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難以攻克的防禦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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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幾乎就要落下,帝丹三傻和柯南都各自回家後,堂十浩才意外發現自己家就在灰原住的阿笠博士家斜對角,要是自己站到陽臺上估計也能看見阿笠博士家的客廳。這大致就是每天早上一出門上學就能碰見彼此的鄰裡關系。

在兩家住宅對角線的馬路中間,灰原哀沒回頭往自家走去。

“明天見。”灰原還是很禮貌地道別。

“其實今天晚上洗完澡在陽臺上吹風的時候也能見面的。”堂十浩莫名喜歡灰原哀這種冷淡的性格,覺得逗起來應該會很好玩。

“那祝你晚上見到博士吧,他最喜歡洗完澡在陽臺上吹風了。”灰原哀還是沒回頭只是衝十浩揮揮手作別。

堂十浩感覺自己有些受挫,哀醬還真是那種單純靠嘴上功夫完全無法擊破防禦系統的女生,目送她安全回到阿笠博士家,十浩也垂頭喪氣進了自家家門。

家裡,伯父物部宮一正在沙發上閱讀報紙,一旁還放了一盞杯口煙霧繚繞的淡茶,伯父為了從鄉下融入城市生活,這些天在家中也幾乎全天候都會穿襯衣,給十浩剛剛來到這個平行世界時的感覺不同,現在的伯父比起幾個月之前更加嚴肅了幾分。

伯母南央留美子並沒像往日一樣在家裡準備飯菜,圍裙也沒穿,有幾分悠閒的樣子。

“我回來了。”十浩來到東京這座城市後的日常打招呼。

“餓了吧?”物部宮一問道。

“還行,今天中午的便當很好吃。”堂十浩隨意地說。

“書包放下來準備一下,等下出去吃吧。”物部宮一說。

這倒是不常見,伯父伯母一直覺得外邊吃的永遠不如家裡乾淨合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也幾乎沒有吃過外面的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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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稍微簡單地準備一下,就徒步出行,大街小巷走過去,天也幾乎是快要黑下來,一家三口來到了之前元太說的那家鰻魚飯料理店。

“歡迎光臨。”服務生標準帶著微笑的請進。

十浩跟著伯父伯母,下意識地看向了在角落座位上,優雅地喝著香檳使用電腦的娜塔莎羅曼諾夫,也就是寡姐。

十浩暫時並不清楚寡姐出現在東京還在這裡買下一間小酒屋做日料店的原因,難道是這個世界過於太平,寡姐退休或是度假?當然,退休這是完全沒有可能的,寡姐的身姿還是曼妙如以往,美麗不減當年,擁有這種身材的特工怎麼可能退休?

隨伯父伯母坐下後,十浩簡單要了一份鰻魚飯和果汁。

點完菜,物部宮一又像往常一樣開始和十浩嘮嗑起來。

“今天第一天轉學,感覺怎麼樣?”物部宮一問。

“認識了幾個不錯的朋友,老師也很喜歡我這種乖巧可愛的孩子。”堂十浩拿出小孩子的模樣說著。

“乖巧可愛?”物部宮一無奈,他可是瞭解十浩從小都是那種鬧騰調皮的孩子才是,特別小小年紀就喜歡口花花女生,讓自己還在鄉下的時候頭疼不已。

算了,希望這孩子來東京之後能夠稍微收斂一點吧,畢竟幾個月來,十浩確實是比以前變了不少樣,至少總算不會讓自己和留美子操太多心。

“不過,十浩,這次你的同桌是男生還是女生?”留美子關切地問。

“女生啊。”十浩乾脆地回答。

“可愛嗎?”留美子問。

“可愛是可愛,但我比較喜歡另外一排鄰座的女生。”堂十浩說的自然是灰原哀,畢竟他也有著這副身體從小到大的完整記憶,若是說同桌雖然可愛但我並不喜歡這種話,他們一定是會吃驚和質疑,還不如讓自己去融入原主人的生活和性格,這麼活著也不見得會很累。

留美子和堂十浩正聊著同桌、女生的事兒,伯父突然朝過道那邊打起招呼。

“啊,是阿笠博士啊。”

“物部先生,你們也來這裡吃飯嗎,可真是巧啊。”

堂十浩驚悚地轉動自己早節不保的腦袋,看到了跟在阿笠博士那副佔了一整個過道的身軀後小小的灰原哀。

似乎剛剛離自己還有點距離,應該沒聽到吧?十浩自顧自松了口氣。

“聽到了哦。”灰原因為是站著的關係,便用俯視的角度,小聲且平靜地對十浩說。

哀醬還會讀心術這種詭異的東西嗎?十浩無奈。

“那你可千萬別告訴松原同學我喜歡她的事情。”堂十浩一副無辜的表情做的栩栩如生。

松原千春是十浩右手邊一排和步美鄰座的女生。

灰原哀像是事不關己一般從博士身邊走過,一邊說道:“我可不是那種會到處損人的八卦女生。”

伯父這時也拉著十浩的手,向阿笠博士介紹道:“阿笠博士,這是我的侄子。”

“我叫堂十浩,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十浩很是禮貌地自我介紹。

“哦,那個......”阿笠博士四處尋找灰原,找到正在離自己漸行漸遠的哀醬,趕緊拉了過來,小聲說,“打個招呼......”

灰原哀也是順從地和物部宮一、南央留美子打招呼。

“聽說都是帝丹小學一年b班的同學,以後還請多多關照。”留美子很是溫柔地說。

“我會好好關照堂同學的。”灰原很是隱晦地在“關照”兩字上加了重音。

堂十浩不知為何背脊一涼,畢竟這個看著漂亮蘿莉模樣的灰原哀實際上可是原黑衣組織的成員。

簡單的招呼之後,兩家人也分開來自管自的,飯桌上,那一頭阿笠博士想要小喝一罐啤酒,但是被一直強制性控制博士體重的灰原哀拒絕。

“鰻魚飯也不能吃,吃沙拉吧,昨天博士你的飲食攝入量已經超標了。”灰原哀乾脆地從博士手中拿走了選單。

“至於啤酒,博士還是不要再想了,我會幫你去拿杯開水過來的,開水會給博士更多飽腹感,這樣博士晚上就不會捱餓受困了。”

灰原哀利索地點完菜,起身去開啟水的地方。

正巧此時十浩也在自助飲料區打了一杯果汁和一杯汽水。

灰原哀來到十浩旁邊,兩人並排著,哀拿著水壺在杯中慢慢倒水。

“灰原同學果然是在控制博士的體重嗎。”十浩覺得和女生在一起的時候千萬不能一句話都不說,於是隨口一句。

灰原哀看了十浩一眼,十浩才想到這都是從自己記憶的碎片當中來的東西,說出來好像是會叫人懷疑。

“灰原同學果然是在控制體重嗎。”十浩趕緊改口。

“你覺得我需要減肥嗎?”灰原和十浩說話很少會將自己漂漂亮亮的正臉給他看。

“防範於未然嘛,很多女生都是小小年紀不懂得珍惜青春的贈與,忽如一夜熱量風暴來,一天就能從花季少女變成死胖子的人比比皆是......”十浩這話也是越說越沒個聲兒,還真是從心底裡對灰原有些害怕。

只是再一轉身低頭,也沒見著灰原。人早就回去自己座位上給阿笠博士端茶送水去了。

十浩和伯父伯母低落地吃完這頓晚飯。

因為那頭博士和灰原吃的東西確實很少,所以兩家人雖說一前一後來到這家店,但是吃完結賬出門幾乎是一個時間。

物部、留美子和博士三個大人就走在前面,物部和博士單獨聊著一些社會上的話題,也就是嘮嘮家常,留美子就是一副家庭主婦的樣子,跟著物部。

倆小孩就在後邊慢吞吞跟著。

十浩出奇地沒有太多地和灰原搭話,灰原也是安安靜靜女神範兒十足。

天色早就暗下來了,路燈下,原本安靜的氣氛稍稍有了變化。

越走著,似乎有些過分的安靜起來。

一直低著頭埋頭走路的堂十浩也漸漸沒能見著伯父和阿笠博士的皮鞋跟。

“堂同學......”灰原哀突然叫住了十浩。

“怎麼了?”十浩疑惑地看著主動說話的灰原哀。

“博士他們人呢?”灰原哀神色有些凝重地問。

堂十浩往眼前的街道掃了一眼,一片死寂,雖說是晚上了,但也不該如此沒有生氣,仲夏之夜的空氣中也莫名湧出了淡淡的霧,路燈突然出現老化故障的情形,時閃時暗,四周的情形無不透露著詭異的氛圍。

十浩的眉頭也鎖起來,前不久還在自己眼前的伯父伯母和阿笠博士,不會無緣無故沒了蹤影,這種奇怪的氣息,也不會無緣無故散佈在空氣中。

一陣颶風突然如刀刃般襲過自己和灰原,兩人都被突如其來的異變弄得措手不及。

半空中,一道莫名的黑色裂縫扯開了街道兩側,裂縫中間,不停湧動的異次元流蘇精緻而詭秘。

還未見著此人的身影,無形的逼迫就狠厲纏住堂十浩與灰原哀的身體。

十浩面對這般壓迫感十足的場面,腳下有些微微發抖,但是還是第一時間將灰原哀擋在了自己身後。

灰原哀面對未知的前方,還是保持著異於常人的鎮定,她在十浩身後仔細地想著等下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和對策。

一個巨大的身軀從次元蟲洞當中緩緩走出,一身藍金色的鎧甲武裝之下,他的全身都呈紫色,寬厚肌肉上遍佈的線條無比清晰,比肩整個十浩大小的左手戴著一隻黃金手套,邊緣微閃著藍色的光芒。

十浩不敢抬頭看清這人的長相。

因為這種能將普通人活活壓得粉碎的壓迫感,實在讓人難以鼓起勇氣去和他對視,或者在他面前做出什麼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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