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張小雨的衣服，上官雪離開了，額，她的衣服沒帶走，扔在張小雨的床上。

某雨瞅著床上的女孩子的衣服，有點發愁。床上面，不但有短裙、輕飄飄的的吊帶，t恤，還有貼身衣物之類的。

張小雨猜不出上官雪這麼做的深意。

明明說過，不許對她的衣服做些奇怪的事情。為什麼還要留下？

“必須收起來。”

張小雨的第一個想法。

如果被張小紅看到了，或者被米粒、m狼瞄到了，後果不堪設想。試想，某雨的床上多了女孩的衣服，全套服裝，觀者有心，總會有些想法吧。

其實，上官雪不知道的是，張小雨房間的攝像頭，已經沒有了。某雨和她妹，徹夜長談之後，小紅帽痛下決心，拆走了微型攝像頭裝備。

看著上官雪的衣服，張小雨也不是沒有想法。

“女孩啊女孩。”

張小雨自言自語。

疊好她的衣物，從大到小，從外到內，內部衣物，比較讓張小雨心跳加速。衣服是疊好了，藏在哪裡又是一個問題，張小雨的房間，沒有暗格之類的秘密儲存地點。就算有，也瞞不過小紅妹妹的火眼金睛。總不能把上官雪的衣服，光明正大的放在他的衣櫃……

活著就會有煩惱，也算是一種幸福。

張小雨乾脆不去煩惱，在床上躺了下來。

“小雨哥哥，你在做什麼？”收到了張小紅發來的短消息。

“我在浪費生命。”張小雨手指飛快的手機觸屏上點選回覆。

“小雨哥哥又在無聊了，一串賣萌的表情符號。”張小紅回覆。

“兔子在做什麼，狼在做什麼，你們去哪裡瘋玩了？”張小雨問。

“小雨哥哥，我把兔子和狼，賣給惡魔狩獵者，你說好嗎？”張小紅回覆。

“你若真的那麼做，就不會問我。”張小雨回覆。

“還是小雨哥哥瞭解我。”張小紅回覆。

“我妹，你不要和奇怪的人在一起。”張小雨回覆。

“你在擔心我嗎，小雨哥哥。”張小紅。

“是啊，我妹。”張小雨。

“那麼，小雨哥哥，你把兔子賣了吧。”張小紅。

“你為什麼不喜歡兔子？”張小雨。

“我不討厭她，也不喜歡。”張小紅。

“你們沒在一起嗎？”張小雨。

“在一起，我是兔子。”米粒。

米粒搶走了張小紅的手機，瀏覽小紅兄妹的聊天訊息。好啊，你個小紅帽，還想著把我賣了呢。兔耳娘瞪著張小紅。狼娘則在拼命吃拼命喝，有便宜不佔是腦殘狼。

米粒現在擁有手機的主動權。短消息由她傳送。

“米粒，你們在做什麼？”張小雨。

“我是兔子。”米粒。

“我知道你是兔子？”張小雨。

“契主，你真的想和我解除契約關係？”米粒。

“是。”張小雨。

“我還沒實現你的願望。”米粒。

“如果我的願望是和你解除契約關係？”張小雨。

“不在我的能力範圍內。”米粒。

“你不是也說了麼，我身上的靈力不多。”張小雨。

“和靈力無關。”米粒。

“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張小雨。

“怎可能。”米粒。

然後，就沒然後了。張小紅，米粒，都不回張小雨的短消息。張小雨滑弄著觸屏上的新聞，大部分都是毫無營養的娛樂話題，哪個明星和哪個明星撕逼了，哪個明星吸了不該吸的玩意，被關進去了，在不就是搶頭條，看誰走紅地毯，假摔，露.肉，各種博取眼球，求上位，人心浮躁的消費年代。尊嚴什麼的，不就是用來消費的麼，名與利，美色與暗流，作死的人，求作死的人，死不了的人，可以去死了的人，垃圾尚可分類，有活著的腐肉行屍，分類不能，大概歸不到垃圾的條例，還要下作些。

麻木，冷漠，張小雨的靈魂在軀殼中，漠然的俯視著他的心。有規律跳動的心臟，健康的心臟。你在做什麼，張小雨的靈魂問他自己。我什麼都不做，張小雨回答。

靈力纏繞著的魂，在張小雨的身體內遊走。沖刷著他的器官、血管、神經，一遍又一遍。每一次的沖刷，張小雨的軀殼都會透明化，透過皮膚，可以直視內裡，臟器、腸道……

表與裡。

表裡不一。

張小雨的“魂”催促靈力繼續遊動，軀殼的表迴圈，有受損的地方，需要修復。“魂”漂到了表迴圈處的某個不起眼的節點，有什麼東西引起了“魂”的警覺，那是，一張痛苦的人臉，沒有眉毛，沒有鼻子，眼睛和嘴巴扭曲在一起。

“你是什麼東西？”張小雨的“魂”問道。

“我是你創作出來的失敗作品。”人面之臉說。

“這裡是小雨軀體，表迴圈的節點，你不該佔據。”張小雨的“魂”引動靈力，強行沖走賴在這裡不走的人面之臉。

高壓槍射出的水流般的靈力，不斷的沖刷著人面之臉，他那本就扭曲的面龐，更加痛苦。人面之臉飛出數百條軟體管道，呼啦啦的飛了出去，想要驅散張小雨的“魂”。

“哦，傲慢的殘渣。”張小雨的“魂”的顏色變了，比起剛才的暖色調，冷酷了許多，冷色調的魂。冷色調的“魂”擷取張小雨軀殼內的絕大部分的靈力，靈力在“魂”的周圍壓縮、集聚。從人面之臉飛出去的軟管，快速收回，裹挾著人面之臉，逃之夭夭。

“渣渣就是渣渣。”

冷色調的“魂”說。

於是，“魂”指揮著靈力修復表迴圈中損壞的節點。

※※※※

人的脖子的長度，有多長？七八釐米，十幾釐米，還是像長頸鹿一樣。

在戴麗爾面前的人，她有著長長的脖子，脖子的長度超過五米。而且在那脖子的盡頭，長著一顆豬的腦袋。

小惡魔。小惡魔從寄主的心臟中的惡魔之卵孵化，同化，小惡魔已經和寄主融為一體，寄主是一位中年女人，保養的不錯，戴麗爾讚歎道。因為寄主裸露著身體，某處，黑色的草叢濃密，據說那樣的女人慾望強烈。

中年女人，是黃金魔女屋的外層編制外人員，簡稱，打雜的，偶爾提供情報。黃金魔女屋的打雜的，再怎麼沒有常識，也不會在自己的心臟中種下惡魔之卵，除非，有心人，幫她下種。

“是在嘲弄黃金魔女屋的幾個老太婆是母豬？”

戴麗爾，抬頭，盯著那顆豬的腦袋。

長著豬腦袋的小惡魔，她已經吃掉了三個人，一男，兩女，從現場肢體橫飛的情況來看，豬頭小惡魔的牙齒還算鋒利，至少能咬斷人的骨頭。吞食人類身體的小惡魔，倒也不是常見，小惡魔誕生的時候，需要的是靈力。

戴麗爾，從一堆大腸、肝臟、骨骼的混合進食場走了過去，她不介意高跟鞋沾上死人的血、肉渣。

處理垃圾的過程，比戴麗爾想象的還有無趣。小惡魔，太弱了，再吃掉幾個人還是小惡魔，戴麗爾用黃金色的剪刀絞斷豬頭小惡魔的腦袋。現在，那顆豬頭的舌頭，從它的嘴裡流了出來，耷拉在地上，戴麗爾坐在小惡魔的身體上，合攏剪刀，戳戳戳，她用剪刀的刀尖，戳刺小惡魔的腦袋。戴麗爾沒有回收完整小惡魔的習慣，弄死就好。省事方便，為人類除害，也許，我再提前十幾分鍾找到豬頭小惡魔，那三個不幸的人就不會被吃掉了，戴麗爾瞥了一眼那堆還能看出人形的殘骸。

“聯邦，四大帝國，成天嚷嚷著我們的世界飽和了，男女不要整天想著配種，繁殖出那麼多新生命，會增加世界的負擔，那些人類學家也是的，他們直接宣傳搞基、搞姬，既能開發出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性趣，還能減少繁殖量。一舉多得。”

戴麗爾實在是無聊，站了起來，對著小惡魔同化的契主的身體，踢了一腳。飛起的殘體撞向十幾米的泡桐樹，肉塊散了一地。

拿出手機，戴麗爾拉出聯系人中的一位，接通，“這裡是……”

她的工作已經完成，處理那三具殘骸和小惡魔碎塊的後續工作，交給“鬣狗”們來做就可以。“鬣狗”是惡魔狩獵者中的一支分支，工作的性質，和他們的代號一樣，在公眾發現之前處理腐屍。

鬣狗，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他們用吃苦能幹的精神與專業技術贏得惡魔狩獵者、黃金魔女們的信賴。

人類同惡魔、小惡魔的衝突、合作，建立在雙方互利的基礎上，同時，也衍生了灰色的職業，惡魔狩獵者，狩獵者職業的細化，進一步刺激了行業的利害關係，一榮皆榮一損俱損。

團體，公司，偵探所，衛生院，跨國機構，惡魔狩獵者點滴滲入，休慼相關。據聞，某個小國的總統，被一名惡魔狩獵者斬殺之後，狩獵者，取而代之，堂而皇之的坐擁小國的美人與權勢。狩獵者行業的特殊性，決定了從業者壽命的長短，質量重於數量，善始善終的人，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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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者，行業也沒有硬性的準則，當然，分散的小眾狩獵者，絕不輕易挑釁壟斷機構的權威，高風險高回報的新興行業，形成產業鏈的同時，壟斷不可避免。黃金魔女屋，狩獵者金字塔頂端的高階會員。除非核心成員主動吸收，外圍狩獵者幾乎不能融合那一小撮掌權者。權力的分散，一定程度上初進行業的發展，同時意味著風險隨之加大。

盛基學園的理事長，戴麗爾不曾親臨拜會。那可是曾經的大人物，權勢被架空之後，主動退位，不再參與權力者的遊戲。盛基學園是理事長的養老之地，還是墳墓，眾說紛紜，鮮有以身作則親自實驗的勇者，只要那個男人還活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