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權利悲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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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階軍事命令在戰鬥中公開,這可能是歷史上唯一的一個先例。<-》德國的“狼人”無線電臺也隨即加以效仿,宣佈“元首已從柏林發布命令,要求與美軍作戰的部隊迅速東調以保衛柏林。16個師已開始調動,預期可隨時到達柏林。”此舉的所有目的就是誘使柏林民眾相信美國人現在正在支援德國人對抗蘇聯紅軍。碰巧的是,美軍那天對易北河中部的空中作戰行動突然停了,這大大減輕了德軍第12集團軍的壓力。

我們獲知德國人竟然利用,美軍和英軍對正在攻擊柏林的蘇聯軍隊要做出攻擊的宣傳後,我和約翰面面相覷,我只道了一句:“德國人現在是什麼招都開始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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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克將軍和他的作戰參謀人員知道凱特爾和希特勒一樣是個幻想成狂的人。溫克將軍認為,“我們缺乏具備作戰能力的坦克,此時任何對抗蘇軍兩個集團軍的想法都是荒誕不經的。我計劃派一支部隊繼續對波茨坦發起攻擊,而第12集團軍的大部將轉而向東,在柏林南部與巴塞的第9集團軍會合,並幫助其擺脫困境。”

賴希黑爾姆參謀長點了點頭,同意了溫克將軍的方案,具體的命令迅速下達了。在那天晚些時候,溫克將軍乘坐一輛大眾敞篷車去給那些年輕的士兵們發表演說。這些年輕士兵中,部分人將對東北方向的波茨坦發動攻擊,部分人將攻擊在貝利茨對特羅伊恩布里岑和醫院綜合體形成威脅的蘇軍。

溫克將軍用深沉的語氣,道:“孩子們,你們還要再一次參加戰鬥,你們的行動再也不是為柏林,也不再是為帝國了,你們的任務是把人們從戰爭和俄國人的手中救出去!”

溫克深情的演講,讓第12集團軍的士兵感動的一塌糊塗。一名為漢斯?迪特里希的年輕狙擊手在戰後回憶時,將此時的心情描述為“這是充滿著一種忠誠的感覺、一種責任感和同志般的友誼。我願意獻出自己的一切!”

儘管大家想法不一而同,有的人相信應當實施人道主義救援行動,有的人認為應馬上攻擊俄國人而不是西方盟軍,溫克的領導藝術還是深深打動了他們。

“我們就要轉向了!”曾受美國人重創的“沙恩霍斯特”師的一名營長彼得?雷蒂西寫道,“現在要迅速向東前進以對抗蘇軍了!”

然而,同時艾森豪威爾將軍也下令,對於轉頭回攻蘇軍的德軍放行,我們眼望著大批的在西線和我們對峙的德軍開始向柏林方向攻去。

吉米有些不解的道:“為什麼要放他們走?”

我道:“艾森豪威爾將軍希望德國人與蘇聯兩敗俱傷!”

此時,在柏林戰役中出現的另一名重要的將軍就是擔任德軍第56裝甲軍軍長的赫爾姆特?魏德林了。魏德林看上去有些像埃裡克?馮?斯特羅海姆教授。不過也只是在頭髮上類似而已。

在4月23日早晨,魏德林給帝國總理府地下避彈所打電話進行了彙報。克萊勃斯將軍給了一個“明顯冷漠”的答覆,並通知他已被判處死刑。帶著一種非比尋常的身心之勇,他於當天下午來到了總理府地下避彈所。希特勒顯然受到了巨大的震動,以至於他認定,這個他曾希望因膽小而處死的傢伙正是指揮帝國首都防禦的最佳人選。正如雷達菲莫爾上校所述,這正是發生在帝國政權內部的典型“悲喜劇”。

魏德林的第56裝甲軍實力已大為削弱。第9傘兵師只剩下了少量部隊,“明謝貝格”師也剩下了一小隊人。儘管第20裝甲擲彈兵師戰鬥編制保持較好,不過該師的師長肖爾茨少將在進入柏林後不久就自殺了。只有“諾德蘭”師和第18裝甲擲彈兵師還保持一個較好的戰備狀態。魏德林決定保留第18裝甲擲彈兵師作為反攻力量。其他作戰編隊被分散部署到不同的防禦區域以作為“骨幹力量”。

柏林城市的防禦被劃分成了八個防區,以從a到h的八個字母作為標記。每個防區由一名將軍或是上校軍官指揮,不過他們大多數人都沒有前線作戰經驗。在外圍防禦線內,德軍沿著城區鐵路環線建立了一條內部防禦圈。南部的蘭韋爾運河和北部的施普雷河之間坐落著柏林的最中心的區域。唯一真正的據點就是三個混凝土高射炮臺——動物園掩體、洪堡和腓特烈沙根。德軍在此儲備了用於128毫米和20毫米火炮的大量彈藥。三個炮臺之間由於有地下電話線相連因而通訊狀況保持非常良好。最大的問題就在於這兒還擠滿了成千上萬名傷員和平民。

魏德林發現,要防禦柏林,他面對的是150萬名蘇軍,而包括他自己的部隊在內。手頭只有大約4.5萬名空軍士兵和黨衛軍,另外還有4萬多名人民衝鋒隊成員。城內60輛坦克幾乎全部來自他的部隊。據稱城內還有一個配備大眾汽車的裝甲營,每輛汽車配備一個六聯裝反坦克火箭掛架。不過沒有人知道這個營在哪裡。在中心政府辦公區,德軍在帝國總理府內部署有大約兩千名士兵,蒙克旅的隊長將擔任指揮官。

4月23日下午,魏德林面臨的最直接威脅來自蘇軍第5突擊集團軍、第8近衛集團軍和第1近衛坦克集團軍,他們將對柏林東部和東南部發動攻擊。那天晚上,仍有作戰能力的裝甲車輛被命令返回騰珀爾霍夫機場加油。在機場,在主要包括“百舌島”在內大量被毀壞的空軍戰機中間,裝甲車輛在一個巨大的政府辦公大樓附近的供給站加了油。根據命令,這些裝甲車輛將轉向東南方向對布里茨發動反攻。他們會得到幾輛“虎”式坦克和一些煙幕彈投射器的增援,不過這支部隊最主要的反坦克武器是“用腳走路的斯圖卡”——反裝甲手雷的暱稱。

在結束了對第12集團軍的巡視後,凱特爾下午3時回到了帝國總理府,他和約德爾最後一次去看了希特勒。在返回德國武裝力量最高統帥部設在克拉姆普尼茲的臨時指揮部的途中,他們聽說俄**隊正從北部向柏林進逼。這是蘇軍第47集團軍,德軍一大早就放棄了那兒的兵營。

在魏德林離開後,帝國總理府內那天下午仍是一片忙碌。在凱特爾彙報12集團軍的情況時,希特勒又給自己注射了另一劑“樂觀的白日夢”良藥——這已是他不可救藥的嗜好了。他又恢復了信心,堅信蘇軍會被打敗。希特勒的好友阿爾伯特?施佩爾帝國生產部部長最後一次回到柏林了去看希特勒,這讓每個人感到驚奇,在某種程度上對他本人也是如此。在希特勒生日那天,由於希特勒周圍有那麼多其他人,施佩爾對自己的道別並不是很滿意。儘管他對這位既是元首又是主人的人的感情已有變化,不過由於兩人之間非同一般的友誼——有些人稱之為同性戀。

施佩爾最初是從漢堡乘車來的,由於他途中儘量繞開難民所經之路,因而最後發現走入了死衚衕。蘇軍已到達了瑙恩,他不得已又回到了空軍機場,在那兒要了一架雙座的“百舌鳥”教練機,飛到了柏林西郊的柏林加圖機場,然後轉乘一架“白鸛”偵察機並在勃蘭登堡門降落,從而來到了柏林市中心。一向對他非常崇拜的愛娃?布勞恩看到他以後大喜過望,部分原因可能是因為她預測他會回來。由於嫉妒心理一向對他恨之入骨的伊凡?鮑曼看到他後似乎也很高興,並在樓梯最底層歡迎他的回來。施佩爾可能是唯一一個能夠在最後一刻勸說希特勒離開柏林的人。對鮑曼來說,由於他不會像周圍的人尤其是戈培爾一樣痴迷於為帝國殉葬的瘋狂念頭,因而這也是他保住自己脖子上腦袋的唯一希望了。

施佩爾發現,希特勒平靜得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在希特勒向他詢問了有關鄧尼茨海軍元帥的幾個問題後,他馬上感覺到希特勒意欲提名鄧作為自己的接班人。希特勒同樣就去貝希特斯加登或是留在柏林徵求了他的意見,施佩爾認為最好是在柏林而不要在向農村撤退的過程中結束這一切,否則“很難產生傳奇色彩”。希特勒似乎已確信施佩爾和他取得了一致,他們兩人又討論了希特勒以及愛娃?布勞恩一起自殺的事宜。

在4月23日晚,當施佩爾仍然還在總理府地下避彈所時,鮑曼拿來了戈林從巴伐利亞發來的一份電報。戈林從科勒將軍那兒聽到了有關希特勒的第三手訊息,訊息稱希特勒已於前一天崩潰,並宣佈將留在柏林自殺。戈林仍然是法定繼承人,因而他此時可能一定擔心鮑曼、戈培爾或是希姆萊會對他形成強有力的競爭。他顯然不知道鄧尼茨早已被選定為繼承人。戈林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同顧問和科勒將軍討論了目前的形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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