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祥跟其他人一樣,老半天才回過神來,愣愣地問我:“什麼……裝神弄鬼呀!剛剛那個……難道不是真鬼?”
這位董事長明明把我們都請過來,卻又巴不得我們互相爭鬥讓他瞧一瞧誰才具有真本事,我心裡自然對他暗生厭惡。
可是他是大財主,既然聯盟收了他的錢,我就不得不為他做事。
但我實在是懶得跟他多做解釋,只道:“真鬼假鬼,董事長待會兒問問這日本老頭子吧!不過我們中國有句俗話叫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跟日本人沒法共處,所以先告辭了!這幾天我會留在H國,董事長若希望我繼續調查此事,再打電話通知我吧!”
我略一彎腰便要轉身離開,卻又回頭向著兩個H國漢子一瞥,問他們:“咱們之間的帳,要不要現在清算一下?”
那兩個H國漢子可能根本沒看清楚我是如何出招,便輕易擊散鬼影,連帶的井下隆都吃了大虧。
他兩個雖不知死活,恐怕也知道比起井下隆遠遠不如。而今被我逼上頭來,他兩張驢臉陣青陣紅,卻不敢開口接受我的挑戰。
我呵呵一笑,說道:“這就對了,知道自己的分量,就不要自取其辱!”
我話一說完,再不停留,直接向著大門口走去。
就聽見背後井下隆氣急敗壞叫了一聲:“你小子給我站住!”
我估計井下隆也就是有些旁門邪術,身上的硬功夫卻並不怎樣。要不然他只要能有烏雲老道人一小半的功夫,都不至於只敢乾嚎,不敢直接追出來對付我了。
所以我根本對他不理不睬。
門口幾個保鏢向我一望,再向裡邊坐著的李翰祥一望,估計李翰祥示意他們放我離開,所以幾個保鏢不僅沒敢伸手攔阻,反而衝我微微彎腰做出恭送的姿態。
我心裡感覺甚是痛快,憋了半天的鬱悶,這一下子發洩得乾乾淨淨。
因為我昨天來的時候,已經在頂真集團旗下的大酒店住下,所以這會兒也沒什麼事可做,索性在大街上走走轉轉。
前幾年H國跟中國關係良好,不僅經濟上跟我們國家一同騰飛,而且全H國處處可見中國的遊客。
但H國本身沒有自主獨立的外交,正因近幾年跟中國走得太近,便被全球唯一的霸權國家逼迫著部署了一個嚴重危害我們國家安全的防禦系統。
這一下自然惹怒了從上到下所有的中國人,所以現在走在大街上,已經很少能看到中國遊客。
老實說H國作為一個巴掌大的小國家,根本沒什麼值得旅遊的好地方,從前我們國家會有大量遊客來這兒,不過是因為感情好來往方便而已。
如今兩國交惡,霸權國家暗暗高興,對我們國家的影響其實也不大,真正啞巴吃黃連的,就只有H國。
在大街上隨便轉了一轉,便感覺興致闌珊,遂回酒店上電腦玩遊戲。
不想到了第二天一早,便有兩個黑衣漢子敲開了我的房門,說是奉董事長的命令,恭請我
繼續參與調查。
我也就不為己甚,坐上兩個漢子開來的豪華車,首先趕往頂真集團一位高管家裡。
在H國的大財團基本上都是家族企業,比如頂真集團的幾個最高層,全都是李家人。
而往下中高管理層,也要麼姓李,要麼就是李家的旁系血親。我們今天去的這一家姓徐的,便是李翰祥的親妹夫,他也是頂真集團一月之內死的三個高層管理中的一個。
車子開進了一棟別墅大門。
此別墅比李翰祥的別墅自然頗有不如,但看在我這樣的普通人眼裡,已經算是豪華如宮殿一樣。
保鏢引著我進入別墅,我發現裡邊已經先到了三個人,一個就是那個日本老者井下隆,還有一個是那個東南亞人普朗格。
另有一個五短身材、但非常壯實的年輕人站在井下隆身後,看來像是井下隆的徒弟。
至於那一黑一白兩個美國人、加上兩個H國人,估計昨天在我離開之後,李翰祥給他們出過什麼考題,結果這四個人力有不逮,已經被李翰祥直接辭掉了。
一見我走進來,井下隆立刻怒目瞪視,說道:“小子,你昨日欺我年老,待會兒你可別先溜了,我徒兒龜一郎要跟你請教請教!”
我呵呵一笑不加理會,他那個徒兒雙目一瞪,恨不得馬上就要衝上來跟我動手。
昨天接待我們的那個金源也在屋子裡站著,眼瞅井下隆一見我就發怒,金源趕忙開口說道:“各位稍安勿躁,昨日董事長已經跟各位打過招呼,希望各位同心協力解決問題,怎麼今天又這樣了呢?”
“我也不要求其他,只要這小子給我道個歉,這事兒就算罷了!要不然,總得讓他知道人上有人!”井下隆說,依舊恨恨不已。
我禁不住一聲冷笑,說道:“道歉?我看是你要跟我道歉吧?昨天是誰裝神弄鬼嚇唬我來著?幸虧我還有點本事,要不然豈不是已經被你那假鬼魂給活活嚇死了?要不這樣,你們說想怎麼辦,儘快劃下道來,咱們解決了自己的問題,再加緊辦正事吧!”
“你小子爽快!”井下隆混不理會金源的勸解,只向他徒兒揚一揚手,“龜一郎,你這就上去試試這小子到底是有多大能耐吧!”
那個叫龜一郎的高聲答應,直接“唰”的一聲,抽出了後背上揹著的一柄武士刀。
我瞅他抽刀的架勢,已知他是個勁敵,我能不能取勝毫無把握。
不過我有恃無恐,大不了抵擋不住的時候,射他一枚高壓飛針,我不信憑他這年輕輕的小日本人,也能夠躲閃得開無影無形的飛針激射。
金源見事已如此,只能搖一搖頭向後退開。
“小子,你的兵器呢?”龜一郎仰著下巴傲慢一問。
我抽出腰下的電擊棒,呵呵笑道:“就是這根橡膠棒了,你要打這就打吧!”
“龜一郎,這小子手上拿著的不是普通橡膠棒,而像是能夠放射高壓電流,你小心點!”井下隆用日語提醒。
昨日我一擊便將那假鬼魂除滅,隨即便關了電流,沒想到井下隆昨天吃個大虧,雖然在當時沒能瞧出我用的是什麼兵器,如今卻已想得明白。
所以我呵呵一笑,說道:“我身上的寶貝多著呢,你可得當心些了,別要待會兒吃了虧,又說我沒有提醒你!”
我自然說的是漢語,但龜一郎身上肯定也裝有翻譯機之類,所以他立刻冷笑一聲,用日語說道:“管你什麼寶貝,在我面前都是廢鐵!”
他這話好生傲慢,而且話一說完,不管什麼謙讓禮節,直接上前一步,一刀向著我頭頂直劈。
這一刀若在外行人眼中看來,定會感覺刀風呼嘯威勢驚人。
但在內行人眼裡,卻是一記很輕佻的打法,因為他只管進攻不顧防守,基本上就當我是死人一樣。
我心中暗生怒意,卻也暗暗歡喜,當時一個側身讓過他刀勢所向,不等他變直劈為橫削,電擊棒已經隨手揮出。
只見得亮光一閃,龜一郎手中鋼刀直接摔落在地上,他口中發出一聲悶哼,整個身體先是一跳,緊隨著便軟倒在地上痙攣不止。
其實以龜一郎抽刀的氣勢,已可知他身上功夫不淺,我要想勝他可說很不容易。
可一則他太過輕敵,完完全全沒將我放在眼裡;
二則他從未見識過電擊棒的威力,在他眼裡電擊棒明明只有不起眼的三十幾公分,比他手中的武士刀還短了一截,萬料不到亮光一閃,電擊棒明明碰不到他的身體,可棒頭放射出的高壓電流,卻驟然擊打到一米之外,別說是他,便是再來個比他功夫更高的,也未必躲閃得開。
井下隆再沒想到他手下高徒居然一招都沒使完,就躺在地上渾身抽搐,又急又氣跳起身來,趕忙奔到龜一郎身邊察看。
偏是金源搖一搖頭,說道:“昨天董事長就跟老先生說過,超自然案件調查聯盟的調查員個個手段高明,裝備也精良,高先生雖看著年輕,肯定也不會是弱者,偏偏老先生不信,硬要跟高先生一再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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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更是令井下隆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顏色。
金源再不理他,而是向著我跟普朗格躬一躬身,說道:“這就請兩位往出事地點勘察勘察如何?”
我跟普朗格一同點頭,金源又向著仍蹲在地上檢視龜一郎的井下隆說道:“老先生要不要一塊兒上去?”
井下隆咬著牙沒有出聲,估計是一時半會兒下不來臺階。
我笑道:“放心吧,我沒想要他性命,只要稍微歇息一會兒,你這高徒自然會完整無缺醒過來!”
井下隆猛然抬頭瞪著我,我微微一笑轉過臉去不跟他對視。
“要不我先領二位上去吧!”金源說,一邊就頭前帶路。
我跟普朗格跟在金源身後,沿大堂一側的樓梯上去,還沒等上到二樓,我聽見腳步聲響,回臉一瞥,井下隆陰沉著臉還是跟了上來。
(請看第537章《誰留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