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最後的機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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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綱手的注意力,被鳴人提出的假設吸引。進而由此愣神呆滯間,如同鳴人所預期一樣,下意識微微點頭,不由自主地贊同著鳴人的說法。

直到現在,綱手才徹底意識到——能夠給予自來也幸福的選擇,從頭到尾間,都不只有她一個人。甚至恰恰相反,令人感到諷刺的是,正因為自來也哪怕明知綱手不會接受,也還是選擇了默默守護綱手。以至於自來也看似風流浪蕩的外表下,卻是為了能夠一直守護著綱手,而心甘情願地放棄了這些年裡,所遇到過的一切足以成家的機會。

畢竟,只要能看著心愛的女人平安無事,並最終獲得幸福。哪怕這一生走到頭,還是個無牽無掛的光棍一條。比任何人都要專情如一的自來也,恐怕也會是甘之如飴的。

當然,畢竟鳴人也不是什麼魔鬼嘛...

在綱手因為意識到這些,她本該早就猜想出來的真相,而導致原本堅不可摧的冰封內心為之動搖,開始出現道道裂痕時...

"啊,對了,還有一件事,我都差點忘了說..."

面帶笑容的鳴人,卻是在綱手愣神分心的情況下,一邊臉上笑意越發旺盛,一邊控制著自身話語分貝。進而保持在恰巧只有距離極盡的綱手,能夠將話語聽清楚的程度之餘,一字一頓地繼續說道。

"吶,綱手奶奶...大蛇丸他當年,會被逐出木葉忍者村的原因,是因為用活生生的人體實驗,來試圖開發出,能夠讓自己獲取到永恆不滅的生命的禁忌忍術,沒錯吧?"

"嗯...嗯?好像是這樣沒錯...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身旁人的突兀出聲詢問,將腦海中陷入一片混亂的綱手的意識,給喚回到了現實當中。隨即一邊略顯僵硬遲鈍地微微低頭些許,循聲望向鳴人。一邊粗略消化理解了鳴人的問題之後,便不太肯定地頷首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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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相比較於常年在村外行走,卻始終牽掛著村子的安危,並時不時回村走上一遭的自來也...同樣遠離故居多年的綱手,可是至始至終間,都不曾重新踏足過這片故土。

也正因如此,相比較於禁忌的人體實驗曝光,從而被痛心不已的三代目火影,給親手逐出木葉忍者村的大蛇丸...在曾經的戀人加藤斷死後沒多久,便在失魂落魄間,選擇帶著加藤斷的侄女靜音,離開木葉忍者村這一充滿傷心回憶的故鄉時。可是要比被逐出村子的大蛇丸,要早得多。以至於大蛇丸被逐出村子的原因,綱手也不過是在一些小道消息的流傳下,意外得來的道聽途說罷了。

換句話說,自從離開了村子,綱手對於木葉忍者村現狀的瞭解程度,與那些村外勢力相比較起來,可以說是半斤八兩,甚至是遠遠比不上的...

畢竟,綱手離開村子後,對木葉忍者村的狀況,便在刻意迴避與遠離的情況下,變得一問三不知。

而那些個村外勢力,或是出於覬覦木葉忍者村的富饒資源,亦或是忌憚木葉忍者村強大實力的原因,而從未中斷過對木葉忍者村的情報打探。以至於互相對比起來,暫且不提真假,如今村外各大大小小勢力,所掌握的木葉忍者村的現狀情報,絕對是要比木葉忍者村土生土長的綱手,要多得多的。

以此為前提的情況下,加上鳴人先前出乎意料的驚人言論,讓綱手頓時警覺,鳴人這是話裡有話。隨即下意識回應間,內心卻是生怕鳴人再丟擲什麼重磅炸彈,而在暗暗警惕著的同時,越發感到不自信起來。

"因為,如果三代目火影爺爺的情報,沒有出錯的話..."

面對綱手出言回應間,所流露出的不自然模樣,鳴人卻彷彿絲毫不受影響般,僅僅是輕瞥一眼,便一邊故作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一邊面色如常地繼續回應道。

"大蛇丸夢寐以求的那個禁忌忍術,已經有了個雛形...或者說,是初步完成了。"

當然,在大蛇丸的秘密實驗室的隱匿程度,堪比曉組織大本營的情況下...處處遭受到團藏為首的長老團限制,直到最近這些年,才在團藏被鳴人徹底殺死的情況下,得以全力施展。進而忙著帶領木葉忍者村,開始新一輪的高速發展的三代目火影,無論是出於人手緊缺,還是一時半會裡,想不出該如何處置大蛇丸的原因考慮,都是不可能專門分出人手,來查探大蛇丸的秘密實驗室所在地...換句話說,所謂的"三代目火影爺爺的情報",顯然是鳴人為了增加自己話語的可信度,而仗著離開村子之後的綱手,對木葉忍者村現狀一無所知的優勢,刻意提及的煙霧彈罷了。

只不過,除了情報來源於三代目火影這一點,屬於鳴人的隨口胡謅之外。鳴人對於此時此刻的大蛇丸,已經將那奪舍他人軀殼,來延長自身壽命的歹毒禁忌忍術開發出來的說法,倒也不算是無的放矢。

畢竟,歸根結底,此時佔據著"漩渦鳴人"身份的,可是個穿越者的靈魂。進而根據前世記憶中,反覆觀看過的火影忍者原著劇情。與先前一對一的近距離交手時,所親眼見證的大蛇丸流蛻皮替身術,以及大蛇丸那由無數條細小白蛇,所組合出來的已經不屬於人類範疇的白皙巨蟒真身,作為進行推測的證據與資本。讓鳴人多多少少能夠判斷出,大蛇丸奪舍重生的忍術開發,必定是在離開木葉忍者村的這些年裡,取得了不小的進展。隨即在臉不紅、氣不喘地提及此事時,自然也就不算是在誆騙綱手了。

"已...已經完成了?這怎麼可能——!?"

與此同時,在聽聞鳴人拋投出的又一重磅炸彈後。本就是醫療忍者出身,知曉獲得不老不死的永恆生命,究竟有多困難的綱手,頓時是在目瞪口呆間,不由自主地驚呼出聲。隨即微微停頓些許,一邊在忍不住多看大蛇丸幾眼,一邊抿唇咬牙間,本就不甚太平的內心,卻是翻出了滔天巨浪。

"如果這是真的,那豈不是說,讓死者復活的事情,也是有可能辦到的嗎..."

"我知道您在想些什麼,綱手奶奶...而且,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您,讓死者復活,這種違背自然法則的禁忌忍術,早在您的爺爺,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大人在世時,便被開發出來了——那便是絕對禁忌的忍術,穢土轉生。"

從綱手分心愣神的模樣中,鳴人便意識到,綱手是在這讓人難以置信的事實面前,開始聯想到了,是否存在著,讓已經死去多年的戀人、弟弟重新復活,與自己相聚團圓的可能性。進而原本含笑的眉目間,難以察覺地微微緊皺些許,流露出些許不滿反感意味之餘。以無喜無悲的平靜語氣,給綱手剛剛點燃起來的瘋狂念想,毫不客氣地潑下了一盆涼水。

"當然,我勸您還是趁早放棄利用穢土轉生之術,來復活已故之人的想法比較好!畢竟,暫且不提,施展這一忍術的難度...就好比想要施展忍術,就必須消耗查克拉一樣。試圖讓已經沉眠的死者,重新復活在這塵世間,也得付出與之對應的代價——那便是以另一名活人的性命,來充當施展這一禁忌忍術時,所必須的媒介祭品!"

言語間,原本還保持著孩童天真單純模樣的鳴人,卻是在悄無聲息間,顯露出一副孩童根本不可能擁有的冷漠凝重模樣。進而原本無意識遊離在身周的感知力,瞬間牢牢鎖定住綱手身形之餘。彷彿只要綱手出現任何異樣,便會毫不留情地直接出手似的!

因為,在來到火影忍者的世界,並在三代目火影飽含愧疚的情況下,得到了三代目火影無條件寵溺縱容的鳴人。顯然是無需等到忍者學校畢業時,經由水木的挑撥教唆,觸發前去盜竊封印之術的主線劇情,才能有機會翻閱封印之術的內容。進而在將封印之術,當成了尋常忍術卷軸,進行閱讀學習的過程中。對於由二代目火影本人開發,又親手編寫進封印之術內,嚴禁在世間流傳的擁有讓人起死回生的禁忌忍術——穢土轉生之術,本就在原著劇情中,沒少見識過這一忍術的神奇之處的鳴人,自然是無可避免地有了進一步深入瞭解。

也正因如此,親身體會過,來自穢土轉生之術的強大誘惑力的鳴人,心裡很清楚...一旦能夠有機會,復活已故之人,填補心中缺憾。對於獨活於世,時刻承受著悲痛回憶折磨的人來說,究竟有多麼致命...

哪怕鳴人身體內擁有著的,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但在翻閱封印之術的過程中,第一次看到了穢土轉生之術的詳細修習方法時。鳴人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忍術的誘惑力之大,險些讓自己走上大蛇丸的老路...那便是像當初,第一次看到了穢土轉生之術的修行方法的大蛇丸一樣,一心一意地想著,如何將其牢牢掌握學會。進而在這之後,將自己"已經亡故"的父母,給重新復活過來,完成一家團聚的夙願!

而鳴人之所以能夠擺脫這種誘惑力,除了因為水門夫婦倆,在鳴人剛剛出生時,便一同"去世"。以至於鳴人來到火影忍者世界這麼多年來,還從未在真正意義上,見過水門夫婦倆,體會過這一世的父母寵愛。使得鳴人對於身為父母的水門夫婦倆的羈絆與關聯,算不得如何深厚之外。更主要的原因,則是...

施展穢土轉生之術,除了需要用活人做祭品以外,還需要另一樣東西——那便是想要復活的死者的基因片段...

僅憑這一點,便著實將當時差點腦子一熱,直接跑去復活水門夫婦倆的鳴人,給徹底難住了!

畢竟,如果是徹底死去的人,那想要獲取到基因片段的話,只需要挖墳開棺,直接從屍骸中獲取便是...雖然這一做法,對於已經入土為安的死者來說,過於不敬。但不得不說,實際操作起來,並沒有太大的困難。

但輪到鳴人想要這麼做時,便徹底懵逼了...

畢竟,名義上,已經在當年由帶土一手策劃、引發的九尾之亂中,為了重新封印九喇嘛,而雙雙殞命的水門夫婦倆,其實壓根就沒死啊!進而在那不知名領頭人的帶領,悄然離去的情況下。木葉忍者村只得將水門夫婦倆,認定為屍骨被憤怒暴走的九喇嘛,給徹底轟殺成渣,無法找回,並建造了一個空有其表的衣冠冢。

也就是說,水門夫婦倆的墳墓裡,其實壓根就不存在水門夫婦倆的屍體。並且放眼整個木葉忍者村,因為在水門夫婦倆的身上,並不存在如何稀缺且強大的血跡界限的緣故。使得至始至終間,沒有人刻意採集、儲存過兩人的基因片段...在這種情況下,就算鳴人真的想要"復活"水門夫婦倆,那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就差沒在這無能為力的事實面前,模仿某個知名表情包,仰天長嘆一句"臣妾做不到啊!"了!

也正因如此,雖然有些反感,綱手那明明不想讓自來也被外人搶走,卻又在鳴人的話語中,聯想到這世界上,可能存在著讓死者復活的禁忌忍術,而惦記著已逝戀人的優柔寡斷模樣。但曾經像綱手一樣,誕生過復活已故之人念想的鳴人,並沒有去過多指責綱手...或者說,鳴人心裡很清楚,面對無能為力的事實,方才逐漸被迫冷靜下來,並最終無奈選擇放棄修習穢土轉生之術——畢竟,想要學會這招,禁忌的人體實驗,肯定是必不可少的——的自己。壓根就沒有資格去指責綱手什麼。

當然,鳴人所不知道的是...

在鳴人從三代目火影那百般撒嬌討好,才好不容易得到了翻閱封印之術的許可的同時。其實也是三代目火影為了避免大蛇丸叛逃事件的重蹈覆轍,而故意給予鳴人的一項考驗——畢竟,當初在戰爭之中,承受了太多生離死別,以至於心理逐漸扭曲的大蛇丸。正是在獲悉了穢土轉生之術的存在後。方才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向墮落,並在越發難以控制的渴求永生不死的瘋狂野心下,失去了成為四代目火影的資格。

換句話說,自幼便失去了父母,且展現出過人天資的鳴人,與曾經的大蛇丸,可謂是有著不少相通共同之處。進而在三代目火影看來,只要鳴人透過了這項考驗,便代表著,鳴人不會像大蛇丸一樣,走上充滿黑暗的不歸路。並能夠在自己退休時,將這早就該留傳給後輩的火影之位,放心交遞到鳴人的手上!

而在這之後,鳴人"絲毫不受影響"的淡定自若模樣,讓三代目火影暗自長松一口氣。並暗自欣慰著,自己沒有第二次看錯人的同時,對鳴人徹底放下心來。進而在鳴人跟隨自來也進行特訓時,便將收編重整完成的根組織,完完全全交由鳴人支配掌權的情況下。除了想要對這些年來,施加在鳴人一家身上的不公正待遇,想方設法地進行補償。也是在以根組織為訓練模板,鍛鍊著鳴人已經初見規模的驚人領導力,來為鳴人未來繼任火影之位,一步一步地慢慢進行著鋪路培養工作。

只不過,如果讓三代目火影,知道鳴人透過這項考驗的真正原因的話...

嗯...不說鳴人這輩子裡,還能不能當上火影...

就連鳴人如今,光是在根組織、宇智波一族、日向一族、隸屬於三代目火影的火影派系的共同支援下,就已經能夠擁有的足以讓常人驚歎到瞠目結舌的豐富資源量,恐怕都會在心有餘悸的三代目火影限制下,成為一片泡影了吧...

換而言之...

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妙不可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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