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見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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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負責運送國寶之人?可帶了信物?”

說話之人乃是天竺國寺高僧,智通敬重的行禮並回答:“帶了。”

“嗯,跟我來。”

高僧說完話,便向著大殿的裡面走去,智通看著金璧輝煌的大殿,不由得感慨:“少林何時能有這副光景。”

兩人信步來到內殿,一尊偌大的金佛映入眼簾,金佛座下放著一深紫色木盒,雕刻精緻古樸,散發著悠遠的氣息。

高僧行跪拜之禮後,恭敬的將木盒取下來,緩緩交到智通的手中,智通一手託著木盒,另一只手慢慢將木盒開啟。

木盒開啟的瞬間,智通卻突然覺得有一道金光從眼前劃過,轉瞬即逝,他還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之中沒入了什麼東西,那種奇妙感覺,無法用語言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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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感覺就和那道金光一樣,轉瞬即逝,回過神的智通甚至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他定睛瞧著盒子裡。

只見盒中安穩的落著七顆圓滾玉潤的珠狀物,隱隱散發出淡淡光澤,那珠狀物的質地,既像玉又若琉璃,而其中又似有物質流動,讓人移不開目光。

智通第一次見到舍利,也是大為震驚,他不由得感嘆,“這定是要有莫大的功德才能結此聖物,有生之年能見一次,已是死而無憾。”

沒有了來時的不情願,在見到舍利的一瞬間,智通甚至感謝圓覺選中了自己來執行這次任務,才讓他有這樣的福氣,見此聖物。

“現在,把信物交給我吧。”高僧見智通遲遲沒有動作,只好催促起來。

智通問詢將木盒蓋上,急忙將懷中的信物交給高僧,高僧拿過信物卻頓時變了臉色。

“這...”

“高僧,有何不妥?”智通見高僧臉色不妙,自然詢問。

高僧有些氣惱的看著智通,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慧根優良的小和尚,竟然是個騙子,也疑惑自己竟然看走了眼。

“沒想到竟被你這小和尚騙了,這不是信物,你請回吧。”高僧把那金色吊墜還給智通,並立刻將木盒奪回。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智通慌了手腳,自從他知道了這個信物的重要性,他便時時刻刻把其貼身帶著,不可能被調包的。

智通垂目看著手中的吊墜,那繩子上還有他為防萬一而做下的標記,所以,這信物肯定是圓覺給他的那個,不會有假。

“難道...”

智通目色微沉,他早知圓覺不太喜歡自己,皆因他生性散漫,時常惹禍,但智通沒有想到,圓覺對自己的厭惡到了這個程度,竟然這樣害自己。

智通簡直恨得牙癢癢,雙拳緊握,怒目圓睜,高僧卻不願意再多看智通,而是轉身走向大佛。

智通自知理虧,看來這次的任務比想像的更加困難,現在沒有了信物,他又該如何把舍利帶回國,難道要偷?

智通實在是懊惱,只能垂頭喪氣的往大殿外走去,“只好回去和楚心商量對策了。”

高僧謹慎的開啟木盒檢查,忽然間眼睛瞬間瞪大,冷喝一聲:“站住!”

智通被突然的大喝驚了一下,他疑惑的回過身,只見高僧臉色難看,心中暗道不妙:“該不會還要找我算賬吧。”

心裡犯著嘀咕,嘴上就弱了些,“高僧還有何事?”

“你可是拿了一顆舍利。”高僧一步一步靠近智通,神情緊張。

這木盒之中的舍利本應該是八顆,如今卻只剩下七顆,高僧認定是智通拿了一顆。

智通疑惑不解,他從進到這大殿之中,全程也沒有離開過高僧半步,拿到盒子之後也全程在高僧的視線裡,況且,他要是真要拿,何必只拿一顆,全拿走不是更好。

“高僧,你莫要冤枉小僧,雖然小僧拿錯了信物,但也是無知被騙,希望高僧不要因此錯怪了小僧。”

智通覺得高僧是因為自己沒有真正的信物而栽害自己,雖然心裡萬般委屈,但是理虧在先,智通也只能盡力解釋。

“不,這舍利本該有八顆,如今只剩七顆,肯定是被你拿走了。”高僧說的肯定,畢竟事實擺在那裡,不容辯駁。

“八顆?不可能,我只見到七顆。”雖然只是看過一次,但他不至於連幾顆都記不清楚,智通很肯定自己只看見七顆。

高僧此時已經走到智通身前,他的神情複雜,似乎並不是怒氣,反而帶著一點期待,聲色平靜道:“只要你說實話,我保證絕不追究,拿了便是拿了。”

高僧的話讓智通摸不清頭腦,這可是國寶級的舍利,更是佛家重寶,他竟然可以不追究,智通覺得奇怪萬分。

但是,他沒做過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只好再次解釋:“沒有,小僧從沒拿過舍利。”

“唉,你我都是佛家之人,既然你說自己沒拿,可否敢在佛祖面前發誓。”高僧突然話鋒一轉,竟然隱隱有些無奈。

智通摸不清高僧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自己不做虧心事,也不怕鬼敲門,只是起誓,又有何不可。

“好,如何起誓。”

高僧思慮片刻,緩緩道:“便起誓,若你拿了舍利,出了這佛家大殿便會受天雷之刑。”

智通毫無猶豫,立刻按照高僧的要求起誓,一字一句,鏗鏘有力,不卑不亢。

見智通這般痛快起誓,高僧的臉上卻露出微微笑意,絲毫沒有丟了舍利的心急和愁容,他立刻伸手示意智通可以離開了。

“小僧能走了?”智通再次核實高僧的意思,只見高僧一臉慈祥的點頭,沒有絲毫為難的樣子。

事情發展的離奇讓智通有些茫然,他沒想到高僧真的就相信他,放走了他,但終歸是能離開了,智通也懶得再想許多,信步離開。

身後,高僧看著智通離開,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重,他竟跟在智通的身後,也朝著大殿的門口走去。

智通很快便出了佛殿大門,回過身只見高僧扔在不遠處,他無奈的搖頭,低喃:“真搞不懂這老和尚咋想的。”

“轟。”

原本晴朗無雲的天空,突然之間雷聲大作,瞬間劈下一道雷光,而那道雷光更加精準的擊打在智通的身上,智通瞬間被劈成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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