。”

“小哥你只能，被逼無奈的，一趟又一趟的，不停的去鎮守它。”

“但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最好的情況是，你能夠活蹦亂跳的，從青銅門裡面出來。”

“那叫‘我們待你回家’。”

“如果你重傷了呢？甚至重傷瀕死了呢？”

“就算我們守在青銅門的大門口，第一時間，把掙扎著走出來的，極其虛弱的你，接回來。”

“也只能叫做‘我們帶你回家’。”

“那如果，我就是說一種假設，萬一你折在青銅門裡面了呢？”

“我們只能……代你回家。”

吳邪，胖子，潘子，聽到周凡這麼一說，直接眼圈都紅了。

潘子拿著煙的手，都有些發抖的說道：

“好一個，待你回家，帶你回家，代你回家。”

吳邪死死的盯著小哥，聲音顫抖的說道：

“等待你回家？帶著你回家？代替你回家？”

胖子的一雙虎目當中，也是有著淚光的浮現，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

“小哥啊，咱們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我是真把你們幾個當成了比親兄弟還親的人。”

“咱們四個手藝人的四合院，就是咱們的家！”

“小哥，咱們都得好好的。”

周凡對著小哥認真的說道：

“接你回家？不。我們要伴你同行！”

吳邪的眼神一亮，說道：

“對！小哥，我們伴你同行！”

胖子也是嚷嚷道：

“小哥，我們伴你同行！”

小哥的視線，緩慢而堅定的，從周凡，吳邪，胖子的身上一一看了過去。

久久之後，小哥露出了一個笑容，也把手搭在了周凡，吳邪，胖子的手背上面，說道：

“好。”

【叮！恭喜獲得特殊物品：團隊徽章，四枚。】

【注：人生須達命，有酒且長歌。】

【注：與子同袍！與子同仇！與子偕作！與子偕行！】

眾人心中都是一陣激情澎湃的感慨萬千。

片刻之後。

吳邪撓了撓頭，又盯著胖子說道：

“對了胖子，小哥現在關於青銅門裡面的啥情況都不記得了。”

“我可是還沒忘，剛才你說的，你好像知道小哥下次鎮守青銅門的時間？”

“啥時候啊？”

胖子咳嗽了一聲，說道：

“我之前有次去新月飯店聽牆根，聽到的。”

“有人統計了小哥每次大規模的失憶，和進入青銅門的時間。”

“每當小哥‘被天授’十次，小哥就要進入青銅門，鎮守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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