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過是張五元小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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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士咂咂嘴:“看來我猜中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我還以為你只是身手差,但挺機靈。沒想到你只是個蠻撞的小傻子。你以為這是哪,你以為炎流島、龍喉之海是隨便叫的嗎?這裡的海底是活火山,時不時就會噴射岩漿,岩漿被海水冷凝以後又形成了堅硬鋒利的暗礁。只有知道特定路線的海船才能透過。海底的也有很多兇猛的海獸。你用游泳想逃?不是淹死,就是被海獸吃了,要麼被噴出的岩漿燙死。”

  涼太郎聽呆了,看武士的神情應該不是騙自己的,想不到自己費盡心思,竟是白忙一聲,就算是沒有武士的襲擊,自己帶著美奈子跳到海里也是個死。

  那名武士欣賞著涼太郎呆呆的表情,竟是樂呵呵地笑,笑得非常舒暢。似乎剛才他解釋那麼多,就是為了欣賞涼太郎如今的表情似的。

  涼太郎不願被人當作笑料,臉一板,眼一閉,不再理他。

  那武士也不管涼太郎聽不聽得到,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哎,我來巡視的時候,一看美奈子扮成你的樣子,就知道調包了,點了美奈子的穴道,想去追你,沒想到就見你扮成慧濱這個老色鬼回來了。於是就乾脆來了個守株待兔。你以為你的變身術能瞞過六級的武士嗎?”

  那武士繼續說道:“不過我很奇怪,你這個身手不好,性子蠻撞、智力低下,哦,不好意思,你的臉上多了兩道疤,所以你現在長得很醜。你就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傢伙,回來做什麼?你既然以為可以跳海逃跑,為什麼還要回來呢?”

  涼太郎看他一眼,不想與他多說話,又別過臉去。

  但那武士卻彷彿能看穿別人的心思似的:“難不成你是專程回來帶美奈子一起逃的?你不覺得帶一個不會游泳的小女孩,逃走的機率會下降很多嗎?”

  涼太郎真被武士這種自娛自樂,自說自話的態度給弄崩潰了,偏偏他每一句話都說得很對,好像親眼看見一樣的,涼太郎只好把頭埋在膝間,不去看他。

  武士一拍手:“好吧,我可以下結論了,你在功夫不好、性格蠻撞、腦子不靈、樣貌醜鄙的基礎上還要再加一個特點,就是……夠講義氣。”說完,也不管涼太郎怎麼想的,就拍手走向門口,邊走邊說:“你昨晚幹得漂亮,我早就想揍那個老色鬼一頓了。”關上門出去了。

  涼太郎剛探出頭來喘了一口氣。那武士又把門開啟,探進頭說了一句:“我叫長島十兵衛,有事報我的名字,這樣你在被處死之前可以少受一點罪。”說完又走了。

  涼太郎吐了一口唾沫:“呸,我要是提你名字,我就是你兒子。”回想起長島十兵衛英俊的相貌、如神的刀法以及犀利敏捷的思維,涼太郎心中湧起一陣妒意,對於涼太郞打暈自己以及劃傷臉頰反倒不是很在意。涼太郞恨恨地想: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刀法好嗎?本大爺總有一天會打敗你。你裝什麼B,將來本大爺把你踩在腳下讓你哭著求我。小白臉長得帥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

  帥能不能當飯吃不知道,但醜鄙的涼太郞現在確實是沒飯吃。算起來從被新谷抓獲到現在,總共有一天沒吃東西了。涼太郎坐在牢子裡,餓得有氣無力,大喊:“有人嗎?有人嗎?來個人啊!人都死哪去了,快給本大爺上飯!本大爺要用膳了!本大爺可是這裡的頭號重犯,餓死了你們負不起責任!”

  喊了一會兒,守衛沒回答,反倒是旁邊有一個聲音響起:“別吵了!能安靜一會兒嗎?”

  涼太郎嚇了一跳:“咦,還有人啊。”

  只見遠處還有一個鐵籠子,裡面關了一個少年,約有十五六歲,身上傷痕累累,撥頭散發,不太看得清面容:“我都躺在這裡這麼久了,你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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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太郎見那少年全身都皮開肉綻,竟是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傷成這樣?”

  那少年苦笑:“你叫我大野武吧。每次逃跑都會被抓回來,打一頓然後餓兩天。”

  涼太郎也有相似的經歷,因此感同身受,不由得對這少年好感大增:“你也是逃跑才被抓到這裡來的嗎?”

  那少年說:“三次,逃了三次,被抓了三次,打了三次。”

  涼太郎見那少年傷成這樣,還如此硬氣,心下對這少年第一印象就好極了。不像那個長島十兵衛,還沒開口光看長相就讓人生氣,尤其是長島那英俊帥氣的鼻子,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想揮拳揍一頓。

  涼太郎接下來就與大野武聊了起來。

  原來大野武祖上是忍者,猶其善長土遁。大野武從小父母雙亡,他與弟弟由爺爺養大。他們兄弟二人立志要當忍者,再現忍者的光輝。只是現在忍者地位階層低,加上大部分忍術失傳,所以大野武的生活並不好過。

  大野武雖然會忍術,但不是什麼血跡者,所以也是社會允許的存在。當時忍者雖然地位低下,但因為忍術還有一定的作用,尤其是在偵查獲取情報以及暗殺這方面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所以忍術雖被稱為妖術,但被不禁止。當然,醫療輔助大家都找僧侶,戰場廝殺都靠武士,所以忍者,現在也被稱為妖士,數量並不多。

  前段時間突然有人來抓捕血繼者,硬指大野武兄弟是血繼者。大野武兄弟不服,就出手反抗。結果大野武為了掩護弟弟和爺爺,被武士擒獲,弟弟逃走,爺爺被殺。

  大野武恨恨地說道:“沿途依我所見,最近這段時間,這些武士根本不管真假,只要是修煉忍術的,都說是血繼者。他們似乎受命要抓捕湊夠多少個忍者送去炎流島,根本不是為了抓血繼者。”

  涼太郎想起那個慧濱大師所招供的話,就轉告了大野武,說罷嘆到:“我也不明白,他們到底想研究什麼?武士和僧侶不是一直在貶低忍術嗎?研究完忍術難道他們武士和僧侶會公開使用這些忍術嗎?。”

  大野武雖然驚訝,但卻不是很意外。一點頭說:“這才說得通嘛。他們肯定是想研究一下忍術,掌握忍術的奧秘,所以才抓修煉過忍術的人。哼哼,他們一方面鼓吹忍術無用,武士和僧侶才是社會的中流砥柱,但另一方面又覬覦忍術的威力,不斷地藉助忍術來強化自己。根本就是一種剽竊。僧侶們所會的那些封印術、醫術以及一些攻擊性的降妖法術,其實大多是從忍術中改良過去的,有些甚至連改都不改,換個名字就算是他們的。武士所運用的也是查克拉,還借鑑了許多忍術中體術的奧義。現在反說是忍者們剽竊,當真無恥之極!”

  涼太郎對忍術一知半解,對這段歷史也是不甚了了,此時見大野武談吐不俗,識見不凡,心下不禁生起了欽佩之意:心想這傢伙只比我大幾歲,卻知道這麼多東西,相比之下我是不是太土鱉了點。轉頭又安慰自己:等我再長兩歲,自然也就明白這些了。

  涼太郎又問:“他們還要多久才肯送飯來啊,不會想餓死我們吧?”

  大野武說:“應該不會再送飯來了。剛才聽外面的聲音,他們放下了一艘快船先行而去,應該是去先行通報島上的人來接收我們這些實驗品的,估計最多還有三個時辰就到炎流島了。既然快到了,他們當然不會讓我們吃飽肚子再上岸的。為了防止我們上岸以後逃跑,把我們餓得有氣無力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大野武傷勢頗重,說了這麼多,不禁支撐不住,慢慢睡去。涼太郎細看大野武,只見他身高與自己差不了多少,但似乎寬了一倍,四肢肌肉發達,馬甲線、八塊腹肌該有的全有,如果一咬牙就連那張四方臉上也稜角分明,脖子顯得很短很粗,讓人覺得就算你用雙手擰緊他的脖子也未必能扭斷。很難相信這麼一個看上去把肌肉都長到大腦裡的莽夫,會說出剛才那樣的一番有見地的話來。

  可能上天也同情涼太郎的肚子,過了兩個時辰就到岸了。涼太郎和大野武被連著鐵籠子一齊推到甲板上排成長隊等待上岸。鐵籠子下面有滑輪,所以推起來也不費勁。

  到了甲板上,涼太郎才看到原來跟自己一樣被關在鐵籠子裡的人大約有**十個。每個籠子裡一個。他們有似乎都比較年輕,最大的也不超過四十歲。想必是不要老人做實驗品。

  涼太郎此時也才注意到,每個鐵籠子除了有數字的編號,外面還都貼著不同顏色的標籤。紅的上面寫“血繼”二字,想來應該代表著這個籠子裡關的是血繼者;接下來按順序綠、黃、棕、藍黑、紫、橄欖綠色的標籤上面寫依次分別寫著“極強”、“強”、“次強”、“普通”、“弱”和“無害”。應該是武士們在抓捕過程中依據實驗品的實力高低劃分的等級,以供研究者參考。

  涼太郎看到旁邊大野武的籠子上標籤是黃色的“強”,不禁好生羨慕,看來大野武的實力應該很不錯。要知道血繼者未必就一定強,像美奈子那樣的血繼者,連個弱者都打不過,大野武被劃分到第三等級,也就是說他的實力在這些實驗品中是第二等的了。寫著“極強”的不超過5個,“強”的也不過五六個,說明大野武打鬥起來,在這群實驗品裡至少能進前十。

  涼太郎看到這裡,不禁好奇自己的實力等級被這群武士如何看待。就貼近籠子看了一眼,只見自己的籠子的標籤原來是個紫色的“弱”,後來又劃掉,重新貼上了一個藍黑色的“普通”。

  涼太郎大怒:憑自己一人單挑一個十人武士小隊,秒殺一個**師的戰績,居然只得了藍黑色的“普通”這麼一個評價,太蔑視自己了。這估計還多虧自己偷跑出去把慧濱和尚S和M了一番才升了一級,不然等級評價標籤只是個紫色的,放在另一個時空某國,不過是張5元小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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