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錯再錯?”香糯險些被許倪的話逗笑,她如今成了這樣,是她自己的錯嗎?
“你若是這樣說,和讓我青燈古佛,孤獨終老,是沒有半分差別的。”
許倪沒有回答一句話,他也不知該說什麼,這時候似乎說什麼都不對。
“罷了,今日看來我們要不歡而散了,我過幾日再來吧,你照顧好自己。”
香糯眼神裡很是受傷,臉上卻是掛著笑意,一些淡淡的,疏遠了的氣氛。
回宮後,香糯本想和往日一樣,早早收拾了就睡覺來的。
可當她將外衣通通去掉,頭飾摘掉,軒轅喻卻是來了。
多少有些心虛地站在原處,雙手都不知該怎麼放才好,香糯站在床邊,頭微微偏著。
“我今日來看你,你不高興嗎?”軒轅喻的手伸向了香糯的頭,手指順著頭頂往下,捻起了髮尾的一截碎髮。
“臣妾不敢。”香糯微微抬起了頭,態度疏遠,語氣淡淡。
在蹲下行禮的時候,她的頭髮也正好順著軒轅喻的指尖溜走了。
看著落空的指尖,軒轅喻嘴角勾起了一下,自己都沒料到,一向乖巧的香糯今日會對自己表現出來抗拒。
他還以為,香糯溫順到,就算是他做了任何事,也會原諒,和過去一樣討好他來的。
往日還真沒有正眼瞧過眼前的女人,這時候去看,還真是有些迷人。
軒轅喻眼睛裡帶著邪氣,看著香糯的眼神昏暗了幾分。
香糯這時候的模樣確實撩人了一些,本就巴掌大的一張小臉,這時候被軒轅喻看著,整張臉上都寫著
無助,無辜,無措。
一雙眼亮晶晶的,和小孩做錯事的時候一樣。
不過這時候軒轅喻心裡多的是征服欲,還有別的說不上來的慾望。
所以,對於香糯那有幾分的愧疚未曾察覺,眼神只是越發著迷了而已。
屋內的炭火燒得正旺,這時候更是讓人燥熱了幾分。
“陛下,今日來有何事?”香糯被盯得很不自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是我的妃子,我找你,還需要原因嗎?”軒轅喻的聲音有些正式了,這樣說了,還真讓人有幾分懼意。
這樣,香糯就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只有站在遠處侷促著,不知如何是好。
“將外衣脫了。”軒轅喻忽然開口。
香糯這時候眼神間的害怕這下就全溜出來了,怎麼也掩蓋不住。
自然不情願,香糯捏著領口,一下覺得屋內的炭火還是不夠旺,不然為什麼她還是覺得冷呢?
“陛下今日怎麼了?”香糯聲音有些沙啞,手指顫抖著。
“不願意?”軒轅喻聽出了香糯聲音裡別的情緒,眼神懷疑。
“臣妾不敢。”香糯自然不願意,不過也知道自己不能拒絕,而且她還有別的事不能讓軒轅喻知道。
伸出手一顆顆釦子解開,香糯脫了上衣,留下裡面粉色的肚兜,手指再不願意動作了。
香肩外露,香糯的表情已然不能用不自在來說了,更多的是羞澀。
也沒有讓香糯繼續脫,軒轅喻修長的手指就划過去了,在香糯的肩膀上,帶著薄繭的手指極其曖昧的磨蹭著。
“糯兒,不是準備入睡了嗎?”
軒轅喻意有所指,看著香糯的眼神說不出的有些危險。
自然能聽得懂什麼意思,香糯內心裡說不出的抗拒,臉上卻是一點也不敢表露出來。
她一直都對軒轅喻有著畏懼,這時候就更不敢拒絕了。
很努力勾起了一個笑,香糯伸出手主動攀上軒轅喻,“本是想入睡,不過陛下來了,就想和陛下一塊了。”
軒轅喻聽見,臉上果然露出了一個笑,直接將香糯推到在床上,人就壓了上去。
天亮了,軒轅喻照舊很早就離開了,香糯睜開眼,伸出手向身旁摸去,看著身旁空著的位置,內心有些苦澀。
她真的發覺,自己和陪睡的女子真就沒有多大的分別了,他們是陪很多個不喜歡的男人,而她不過是只陪了一個男人。
明明,是軒轅喻主動招惹她的呀,若他不招惹,她那裡會成了如今這樣,可軒轅喻呢,眼裡心裡都只有寒月一個人。
這樣,香糯就越發覺得難過,香肩紅痕,一個笑突然就掛在了臉上,有些像是小孩子要做壞事的模樣。
寒月正在畫畫的時候,月牙兒就進來通傳了。
香糯臉上掛著笑,看到寒月在畫畫,人走了過來,朝著畫上張望了幾眼。
畫的是花蕊和樹木,很是細緻。
放下毛筆,寒月抬起了頭,客套一笑,“怎麼有時間來看我了?”
香糯未曾回答,伸出了手摸上了寒月的肚子,“公主肚子裡的孩子已經這麼大了?”
寒月看著那雙手,不知為什麼,總是有一種別有深意的感覺。
眨巴著眼睛,寒月伸出手握住了香糯的手,“是啊,你能來看我,我很開心,一塊去院裡看看魚可好?”
香糯點了點頭,收回了手,扭頭看了一眼寒月剛畫了一半的畫。
心裡就是越發苦澀,寒月真的是什麼都會呀。
被拉著去了院子,一個巨大的魚塘裡,魚兒遊得正歡。
這魚?不會是湖裡的吧?
香糯看著那群熟悉的魚,心裡就更涼了,甚至於還有幾分酸澀。
“昨日我要入睡的時候陛下來找我了,我還在想他怎麼不來找公主,今日看到公主的肚子,方才自知為何。”
香糯伸手捏了在一旁放著的魚糧撒進池水,假裝無意在說。
一陣風過,她的領口就被刮開了一些,那些刺眼的紅痕就露出來了。
這時候,寒月看著,就更扎眼了。
她當然知道軒轅喻不止她一個女人,可這樣這麼清晰知道他和別的女人睡在一個床上,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了。
“昨日他確實沒來。”寒月都不知道回答什麼好,聽見這句話方才支吾了一句。
“想來香糯的姿色是和公主比不來的,可昨日陛下抱我的時候,眼神裡的慾望怎麼都掩蓋不得。”
這話怎麼聽都是在炫耀,寒月自然也能聽出來。
“他抱我上床,親我,摟我,在我耳邊說我嫵媚動人,是他最喜歡的女人。”
香糯臉不紅心不跳,將這些她過去以為,別的女人若是說給自己定然會傷心的話說給寒月聽。
寒月的臉色果然變了,一下就有些白,她全都聽出來了,香糯這些來讓她生氣,猜忌的話。
可辯駁的話,寒月卻怎麼也想不出,容顏如玉,傾國傾城,是她多年來,所有見過的人一致的評價。
可眼前人兒,也正如方才話裡說的,嫵媚動人,她如今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也不知,出生後會她又會變成怎樣。
半張著嘴,寒月就這樣看著香糯,看著她對著自己得意一笑,然後離開。
之後,寒月的眼淚就掉了,她是軒轅王室集萬千寵愛與一身的公主,無論怎樣,都不該如此委屈。
晚膳時分,軒轅喻讓御膳房做了魚,走進來的時候,腳步都輕了一些。
可當看到那坐在窗臺邊,擦著眼淚的女子後,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消失了。
皇姐這是,受欺負了?
快步走上前,軒轅喻摟住了寒月,伸出手指欲抬起寒月的頭,卻被無情避開了。
是我的原因?軒轅喻不禁想,依著皇姐的性子,若是受了別人的欺負,這時候恐怕就抬起頭對著他哭訴幾聲了,然後讓他報仇了。
這抗拒來的莫名其妙,軒轅喻都想不通自己做錯了什麼。
“我今日都沒來,是做錯了什麼皇姐生氣?”看不到寒月的臉,軒轅喻也能想到,那張臉上的表情,這時候定然十分委屈了。
卻也不知原因,軒轅喻都有些心急,聽著那低低的哭聲,偏偏還要耐心性子。
手指伸過去想要給寒月擦眼淚,卻在半路就被避開了。
“別碰我。”寒月大喊了一句,帶著一些沙啞,抬起頭,一張臉上淚水還有鼻涕都有,眼妝也花了,有些不太好看了。
“到底是何事?若真是做了什麼,你直說可好?”軒轅喻一下也有些惱火。
“直說?我直說,軒轅喻,我今年已經二十有七,再不如過去好看,你這樣囚著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寒月的眼淚掉的兇,氣得一張臉通紅著。
“你這是發的什麼火?”軒轅喻被氣笑了,這話說的一點由頭都沒有,和無理取鬧有什麼分別?
“呵,你真的把我當做你後宮一個妃子了嗎?想來就來,想睡就睡,可不要忘記,當初是誰帶你回來的。”
寒月摔了手上的杯子,說出的話都有些口不擇言了。
這種話說出來,軒轅喻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不要鬧了。”軒轅喻被那一聲清脆的瓷器跌落的聲音吵到,語氣一下就不好了,再不能冷靜下來哄人了。
“鬧,我在鬧,我對你不是可有可無的嗎?軒轅喻,這麼麻煩,何不隨便把我嫁給一個人?”
寒月一點也不畏懼,站起身來,似是在說,我看你能做什麼。
軒轅喻還真想做些什麼,可看到寒月挺著的肚子,心裡的火一下就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