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貓並沒有把毀一個小盒子當回事。
看外形嚴絲合縫，好像很精緻。
但這種東西也僅僅如此而已。
毀滅外掛第一天。
賊貓並沒有為了五千塊而影響到自己的工作。
第一天，確認樓下沒人，賊貓將小黑盒從十八樓扔下。
賊貓興沖沖的跑到樓下，準備拿著黑盒遺體去找昂哥要獎金。
然而剛到樓下，他就呆住了。
磚石路面粉碎，陷進去了將近三十釐米。
而黑盒就躺在路面下的沙子裡，完好無損。
“這東西是你的？”
戴著紅袖套的大媽眼尖，一下子就抓住了賊貓。
“是……”
賊貓訕訕，“是啊。”
“毀壞路面公共設施，處五日以下拘留或五百塊罰款，交錢還是拘留？”
“……”
賊貓上繳了五百元，灰溜溜的離開了。
第二天，賊貓嘗試用最新型號的榨汁機把黑盒榨個粉碎。
結果是，榨汁機爆炸了。
第三天，賊貓專門請了一天假。
他聯絡了舟山的一家石料破碎工廠。
清晨六點趕到車站，熬了四個小時的車程，接著七繞八繞的來到了舟山的郊區，將小黑盒扔進百噸級的石料破碎機。
給我盤死這個投影儀！
十分鐘後。
破碎機的稜角被小黑盒磨沒了。
盤的可圓潤了。
小黑盒依舊圓潤如初。
“我服了。”
賊貓屈服了。
就此，賊貓開始相信堅硬的小黑盒裡面藏著修仙功法。
白天程式設計，晚上熬夜研究小黑盒。
一連好幾天，開機鍵沒找到在哪裡，頭髮倒是越發稀疏。
黑眼圈也越發嚴重。
這一天，賊貓感覺到自己的頭皮幾乎要和空氣來一個親密接觸。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道友請留步！”
下班時間，賊貓拉住了海喵和小王，“我有一部修仙功法要分享給你們，一起參悟！”
“什麼？”
“真的假的啊？”
小王和海喵都不信。
賊貓將小黑盒的事告訴了小王和海喵。
“如果是昂哥的話……”
“有一定可信性啊。”
小王和海喵開始動搖。
賊貓反手甩出小黑盒把破碎機磨平的影片。
海喵和小王立刻信了。
連著好幾天，海喵和小王住進了賊貓家，開始了新的同居生活。
三人徹夜參悟小黑盒。
…………
賊貓拿到小黑盒的第十天。
李昂本人都快忘了投影儀這一茬。
對李昂來說，手裡有掛沒掛無所謂，反正欺負一個p站夠用了。
只要能欺負p站，只要能裝幣，快樂就不會斷。
拿出了超過半年的物資，打臉企鵝。
物資的出現導致幹員們越發信任李昂博士，每個幹員們都在歌頌著李昂的建設功勞。
但也不能忘了初心。
“最重要的是，遊戲我們還是要做的。”
辦公室內，李昂開口，“我們是一家手遊公司，宗旨是割二刺猿的韭菜。”
“嗯嗯嗯。”
沈夢坐在李昂對面，附和道，“必須要做出遊戲才行。”
“所以，現在都十點多了。”
李昂環顧空空蕩蕩的辦公室，“海賊王三個人怎麼一個都沒來？”
“我聽說海賊王三個人這兩天同居了。”十三姨插嘴。
“就算同居也不能不上班啊。”
“萬一他們還處在同居的興奮期呢？”
十三姨道，“這種情況很正常，過兩天就好了。”
“可他們現在的工作狀態根本不配叫海賊王。”
李昂沉默了一下，“頂多叫吉祥三寶。”
“噗嗤。”
一旁的沈夢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笑。”
李昂沒好氣，“你也是派大星！”
“可能是睡過了吧，這不是很正常嘛。”
沈夢，“挺正常的，我偶爾也會睡過的。”
“……”
自家公司員工無故曠工，還能這麼和善。
你是哪裡來的慈善家嗎？
李昂準備給三個人打電話，問問情況。
與此同時。
“篤篤。”
敲門聲。
都是熟人，在最前面的是大熊貓辦的老王，身後還跟著穿著制服的警察。
有關部門，這是找上門來了？
“王處。”
李昂連忙迎上去開門，“怎麼有時間來我們這裡喝茶了？”
“我們打算跟你聊聊結晶龍的事。”老王說。
話音落下，老王瞥了一眼身後的警裝制服男子，“這位是國安局下屬神秘事件調查組的組長，你可以叫他老沙。”
“沙警官好。”
李昂很規矩，“進來說吧。”
老王走進辦公室，一眼看到了沈夢。
“沈老闆。”
老王問，“有時間聊聊嗎？”
沈夢為難的看向李昂。
李昂開口，“這個還是由我來吧？”
以沈夢的單線程小腦瓜，可能應付不來。
“那好吧。”
老王點頭。
會議室。
“網上說法，李昂，為人陰險狡詐，心狠手辣，殺人如麻，血債累累。”
老王翻看著記事本，頭也不抬，“號稱靈氣復甦第一魔道高手？”
李昂；“都是謬讚，謬讚。”
“贊？”
老王眼神犀利，“你覺得這是誇你？”
“不，絕對不是！”
李昂反應速度很快，“都是他們故意黑我的，我李昂就一個老實人，大大的良民！”
“那來說說吧，結晶龍是怎麼回事？”
老王淡然道，“你家的結晶龍手辦材質和浦發大樓墜落的那條結晶巨龍材質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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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巧合。”
老王重聲道，“說實話！”
李昂裝傻到底，“真的是巧合。”
“那這種結晶你們是從哪裡搞到的？”
“我們老闆那一天開著新提的保時捷在街頭徘徊，竟然在街邊看到了一座礦山，影響了大家的出行，但世態炎涼，大家都沒有助人為樂的心，沒有任何人有清理這些垃圾的意思，我們善良的老闆只能把這些礦都裝進車的後備箱，想著幫環保部門清理掉，後來發現居然能做手辦……”
李昂開始講故事。
老王嘴角一抽。
這個故事，上次他就聽過了。
上次的那個版本還是街頭撿到大熊貓。
“那你對靈氣復甦什麼看法？”老王問。
“還能有什麼想法？”
李昂道，“都是網絡小說作者編出來騙小孩兒的。”
接下來，老王和沙警官交流了一下，又問了一些問題。
李昂裝傻帶過。
審訊終於結束。
就在老王和沙警官等人即將離去的時候。
“昂哥！昂哥！”
外面傳來了賊貓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李昂感覺很不妙。
吉祥三寶衝進了辦公室。
“昂哥！昂哥！”
賊貓一臉興奮的說，“我們終於參悟出你給我的那一部靈氣復甦最強功法的秘密了！”
氛圍凝固。
靈氣復甦，最強功法。
不管是老王還是沙警官，都聽到了這八個字。
“靈氣復甦的最強功法。”
沙警官衝著李昂笑了笑，“真不愧是靈氣復甦第一魔道高手啊。”
“來日方長，我們還會再來探望你的。”
沒等李昂解釋，老王和沙警官轉身離去。
李昂；“……”
好不容易短暫的洗清嫌疑，最後被吉祥三寶一波帶崩。
如果真的存在靈氣復甦，第一魔修李昂反手就想給吉祥三寶來一套軍體拳。
策劃很心累。
“昂哥。”
賊貓看到李昂憔悴的樣子，忍不住問，“你是不是休息不太好啊？”
“是啊。”
李昂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你說的參悟出秘密又是怎麼回事？”
“就是搞明白那個投影儀的秘密了。”
“嗯？”
賊貓不說，他差點忘了投影儀。
賊貓已經研究出投影儀怎麼用了？
那還行吧，算戴罪立功。
李昂抿了一口水，“說來聽聽。”
“說出來也行，就是。”
賊貓忽然變得很扭捏，“在這之前，昂哥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
“昂哥，你能不能告訴我。”
賊貓認真道，“如果二選一選老婆，你是選沈老闆，還是選陰陽師主策劃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