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章 又添刀下幾道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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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無情,將嶽河皮膚表面的源氣盡數燒光,又大面積生出水泡,但很快被凍住。那是深入骨髓的寒氣,嶽河即便擅長用冰,此時也緊咬牙關。其實痛覺不強,可越是如此,他越擔心。這等溫水煮青蛙似的冰凍方式,會令他們落下病疾。

嶽河剛晉級為第十三重實力,自然不想就此結束自己還未輝煌的一生,便不斷以源氣反撲試圖修改這些寒氣中的源氣,令自己得到釋放。語尚言的力量與其對碰,當即從原地滲透空間。頓時,乾坤皆冷,雪花開始大肆飄動,氣溫再度驟降。

這番動靜令夏蕭見之一嘆,哈出口熱氣。而後,他知道自己該加快速度。左手神劍反握,右手一把猩紅朴刀,兩者揮出後,令四周弟子眼花繚亂。但在其下,皆是鮮血在流淌,被揚起一個極長的弧度,似開出詭異陰邪的花,且還是一大叢。

皮開肉綻的聲音夏蕭很是熟悉,刀劍封喉的利落他始終未忘絲毫。在大荒,他這實力已用不著持劍與誰戰,可在夕曙世界,他還差得遠。這一戰,便算熱了身,也是在夕曙世界的戰鬥開端。

要想開創屬於自己的勢力且令其成為大荒人的避風港,戰鬥便在所難免,更難以避免和小人打交道。那夏蕭便讓他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人間修羅。強者夏蕭不敢當,但他向來是個劊子手,他自己承認。

過去歇了段時間,夏蕭便嫌棄起自己的速度慢。可於電光火石間,手中刀劍依舊揮過百次且不停。腳掌落地,夏蕭身後已無活人,手中朴刀神劍起,再起氣浪,又掀起面前宗嶽門派的弟子。

夏蕭的第三只眼分善惡,可善惡又有別,全憑夏蕭一顆心。因此,惡以刀劍砍殺,善以劍氣刀芒斬倒。無非是一個要了命,一個沒要命,但無人立著,以表夏蕭給自己一個的交代。

語尚言那邊,三座冰雕朝向自己這邊望來,令夏蕭見到後,手中速度不減反快。他背後是破壞及湮滅之力的修羅,又是沉重且鋒利的金屬狂潮,因此每每揮動神劍時,都有沉重的金屬劃裂空氣聲。

只是那把朴刀揮動起來無比鬼魅,聲響極小,似鬼神揮動無形的鐮刀,無論鐮刀是否存在,性命都將被帶走。

刀劍下,無數人慘叫求饒,無數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可所有人在見夏蕭來,還來不及反應時,已下意識閉上眼,似接受命運的抉擇。要死要生,在那一刻已由不得他們,全憑夏蕭手中的刀劍。

刀劍過,即便閉上眼的黑暗視野中,也可見道道血色傷痕出現在自己的軀體上。一開始還有弟子反抗,句芒等人也會幫夏蕭,可他們感知到夏蕭那渴望戰鬥的意願時皆停手,看其一個人在盡折腰的草地上扭動身姿。

刀劍殺,又添不少亡魂。夏蕭手持刀劍過,掀起幾道狂風,令天地間多飄草芥,且有血腥氣不斷穿行。夏蕭站於一端,雖說地上很多人都沒被砍,只是遭受氣浪衝擊,但也斷了幾根肋骨,此時滿頭大汗的看向夏蕭。

後者如鬼神,背影令人肅然起敬,心中發毛。可他的第三只眼閉上時,刀劍也於光澤中消失不見。

緊接,眾多奇異之獸也皆消失在原地,只留狼狽的大地證明他們曾來過。夕曙的人只掠奪獸靈為自身所用,少有與獸共舞的存在,因此可見他們是以下世界的蠻夷,但就是這等存在,戰勝了他們,令他們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嶽龍三人的腦袋沒有被凍住,因此可看四周,且能思考,就是身體情況的惡化令他們覺得自己將要被廢。那等焦急,令三人七嘴八舌的說:

“趕緊令冰化掉,你這樣也是給自己留條後路!”

“我們好歹是壯宗手下的人級勢力,你們這樣挑釁和無視,不會有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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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化冰,這些冰既入骨髓且不離去,究竟是什麼奇異之術?”

……

語尚言不顧三人說,只是停下半步,扭頭露出略顯刻薄的側臉,道:

“你們從發起進攻的那一刻起就該清楚,對壯宗而言,不是你們生,就是我們活,若我們半死不活,他們才難辦。”

嶽龍臉色難看,隱約也懂得這個道理,且仔細一想。壯茂長老旁敲側踹的令自己進攻,或許就是為了考驗這三人的實力,並將他們留住。想到此處,嶽龍不禁呢喃:

“好一個狠毒的壯茂,你怎麼對得起我平日的供奉……”

嶽龍覺得自己以往的供奉可買一座城,可人情這東西,向來就是不等價的。他覺得的貴重,在壯茂眼中只是理所應當,甚至不過是溜鬚拍馬的幾樣玩意,沒什麼大用處。可惜,他明白的太晚,只能看夏蕭在最後一群人裡輾轉身姿。

這個看起來冷酷的少年,下手起來更為兇狠,令掀了一番的草原上無一人站立,他會很快又閃至其前,第三只眼看到的皆是陰暗,只是那嶽山二人要好得多,似乎還兼顧著一個家族的希望。

夏蕭向來不喜歡管閒事,且現在就需做得狠些,可他和語尚言都知道,必須留一絲底線,免得惹人態度。見夏蕭來,嶽河也是開口道:

“我們與你們無冤無仇,只是來接替宗嶽門派而已,還請手下留情,放我們一條生路。”

“那你可知我們為何如此?”

夏蕭第三只眼閉上,只剩一道血跡。而後他雙手一攤,神劍朴刀皆消失的無影無蹤,渾身五行及魔氣也皆消散。

相比之前的兇猛樣,夏蕭現在更像一個正常人,可誰也不知這道勁瘦的身體,究竟能釋放出多強的力量。

一句平靜冷靜的話,也令岳河抓住希望,他連忙道:

“您的師祖和妻子美若天仙,想必是他動了歪心思,還想藉助壯宗長老霸佔,可我們並非一夥。你們也殺了這麼多人,若不解氣,將嶽龍殺了就是,他已是我們家族公認的敗類,但你留住我二人,也算交個友。”

“就像你說的,我們都殺了這麼多人,還交什麼友?不遭你們痛恨?”

“不瞞您說,宗嶽門派中的人大多頑劣成性,和嶽龍一個樣,這才狼狽為奸,我們接管後自然該除的也要除掉,你此行殺掉的人,也算為自己省了些事。”

“你們為了活命,真是什麼理由都編得出。”

夏蕭冷笑一聲,但嶽河始終擔心這冰毀了自己的修行,道:

“壯宗讓我們前來,無非兩個用意,一是考驗你們,見你們有多強,二是以我們威脅。若我們所有人皆死,你們反而不好,不如就殺掉嶽龍及這些人,也算表明自己的立場,但今後的宗嶽門派,也將受你們差遣。”

“嶽河,你過分了……”

嶽龍的嘴被語尚言以冰塊堵上,可任誰都難以忍受這等打擊,被同族人出賣,三言兩句都是讓自己死,這誰忍得了?可嶽河並未有什麼傷心悲痛之情,嶽龍在其眼中也就是一條發情的公狗,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阿燭也來,不知夏蕭要如何做決定,他看向語尚言,後者聳了聳肩,怎樣都可以。若殺便殺,只是要遭壯宗威脅或強迫自己加入。若不殺也就不殺,只是留著也是個後患,但夏蕭本就留了不少人,此時才隨意一揮手,道:

“給他們解開冰鎖吧,若日後樹敵,也算我們活該,只是此時無仇。”

“算你們走運,再凍上半刻,你們就要落得個殘疾的下場。我這冰可不是好解的,你們好自為之!”

即便身體有些僵硬,兩人還是以源氣自扶,隨之朝他們行了一禮,畢恭畢敬的道:

“有此教訓,定不會再有下次。”

語尚言手掌一扭,嶽龍身軀成一地碎片,當真是死無全屍。見之,嶽山和嶽河帶自然不敢再惹這三人,畢竟他們也沒什麼仇,且那個女孩還未動手。若她動手,自己豈不是連活的半點機會都沒有?

阿燭見他們望來一眼,覺得有些奇怪,便皺了皺眉,故作嚴肅。當即,兩人行禮,道:

“多謝今日不殺之恩,今後我兄弟二人,絕對不會招惹三位。重整後的宗嶽門派,也不再與三位立仇。”

“望三位多加諒解我兄弟二人的愚蠢行為,若不是和嶽龍同為一族人,且要來接管宗嶽門派,定不會與三人為敵。”

“你們比起這嶽龍,倒是懂道理些。”

被語尚言這麼一誇,嶽山兩兄弟當即坐起自我介紹,夏蕭三人亦然,只是此時這些話顯得有些蒼白。他們望向西南方向,不知在等什麼,嶽山則問:

“你們是否在等壯宗人?”

“對,他們應該快到了。”

“說起壯宗,你們得注意那個宗主大人,雖說我們從未見過她,可聽說那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角色。”

“有多狠?”

“建立壯宗初期,為了讓自己的弟子快速變強,她令自己的手下前往以下世界吸取那些世界的力量,後來被天宮發現,趁著未有嚴重的後果產生,便只是將其重罰,且修改本有漏洞的天宮規定……”

能做出這種事的,的確足夠瘋狂,簡直就是草菅人命,莫非以下世界的人就不是人?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出身,夏蕭暗自氣憤,但並未多關注,直到嶽河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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