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逢賭必輸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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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是有夠無聊,於是就又問向鄒散,道:“博格斯…這個地方很著名嗎?”

鄒散則是叼著香菸,臉上有些開心的模樣,語氣更是多添幾分浪蕩,像是剛從賭場裡大贏一番馬上要去消遣一番的賭徒,或是前幾天賭局不利而今天贏了許多,準備去找心儀的女孩子露上兩手的小男生。

“著名這種詞彙可是要被細細考究一下範圍的,大到所謂的世界範圍,小到甚至可以是你我之間。”

我看著他那副有些欠揍的模樣是又覺得好笑,又想給他一個巴掌,但終究是這一巴掌沒有打出去,反而是笑呵呵的說道:“但是世界範圍它不著名,你和我之間也就只有你知道,所以…沒有必要聊個天還需要兜圈子吧,那樣就太沒勁了。而且,有太蠢了。”

鄒散噘噘嘴,聳聳肩,表示出自己非常無奈的樣子道:“你這個人真是無趣,明明都告訴你好好放鬆一下就可以,非要問東問西,非要打破砂鍋。你不去當什麼警察啊,偵探啊…誒!對了!”他用左手的食指衝著我的方向點了點後,又道:“特別是臥底!你就應該當臥底!”

我覺得他的幽默一直都算不上幽默,便也就不搭這個話茬,而是繼續追問道:“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我頂多自己勞累勞苦一點,等到了地方到處問一問就好。”

鄒散卻是一臉不屑的表情加上不屑的語氣嘲諷我:“問一問?還勞累勞苦一點?我剛才隨便說一說,你就真的認為自己能夠當個什麼偵探了?別做夢了!你是個外地人,外地人怎麼可能從本地人的嘴裡套出來話?好好補補功課去吧!”

我也不搭話,只是默默地看向逐漸輝煌起來的土路,看著街道兩旁逐漸有著人類社會氣味的櫥窗商鋪,和時不時走過的流浪狗流浪貓。終於覺得原來之前那漫長的,毫無生氣的道路也是人類一手建設起來的。

車開了有一會了,才終於聽到了一家旅館面前,在下車前我陰陽怪氣的說道:“我還以為你會選擇更加華麗的,符合你尊貴身份的好幾星級的酒店呢。沒想到,又是一家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旅館。”

鄒散則是給我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吐掉菸屁股,解開安全帶,重新點燃了一根香菸叼在嘴上,一臉好不自在的,又理直氣壯的樣子有些高傲的說道:“怎麼!?旅館怎麼了?普普通通的沒什麼不好,又不耽誤消遣,床又不會晃兩下就壞咯!再說了…”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立刻用有些無奈的,甚至感覺有些落寞的語氣降低了音量說道:“你以為我不想住好一點的?這不是屁股底下的座位成別人的了嘛!”

他隨後再開了車門鑽出的時候,繼續罵罵咧咧的好長時間,不過這裡就不細寫了,反正都是些汙言穢語,且比腐爛屍體更骯髒的話語。為了不讓大家覺得眼睛難受,和安全透過稽核,就一帶而過,請各位自己想象了。

我並不會對他心生同情,反而幸災樂禍,有些開心的將單肩包從後座拽過來,背到身上,開了車門鑽出了車子。在闔上車門之後,才四下環境細細觀察起來。

這個旅館的格局是極為常見的蓋子形狀,中間的空地用來停車,或者供住戶活動。整體的環境還算是優良,並沒有想象中的髒亂差,甚至都有點和這三個字沒什麼關係,因為我現在還能看到應該是這個旅館的員工正在清雪。

現在的時間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1:00。正是清晨將要來臨前夕。

可即便如此,寒風也有些掛起來了,兩隻耳朵竟然還是能夠較為清晰的聽見音量極其微弱的嘈雜聲響。閉上眼睛再仔細聆聽,就能稍微聽見人走喊語:“下注!(渾厚聲響)…唉~(多人的嘆息聲)…贏了(兩個聲音透著年輕的聲音)…”

然而風聲還是有些影響的,讓我對一些話語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僅憑這幾句其實就已經可以確認,此時這座城市正處於‘夜生活’的高潮中,且裡面大部分是賭徒。

我這個人對於賭博的定義無非就是輸主贏副,除非你是財神轉世或者運道極佳,不然想贏錢?恐怕輸的能剩一條褲衩就已經算賺大咯~所以真正的贏也就只有不賭,這一條出路了。

然而還是要進去混跡一下的。畢竟可以讓鄒散放心選擇的地方,一定是不一般之所,說不定還藏著什麼可以以後對付他的貓膩情報。於是就大步流星的邁開步子,跟著鄒散去拿了房間鑰匙,去相應的房間裡面放好了行李,才走了出來。

鄒散則跟我不同,他拿到了鑰匙後直接就離開了,去尋找他喜歡的樂子去了。

我離開旅館,在大街上隨便走了走,發現這所謂的夜生活也是古怪的很,街道上近乎看不到半個人。隨即又走出去許久之後,才終於看到了一家夜總會?

之所以加一個問好的原因,是當時的我雖然雙耳的確聽到了隱隱約約的,非常勁爆的音樂聲(音量不大),且也還聽到了夾雜在音樂聲裡的各式各樣的來自不同性別,不同年齡段的叫喊聲和走動的聲音。但這店鋪的表面,卻更像是一家販賣錄像帶和碟片的音像店,且門面真的極為破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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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著眉頭,卻也還是定了心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那站在櫃檯後面的,從相貌上看起來得有40多歲留著絡腮鬍子,帶著棒球帽的應該就是這家店的老闆,也就應該是這正在進行的夜總會的老闆。

為什麼這麼判斷呢?原因也還算是簡單。如果他是普通的,被僱傭的員工,那麼在如此的時間段,他更多的應該是打盹或者做些什麼其他的事情打發時間。亦或者他會有一瞬間很精神,畢竟在這個時間段會出來閒逛的人,一定或多或少有些問題。

但是他沒有,而且他在我看向他的時候,也在看向我。我們兩個人在一瞬間對視的時候,他竟然還流露出了些許的敵意,不說別的,就說這個敵意,其實就已經可以證明他和這個店的關係不一般了。那麼再一步說,為什麼判斷他是老闆。因為他洩露出敵意的時候,右手禁不住的從臀部斜後方上移動了幾分,說明他在警示也在時刻準備拔槍。

至於他拔出槍會不會立刻射擊這個問題,我認為沒有不要去進一步的猜想。但我的確不想把事情鬧大,於是開始表演起了演技。

“你,您好…”我湊過去,裝作一臉無知且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道:“我,我是…這個,我是聽說,是的,我從我朋友那裡聽說的,您這裡可以提供一些,樂子?”

這位留著絡腮鬍的老闆看起來像是放下了敵意,實際上他在裝出無所謂語氣左手拿起手機,說著:“哦,如果你想買色情錄影帶的話,它們在左面那個牆角處,你需要好好找找,因為它們那些錄影帶的前兩份都被我換成了正常的。”時,右手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的晃盪著,實際上還是準備掏槍。

我於是繼續裝出頭一次來到這裡的,經人介紹的樣子道:“你看,我是過來消遣的。”說著解開外套的口子,右手向內兜伸了伸,動用能力變出來一張綠色的歐元票子放到他的玻璃板後,壓低聲音,有點像是走賊一樣又道:“我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是我的朋友沒有告訴我是不是還有什麼規矩,所以…”我用右手將鈔票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這名絡腮鬍子的男子抬了一下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後輕咳一聲將鈔票收了起來,然後雙臂支在櫃檯上,也微壓低了些聲音回道:“你看起來…好吧,我的意思很簡單,你這點連一包‘紙巾’(門票的意思)都不夠。”

我知道他在黑我,然而最不缺的就是錢,所以管他想黑我多少。於是裝出‘果然是個白丁’的樣子,直起身子聳了聳肩膀卸下了許多的僵勁酸力,重複了一遍掏錢動作後,又拿出了一張黃色的。

可就在即將遞給他的時候,他卻擺了擺手,然後敲了四下桌子,我便就懂了,又動用能力給他填上了四張。

然他又擺了擺手,然後道:“我的意思是,每樣四張。”

我本就不在意,但為了不讓他起什麼懷疑,面部表情和動作中還是收斂了一下填進去了略微不滿的意味,卻也還是很快的給他湊齊了。

這一定是他的一種惡趣味。

不過這種人有一個好處,就是最起碼還算是守信用。他在拿到錢後就開啟了我所要前去進行調查的目的地的門,那嘈雜的人聲,勁爆的音樂聲和籌碼的碰撞聲等就立刻明顯起來,不再需要仔細聆聽。且能準確確定其方向,應該就是他剛才所說的,放著情色錄影帶的方向。

我便就道了聲謝謝後,就向著門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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