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準聖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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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一轉眼,已是千年。

自從和孫悟空合力開闢出小空界之後,左小右大部分時間就耗在了這裡。因為這是自己開闢出來的世界,所以在這個世界可以十分清晰的感受到道的痕跡,簡單來說,在小空界,左小右就是這個世界的天道,可以決定此方世界的一切。

當然小空界最大的作用還是能幫助左小右快速感悟小空界之外的道跡,讓他更快的提升自己的法力境界,其速度是正常修煉的十倍左右。自從發現這一點之後,只要沒什麼大事,左小右就會一直留在小空界修煉,經過千年修煉,成果十分喜人,左小右已經從準聖初期巔峰跨越了兩個小階段,達到了準聖後期境界。

而孫悟空的資質不在他之下,如今也已經達到了準聖後期,只是左小右比他早了一百多年,但兩人切磋比鬥的過程基本上勢均力敵,誰也無法將對方壓制,但這樣最大的好處就是兩人都能在比鬥的過程中彼此促進,得到更快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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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極思動,眼見自己的修為境界卡在準聖後期三百多年都無法突破,左小右便停止修煉,決定去三界走走,串串門。

左小右一直在小空界修煉,但食神宮、蜀山秘境、花果山水簾洞都需要打理,左小右沒時間和精力,這些事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七公主頭上。七公主雖然溫柔善良,但外柔內剛,做事十分有主見,處理這些事情十分輕鬆,可說的上左小右的賢內助+賢外助。

左小右要離開小空界,孫悟空一個人待著沒意思,也決定回花果山看看自己的猴子猴孫,順便看看三界有沒有什麼新鮮事?他上次回到三界還是兩百年前的事,這兩百年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發生?對於好動的猴子來說,天下不亂才是最大的災難。

兩人離開小空界之後,便分道揚鑣,孫悟空回了花果山,左小右則去了五莊觀。算起來他已經三百多年沒回五莊觀了,上次還是因為丈母孃過生日,才在吃了蟠桃宴之後,跟著師父回五莊觀住了幾天,算算日子,再過幾年就是丈母孃又一次生日了,送什麼生日禮物又成了他該頭疼的問題。

那些暫時也不願去想,左小右很快便御劍飛臨五莊觀上空,隨後落在五莊觀大殿門前,揚聲道:“師父,弟子回來了!”

左小右歸來,正在打坐的鎮元子頓時面露驚喜之色,站起來道:“小右回來了!”

很快,在眾多弟子的簇擁之下,左小右邁步來到鎮元子面前,見到容顏未改的師父,左小右有些激動的貴伏於地:“師父,弟子回來了。”

“快,快起來。”鎮元子也很激動,親手將左小右扶起來,打量著他,連連點頭:“好,好,短短三百餘年,小右修為愈發精進了。”

左小右笑道:“都是師父教的好。”

鎮元子哈哈笑道:“鬼扯,你這些師兄也都是為師教出來的,卻無一人有你這般成就。不說你這些師兄,便是三界之中的後起之秀,除了那孫悟空勉強可堪與你一較高下,其他人都是笑話罷了。”

“師父把弟子說的太好了,弟子會驕傲的。”左小右嘿嘿直笑,卻是沒有一丁點不好意思。

鎮元子呵呵直笑,師兄們也沒因為師父拿他們和左小右相比而生氣。左小右的妖孽是他們親眼所見,早就知道自己這輩子也達不到那種成就,所以早就放棄與之相比了,不然那只會跟自己過不去。

左小右迴歸師門,鎮元子和弟子們趕緊轟他去廚房做飯,雖說左小右早就把各種食譜傳給了他們,但終究是天賦原因,他們做出來的飯菜雖然也好吃,卻總是不如左小右做的那麼完美無瑕,震撼心靈。如今三百多年沒品嚐左小右的飯菜,好不容易回來,又哪會放過他。

左小右哭笑不得,別家徒弟回師門,師父、師兄弟都是好酒好菜的招待,自己倒好,不但沒得招待,反過來還要自己伺候師父和師兄們。同樣都是人,差距咋就這麼大捏?

抱怨歸抱怨,左小右還是在廚房裡忙活了一下午,總算在天黑前準備了足夠整個師門吃喝的美味佳餚,然後眾人在院子裡開了好幾桌,一邊喝酒吃菜,一邊欣賞月色。

今日雖然不是八月十五,卻是滿月之夜,那圓月掛在夜空中,格外的明亮美麗,以眾人的目力,甚至可以較為清晰的看到廣寒宮和月桂樹,由此更助長了眾人的酒興,師兄們喝的興起,紛紛划拳猜酒,讓清淨了三百多年的五莊觀變得十分熱鬧。

但就在此時,一隻白色的玉兔卻突然從月亮上飛了下來,飛到五莊觀上空的時候,就變成了一個明麗動人的美少女,高興地叫道:“小右哥哥,你回來啦!”

看到這少女,左小右不禁面露笑容:“你這小玉兔,怎麼知道我在這?”

這少女正是玉兔,自從當年引來六位姨姐的‘圍攻’之後,他和玉兔相互走動的便少了許多,最後一次相見依舊是丈母孃生日的蟠桃宴後,那時他跑到師門住了幾天,玉兔就偷偷跟了過來。別說,這丫頭長的可愛,又會撒嬌賣萌,而且和左小右關係的確不錯,導致五莊觀上下還是挺喜歡她的,所以這次來了,也沒人說什麼,而是樂呵呵的看著他們,胸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嘻嘻,秘密。”玉兔不肯說她為什麼知道,左小右也不願多問,便讓她入座吃點東西。

玉兔也是太久沒吃過左小右親手做的菜了,聞言趕緊抄起一雙新筷子,把每一道菜都往自己托盤裡夾一點,埋頭苦吃。

鎮元子看著這可愛的玉兔,微微一笑,道:“玉兔,你這次莫不是偷偷跑過來的?”

玉兔抬起頭,嘴巴裡都是菜,雙頰鼓鼓的和兔子一模一樣,十分可愛,卻也讓人看了好笑。“嗯嗯,王母娘娘的壽辰快到了,主人正在準備壽宴上的舞蹈,沒時間管我,我就偷偷跑下來了。”

“你膽子真不小。”左小右笑罵一聲:“我那岳父這些年沒去找嫦娥仙子的麻煩吧?”

“沒有。”玉兔嘻嘻一笑,道:“王母娘娘看的緊,根本不給玉帝機會,玉帝碰了幾次壁,就再沒去找過主人了。這些年主人過得特別舒心,臉上笑容也多了很多。”

“那就好。”左小右微微一笑,道:“蟠桃會即將再開,這次也不知道有沒有新神仙赴宴?”

“那我不知道。”玉兔搖搖頭,道:“不過聽說最近有八位神仙飛昇成仙,很得玉帝的喜愛,他們應該會被邀請。”

“八位神仙?”左小右腦子裡突然浮現出八仙的形象,鐵拐李、呂洞賓、藍采和什麼的,當然,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何仙姑,後世傳說中,何仙姑可是個大美人啊!

不過後世的段子手也笑稱八仙過海是七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故事,很容易被人想歪。

“那倒是要好好認識一下。”左小右笑道。

“認識他們幹什麼?”玉兔吃著東西,問道:“你的身份地位那麼高,不用認識這些剛成仙沒多久的小神小仙吧!”

“畢竟是天庭的新神,又得我那岳父大人的喜愛,想必是有些本事的,認識一下也好。”左小右微笑道:“不說那些,我三百多年沒回三界,三界最近有什麼新鮮事沒有?”

“新鮮事啊……”玉兔做出思索之色,但手和嘴沒有一刻的停頓,讓左小右暗暗佩服玉兔的心分二用之術已經達到爐火純青之境。

“要說新鮮事,應該是有一個叫白素貞的千年蛇妖和她的妹妹、丈夫,還有死對頭同一天修成了正果,而且她們好像有靠山,到了天庭之後就得到了不小的封賞,比八仙強多了。”

聽到這番話,左小右面露愕然之色:白素貞?妹妹?丈夫?死對頭?同一天飛昇?莫不是新白娘子傳奇的劇情亂入了?

玉兔見左小右沒開口,還以為是想讓她詳細說說這事,於是就一邊吃東西,一邊把白素貞的故事講了一遍,雖然有些細微的東西不盡相同,但大體卻和左小右所知的新白娘子傳奇的劇情相吻合,這也讓他確認新白娘子傳奇的確是亂入西遊記世界了。

不過他來晚了,現在白素貞已經帶著小青、許仙,還有死對頭法海一起飛昇成仙了。錯過劇情雖然有點遺憾,但以他如今的心境,已經對那些小八卦沒什麼興趣了。

“如此說來,那白素貞倒也是頗有福緣的人。”左小右點點頭,道:“他們這次應該也會參加蟠桃會吧?”

“那我可不知道。”玉兔搖搖頭:“小右哥哥還是去問王母娘娘吧!”

聽到玉兔說話間流露出的一絲不爽,左小右微微一笑,道:“不急,我要現在師門住幾天。”頓了頓:“你倒是跟我師父、師兄他們混的不錯,這些年沒少過來玩吧?”

“哪有。”玉兔似是有些得意,也有些無奈:“我也沒來過很多次,畢竟我還要在廣寒宮搗藥,幹不完活是不能休息的。”

玉兔搗藥搗的是月桂上的果實,一種名為‘月桂子’藥材,月桂子是太陰星獨有的特產,功效也十分獨特,是很多煉藥單方不可缺少的一味藥材。嫦娥住在廣寒宮中,平日裡也是需要很多用度的,但各種用度都需要錢,但嫦娥不會賺錢,怎麼辦?

後來發現了月桂子的珍貴後,嫦娥就讓玉兔負責搗藥,然後向外售賣月桂子。因為月桂子稀少,用途又廣,所以價格居高不下,且供不應求,完全解決了廣寒宮一應用度的問題。但這也苦了玉兔,平日裡的工作量並不輕鬆,這也是當初月兔跟著左小右跑到花果山玩,又去調戲唐僧的原因。下界不是帶著任務,而是真的偷偷跑出來玩了。

好在嫦娥也知道玉兔的辛苦,所以才會對她下界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耽誤廣寒宮每月的銷量就夠了,玉兔完全可以加班加點的提前把活幹完,剩下的時間都可以拿來休假。這次玉兔跑到五莊觀,也是幹完了這個月的工作,這才跑到五莊觀來玩,只是沒想到左小右會在這裡,簡直就是意外驚喜。

左小右也知道玉兔的辛苦,聞言大手在她頭上輕輕撫摸幾下:“苦了你了。”

享受著左小右的撫摸,玉兔嘿嘿一笑:“小右哥哥,我這個月的活兒已經幹完了,這幾天你陪我玩好嗎?”

左小右一臉無奈:“我回師門是想向師父請教問題,沒太多時間陪你玩。”

“哦。”玉兔滿臉失望之色。

“無妨。”也許真是玉兔來的次數不少,跟師門上下的感情都不錯,見玉兔如此神色,鎮元子也有點心疼,笑著說道:“問題什麼時候都可以問,但玉兔好不容易幹完了活,小右你這幾天就陪她四處遊玩一番,等有時間了再向為師請教不遲。”

聽了這番話,左小右有些猶豫,但看到玉兔那期待的眼神,實在拒絕不了,便點了點頭。

玉兔頓時歡呼一聲:“太好了!”

看到玉兔高興地樣子,左小右輕笑一聲,別看玉兔年紀比他大,但心性總像個十四五歲的半大少女,愛玩愛鬧,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可是沒少被她捉弄,但更多的還是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憶。這種回憶是七公主沒有給過他的。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今天在休息了一晚之後,第二天吃過早飯,左小右就陪著玉兔離開五莊觀,前往花果山。之所以前往花果山,是玉兔聽說孫悟空回來了,而且她也好久沒品嚐正宗猴兒酒了,就想去花果山喝點猴兒酒,順便和那些猴子們玩一玩。

仔細算一算,玉兔也有一千多年沒去過花果山了,這次好不容易有時間,時機也合適,玉兔自是不會放過。左小右估計清風、明月聽到孫悟空回來的訊息,也會跑過去喝酒,這樣也好,人多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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