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順著洞裡飄散出來,又沿著山洞走了大約數十米左右,在探照燈的照射下,眼前的肢體碎片清晰可見,柳子晴一個打滑,踩在了一個斷裂人頭下面,不由失魂落魄的驚叫了一聲。
“子晴,你沒事兒吧。”韓宇很後悔將她帶了進來,一個急步抱住她後,又道,“要不,我讓鐵櫻先送你出去吧,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詩城的。”
“我不。”柳子晴倔強的嘟囔起了嘴巴,“剛才你不是還說絕無半途而廢的道理麼?”
“算了,用你們華夏的話說,既來之則安之,就讓她跟著吧,”包青天回過頭來說道,“你們與我保持在十米左右的距離,我就不信我一個將要邁入天一境界的古武者,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小的活屍。”
“包炭頭,你小心些。”韓宇怕他大意。
“放心,韓宇,”包青天笑了笑道,“我跟你父……不,我跟那個面具男在一起的時候,比這更可怕的山洞不知道鑽過多少呢,我有把握。”
他已經屢次在稱呼那個面具男的時候,說出了‘父親’的字樣,韓宇雖然心知肚明,卻不戳破他,接著道,“有把握就好,包炭頭,這次全靠你了,我答應你,只要你能幫我找到子晴他妹妹,出去之後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切,”包炭頭聞言不屑道,“我可不是看你面子。”
說罷,不再言語,向他們擺了擺手,徑直向洞裡摸去。
又走了一會兒,君鐵櫻的腳下踩到了什麼,咯噔一下,她招呼大家停了下來,“等一下,這裡似乎有個什麼物件,韓宇哥哥,你用探照燈照一下。”
“好的。”
在燈光的照射下,君鐵櫻撿起了地上的一個瓷白色的小瓶子,拿在手中看了一圈後,不由欣喜道,“寶貝,嘿嘿,讓我找到了一個寶貝。”
“寶貝?”包青天聽著驚奇,踅了過來,拿過那個小瓶子道,“是什麼寶貝,讓我看看。”
“噫,”君鐵櫻噫了一聲道,“包炭頭,你認識華夏的漢字麼,那瓶口上明明寫著,這是‘暴氣丹’。”
聞言,包青天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什麼暴氣丹,我只會說你們華夏的話,卻是不識字。”
“暴氣丹?”韓宇接過了小瓷瓶,急切道,“鐵櫻,你快說說,這暴氣丹有什麼來歷,你知道麼?”
“我也是聽我師父說得,”君鐵櫻解釋道,“這暴氣丹是華夏蓬萊門中的一種神奇丹藥,服用之後,能在古武者臨戰之際催發出極為爆烈的真氣來,故有此名,江湖上人人求而不得呢,卻不知道被誰掉落在了這裡。”
“聽你這麼說,倒是個好玩意。”韓宇開啟了瓶蓋,略微聞了一下後,立即有些眩暈之感,欣喜道,“嘿嘿,藥性還挺重呢。”
他剛剛說完,便覺丹田內有一股蓬勃的力量左衝右撞,一時間,只疼得你肝膽欲裂,不由‘哎呀’叫了一聲,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但見他腹脹如鼓,恍若一個被吹大的人皮氣球般,就連身體也有了失重之狀。
“我去,這是怎麼了?”包青天撲了上來,一把按住似乎要飄起來的他,“韓宇,你感覺怎麼樣。”
“疼,疼!”韓宇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韓宇,你不要---”見他如此,柳子晴一下子哭了起來。
“不對啊,”君鐵櫻急得直跺腳,“韓宇哥哥又沒有吃下去,不過聞了聞,怎麼會有這般劇烈的反應呢。”
“哎呀,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星宿之變!”包青天聞言,拍了一下腦門道,“蓬萊門製作這般丹藥,想必是針對沒有修習過星宿之變的古武者,韓宇與他們不同,在修習了星宿之變後,體內真氣自然比他們充裕有勁,如今被這藥味兒一激,可不就一下都爆發出來了!”
“那現在怎麼辦?”柳子晴與君鐵櫻雙雙急道。
“沒事兒,如今弄清楚了來龍去脈,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兒呢,”包青天回了她們一句,旋即一掌打在了韓宇後背,向他道,“韓宇,你現在必須將體內的真氣控制住,否則會炸裂而死的,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知道麼?”
“好,好,”韓宇咬牙催促他道,“你快說,我聽著。”
“今天是初三,對應的是星宿之變中的房日兔,你現在立即在腦海中思想房日兔的調息法門,爭取一鼓作氣將體內真氣重新收回到丹田之中,直到恢復了原先身體的形狀,可以盤腿打坐為止。”包青天如是說。
“嗯。”
房日兔之變是這套星宿調息法門中的第二法門,在海市大學的時候,韓宇已經將他修習的融會貫通,當下聽到包青天的言語,韓宇更不打話,雙眼一閉,便在冥想中用心壓制起真氣來。
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身子果然有了回縮的跡象,眾人正在為他高興,這時,黑暗的洞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嘎嘎’的笑聲,如若小兒一般,於這寂靜之中猛然傳來,著實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韓宇,你不要為他所動,待我會會他。”
包青天說罷,給了君鐵櫻一個眼神,讓她守護在韓宇身旁,自己卻向前走了些許,橫身擋在眾人身前。
“嘎嘎!”
那聲音幽靈一般,時左時右,時斷時續,這次又出現了眾人身後。
“我怕~”
柳子晴見狀,嚶嚀一聲,差點癱軟到了地上。
“是什麼人在裝神弄鬼,”處於被動狀態,包青天有些焦躁道,“有種現出真身來,大家見一下真章!”
“嘎嘎!”
那聲音並不答話。
“特麼的,”包青天罵了一聲道,“不是說有活屍麼,老子倒是要見識一下,看看是不是真如那些人說得那麼厲害!”
“踏踏!”
嘎嘎聲消失了,一陣厚重的腳步聲傳來,由遠及近,整齊無比,讓人聽著一陣發毛,似乎連山洞的顫了一下。
“包炭頭,”君鐵櫻提議道,“現在韓宇哥哥正在調息,我看我們不如先退回去吧,這山洞裡當真邪門的很。”
“怕是來不及了,”包青天皺眉道,“你聽這聲音,似乎是從前後一起傳來的,我們身處其中,現在是馬入夾道,根本回不了頭。”
“踏踏!”
那腳步聲愈來愈近了。
“那怎麼辦?”柳子晴幾乎哭了出來。
“你別怕,子晴姑娘,”包青天出言安慰她道,“現在你守在韓宇身旁,由我與鐵櫻姑娘一人守住一頭,我相信,這些人未必有多麼駭人的能力,否則的話,便不會這樣一直躲躲閃閃的不出來,目的不過是嚇唬人罷了。”
他的言語中,一方面著實在安慰柳子晴,另一方面倒像是藉機觸怒洞中人。
果然,話音未落,便有一個小孩兒般的男聲傳來道,“嘎嘎,你居然說我們嚇唬你,嘎嘎,你覺得我們有這個必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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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是個孩子?”柳子晴嘀咕了一聲。
“管他是不是孩子,”包青天全神戒備道,“一個出來一個死,兩個出來兩個亡,我就不信我包青天會栽在一個小孩兒手裡。”
這時,整個山洞陡然一震。
“不好,”君鐵櫻拿著探照燈在照著牆壁上道,“包炭頭,你快看,他們似乎藏在裡面,怪不得我們覺得前後都有人呢。”
“不要慌!”
包青天緊緊的盯著凸起來的石塊,“我先給他來個投石問路!”
“譁!”
衝著那不斷冒出的石塊,他一掌打了過去,在真氣與石頭的撞擊下,‘啪’的一聲,整塊石頭登時縮了回去,與此同時,那陣奇怪的腳步聲也消失了。
“好像有用耶,”柳子晴拍手叫了起來,“包炭頭,就這麼辦,千萬不要讓他們出來。”
“恐怕不行,”君鐵櫻瞧得分明,在包青天將那塊吐出來的石塊打進去的同時,又有兩塊石頭同時冒了出來,其速度之快,相比於剛才的那一塊,更甚幾分,看到這些,她急道,“包炭頭,你有把握將他們都擋住麼?”
“我試試吧。”包青天倒不含糊,又一掌擊出。
“嘎嘎。”
那個小男孩的聲音又響起了,“你跟那個進去的諸葛雄一樣,果然有些本事,嘎嘎,不過我要提醒你,僅僅憑著你一人的力量,怕是對付不了我們這麼多人,怎麼,你現在是繼續跟我死磕呢,還是自行前去。”
聽他此言,眾人皆是一愣,“你放我們過去?”
“嘎嘎,”牆壁裡傳來了小男孩的聲音道,“反正你們進去也是死,我放你們過去又怎麼樣。”
“這---”包青天心中一動,看了一眼韓宇道,“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我們的同伴現在正在調息之中,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這麼說,嘎嘎,”小男孩的聲音變得淒厲起來,“你這是不死抬舉,想要與我死磕麼?”
“死磕又怎麼樣!”包青天又打回了兩塊石頭,“有膽子放馬過來吧,我包青天不怕,來多少殺多少!”
“嘎嘎!”
那男孩聞言大怒道,“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眾活屍,一起現身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