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差點坐穩的“繼父”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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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正當香燐母親因親眼目睹了鳴人的真實面貌,而三觀盡碎,以至於目瞪口呆到了半天說不出話來的地步時。對此毫不知情的鳴人,卻是原地伸伸胳膊踢踢腿,顯得頗為愜意輕鬆。

“嗯啊……嘿嘿,果然,還是原來的身體舒服呢……”

解除了變身術的效果,恢復自身幼童原貌的同時,鳴人也由此,不用再時刻負擔著變身術帶來的查克拉消耗。以至於舒展筋骨後,一邊雙手習慣性地抱著自己的小腦袋,一邊咧嘴嬉笑間,自言自語地感慨打趣著。

倒不是說,作為火影忍者世界最基礎的忍術之一,長時間維持難度等級僅有D級的變身術,會對鳴人造成多麼巨大的負擔。畢竟,在維持,甚至是學會變身術之前。仗著自身擁有的查克拉儲量足夠充裕龐大,鳴人可是已經開始嘗試,並成功地做到了,能夠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維持著多重影分身存在的程度。進而導致變身術那點本就有些微不足道的消耗,在鳴人面前,幾乎可以說是忽略不計的。

只不過,消耗量小是一回事,但時刻保持查克拉量的輸出,與擺脫這份負擔累贅,不用再刻意保持變身術的偽裝……這兩者之間,仍舊是有一份較為顯著的差距的。

就好比說是一件透氣涼爽的短袖。炎炎夏日裡,穿上它,並不會給自己帶來多大負擔。但若是有得選擇,在家中光著膀子納涼時的體驗,明顯是要比前者好上不少。

“唉?你們都這麼看著我幹嘛?”

擺脫了變身術帶來的些許累贅感後,使得鳴人頓覺神清氣爽之餘,也逐漸察覺到了投射向自己的異樣目光。進而順著來源方向,下意識將頭微微側轉過來的同時,嘴角微微上揚。習慣性眼底帶笑間,頗為欠扁誇張地打趣調侃道。

“怎麼?這麼久沒看見本大大大——大帥哥的真容,導致你們在本大帥哥英俊瀟灑的面容前,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了嗎?”

“面容帥不帥什麼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一個多星期過去後,你厚顏無恥的能力,倒是有了長足的進步啊,鳴人。”

瞧見鳴人目光挪移間,顯露出的得意欠扁模樣後,知曉對方依舊沒能察覺到身旁香燐母親所存在的異樣。使得鼬哭笑不得地溫聲逗弄回應間,順勢微微轉頭些許,一邊因努力試圖壓抑心中笑意,而渾身微微顫抖著。一邊雙手抱臂,衝著鳴人努了努嘴。

“說起來,在你的真實面目前,沉迷其中什麼的……諾,這兒還真有一位呢。”

“什麼叫厚顏無恥?我這是實話實說!實話實說,懂嗎!”

或許是因為解除變身術之後,迴歸了原本的稚嫩幼童的外貌狀態。加上身旁人,都是熟識可信任的存在。使得鳴人下意識間迴歸本性,並不打算維持成熟穩重的偽裝。進而在聽聞鼬的調侃話語後,頓時是放下了這一個星期以來,時刻努力保持著的正經可靠形象。隨即嘟起嘴來,操持著一副幼童與生俱來的奶聲奶氣的腔調,憤憤不平地抱怨回應道。

“嗯?等會?還真有一位?開什麼玩笑,我這副模樣,你們不是早就看慣了……啊咧?”

順著鼬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言語提醒,以及頗為明顯的眼神示意下。讓鳴人像往常一般,嘴上與人打著哈哈的同時,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再度稍稍偏轉些許。進而在映入眼簾的香燐母親的石化身姿前,終於意識到了,鼬會突然想起來,讓自己解除變身術偽裝的原因。隨即口中玩笑話語微微一愣之餘,略顯尷尬不好意思地抬起手來,不斷輕撫著自己的鼻尖。

“嘖,糟糕,我居然忘了還有這茬……習慣了波風面麻的身份,都忘了跟人找機會解釋,打個‘預防針’了……”

也就在此時,或許是意識在鳴人與鼬之間並未刻意壓低的交談聲刺激下,被逐漸喚醒。亦或是隱隱約約間,感知到了鳴人投射而來的尷尬目光。使得因鳴人的真實面目,與接觸相識的這一個星期以來的“波風面麻”形象差距過於巨大,以至於始終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畫面,甚至由此原地陷入石化的香燐母親,開始逐漸恢復了動作。

“……鳴人……面麻……鳴人……面麻……那個鳴人君他……他……居……居然……只是個小孩子而已?!”

口中無意識地反覆低語呢喃之餘,猶如銅鈴般瞪大著的雙眼,開始不斷左顧右盼起來。讓目光得以在因為要抱著熟睡的香燐,而暫時並未解除變身術偽裝的“波風面麻”,與面前頗為尷尬地縮了縮脖子,以至於越發顯得身材小巧的稚嫩男童之間,來回打量對比著。進而在無論怎麼看,根本看不出“波風面麻”與漩渦鳴人就是同一人,反倒更像是一對親生父子的顯著差距前,眼角抽搐哆哆嗦嗦地自言自語起來。

“開玩笑的吧,這……這怎麼可能呢……還是說,趕路時消耗的體力太多,讓我不知不覺間,做起夢來了?或者……這個小孩子的身姿,才是用鳴人君利用變身術的偽裝效果,特意做出來的惡作劇?!”

“嚯嚯,看樣子,你這孩子不光帶回來了新朋友。而且,還忘了向人解釋些什麼?”

微微愣神間,循著香燐母親的目光偏轉挪移,來回稍稍打量了一會兒鳴人與影分身之間的外貌差距,配合香燐母親低聲呢喃下,所吐露出的自我懷疑的話語後。三代目火影頓時是將大致情況,摸了個八九不離十。進而眼底笑意更盛之餘,在鳴人下意識投射來一抹求助目光時,故作正經地揶揄打趣起來。

“在聽你繼續匯報情況之前,我想,還是暫時給你們一點兒時間,好好解釋清楚吧。”

事實上,不光是香燐母親被鳴人的外表所迷惑……饒是見慣了鳴人孩童身姿,且清清楚楚地明白,對方只是個五歲不到的幼齡男童的三代目火影,在鳴人一行人踏入辦公室時,也不免產生出了些許誤會與錯覺。

畢竟,鳴人迴歸時,始終保持著一副成熟穩重的青年身姿。再加上香燐母親等人隨後走入辦公室時,鳴人影分身的懷抱中,甜甜熟睡著一位素未謀面的幼女。從那緊緊攥著鳴人衣角的動作中,更是不難看出,女孩兒對鳴人的依賴與親暱。再加上鳴人為了讓香燐不至於離自己的母親太遠,而在無意之間,讓抱著香燐的影分身就站在了香燐母親的左手邊。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粗略看去,香燐母女倆與鳴人之間的氛圍,無疑是像極了溫馨和睦的一家三口模樣。以至於一時之間,就連三代目火影也忘卻了鳴人的真實年紀,轉而下意識認真思索著,鳴人究竟是怎麼在僅僅離村一個多星期的情況下,就能做到生出這麼大一個閨女的“奇蹟”來的。

若非沒過多久,三代目火影便後知後覺地回想起,此刻的鳴人,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以至於連毛都沒長齊的情況下,壓根就不可能擁有生孩子這種功能的話……嗯,恐怕,被鳴人僅僅是離村走上一遭,便化身妻女雙全人生贏家的“真相”給震驚到了的三代目火影,會按捺不住心中的八卦天性與好奇心,直接開口詢問起來了吧。

換而言之,就連對鳴人較為熟悉的三代目火影本人,都差點被這離奇驚異,卻又看起來似乎順理成章的溫馨畫面,給誤導曲解了的情況下。經過一個多星期的時間相處下,早已認定鳴人是一位擁有著實力強勁、穩重可靠、年輕有為等諸多標籤的後起之秀,並將這一形象,逐漸在心中固定儲存下來的香燐母親。會被鳴人顯露出的截然相反的真實面目,給嚇得語無倫次懷疑人生,也是情有可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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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稍微……有點兒小誤會,哈哈……”

瞧見三代目火影努力憋笑到肩膀微微發顫的模樣後,鳴人自然是知曉,這位打算看熱鬧的老者,是不會幫著自己解圍的。進而有氣無力地尬笑回應間,一點點將目光重新聚焦在了香燐母親的身上。進而在香燐母親難以置信的自我懷疑話語中,習慣性抬手撓了撓腦袋。稍加整理排列了一番言語後,雙手比劃間,試探著解釋起來。

“那個……雖然一路至今,我都忘了,應該先跟你稍稍解釋一下,好讓你能有個心理準備什麼的……不過阿姨,這並不是你在做夢喲。如你所見。現在的這副身姿,的的確確就是我的本來面貌。”

“……呼……呼……”

悄然挪移至腰間,進而用力拉扯擰轉下,反饋回自身的劇烈痛楚。以及眼前當事人雙唇開合下,所親口承認的顯而易見的答案。使得香燐母親不得不確定,自己確實不是身處於荒誕的夢境之中。進而連連深呼吸後,一邊不斷努力著,試圖將心中跌宕起伏的複雜情緒壓抑控制住。一邊忍不住又多打量了幾眼“波風面麻”與鳴人在形象上,所展露出的顯著差距。隨即話語雖依舊有些顫顫巍巍,但多少倒也能夠重新吐露出一些邏輯清晰的完整詞句來。

“雖然早就有猜想過,你這孩子身上,應該還隱藏著不少秘密……不過,等到現在能夠親眼確認時,依舊是讓人有些不敢相信呢。”

言語間,香燐母親的思緒,不禁回想起了在砂隱村住宿時,所無意聽見的些許談論話語。

雖然因為砂隱村地處黃沙漫天的沙漠之中,導致房屋結構,都是在出於阻隔熱量與沙塵暴侵襲的考慮下,而特意建造得頗為厚實。連帶著房屋的隔音能力,也明顯出色不少。但由於一行人租住旅店時,使用的房間恰好只有一牆之隔的緣故,讓香燐母親曾在入睡之前,依舊是迷迷糊糊地聽到過鳴人與鼬、止水討論回村之後,該如何安置自己母女倆。並在這一過程中,隱隱約約地聽見了像是“母子和我一起住”之類的話語。

起初,香燐母親還以為,這番話語的含義,是指鳴人計劃著,安排香燐母女倆與自己一起住在同一屋簷下。甚至以此為根據,胡思亂想間,曾一度琢磨著,鳴人是不是正打算著,要成為香燐的繼父……如今想來,當時只不過是香燐母親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導致意識模模糊糊的情況下,聽漏了一些至關重要的關鍵詞。

當然,事實也的確和香燐母親所想的一樣,是她一直誤會了鳴人……

所謂的“母女和我一起住”,其實只是鳴人打算藉由自身的年齡差掩護,和香燐母親裝作是母子的身份,進而順理成章地給予人在村子裡長期居住的理由,以便安穩地定居生活下去……畢竟,按照常理來說,借由與“無父無母”的“孤兒”鳴人“認親”,將會是讓香燐母女倆成為村子裡常駐一員,所能夠採取的最為快捷自然的辦法。

只不過,考慮到自身刻意沒有解除的“九尾妖狐轉世”的惡名,若是讓香燐母親假扮成自己的母親……暫且不提,自個那火爆脾氣的老媽,會不會氣得從冥界跑來胖揍自己一頓。光是香燐母女倆極有可能因為這一做法,而牽連遭受的辱罵與白眼,便讓鳴人在提出後不久,就選擇了徹底放棄這個打算。

“嘿嘿,那是當然的了……”

瞧見香燐母親逐漸從三觀粉碎的打擊中,慢慢緩和適應過來。並且沒有因此,產生出鳴人是在另有所圖地刻意欺瞞她們母女倆的誤會,進而導致這一個多星期以來,所培養出的信任感產生裂縫隔閡後。不由得讓鳴人暗自松了一口氣之餘,徹底放下了心中顧慮,開始一如既往地大大咧咧回應打趣起來。

“就算我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擁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秘密,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當然,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就算鳴人心思再怎麼縝密謹慎,估摸著只要香燐母親,以及三代目火影不說。恐怕這輩子,鳴人都無論如何也想不到……

因為自己的隨口提議,以及寵溺香燐,而在無意間,所顯露出的毫無違和感的“一家三口”形象。讓外貌年紀尚未踏足五歲門檻的鳴人,差點坐實了一把名為“繼父”的寶座……

嗯……某種意義上,原本只是打著看熱鬧念想,而在隨口提醒間,引誘鳴人主動解除變身術偽裝的鼬。倒是如同及時雨般,正好解除了這一令人尷尬的誤會呢……

這麼一想的話,不知道因為鳴人曾經算計自己和泉的“仇恨”,而一直期待著鳴人也被他人逗弄得百口莫辯的鼬,在知道這一真相後,會不會把腸子都給悔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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