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顧長卿猛然回頭，走到少女身邊，對著他翹臀，很不客氣拍了兩巴掌。

“你要上天啊？還想騎我？”

顧長卿沒好氣道，聲音有點大，驚飛林間飛鳥。

秋霜咕嚕沿著唾沫，看著顧長卿，勉強擠出笑容勸道：“算了，別跟孩子一般見識。”

“嗚嗚，你吼我，大壞蛋……”

少女愣了片刻，像是丟了魂似的。

回神後，精緻的俏臉發燙，然後嚎啕大哭。

“你哭個試試，信不信我把你屁股上的傷口打得癒合！”

聽見顧長卿那意味深長的話，她嬌軀猛地震顫，頓時止住哭聲，像極了受驚的兔子，頭埋在秋霜熊健，不敢出聲，更不敢去看他。

顧長卿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轉過頭緩緩松了口氣。

這姑娘嬌憨的過分，沒點本事，還真降不住她。

秋霜忍不住想笑，但又怕讓少女看出端倪，憋得很是辛苦。

黃昏，金烏西沉。

殘陽如血，逐漸褪去，夜幕緩緩降臨，黑暗吞噬山海。

踩著最後的餘暉，三人總算來到山坳內的村落。

“嗚嗚……”

晚風習習，枯葉飄零。

村口那枯死的巨樹，枝芽狠狠搖曳，無數落葉飄飛，盡蕭瑟和詭異。

塵土飛揚，寒氣翻湧。

坐在樹上木樁上，叼著旱菸吧嗒的老人，稀稀疏疏的白髮凌亂，雙眸混濁，口鼻間偶爾噴出白色煙霧。

顧長卿眉心豎紋發光，天眼開啟打量周遭環境，並未發現異常。

笑眯眯走到樹下，打量著深色呆滯的老頭。

少許，他笑著拱拱手：“老伯，我是神策軍的，途經貴地，旅途勞頓，想要借宿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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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抖了抖手裡的煙桿，劇烈咳嗽，嘴角流出唾沫，靠在樹上使勁捶胸，似乎要肺給打穿。

他對顧長卿等人到來，並未作出任何回應。

顧長卿嘴角抽了抽，暗道莫不是老年痴呆？

他皺皺眉，看了眼邊咳嗽邊抽旱菸的老頭，撇撇嘴放棄繼續搭話。

抬眸打量昏暗中，唯有沙塵、落葉迴旋的山村。

家家戶戶大門緊閉，蕭瑟沉寂，雞犬無聲，靜若死域。

眼前場景與顧長卿先前看到的截然不同，好似那不過夢一場。

偏僻山村，那怕沒有娛樂活動，長夜漫漫，也不該天黑就造人吧？

況且，村口做著個疑似老年痴呆的老人，竟然沒人來管？

“吱嘎！”

顧長卿沉思時，臨近村口的一戶人家，緊閉的大門很突兀的開啟。

門內走出個坦胸露乳的中年漢子，步伐穩健，孔武有力，雙目有神，身形魁梧似鐵塔。

走到村口，中間漢子看著蹲在樹下，捂著腦袋裝鴕鳥，瑟瑟發抖的少女。

他滿臉不悅，訓斥道：“蘇樂然，你又跑哪兒瘋去了，還不快滾回去。”

“爹爹……”

中年壯漢喚作蘇樂然的少女，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帶著顫音呼喚了聲。

然後，她站起身，低頭看著鞋尖，像做錯事的小女孩般，忐忑不安走到中年漢子身邊，雙手不停絞著衣角。

中年漢子惡狠狠的瞪了眼蘇樂然，小心攙扶著老伯。

他臉色緩和許多，滿是心疼道：“爹，樂然回來了，回家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