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上一任魔女的賭局明明輸了，你怎麼可能有力量解除封印？”

“因為是平局，而魔鏡的持有者死亡，魔女也換代，我的封印被解開，重又獲得跨越時空的力量。”鏡倚靠著樹，斑駁的陽光投上他瓷白的面頰。

“就算你有跨越時空的力量，但你也無法知曉魔女的蹤跡才對。”魔女皺了皺眉。

“是啊，我不知道魔女的蹤跡，魔女的時間是跳躍的。但我知道你啊，白雪。”鏡用目光勾勒著眼前人的樣貌，那個他尋找了數十個世紀的人的模樣，“你沒有放下亡國的仇恨，你作為魔女的每一次交易幾乎都圍繞著威廉的後代展開。”

她蠱惑人魚殺死了威廉的嫡長孫，使南瓜變成男人與威廉嫡次子的後代在一起，後來龍毀滅了威廉的整個國家，僅剩下奧羅拉一人，她正如當年的白雪，是皇室的最後一人。奧羅拉與龍隱居森林，過了數百年，這支單薄皇室血脈唯一的繼承人名叫艾莉，最後死於群狼之下，就此，威廉的後代徹底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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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與當年的你們有何區別。”魔女倏然笑了，如豔麗的花在精緻的容顏上盛開，“我也是為了自己復仇的目的在利用他們而已。”

鏡小心翼翼地撫上她的臉龐，柔軟的指腹輕輕摩挲著那顆擦不去的淚痣，眼底泛著疼惜：“你只是給了他們一個選擇而已，我說過，你心太軟，終究捨不得傷害別人。”

如果不是心軟，她當初早就把刀扎進鏡的心口，手刃威廉無數次；如果不是心軟，她不會把鯨的遺骨化作宮殿；如果不是心軟，她不會在最後為灰姑娘他們的墓碑獻上一支曼珠沙華，掩去青石板路；如果不是心軟，她不會在最後與奧羅拉交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