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交談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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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想說。”陳德賢回道。

“不想說?”林峰說道,“師兄,你知道習忠國的手下出現了叛徒嗎?正是白色面具他們組織幹的,他怒不可遏一定要把這個組織連根拔起,師父的事情對其他人來說是個秘密,但對他來說華夏根本沒有秘密,就算我不告訴他,他早晚能查得到韋陀彌勒功的!再和路易斯威廉今天比賽的錄影一對比,他立馬就知道路易斯威廉用的就是韋陀彌勒功!師父在世間的傳人只有我們兩個!他或許不懷疑我,但肯定會把槍口指向你的!到時候我都攔不住他。”

“師兄我知道你現在掌握著很多的經濟命脈,但你的位置並不是不可替代的啊!習忠國要想對你做什麼,他是完全不用考慮後果的!”林峰說道,“現在是我們師兄弟在聊天,但到時候,就指不定是誰找你談話了!”

“師父的事情,對我來說也有不少秘密吧。”陳德賢突然莫名其妙冒出了這一句話。

林峰一下沒反應過來,問道:“師兄你說什麼?什麼師父的事情對你來說也有秘密?”

“……沒什麼,嗯咳。”陳德賢又清了一下嗓子,“我明白你剛才話中的意思,我本就問心無愧,他來找我我也不怕,再說之前他也找過我了,不也是什麼都沒問出來?”

“習忠國第一次沒有用暴力手段對你,而是用精神攻擊的手段,但他不知道你練過天不墜。”林峰說道,“若這一次他還是懷疑了你,那不可能再用精神攻擊的手段,他手下那些人的其他審訊手段多麼讓人發寒師兄難道你不知道嗎?你也說了你不是武者了,這些手段以你經脈被廢的身子是扛不過來的!”

“我說了,我問心無愧,不怕。”陳德賢回道,“他就是將我活活折磨死,也得不到半個字。”

“並不是師兄你說問心無愧,其他人就會相信,師兄你還記得貞永當年是如何陷害你的嗎?黑白顛倒,是非不分,就因為貞永比我們強權!而我們根本沒有反抗他的實力。”林峰說道,“哪怕師兄你現在站在商界的頂端,對習忠國來說又和那些路邊的行人有什麼差別呢?說不定他不需要一個真相,只要答案就行了。”

習忠國在這些日子裡對林峰和他的同伴們,都算得上溫和,讓人有一種他這個天下第一太子黨是一個比較好相處的人。

然而人都是複雜的,更別談習忠國這樣的人。

華夏這次的代表團的選手們基本就是未來武界最強的一批人,對他來說這些人挺重要,所以他需要示好。

若他真的是一個溫和的人,那林峰他們和秦綸起衝突的時候,他的選擇怎麼會是直接扭斷秦綸的手來平息紛亂?

甚至林峰有時候都不能確定,習忠國是否真的把他當朋友。

所以他很清楚,若是習忠國真的決定從陳德賢開始調查,是他攔不住的,那麼陳德賢的下場會很慘。

“所以連你都不相信我了?”陳德賢問道。

“不,師兄,我相信你,但我相信你又有什麼用?”林峰說道,“白色面具那些人觸碰到了習忠國的底線,也差不多觸碰了國家的底線,連習忠國的手下都能混進去人,指不定哪天那位周圍也能混進什麼人,習忠國現在看見一個線索就不可能放過,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的。”

陳德賢那邊又陷入了沉默,林峰沒有急著繼續敘說。

他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確了,他也清楚陳德賢此刻是在思考,所以他選擇不開口。

這次陳德賢並沒有沉默多久,大約兩分鍾後他就開口道:“你知道‘兵人’嗎?”

“知道,”林峰迴道。

“獻伊他就是‘兵人’。”陳德賢說道。

他說這句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就好像一記驚雷一樣在林峰耳邊炸開。

林峰還沒開口說什麼,陳德賢又繼續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你先聽我說完,再慢慢問吧。”

“好。”

“我之前和你說的話,並沒有騙你,我確實是兩年前才遇到獻伊的,”陳德賢說道,“他確實是兵人,但是一個成功品也是一個失敗品。”

“兵人計劃的目的,是為普通人植入人造武骨,讓他們變成武者,但結果是失敗了,大部分兵人都變成了有強大恢復能力和力量,卻學不會任何武功,並且沒有感情的人形兵器,而獻伊是不同的,人造武骨在他的身上成功了,這種人造武骨比武者本身的武骨更加出色,因為是人造的,無論怎樣摧殘都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植入人造武骨等於說擁有了一個永不毀壞的底子,獻伊才能在兩年內學會般若掌。”

“但我說他是失敗品,我想你也猜到了。”陳德賢說完這句話停頓了下來,明顯是讓林峰回答。

“因為他所能用出的威力。”林峰說道。

“對,”陳德賢回道,“這不是他靠著繼續修煉就能增強威力的,就好像他是一個天賦很差的人,一輩子只能把般若掌發揮到比較弱的程度,但實際上限制他的不是天賦,而是武骨。”

“其實對獻伊來說,他完全可以習得所有的功夫,他有一個不會疲憊的身體和不會消磨的底子,但人造武骨依然不完美,即使他學了一萬種功夫,能發揮的也就是二三流的實力,多學沒有意義,而且他學了少林的功夫,也做不到去悟,因為他沒有感情。”

“兵人真的沒有感情嗎?若是沒有,他為何對你忠心?難道忠誠不算感情?”林峰問道。

“可能他們就只剩下了忠誠這一種感情吧。”陳德賢的語氣中不知是充斥著悲哀還是無奈。

“那師兄你當初是如何遇到凌獻伊的?這次你總不能還和我說他是什麼集團的少爺吧?”林峰問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奇幻的色彩,不過是個平常的故事……”陳德賢剛說到此處,林峰的房門被敲響了。

“是我,習忠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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