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柱拿第一個季度的《沙漠駱駝》彩鈴收入逗小刀：“你要我幫你投發行費，那第一個季度的彩鈴收入全歸我，行不行？”
對一個季度就賺了二十八萬的天價，小刀還是沉穩：“您怎麼說怎麼成，其實我知道，按合同這後面的錢都跟我無關……這份情義我心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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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柱笑：“老子是怕這份錢未來太嚇人，你背後罵我，一句話，我只希望你有空的時候能回去幫忙推動下學院的教學，表演啊，唱歌啊，反正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我提供一切支援，就為了讓那些沒法當明星的孩子，也能學到東西找到工作。”
所以說，二富那句話真的沒錯。
人一旦無私，就很容易顯得偉大。
趙德柱像這麼一說，仨年齡比他大得多的男人，都肅然起敬。
小刀說他抓緊時間，過幾天就回去，趕九月一號開學。
黃柏使勁抹抹頭髮：“表演、唱歌，我都可以湊數啊，只是沒名氣……”
趙德柱摟他肩膀：“就等《瘋狂的石頭》上映了，相信我，這次我來就是要讓這部電影儘可能走得更好，現在我們就來討論怎麼做得更好，問題在哪裡，怎麼解決。”
陶正其實沒怎麼說話的，這個細心的滬海男人一直在觀察趙德柱。
可能是在揣摩最年輕的億萬富豪心態，也可能是在觀察大家分開四五個月，趙德柱有什麼變化。
畢竟對他們這邊是竭盡全力的在找關係鋪人脈湊劇組，趙德柱卻是天翻地覆。
從他們看起來是天翻地覆，以為趙德柱在七月上市之前之後有巨大變化。
殊不知在趙德柱眼裡，企鵝上市什麼都不是。
反而給了他巨大的動力，要去協助企鵝的市值變得更高。
所以看起來還是那麼沒心沒肺的暴發戶模樣。
陶正再試探下：“查爾斯，商業電影、文藝電影這是兩條線，你對石頭或者溙囧的收益預期是多少？”
這就是他跟很多電影人不太一樣的地方。
論文藝，滬海人比誰都小資，但是論商業算計，陶正又沒有平京那幫子的那種清高。
徐寧都還比較在意自己的藝術價值。
陶正卻直接拉下臉來談錢，不避諱。
趙德柱隨口：“五億十億的票房？我都可以接受的，更多當然最好。”
桌邊倆電影人都哈哈樂了：“老闆，你說的是好萊塢吧？”
陶正確認趙德柱是個不懂行的好人了，但是比影視圈最喜歡的那種晉西煤老板又素質高很多，眼光也高，還能給他們談劇本體驗呢。
黃柏連忙給介紹：“現在國內就沒有過億的票房，全年全國票房累計都才幾個億，怎麼可能集中在一部電影上？”
陶正也普及常識：“02年才放開院線制度，93年那批國有院線剛和民營院線開始競爭，去年差不多才開始起步，所以現在大部分電影還是得走國有院線，上面有沒有人拍板，給多少院線這是最重要的，因為民營商業院線就那麼幾條，根本無關輕重。”
恍然的趙德柱，都有點後悔是不是不該把溙囧這樣的爆紅電影，放到這個市場還不夠大的時代了。
以他的知識深度，還想不到溙囧這樣的異國風情旅遊片，在國內還沒有興起出國遊的時代，會不會遭遇滑鐵盧。
只覺得臥槽，投資包賺的電影賺不到那麼多，也太不划算了吧？
可不用這個把陶正、黃柏、王保強這三駕馬車拴到一起，未來趙德柱也上不了車啊。
說一說這世上哪有完美的算計。
好在他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賺錢：“你們覺得是多少就是多少吧，我儘量不虧就行，明說吧，溙囧裡面肯定要植入點廣告，我年底要搞個天貓網，網上購物那種，可以加個這樣的情節進去，就憑這個我也不虧了，你們儘量賺錢，還是為了你們有空回去帶帶學生。”
陶正鬆口氣：“國內電影市場還在成長期，去年最高票房的賀歲片也就五千多萬，所以這次溙囧的拍攝投入我想定在一千萬，行嗎？”
趙德柱脫口而出的是：“啊？這麼便宜？！”
真的，就像後世習慣了一部影片沒有多少億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大賣，印象中拍電影動不動就是幾千萬幾個億。
一千萬？
還出國拍？
當然他也不傻，馬上挽回來：“該用該花的不能少，但也不能浪費，我們是個長期合作的關係，那就派小杜作為投資監督吧……”
說這話的時候，因為杜明莎坐在他側面，自然是看不到老闆使勁對幾個男人眨眼睛。
陶正心領神會的說好：“實話實說，一千萬的投資已經算是比較闊綽的了，這也是我們德喜影業的第一次嘗試，所以一定不會亂花錢。”
黃柏還感謝杜監督的參與。
只有小刀可能以為幾個男的在算計這姑娘，表情不知道該怎麼擺。
看得出來他還是個比較純情敦實的男人。
不然也寫不出那種情歌。
杜明莎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等回酒店房間在電梯裡才第一次開口：“我……要去溙國？”
趙德柱一本正經的點頭：“大概也就一兩個月吧，抓緊時間辦護照和簽證，然後好好監督他們花錢的細節，給公司節約。”
杜明莎就默默的忐忑哦。
自從說了她要被派去劇組當投資監督，她就完全懵逼腦瓜子一片空白。
幾個男人之間後面談的什麼都沒聽清楚。
主要就是院線難度大，徐寧一點名氣都沒有，這次叫趙德柱來還指望他能一起去跟華仔談談能不能幫忙牽線呢。
陶正自己都是剛從舞臺劇那邊涉足電影，還沒有積累起足夠深厚的人脈，《瘋狂的石頭》最終能獲得多少院線上映，難度有點大。
搞不好連上院線的機會都沒有，每年這種拍出來卻沒上映的電影不要太多。
趙德柱也不知道上一世的這部電影怎麼走上大銀幕的。
硬著頭皮說明天看了片子再說。
那就約好明天過去看樣片，相互也暫時不提《溙囧》這事兒。
可看似戴著耳機的馮曉婷，本來叫她明天跟小刀去錄demo，她都低頭玩手機。
從電梯出來，挨著的兩間房，她叫趙德柱等等：“你的換洗衣服我帶著呢。”
趙德柱外出永遠都瀟灑空手，帶錢就是一切行李。
再說他又不是多愛乾淨潔癖的那種高素質高文化，湊合洗洗刷刷兩三天也無所謂。
不是外表形象，夏天能隨時趿著夾趾拖鞋才是最爽的。
結果剛在自己房間拍照發給龍芷羽，馮曉婷就探頭探腦的推著行李箱進來：“我們睡一起沒問題吧，反正都是兩張床。”
趙德柱趕緊給她看自己剛發的郵件：“你就不要害我啦！”
馮曉婷笑：“就想跟你在一起，放心，你不主動我也不會主動的。”
趙德柱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嚇死我了。”
馮曉婷噗嗤：“你跟那個設計師就是她主動的？”
邊說真的就邊把趙德柱的內衣襯衫啥都拿出來掛到洗手間。
有點小妻子那個味兒了，明顯她還很享受。
趙德柱也儘量輕鬆：“喝多了，但最主要還是龍姐那時候沒答應我，所以現在區別很大了。”
馮曉婷笑著把自己的睡衣、護膚品之類也翻出來：“你看，我現在都開始用高階貨了，全都是託你的福，去年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太神奇了。”
嘴上說得感慨，兩人都儘量自然的在衛生間洗手檯各忙各的。
其實跟兩人在辦公室休息間也差不多。
只是洗漱換衣服的時候相互迴避下。
馮曉婷的睡衣也是蠻普通的碎花裙子，嘻嘻笑著把自己裹進被單：“反正你要過來，隨時都歡迎，不過你也說得對，一旦做過那事兒我倆就沒法像現在這麼完美了。”
趙德柱鄙視她：“我隨便吹牛逼，你也信，好了，早點睡，我特麼還得想轍，電影院線……我能去找誰來幫忙呢？”
馮曉婷縮在被窩裡，眯著眼看這個對自己最好的男人，有點出神。
本來想儘量享受這種精神身體都無比接近的感覺，卻太放鬆得很快安心入睡。
只是嘴角掛著一絲賊笑。
趙德柱看了也覺得可愛，心裡難免撲通通跳，伸手可得啊。
這妮子可真是害人。
一晚上都有點翻來覆去的想看書。
可能比隔壁杜明莎還翻得厲害。
那姑娘都在揣測自己會不會被滅口了，去溙國該不是要把自己賣掉吧？
第二天一早，趙德柱單獨帶她去徐寧那的時候，簡直有點驚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