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便宜師傅就在眼前,而且還非常強大,學識也極為淵博,但慕容川就是不買賬。
不買賬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陸柏答應送給他須彌兩界扇,卻又搞出這麼多麻煩事。
給不起就別給嘛,說了不算,算什麼事兒啊。
“只要活的夠久,又足夠細心和認真,你能看穿所有人的想法。”
陸柏悠悠然的解釋,再次坐實了慕容川想法,搞得他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他被看穿無非是兩種情況,要麼是肢體動作表露的心態,要麼是面部表情洩露心事。
慕容川努力控制自身表情和動作,陸柏卻灑脫道:
“死人臉對你沒幫助,你應該學一學,佛口蛇心和綿裡藏針。
我知道,你對我很有看法,對三問也很有意見。
可你都捕獲了江千城,就不能把眼界放的更高點嗎?”
慕容川表情一僵,內心被人看透了,就如光著屁股被人看,那酸爽可想而知。
陸柏的話他懂,之所有三問的考驗,就是為了給他鋪路,讓他捕獲江千城。
可懂歸懂,但他心裡不舒服啊。
如果早早的給他法寶控制權,我一樣能捕獲江千城,而且過程也更加輕鬆。
能躺著賺錢,幹嘛非要累死累活,這就是慕容川不爽的原因。
這就如家財萬貫的孩子,明明可以做一輩子敗家子兒,可他老子非要逼他艱苦奮鬥一個道理。
“咳咳,說到眼界,自我感覺還可以啊。”
慕容川尷尬輕咳,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陸柏卻微笑不語,好似正欣賞拙劣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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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柏不接話茬,慕容川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你留下分神,並不是專門等我,而是在等一個契機。”
陸柏目光微凝,顯然是有了些許興趣。
“何出此言啊。”陸柏淡然開口,慕容川皺眉道:
“我猜,你一定獲得了狠人大帝某樣東西,或者推演出了某件事情,才制定了綿延幾萬年的計劃。
睡紫帝的女人,刺激紫帝前來尋仇,佈置紫帝獨創的掩月赤花陣,都是你計劃的一環。
甚至血獄聖教都在你計劃中,就是為了等狠人大帝的契機出現。”
“噢,聽上去很有道理,但推演不是胡說八道。既需要因果,也需要證據。”
陸柏好整以暇微笑著,似乎很欣賞慕容川智慧,也欣賞他看待問題的方式。
“血獄聖教的教徒,能輕鬆穿過掩月赤花陣,就說明血獄聖教和被你睡的女人有關係。”
慕容川目光灼灼,陸柏卻毫不在意道:“也有可能是陣法外傳了,或者紫冥淵心灰意冷,將陣法隨便送給了其他人。
幾萬年太久了,久到可以發生任何意外,也可以發生任何巧合。”
“您分析的卻是沒錯,但一次是巧合,兩次意外,那第三次就是必然了。”
慕容川平靜反駁,隨後又說道:“血獄聖教禍亂東荒,目的十分明確,就是為了此次秘境之行。
血獄聖教教徒熟悉秘境,他們還想捕捉三大世家嫡子,培養江千城的霸體血脈,都有極強的針對性。
還有這次須彌兩界扇之行,也是血獄聖教早就制定好步驟。
掩月赤花陣意外外傳,恰巧被血獄聖教獲得,可以認定是巧合。
可最巧的是,血獄聖教還意外獲得了,關於紫帝墓的情報。
最不可思議的是,血獄聖教好運爆發,又獲得了您法寶的陪葬地。
如此多巧合串聯在一起,要說是意外,您信嗎?”
“哈哈哈哈,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被慕容川一通反問,陸柏非但沒有不爽,反而開懷大笑起來。
“不過,這只能說明,血獄聖教和那女人有關,但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睡過的女人多了去了,如果睡過就有關係,那這個理由就太牽強了。”
陸柏邪魅微笑著,不斷給慕容川出難題,似乎看慕容川苦思冥想,能讓他很開心。
“喂,你的說法才牽強吧。你睡過的女人很多,但睡過的大帝女人,可就她一個啊。
要是沒有特別的理由,只是因為喜歡或嫉妒,就去睡大帝的女人,這樣太扯淡了。
這已不是囂張的問題,而是腦殘和智障的問題,只有瘋子才會那麼做。
你惜命如金,時間對你更加寶貴,你絕不會浪費時間,更不會為情愛做無聊的事情。
所以,你這麼做絕對有目的,而我,就是你這麼做的目的。
或者說,追尋狠人大帝留下的契機,才是你這麼做的目的!”
慕容川雙眸精光湛湛,好似內有星輝璀璨,充滿了睿智和自信。
“啪,啪,啪。”
陸柏邊邪魅微笑著鼓掌,邊讚賞道:“很完美的推演,因與果結合的完美無缺。
我確實在等契機,而你不光是契機,還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驚喜。
我不知狠人大帝在計劃什麼,或者說當時我的還不知道,不過將來的我一定會知道。
就算我進入仙界,仍無法尋找到答案,你也會給我送去答案。”
慕容川對讚賞不為所動,也不覺得哪裡值得高興,相比於誇獎和讚賞,他更喜歡實際一點的東西。
“師傅,血獄聖教底蘊如何啊。那女人能在你和紫帝間周旋,想必也是非常了得之人吧。”
慕容川旁敲側擊套話,陸柏微微一愣,隨後一本正經道:“老一輩的恩怨情仇,你沒必要知道。”
陸柏直接封死了,慕容川的八卦之心,搞得他在心裡不爽的碎碎念道:
“嘁,一頭綠毛飄逸,活脫脫的綠毛龜。
我看不是你睡了紫帝女人,而是那女人睡了你,然後挑起你和紫帝恩怨。
紫帝找你麻煩,你留下分神拖延,為本體爭取逃跑機會,導致被封印在了須彌兩界扇中。
你意外發現了狠人大帝的傳承,恰巧和你某個計劃契合,從而刻意營造出了,萬事盡在掌握的假象。”
慕容川的臉色不斷變化,陸柏的臉色更是千變萬化,似乎他真看透了慕容川的想法。
“混蛋,不是你想的那樣!再敢亂想,老子廢了你!”
陸柏世外高人模樣悄然無蹤,他滿目猙獰與瘋狂,好似被人惹怒野獸一般。
“我艹,你不是猜透我心思,而是能聽到我的心聲!”
慕容川驚恐大叫,瞬間想通了前因後果,也想到了更可怕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