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衣著樸素的男生，一頭白髮看上去如此的清新，這副皮囊不知道讓多少女生留戀，他的面色異常地平靜，但眼神中的憂鬱卻是揮之不去，彷彿能從他的眸子中看到他的壓抑，一些具有母性光輝的女生看著略有些擔憂與心疼，儘管只是陌路人，但新聞上播出後不妨礙很多女生對於這個男生有好感。

顏值在十大校草裡也是數一數二，雖然他學習不好，但衣著這麼乾淨的男生，清澈的雙眸，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眼緣很好。路過的女生細心的話會從那桀驁不遜的眸子裡看出一絲不同，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留戀，從她們的身上掃過時，就好像是愛人離別時的不捨。

若言緩緩走上樓梯，他走得很慢很慢，這個地方他來上過很多次課，或許這將會是最後一次了吧，也許以後他再也不用上課了，所以對於這最後一次踏足的機會，若言很珍惜，有些人和事往往會讓你覺得稀疏平常，直到失去或者將失去的時候，你才會發現心裡還是有些不好受。

“算了，管它的，做最壞的打算，如果被退學了，就出去找份夜班吧。”抱最大的期望，盡最大的努力，做最壞的打算。若言抱著這種心態一步步地往上走著，樓梯有些漆掉了，扶著有些蹭手，若言毫不在意，或者說心不在焉，他拿著手機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放回口袋。

四樓到了，辦公室旁邊是兩個教室，教室裡正在上課，若言甚至能隱隱聽到教師講課的聲音，視線不信守在門牌上掃過，終於走到辦公室，隱隱約約能聽到一些雜聲，似乎有些討論著什麼，若言面色不變鎮定著敲了敲門，喊了聲報告，沒有得到回答，若言加大了力氣繼續敲門，得到允許後若言走到辦公室內。

辦公室內坐著兩男一女，一個禿頂的男子以及一個瘦子，至於這個女教師，若言非常熟悉，正是他的老班，若言心裡些疑惑，轉念一想，她在這裡也很正常，學校應該是通知她來的，若言走到三位教師旁邊。

“老師們好，我是若言，不知道是不是找我有啥事兒？”若言面色平靜地說道，邏輯也非常清楚，在老師沒有說出來原因之前，若言的心裡還是抱有一分僥倖的，希望是其它事，不過禿頂的教師應該是教導處的領導，一句話就將若言的最後一絲僥倖給澆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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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言同學，你跟社會上的人在人家的那店裡打架，現在人家已經告到我們學校來了。”

“說我們學校培養的都是像你一樣的給社會添堵的‘人才’，這給我們學校的名譽不太好，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禿頂男子咂吧了下嘴，慢慢地將杯中的茶水悠閒地喝著，若言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有絲毫的不高興或者憤怒，不過這語氣...似乎有些不善。

“很抱歉，老師，是我的錯，我不該私自打架的。”若言面色真誠地說道，不管怎麼說學校的學生到了社會上不僅僅影響到個人的聲譽，有時候也會給學校造成一些有利的或者一些負面影響，這是不可避免的事。

“你知錯就好，不過你已經被處分過一次了，很遺憾，按照學校規定，外出酗酒鬧事打架的，我們要處分，你的留校察看還沒有過去，所以很抱歉，你只能退學了。”中年禿頂男子面色有些遺憾地看著若言，禿頂男子話語剛落，老班就急忙給若言說話。

“黃主任，若言前段時間也救了這麼多人，而且聽說市裡過段時間還要給他頒發見義勇獎，若言也是一時衝動，我看這事，就讓他檢討一下就過去了吧。”老班的話讓若言心裡一暖，在他的生命中遇到的老師許多都是對若言非常好，在若言走彎路不上進的時候往往會提示一下若言，加上老爹也是一名人民教師，所以若言對於教師都是非常尊敬的。

“楊老師，我知道他是你的學生，我也想讓他寫個檢討，留校察看，讓若言同學好好反思反思，但現在人家已經告到學校來了，而且這也是我們學校領導共同的意見。”

“而且上次打架到現在還不到兩個月，處分還沒有撤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若言同學，希望你不要對學校的處理有什麼負面情緒。”男子話語剛落看了若言一眼，若言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任何意見，可老班卻是死活不同意。

“黃主任，能見義勇為，說明他不是那種對社會不感恩的人，況且年輕人年輕時哪個不衝動過？”

“所以我拜託你撤銷這個決定，我是他的老師，我會把他教好的....”老班還在不停地與領導辯解，她是一名合格的老師，不是麼，這麼可愛的老師，若言心裡微微一笑，也許他與她才做了很短時間的師生，不過這段時間也很美好呢，所以他怎麼會忍心讓她再去違反學校做的決定。

“楊老師，我看就先讓若言同學先回去一段時間吧，過段時間再跟領導那邊協調一下...”站在老班旁邊的這個男老師，是若言他們班的任課老師，只不過課都是安排在下午，所以若言基本不知道這個人，直到後來偶爾談起這件事的時候才知道的。

“我退學！”若言的聲音迴盪在辦公室裡，老班也停止了辯論，有些著急地看著若言，這孩子雖然成績不太好，但其它方面都很出色的，她很欣賞他，所以只要有可能她還是希望將他留下來。

“你這孩子，別這麼衝動。”老班拉著若言的手在旁邊勸導著，不過都被若言反駁了，如果老班再堅持的話，就相當於違抗學校做的命令了，或許未來對於她的教學生涯不是那麼好，若言也不想拖累她。

“不過，今天是我主動退學的，不是我被學校辭退的。”若言沉著聲繼續說道：“也許將來某一天，學校還會邀請我回來也說不定。”

“嗯，還是要留點夢想比較好。”這位學校的辦公領導微微一笑，對於若言的話毫不在意，這個學校出的頂級人才少之又少，新上任的校長一直在改革，在教學資源方面在社會上還有省裡都拉到了不少，學校的學生資源豐富了，不過願意學的又有多少人？這麼多人還不是跟他一樣來混日子的。

“是啊，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就實現了呢。”若言微微一笑奪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