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我可以選擇嗎？

第7章、我可以選擇嗎？

清晨，依然被定時的鈴聲叫醒()。趙紫薇睜開眼睛，清晨的陽光從飄動的窗簾間射入房間，有點刺眼。

將鬧鐘按停，趙紫薇再次閉上眼睛()。她忽然想起什麼，撫著身上睡衣，哦，還是那件絲滑的睡裙，沒有變成男人。再度昏沉入睡，也不知過了釣，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子強，你準備幾時去剪頭髮？”來電是陳怡慧。

趙紫薇慢慢起身，看著身上的睡裙，就要跟這身女裝說再見了，這種感覺很複雜，說不清楚。“下午吧，我覺得今天有還有些事需要做，可又想不起來！”

陳怡慧道：“那好，我幫你預約下午三點，好嗎？”

“好的！”

“我過去陪你，好嗎？”

“我想去一趟新海投資，不用你陪了。下午剪頭髮的時候，我再找你！”

從電話裡，趙紫薇能嗅到失望的氣息。可是，她只能這樣，不然在離開前，再跟她太親密，有可能有後患無窮。

再度走進新海投資，趙紫薇有不一樣的感覺。上次是晚上，這次是白天，而這是自己的公司。如果不是事先支開袁麗雅，她是不敢前來的，她有一種固執的想法，不能讓袁麗雅見識趙紫薇的真容。真不想給他們一種先入為主的感覺，可是，張全說了上次刺激員工的效果之後，連丁靜雅和袁麗雅也心動了，要她再來一次。

這次，趙紫薇穿了純白的套裙，加上濃妝紅唇，十分耀眼。這身套裙，曾經到陳氏開會穿過，讓只有一個感覺：驚豔、高貴。不但如此，她還換了高跟鞋，這一下真有點鶴立雞群了()。

前臺女孩周君看到她，只是吃驚，只是羨慕，根本沒反應過來。如果不是趙紫薇出聲，她根本不敢認不出，這位高大的白領麗人，這是她上次見過的俏女郎。這次，趙紫薇沒戴上那副寬大的裝飾眼鏡，只是輔予濃妝掩飾。

“趙小姐，見到你真高興！”周君見到她，立即站起來，帶她進去。可是她忽然想到什麼，又回頭將桌上的無線耳麥戴好，然後領她進去。

趙紫薇微笑，這女孩緊張之餘，還不忘自己的工作。若是不戴耳麥，電話響了也沒人接了。“小君，聽說你跟張全很要好，不是紅顏知己吧？他的未婚妻有點剽悍，要當心點！”

“啊？不是不是！”周君嚇壞了，急忙解釋，“張總只是每次喝咖啡，都來前臺跟我聊兩句，沒有什麼特別的！”

趙紫薇笑了：“不用著急，我只是跟你開玩笑。同事之間，有的親近有的疏遠，這很正常，只要掌握一個度，那就行了。”

周君額頭有點冒汗。“趙小姐，公司的同事閒來無事，隨口開玩笑的，不是真的！”

趙紫薇看著寫字樓。“哦，閒來無事？那就是說，他們還有時間嚼舌頭，嗯，要給他們加點任務才行！”

員工位忽然看到這個身著白色套裙的年輕女孩進來，都有些驚詫。白領女性穿套裝很平常，可白色套裝十分考量一個人素質，不但相貌要好，氣質和身材也要到一定的高度()。可這位望著中央的白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呢，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又是什麼意思呢。

周君用耳麥接了一個電話，心思老是往趙紫薇身上移，這位趙小姐似笑非笑的表情，卻讓她有些心驚肉跳，老是有種“她要向某人動刀子”的感覺。

趙紫薇看了看牆上的白板，寫著袁麗雅外出，下午安排有證券部的會議。她待周君接完電話，看了看錶，道：“小君，你先回去吧，如果有需要再叫你！”

周君應了一聲，便轉回去了。可是不到前臺，已經被勇敢的同事截住，追問那位白衣女子是什麼人。

趙紫薇路過張全的房間，揮揮手就走向下一間房。

丁靜雅聽到高跟鞋的聲音，也不抬頭。“英姿，我現在沒空，再過半個小時吧！”

“好的！”趙紫薇應了一聲，雙腳踏步，卻一步也沒有移動。

丁靜雅忽然覺得聲音不對，抬起頭，又驚又喜。“你不是說晚上來麼？”

趙紫薇微笑。“第一點，我得知麗雅不在；第二點，那個不負責任的董事長，聽說我要來，也來湊熱鬧！咦，他怎麼還沒到？”

丁靜雅哼一聲。“他在擺董事長的款呢！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神秘一點，哪裡顯得他高人一等！”

趙紫薇笑了()。“呵呵，好象有點底氣不足了，怎麼，不敢跟他爭總裁之位了？”

“不爭了，免得傷了和氣，再說，你又不會給我加薪！”丁靜雅眼睛轉了幾圈，“你穿那麼正經做什麼，又不是參加商業談判，只是考核員工而已。”

趙紫薇笑笑。“那是為了讓他們以後認不出我！”

說來也巧，周君領著那位從頭髮到下巴都微笑的袁董事長進來了。他也像張全一樣，沒有避開周君，直接張開雙臂。“你就要去美國了，都不知道幾時再回來，來，抱一個！”

趙紫薇朝丁靜雅笑笑，迎上他的擁抱。“警告你，不許摸我的屁股，要是搞髒的我裙子，剁掉你的手！”

“明白！”袁嘉很守約，真的沒摸屁股，或者他有印象，摸過了，手感並不好。他小聲道，“我只是感覺一下你的胸器，沒辦法用手，只能以身試法！”

趙紫薇又氣又好笑，本想踩他一腳，但還是算了。都是男人，那點心思都明白，反正自己也沒吃虧。丁靜雅在一旁吃吃笑，只要不是女人佔這個便宜，她是不介意的。

周君上次見識過張全的狼抱，對這次的熊抱沒那麼驚訝。她正要悄悄退出，卻被趙紫薇叫住了。

“小君，上次我過來，跟遊英姿那個部門談過了。還有證券二部和諮詢部沒談過，你過去問一下，他們有沒有開會或者外出的計劃，如果沒有，讓他們的主管十分鐘後過來吧。”

周君問：“第二組多久過來，我好讓他們有個準備()！”

趙紫薇望向丁靜雅、袁嘉。丁靜雅攤開雙手，道：“這是你們兩位老闆的事，跟我無關！”

袁嘉道：“要不，讓他們同時過來吧，免得一次次談。要罵的話，讓另一組也知道，讓他們回去慢慢比較！”

“也好！”趙紫薇點頭。她轉向周君，忽然轉用日語道，“小君，你對日本的貿易現狀以及糧食期貨有什麼認識？”

周君愣了一下，立即用日語回答：“對經濟脈絡和電子、機械方面有大概的認識，但沒有鑽研某個方面。期貨方面，很抱歉，我沒有關注過！”

趙紫薇又繼續問：“那公司裡還有誰會日語？”

周君想了想，道：“據我所知，二部的梁主管會。我再另外瞭解一下，待一會回覆你！”

丁靜雅忽然道：“小君，讓他們到第一會議室，不用到經理室了！”等周君出去，丁靜雅立即對趙紫薇道，“你先別開口，我叫張全過來，我有種預感，你腦子有個天方夜譚的計劃。”

袁嘉卻笑道：“不對，是肚子裡攪出壞水了！”

很快，張全就過來了，四個人圍成一圈了。趙紫薇開口道：“我是從上個月開始考慮這個問題的，日本的電子行業開始虧損，有可能一年後會達到高峰期()。如果我們現在開始準備，那麼明年下半年是參與的最後的時機，我們有半年左右的時間準備。”

袁嘉皺眉。“沽空電子類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以我們目前的實力，這樣到日本搭這種便車，成本怎麼核算。”

張全謹慎地說：“我相信子強的眼光，如果我們能夠把設想變成計劃，計劃變成操作，那就容易了！”

丁靜雅忽然問：“你帶著一億元去美國，打的是日本的主意？”

趙紫薇沒有回答，而是問袁嘉：“派兩個到東京去，看看日本的氣氛，你覺得怎麼樣，如果分析顯示不具備操作性，那我們就放棄。”

“也好！”袁嘉也不堅持了。“靜雅和張全推薦人選吧，這個小君看來是人選之一了！”

丁靜雅有點好笑。“你不是把獵豔目標改成新海模特了嗎，何必在這裡吃這種乾醋！”

趙紫薇卻認真地說：“我今天來目的，就是為了東京之行，而不是過來激勵員工的。你們快點確定好人先，辦好護照。如果第一份報告有利，那麼兩個月後再去一次，再加三個人，第三次如果沒有否定的結論，那就駐紮下來，等待開戰。”

袁嘉三人臉色立即變了，這無疑是說，這一戰不可避免。丁靜雅問：“子強，你有幾成把握？”袁嘉問：“這一戰能賺多少？”張全則問：“我去東京旅行結婚，可以嗎？”

趙紫薇仍然一臉嚴肅()。“別以為我離開上海，一切都松馳下來了，我們遠遠沒達到可以放鬆的地步。這兩個月，儘量從章氏、從世豪集團撈多點，為明年準備彈藥。我們有過約定，五年之內不分紅，只領薪水。袁嘉，少點泡妞，多花點時間在幾家新海公司之上。”

丁靜雅問：“我想知道，你對這次計劃的盈利前景怎麼看？”

“我不做預測！”趙紫薇搖頭，“等他們的東京分析報告吧？”

丁靜雅咬牙。“可惡，難道說出來就不準了嗎？”

張全看到門外的周君，似乎在猶豫要不要敲門，便說“要開會了，我們都參加嗎？”

趙紫薇道：“不用，我和袁嘉去就行了！再等五分鐘，我和袁嘉看一看他們的報告。”

在迅速看了一眼他們的報告之後，趙紫薇“咦”了一聲。“這分報告跟我上次看的不一樣，改的挺多的！”

張全笑道：“上次你訓了秦朗和遊英姿，另外兩個組把報告收回去改了一通。看來，還是你這個美女總裁厲害，靜雅跟你比姿色還有勝算，靜雅，服不服氣？”

丁靜雅也不生氣，還點點頭。“這是真實的距離，我認輸，但不服輸。我喜歡追趕，而不是喜歡在前面領跑，在最高處孤獨！”

趙紫薇不理他們，和袁嘉往外走。到門口，她停下來問周君：“小君，你有護照吧？”

周君回答：“有的，春節的時候我去過泰國()。”

“那就準備好，去東京，在簽證下來之前，你要帶好新的前臺小姐！下個月開始，你的薪水將會提高，至於提多少，問那個經常陪你喝咖啡的紅顏知己吧！”

周君很興奮，可聽到“紅顏知己”一詞，臉變得通紅羞澀，她急得直跺腳。“趙小姐，他不是！”

“哦，好好，我更正，是你的藍顏知己！”趙紫薇笑呵呵，拍拍她的腰，然後走向會議室。

丁靜雅過來摟著周君肩膀。“你有沒有試過，天上掉了一塊大餡餅，砸在頭上暈乎乎的！”

周君有點想哭。“靜雅姐，我知道肯定是你說過我的好話，所以趙小姐才會給我機會！”

“不，那是你的機會，也是我們的機會。能請到你這樣的員工，本來就是我們的福氣！”丁靜雅拍拍她的肩膀，“趙小姐說，她看到你眼裡的靈性，就知道你一定不同凡響！小君，你的前途不止於此，如果有一天，你要向外尋找新的舞臺，別忘了，新海曾經有幾位很賞識你的經理！”

周君哽咽道：“靜雅姐，我不想離開，我想留在新海，我想跟著你！”

“傻丫頭！”丁靜雅笑道，“你肯定要往外闖一闖，瞭解更大的世界，更闊的天空。我們這裡沒有禁忌，不是說出去了就不能回來，除非是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我以前在中信，周總裁也是這樣對我們說的，我認識六個同事，他們就是離開中信後，再度返回中信的！”

會議只開了半個小時，對於趙紫薇和袁嘉來說，已經足夠了。如果不是事先有周君和遊英姿的提示，他們還以為，這位不說話的白衣女子是董事長秘書。當這位趙小姐開口之後，他們立即知道厲害了，句句針對他們工作的漏洞、缺陷，那些已經改得很“完美”的報告、計劃書，仍然經受不住推敲，挺不過質疑。於是，他們再度敗下陣來，可是，這次他們沒有秦朗、遊英姿的好運了，連那位笑咪咪的袁董事長，也沒有在打擊之後得到鼓勵。

會議之後，袁嘉和趙紫薇就離開了，留下無數的懸念給員工位。張全和丁靜雅，則開始了邊敲打邊安撫的行動，看起來，效果還不錯。只是關於趙紫薇的幾百個問號，他們是只是含糊帶過，問得多了，張全乾脆說“她是美國總公司的督察員”，丁靜雅則說“她是香港新海控股的經理”。至於其中有什麼破綻，他們才懶得去理，反正這位趙小姐不會再出現，人們很快就會淡忘了。

袁麗雅中午回來之後，聽到這個訊息，氣得跑到丁靜雅面前罵人。“丁靜雅，你說過，如果趙紫薇來了，一定告訴我。難道，今天早上到陳氏開會是你們故意安排的，就是要支開我。”

丁靜雅正在跟張全邊吃邊聊，那飯盒被拍得跳起來，沒想到她反應那麼強烈。“麗雅，我不明白，你根本不認識趙紫薇。從文人相輕，同性排斥的角度看，你不見她，她不見你，倒是一個合適的巧合！”

“放屁，你將她推得那麼高，我不見一次，怎麼知道她高()。秦朗以前眼睛觀天，只看日月不看露珠，被趙紫薇這一教訓，現在勤懇得像只老黃牛，只求付出不談條件。你沒有這個能力，我也沒有這個能力，但你至少讓我見見這個有能力的女人吧！”

丁靜雅有些感嘆，趙紫薇，害人不淺啊，不但男人對你念念不忘，連女人都這般迷戀。她跟張全對視一眼，都是苦笑，真不該讓趙紫薇來激勵員工，惹出麻煩了。

張全道：“麗雅，今天跟陳氏地產開會，效果怎麼樣？”

“效果不錯！我還不知道，袁嘉跑來新海了，怪不得在陳氏找不到他。”袁麗雅道，“別岔開話題，你們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張全笑笑：“剛才趙紫薇來，是跟我們談一個日本計劃！”

丁靜雅心一動，跟著道：“是啊，麗雅，我正想跟你談日本計劃！我想，你一定有興趣的！”

聽到兩人詳細的一番介紹，袁麗雅內心震撼，這個計劃非常壯觀，當然放到國外只是九牛一毛。她沉思好久，才長長呼了一口氣，道：“如果這個計劃成功，那就意味著，我們可能要成立日本分公司了！”

丁靜雅和張全俱是一震，原來，趙子強沒表達出來的話，還隱藏著這個意思。這樣看來，他帶一億元去紐約，並不只是探路和交學費那麼簡單。丁靜雅問：“麗雅，依你之見，這個計劃會有多少盈利，如果以五億人民幣的資金計算。”

袁麗雅想了一會，還是搖頭()。“我估算不出，最低也應該有百分之五十。如果切入點合適，肯定在一倍以上。但這一切仍然是未知數，變化極多，如果是以期貨為主，結果仍然是大起大落。”

張全忽然道：“我想，跟新海一起去東京的資金，應該會超過五億美元。”

丁靜雅立即反應過來。“對啊，有的公司跟‘無畏’合作兩次，都賺了大錢，那麼去東京也是不可避免的！”

袁麗雅忽然站起來。“原來，做出第一個決定後，後面的事就順理成章了。所以，第一個下決定的人最重要，或許，她愛的質疑是最多的。”

丁靜雅望了張全一眼，立即下了決心。“那好，第二個決定由我下，麗雅，你暫時服從我一次。”

“沒問題！”袁麗雅沒有絲毫猶豫，“不過，你要把趙紫薇的詳細資料告訴我，不許隱瞞！”

“好！”丁靜雅心裡道：反正騙你，你也不知道。

袁麗雅道：“我還需要一個顧問，陳怡慧。這個計劃的每個步驟，都離不開陰謀，商場如戰場，這是必須的。陳怡慧暗算別人最拿手了，如果到日本做這些事，也許她更加自豪呢！”

張全卻道：“估計她不是很方便，她懷孕大概有三四個月了，如果兩個月後過去，她的身體可能吃不消。所以，她的顧問角色，恐怕只能在上海進行了！”

袁麗雅皺眉想了想，大概也只能這樣了，她又問：“人手怎麼安排？”

丁靜雅道：“第一步，先派三個人過去，秦朗、證券二部陳主管，還有周君()。如果分析符合我們的方向，公司就開始劃出幾個人，專門研究這個計劃。第二次去東京，估計在兩個月後，由你帶隊，人數是七到十個人，如果第二次報告仍然是可行的，我們就開始安排資金劃撥了。”

“好！”袁麗雅道，“如果是那樣，這些人就呆在日本不回來了，一直到正式開戰。估計要半年時間，甚至更長，到時候，我們可以分批回國度假。我要確認一點，你們該不是要我在東京籌備新公司吧，難道我的新頭銜是東京新海總裁？”

丁靜雅跟張全對視一眼，終於忍不住大笑。“你想得也太前瞻了吧，我們的路可沒有走那麼遠！”

袁麗雅卻笑不出來，她認真地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張全道：“這幾天，我在諮詢部幫你手，你要分一部分精神負責東京的計劃！”

袁麗雅卻忽然跳起來。“不行，我一定要找趙紫薇問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慢著，我記得公司的大股東是趙子強，他姐姐插一腿算什麼，究竟以什麼名義？難道你們一點反抗的意識也沒有，就任由她隨便擺佈？”

丁靜雅搖頭苦笑，用手機撥通趙紫薇的電話，只說了一句：“有人找你”，就交給袁麗雅。

袁麗雅一愣，居然有點緊張。“趙小姐，你好()！”

“哦，你是袁麗雅，對嗎？”

“是的，關於東京計劃，我有些想法，如果方便，我想當面跟你談談。”

“真可惜，我已經離開了。我跟章俊有個約會，離開上海之前，我要跟好多男性朋友告別，恐怕你這個美女就排不上了！”

“啊？”袁麗雅低聲驚呼，忍不住回頭看著丁張二人。

張全小聲提醒她：“說正事！”

袁麗雅這才道：“趙小姐，在這一戰之後，你準備讓我到東京籌備新公司，對嗎？”

“哦？我的想法是讓陳怡慧去的，不過，你去同樣合適。這次計劃，我想安排陳怡慧協助你，如果你不接受，那就算了！”

“不不，我也有這個想法，只是她懷孕了，不方便出遠門！”

“沒關係，讓她帶上保姆就行了，或者，請東京的留學生兼職做保姆也行。這個人，懷孕也不肯安靜的，要是沒事做，她會製造許多事情出來。難道你沒有這樣的想法嗎，讓她去算計日本人，肯定好過算計中國人？”

“呵呵，說得也是！”

“我想，你可能在考慮東京新海的總裁位置吧，暫時有點遙遠，但如果你有適合的計劃，不妨提出來()！雖然你的比丁靜雅低，現在又落後了一截，可還是有機會追的！趙子強是非常看好你的，他認為你前途無量，希望我將來也有這種看法！”

“趙小姐！”袁麗雅臉色一下沉下來了。

“好了，我要下車了，不方便講電話。等在東京做出成績了，我再回來跟你談，再見！”

怔怔地拿著電話，袁麗雅心頭一陣寒意，這位神奇的趙紫薇，竟然不看好自己。她看著丁靜雅，忽然意識到，這個好朋友一直不引見趙紫薇，是一早發現人家對自己有看法。可是，我明明跟她沒照過面，那她的看法必定是從這幾位夥伴口中得知的。

丁靜雅問道：“麗雅，怎麼了？”

“沒什麼！”袁麗雅笑笑。她忽然握緊著手，暗暗道：趙紫薇，你小瞧人了，我不會讓你有機會踩扁我。

一輛汽車行駛在都市的街道，一男一女在對話。

“你認為，這樣刺激袁麗雅有用嗎？”

“有趙子強欣賞她就夠了，趙紫薇做一回惡人，也無妨！”

“但願如你所願。袁嘉，你要明白，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可以用這種方式激勵的！”

袁嘉淡淡地說：“如果她經不起考驗，就證明當初我們看錯人了。她做一個平穩的經理就算了，沒必要站到那麼高，更不要去想像，跟丁靜雅爭輝()。”

趙紫薇靜了一會，道：“你的氣質越來越強了，也許不用三年，你就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領袖！”

袁嘉冷靜地回應：“因為我們是一個團隊，因為我依靠的是許多人的智慧，如果我不成功，那就是整個團隊的失敗！”

趙紫薇點點頭。“替我照顧好怡倩，不管你心裡存了什麼看法，放到一邊去。”

袁嘉瞥了一眼，問：“如果我的第六感沒錯，你準備放棄兩個人了，是嗎？”

“我可以放棄嗎？”

“那你選擇誰？”

“我可以選擇嗎？”

袁嘉大怒。“趙子強，我鄙視你。你現在越來越像女人了，猶豫，寡斷，一點勇氣都沒有，挺起你的6e胸膛，做你認為正確的事，哪怕天塌起來。”

趙子強紫薇咬著牙，用男聲道：“袁嘉，如果不是看到著你在開車，我就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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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啊！”袁嘉乾脆將車停在路邊。

趙紫薇一聲不發，朝他小腹狠狠一拳，然後開啟車門，迅速離開，很快就消失在路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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