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自信?”習忠國微笑道。
“剛才在我背後有兩個,頭頂有三個,窗外還有兩個狙擊手,八百米左右的距離,”林峰說道,“我已經掌握了他們的方位,你說他們會不會死?”
“我手下的這些人,不少都能短暫性的停止心跳和呼吸,結果你還能聽見?”習忠國說道。
“誰告訴你諦聽只是用心跳和呼吸來判別敵人的方位的?”林峰說道。
“我想我即使問了你也不會告訴我諦聽還能聽見什麼……”習忠國說道。
“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林峰的話讓習忠國有些微微吃驚。
“這算貞恆大師武功的秘密吧?你竟然願意告訴我?”習忠國問道。
“我對你來說沒什麼秘密,應該是華夏大多數人對你來說都沒有秘密,”林峰說道,“而且我深知你的性格,即使我不說,你也會想辦法調查清楚,我挺討厭有人隨意調查我的事情,索性光棍一點告訴你。”
“那你說吧,我確實感興趣。”習忠國說道。
“諦聽不僅能聽見一個人的心跳,甚至能聽見血管中血液流動的聲音和內力在經脈中執行的聲音。”林峰說道,“哪怕有人能會一些武功制止住血液的流動,但任何人出手之前內力都要經過經脈,這是無法避免的,那一刻我都能聽見。”
“但我也不會時時刻刻地將諦聽完全開著,這麼多年光是心跳、呼吸和閒言細語已經讓我經常會頭疼欲裂,若是每時每刻還能聽見血管裡血液流動的聲音,我恐怕會瘋掉。”林峰繼續道。
“……原來如此。”習忠國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貞恆大師才真正擔當得起天縱之才四個字。”
“嚴格來說,諦聽並不是老師獨創,而是根據前人未完成的殘譜續寫。”林峰說道。
“即使這樣,貞恆大師依然是我心中最厲害的武者,”習忠國說道,“我不過提了一下你和你師兄當年的事情,你為什麼發這麼大脾氣?”
“我說了,我討厭別人隨意調查我的事情,即使我知道你的調查我無法避免,但聽你提起還是有點不爽。”林峰迴道。
“啊……我會注意的,”習忠國說道,“我們還是來談談關於白色面具背後組織的事情吧,我派人去問了陳德賢,你放心,絕對沒有動武,但要問出真話,總要用點手段,我手下進行了快三天的詢問,結果是無功而返。”
“我猜猜,你們用了類似精神逼問法?”林峰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對。”習忠國點頭道,“但他的意志……怎麼說呢,大概是我見過的人中能排到前三。”
“師兄練過天不墜,你們當然無法摧垮他的意志。
“難怪。”習忠國嘆了一聲。
陳德賢被廢了武功以後,在習忠國的眼中已經不重要了,所以一直沒注意對方練過什麼武功。
但他沒想到陳德賢竟然練過天不墜,如果提前知道他不會想到用摧垮對方意志的方式來逼陳德賢說實話。
天不墜,是少林的禪功。
所謂佛門,忍不動、安如山和坐宗禪。
講究一個靜字。
而天不墜就是修煉這三重境界的武功。
其實修煉天不墜很簡單,就和坐禪一樣。
但坐禪往往是最難修煉的一門功夫。
如果讓一個人坐著一天,除了呼吸外不能有任何的動作,這基本是不可能的。
更別說坐禪做起碼要在十天半個月以上。
所以少林中很少有人去修煉天不墜。
天不墜,人不滅。
天不墜若是修煉大成,意志如鋼鐵一般堅韌不催。
可以說這是一門無法成為武者的人都可以修煉的功夫。
這是當年貞恆大師逼著陳德賢去修煉天不墜,原因正如他所說,陳德賢心不定,將來可能成為大患。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陳德賢當年上山的時候已經十多歲了,基本已經定型,性格很難扭轉過來。
但做為師父的怎麼沒有私心?貞恆大師希望他能平安過一生,所以逼他練天不墜來穩住心性。
“既然沒能從師兄那邊問出什麼,那不正好證明了師兄沒有嫌疑?你還在懷疑什麼?”林峰問道。
“即使沒問出什麼,我還是認為陳德賢的嫌疑很大,”習忠國說道,“他能把生意做到那個地步,背後必然有國家的支援,而白色面具那樣的組織肯定有個龐大的勢力支援,要說我能想到有人有心有力去做這件事情,我只能想到陳德賢。”
“理由呢?假設師兄是那個組織的支援人或是幕後人,他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林峰問道。
“理由……不是已經很明了了嗎?”習忠國說道,“你手上的《玄都道藏》。”
“師兄已經不是武者了。”林峰說道。
“傳說《玄都道藏》其中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白骨復生之術,恢復個武者算什麼事?”習忠國說道。
“那也只是傳說。”林峰說道,“我們兩個爭論這件事沒有意義,你主觀上認為師兄有嫌疑,而我主觀上相信師兄無辜,爭論不出結果的。”
“那就跳過這個話題。”習忠國說道。
“你剛才說,有眉目,既然師兄那邊一無所獲,那這個眉目自然要麼是那個死去的小劉,要麼是英倫國皇子那條線吧?”林峰說道。
“對,我手下的人查到了一點資訊,”習忠國說道,“可以證明那個繃帶怪人才是真正的王子,公眾面前的路易斯王子是個假貨。”
“怎麼證明?”林峰問道。
“我手下人查到兩個資訊,第一個資訊是皇室在00年,也就是路易斯王子出事的十年後,在民間秘密尋找和皇子長相相似的人。”習忠國說道,“第二個資訊就直觀多了,那名當年為保護王子‘犧牲’的女僕,被我手下人找到了。”
“這件事算得上王室醜聞了吧?這麼輕鬆被你找到了?”林峰疑惑道。
“這件事呢……皇室自然會極力保密和掩蓋,”習忠國說道,“但你要明白一個事情,英國皇室往往是沒有太大的實權的,他們掩蓋事實能用的人也就是他們自己培養的人,和我手下情報工作出身的人還差了不少。”
“我突然感覺,你所能查到的事情,都有人給你指引,”林峰說道,“說不定讓你懷疑師兄,也是他們的一個陷阱呢?”
“現階段,有陷阱我也要跳,”習忠國說道,“把陷阱一個個解決了,我才能讓真相浮出水面。”
“接下來我會好好查查那個繃帶怪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