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得罪姐姐
中午，趙紫薇像平時那樣，在房間裡開始她的午餐，眼睛盯著電腦。而陳怡慧的電話來了，真不合時宜。
“紫薇，我到新海去看你，好嗎？”
“不行！”
“為什麼？你不是喜新厭舊這麼快吧？”
“你不是說，我們要假裝不認識嗎！你怎麼能來看我？”趙紫薇一直覺得，陳怡慧那種惟恐天下不亂的本性不變，儘管她已經不是二十歲了。“而且，你對我來說本來就是舊，所以我喜新有什麼不正常的？”
陳怡慧道：“我好幾天沒見你了，想看看你的樣子，穿裙子習慣嗎？會不會憋得厲害？”
“還行，就是有點不舒服！”
“我猜想也是，那小弟弟還聽話吧？”
趙紫薇瞥了一眼，門已經關了，這樣說話就可以隨便一些。“不太聽話，老是想衝破絲襪！我有時管不住她。怡慧，這裡有個豐滿的女人，真要命！”
“呵呵，她的咪咪沒有你的大吧？”陳怡慧笑了，她很得意為趙紫薇弄了一對大號的義乳，“你會不會看到人家的胸部，又蠢蠢欲動了？呵呵，如果那小弟弟再不聽說，你只好再穿多一雙褲襪了。”
“不要！”趙紫薇不滿了，“那絲襪太緊了，非要把我的命根壓壞不可！”
陳怡慧道：“給你一個建議，你經常到洗手間去讓它透氣吧！”
“唉，那也解決不了問題啊！”
“那我過來幫你解決吧！”
趙紫薇腦子亂轉。“你想怎麼解決？”
“你希望我怎麼解決，我就怎麼解決！”
趙紫薇嚇壞了，這個製造天下大亂的女孩，到了哪兒哪兒就遭殃。“那你別過來，我可受不了！”她明白，陳怡慧這個人什麼事都敢做，甚至在辦公室也不例外。倘若她真的將手伸進自己的裙子裡，可能要出事了。
“好心沒好報！”陳怡慧哼了一聲，道，“我是擔心趙子強，如果你壓不住他的本性，可能要出事。我想幫你解決這個問題，你難道你不想嗎？”
“嗯，有點！”趙紫薇覺得裙子裡的東西開始硬了，擋都擋不住，而腦子裡也上映著令她心癢癢的畫面。一想到辦公室，她就激動，趙子強曾經幹過這個勾當，不過是晚上別人都下班後。
“那我過去看怡倩，這跟你無關吧？”
“不行！”趙紫薇很堅決。話雖然這麼說，她仍然是期待的，這個壞女孩讓自己又愛又恨。有時想給她兩個耳光，有時卻又想將她摁在床上。
“為什麼？我去看我妹也不行！”
“當然不行！”趙紫薇毫不猶豫地說，可她卻無法抑制，左手按住兩腿之間的物事，
“哼，我才不理你呢！”陳怡慧似乎認定了，根本不鬆口，“你告訴我實話，你那裡是不是硬了？呵呵，你用左手還是右手去按，我猜是左手，小心，別把裙子弄髒了！”
趙紫薇立即將左手拿開，她氣得渾身顫抖，這該死的女孩，老是把我當作是她的附屬品。“陳怡慧，如果你未經我同意擅自行事，如果破壞了一種既成的關係，那我有權取消我們的約定，立即離開新海！”
“別別，我不去就是了！”陳怡慧慌亂了，雖然她有點不高興，但只要趙紫薇以放棄威脅，她就不敢嘴硬了。
趙紫薇松了一口氣，可是，裙子裡的物事繃得難受。她只好站起來，將話筒架在肩膀上，然後彎下腰，伸手進裙子裡將絲襪和內褲拉低一些，緩和緊張局勢。
陳怡慧問：“紫薇，你怎麼變得那麼狠心，連我都不想見了？是不是趙子強在使壞，他控制了你嗎？”
趙紫薇嘴角笑著，做女人雖然時間不長，但工作以後，她的信心已經迅速膨脹了，跟趙子強在工作的狂妄一樣。“怡慧，三年了，很多東西變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告訴你吧，趙子強跟你想象的差別很大，如果他不是喜歡穿裙子，那你對他是沒有影響的！”
“啊，真的？就是說你不喜歡我了？”陳怡慧驚訝了，因為她聽到了最直接的話，這就是說，接下來的計劃，她已經無法支配這個女孩，這是她不願意的。她仍然努力抓住任何一絲可能，“紫薇，你是不是以後不理我了？”
“不是，我只是告訴你，這是我的生活，不是你的！你可以參與，但你不可能改變我的方向，現在不能，將來也不能！”趙紫薇認真地說，她知道自己依然喜歡陳怡慧，可是，她已經不是自己愛情裡的主角了。
陳怡慧拿著電話呆住了，儘管那一次酒吧爭吵之後，她能感覺到趙紫薇的心有些遠了。可是那之後，她們還是很融洽，她仍然認為，可以維持在趙紫薇心中第一的位置。現在才發現，不但這第一的位置不保，而且可能連愛的成份都沒有了。
趙紫薇盯著桌的飯盒，顯然，這個電話將她的進餐打斷了。她本不想說得那麼決絕，可是，她不想給陳怡慧那麼多幻想，特別是陳怡慧在準備婚禮了，還在三心兩意。有一次，她看到陳怡慧眼中的柔情，隱約地想說出，有可能扔下那個未婚夫不要了，跟趙子強重拾舊歡，再續前緣。
“紫薇，我只是說了一句想去公司看你，你不準就算了，幹嘛說了一大堆讓我傷心的話？難道我真的那麼差，難道我在你心中一點位置都沒有了？”
“不，怡慧，你在我心裡一直有個重要的位置，可是，那是過去！”趙紫薇也明白剛才說得太重，但她不想改變這一點。“你知道嗎，雖然你不是我的初戀，但你給我的感覺就是，而且曾經有很美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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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怡慧歡喜地道：“真的嗎？我還以為你恨我呢！”
趙紫薇猶豫了一會，還是直說了：“說實話，我是恨你，因為你破壞了我最美好的感覺，對愛情的感覺！”
“……”
趙紫薇聽不到電話那頭傳來聲音。“怡慧，那是以前的事，現在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們有許多事可以說，可以做！”
“哦，只是好朋友！”陳怡慧掩飾不住失望，也有些傷心。她努力想證明，自己在趙子強的心裡是最重要的，甚至還要從那斷裂的三年裡找到證據。
趙紫薇忽然感覺到一種重重怨氣從電話傳過來，她不禁一震，這種怨氣似乎還帶有恨意。她明白，自己把話說得太重，可能起了反效果，說不定陳怡慧僅有的內疚都要扔掉了。“怡慧，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唉，是我自己做錯事，怪不得你！”陳怡慧嘆了一口氣，“紫薇，我只希望你能夠幫助怡倩，其它我不敢想了！”
其它？這其它是什麼？趙紫薇又是一震，難道她仍然對趙子強有幻想？
電話說得挺久，掛掉電話後，趙紫薇的食慾沒了，雖然她才吃了一半。她嘆了一口氣，便將飯盒裝進了塑料袋裡，拿到外面的垃圾筒扔掉了。可是，她無法釋放裙子裡的，只好到洗手間，用原始的方法將那股濃漿噴發出來。
這一下，她開始恨陳怡慧了。
雖然不算忙，趙紫薇還是有許多資料需要翻閱，也核對下屬的計劃案。她甚至還上網找了一些資料，不僅是工作上，還有她扔不下的那份報告。那份房地產的分析報告，她依然戀戀不捨，想把它完成，儘管她知道不容易。儘管已經寫了幾千字，她仍然覺得一些論據不足，星期天她還以趙子強的聲音跟袁嘉討論了一番。可是，到後來還是卡殼了，袁嘉不願在電話裡說太多，要見面再談。後來打電話給張全，他也說差不多的話，哪有朋友躲開不敢見面的。
趙紫薇轉向電腦，真是巧了，上MSN竟然見到張全，當然，這是用趙子強的號碼。
趙紫薇寫道：“老朋友，在忙什麼，股票這段時間低潮呢，你還有事做嗎？”
張全回答：“有啊，在拍蒼蠅呢！”
“呵呵，你們證券公司現在是不是門可羅雀了？”趙紫薇發了過去，才省起，女孩喜歡用“呵呵”，而男人應該直接寫“哈哈”。不過算了，這不算大問題，不能說明什麼。
“是啊，不跟你聊了，我打字特別慢，還是打電話吧！”
趙紫薇見狀害怕了，現在不能讓老朋友知道自己的女孩身份。她立即寫道：“不了，改天再聊吧，我還有事做！”
“放屁，你能有什麼事，手機都不開，快把新號碼告訴我！”
“下次，我走了，再見！”趙紫薇彷彿見鬼一樣，立馬關掉MSN。
她最害怕的就是這個，無論以哪個形象去見老朋友，都不合適。因為卸妝後，那細細的眉毛根本無法改變，將嘴唇擦乾淨了，還是有點紅。都怪陳怡慧，弄的這個不掉色唇膏，真要命了。而且，她的公寓裡根本沒有男裝，如果買回來穿，不知還像不像男孩。也許，只能以女孩的面目出現在兩個老朋友面前了，想到這一點，她就猶豫和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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