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樓下刺耳的警笛突然想起。
“怎麼回事?”陳德賢皺起了眉頭,“我不是打過電話給他們局長,讓他不用出警了嗎?”
“你之前不是讓他們不要報警嗎,我估計你的那些部下,以為你是被我劫持的,擔心我撕票才不讓他們報警的,恐怕他們報警的時候還大大誇大了我的危險程度,整整來了十輛警車。”林峰說道。
“你啊!”陳德賢用手指戳了戳林峰的腦袋,“修的佛心,也快三十的人了,平常冷靜沉穩,一遇到和你有關的人的事情,怎麼處理方法就和失了智一樣!”
“你現在大小也是個名人了,世界武術交流大會關注度那麼高,你又是華夏領隊,多少人的眼睛就盯在你身上!本來那些人還以為比賽期間你不會回來,但你今天直接打進來就等於宣佈自己身份了!到時候明天報紙頭條是什麼?華夏代表團領隊襲入知名企業,國家選人是否疏於素質?啊?”
“師兄,你放心,”林峰拍了拍陳德賢的肩膀,安慰道,“正如你所說,現在正在比賽期間,國家不可能讓我們代表團的形象崩塌的,所以今天這件事絕不可能上什麼報紙,更何況這是你的公司,都是你的人,讓他們別亂說話不就好了?”
“你就看準我和國家會給你擦屁股才這麼幹的吧!”陳德賢氣得直跳腳。
“師兄,你快下去吧,他們要掏喇叭喊了。林峰動了動耳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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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人聽著!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現在放下手中的武器!同時放了人質出來投降!”陳德賢還沒下去,底下的警察已經用喇叭喊了起來,喊完第一句後,就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林峰無奈地笑了笑,好像從古至今警察勸人都那一套的說辭,也不知道報警的人添油加醋了什麼,林峰明明沒拿武器卻冒出放下武器這一句話。
刺耳的警笛聲讓開著諦聽地他的耳朵有些不舒服,他不明白明明報警人說了自己是窮兇極惡的匪徒,警察還警笛大作地來到陳德賢的公司下面,也不怕匪徒發現報警了撕票。
幸好會議室就在二樓,林峰還能聽得清楚底下發生的事情,若是到陳德賢辦公室所在的十八樓,恐怕只能聽聽風聲了。
“報告隊長,歹徒並沒有回話,”那名用喇叭的警察在喊了幾遍後對領導模樣的警察說道,“據報警電話的內容,歹徒實在二樓的會議室劫持了陳總,上樓的過程中一共傷了五個人,其中三名保安和兩名陳總的客人,不知是用何種武器傷人的,已經讓人從知情群眾的描述開始繪製他的相貌,從我們出警到此處用了大約十三分鐘,目前無法確認陳總和歹徒現在的位置,技術小組正在連接上大樓內部的監控,爆破和突破小組也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攻入大樓,請指示。”
他這番話說的好像反恐行動一般,不僅是因為報警的員工太過誇大了事實,還因為陳德賢這個人的重要性。
像他這種掌握著重要經濟命脈的人全國也沒有幾個,所以他的安全性自然被公安放在很高的位置上。
“好,先讓突破小組攻入一樓,隨後……”隊長話未說完,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
“隊長!一樓的電梯門開了!只出來了一個人,但由於視線阻擋看不清楚出來的是什麼人!他往門口走來了!”
隊長眼神一變,立馬吩咐道:“通知所有單位,撤銷原來行動,都向門口靠攏!所有人拔槍瞄準門口!聽我號令,隨時準備開槍!”
他剛剛吩咐完,人已經到了門口。
所有警察的槍口都指著那個人,隊長看見那人的相貌,還是吃了一驚,然後馬上吩咐道:“所有單位放下槍!出來的是陳總。”
隊長說完立馬迎了上去,對陳德賢問道:“陳總您不是被劫持了嗎?怎麼出來了?”
陳德賢環視一圈周圍如臨大敵的陣勢,嘆了口氣道:“這是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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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龍那人不好對付吧?”林峰對著回來的陳德賢說道。
他說的周龍指的就是那名隊長。
陳德賢將外套脫下,隨手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上去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頭,說道:“你認識他?”
林峰竟然扭捏了一下才說道:“師兄你也知道我……混過那麼幾年,那段時間和警察也打了不少交道,周龍和我算得上老對手了,很難纏。”
“他不是武者,你還能被他限制住?”陳德賢坐下問道。
“嗯……就和師兄你開公司一樣,黑道也不可能全靠打打殺殺來管理,不是說我能打得過他就能贏他,他的能力十分出色,基本上道上有頭有臉的人都對他讓個三分,當年我們給他的外號叫‘狗皮膏藥’,難纏又煩人,一旦盯住你不脫層皮根本沒法脫身,但他的脾氣也又臭又硬,對一般同事和陌生人還好,但和頂頭上司永遠不對付,不然以他的功績早就處級以上的幹部了,然而公安局換了幾個領導他也沒提上去。”林峰解釋道。
“唉……要不是你今天有事沒事和我惹點事,我會被他纏上嗎?”陳德賢說道,“光解釋也沒用,明天還要我去做個筆錄,找了幾個人和他打招呼他也不聽,我現在覺得他能做個隊長都是奇蹟。”
“你別小看他這個隊長,許可權可大了,上面的人明白他的能力,也需要他不停地立功也就是為那些領導立功,雖然他只是個小小的隊長,但基本什麼案子他都能插一手,他在任何事件中基本都是總指揮。”林峰說道。
“啊……對了,師兄這個給你。”林峰將一疊紙遞給了陳德賢。
“這是什麼?”陳德賢微微皺眉結果了那疊紙。
“《玄都道藏》。”林峰說道。
陳德賢的手一怔,盯著紙上的內容看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道:“我現在不是武者,拿著它也沒用,你給我容易被賊人惦記,我沒有能力保護它。”
“師父留下的東西,就應該我們平分。”林峰起身道,“今天不好意思了師兄。”
“你要走?”陳德賢問道。
“我要問的事情也問完了,留著幹嘛呢。”林峰說道,“大會還沒結束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