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成功降服青牛神獸，固然是美事一樁，可惜小黑這一次太自不量力了。
攝魂之瞳睜開，攝魂之瞳中的攝魂之光剛剛放出，小黑便覺得自己的腦海中傳來一陣劇痛。
“啊……”
忍受不住，小黑直接雙手抓頭，顯出一副痛苦的神色。
燕飛急忙看向小黑，卻見小黑的攝魂之瞳睜開，他的心裡不由得暗罵小黑不知天高地厚。
眼下，沒時間責備小黑。
燕飛一把抓住小黑的肩頭，強大的神魂之力探入小黑的識海之內，果然，小黑的攝魂之瞳強行反噬，沒能對青牛神獸奏效不說，青牛神獸的一股獸魂反倒是湧了進來。
燕飛不敢耽擱，急忙用自己強大的魂力，去強行鎮壓青牛神獸的這一股獸魂。
剛剛接觸，燕飛心頭便不由得一顫。
青牛神獸，果然厲害，這一股獸魂竟然如此厚重。
然而，就在這一瞬之間，青牛神獸也顯得有幾分驚訝，顯然，他也已經感受到了燕飛的神魂之力。
儘管青牛神獸的獸魂很強，燕飛依舊硬生生將之逼出了小黑的識海，如此一來，小黑的情況終於平穩了下來。
此刻的小黑，臉色略顯蒼白，他再看向青牛神獸的時候，眼神中非但沒有絲毫恐懼，反而充滿了怒火。
這就是小黑的獸性。
不畏不懼的獸性。
紫胤真人和紫菱真人在一旁感覺到了異常，但卻不知具體情況，他們哪裡知道，就在方才這短短的一瞬之間，小黑和燕飛已經與青牛神獸進行了一場生死的較量。
燕飛劍眉位置，兩眼看著青牛神獸。
那青牛神獸的一雙牛眼也在盯著燕飛看，幾息之後，燕飛率先開口道：“難得，真是難得，本尊能夠親眼得見傳說中的青牛神獸，實在是三生有幸。”
話音剛剛落地，青牛神獸也開了口，聲音顯得有些低沉。
“你就是，現任的邪道至尊？”
“呵呵，那都是天下人給的一個稱號罷了，什麼邪道至尊，在青牛神獸面前，我燕飛，不過是一個晚輩而已。”
青牛神獸冷哼一聲道：“哼哼，沒想到，你倒是很謙虛。”
紫胤真人和紫菱真人聞聽此言，兩人的臉色紛紛變得有些古怪。
謙虛？他很謙虛麼？如果他也能算是謙虛的話，這天底下到底什麼才是狂妄？
怎奈，在青牛神獸面前，在這聚仙洞前，他們也不敢隨意開口。
“謙虛……，前輩還是第一個這麼評價我的。”燕飛自己似乎也感覺有些好笑。
話說到此，沒想到，青牛神獸的目光竟然從燕飛的身上挪開，再次看向了小黑。
“小娃娃，你到底是何種本源，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高階獸息，但卻無法確定你到底是什麼，連我都認不出來的獸類，還真是不多。”
這時的小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饒是如此，他也有些後怕，沒想到，這頭老青牛竟然如此的厲害。
“我？未來的獸皇。”
就連燕飛也沒想到，小黑竟然蹦出這麼一句來。
青牛神獸也愣了一下，幾息之後，語氣略顯吃驚的道：“難道，你是那傳說中的，犼獼奇獸？嗯，一定是，這天下間的獸類，上至五爪金龍，下至蛇蟲鼠蟻，恐怕也只有那犼獼奇獸，才能擁有如此古怪又高階的獸息。”
這一次，小黑和燕飛紛紛顯得有點意外。
一路至今，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夠認得出小黑的本源。
小黑頓時看向了燕飛，似乎是在徵求燕飛的意見，事到如今，燕飛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對小黑點了點頭。
小黑這才道：“沒錯，你倒是說的對了，小爺就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前途無量，有朝一日必定稱霸整個獸族的未來獸皇，犼獼。”
青牛神獸聽後，緩緩點頭，卻見他周身青光一閃，不多時，變成了一個身穿青袍，面相蒼老，手持木杖的老者。
“好，很好。”他的目光終於又看向了燕飛。
“邪尊果然好手段，能夠得犼獼相助，如虎添翼，難怪力壓了邪道千萬年的正道，今時今日卻落變得如此狼狽。”
燕飛沒時間研究這些，他打眼看了看聚仙洞的方向。
“玉衡真人，可在洞中？”
此言一出，青衣老者包括兩位真人在內，臉色全都變得很驚訝。
因為，就是他們也不知道，這聚仙洞中的蜀山先祖，到底是哪一位，甚至是哪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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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真人？
紫胤真人和紫菱真人都知道，那是他們的師爺，的確在近百年前進入了聚仙洞，可是否還活著，他們卻未曾可知？
燕飛打眼一看，從這三位的表情上就得到了答案。
敢情，這幾位對聚仙洞內的情況也毫不瞭解。
這麼說，聚仙洞內的蜀山先祖，從來沒有出來過？如此強勁的散仙，竟然不敢離開聚仙洞，倒是很奇怪。
沒多久，燕飛的眼前一亮，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們這是懼怕引來天威降臨，修煉者本就是逆天而為，散仙則是逆天存在的代表，一旦間被上蒼察覺，天威降臨，就是散仙也難逃灰飛煙滅的結果。
既然是這樣……
燕飛心裡的底氣更足了一些，只要你有怕的就行，怕就怕，你什麼都不怕。
下一刻，根本不等青衣老者和兩位真人開口，燕飛直接對著聚仙洞大喊道：“晚輩現任邪尊，今日特來拜會，還請蜀山先祖出洞一見。
聲音洪亮，好似洪鐘，生生傳向聚仙洞。
“放肆，聚仙洞外，豈容你高聲喊喝？”青衣老者見燕飛竟然對著聚仙洞大吼，當即怒斥一聲。
燕飛看也沒看青衣老者一樣，這一刻，他心裡有些不大痛快。
心說，玉衡真人，你有點不大地道吧，當初你萬里化形，讓我參與此事中來，今日此事已經就要辦成，你卻躲在聚仙洞裡不吭聲，怎麼，跟我燕飛擺起架子了？
“玉衡真人，當日的事，你不會忘記了吧？”
一句話，使得紫胤真人和紫菱真人臉色一變再變，這是什麼意思，玉衡真人跟姓燕的之間竟然認識？這怎麼可能，如果師爺活著，起碼也有一把七八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