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一章 憤怒的吼叫及畫中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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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中,汪銀龍一人向前。木榻室內,時不時傳出些聲響,清晰傳入他耳中。那是撕碎衣裙的聲音,也是汪祈神不堪入耳的粗俗話語,帶著野獸般的沉重呼吸,門外都可聽聞。汪銀龍知道汪祈神的心思,這個神使他們更是瞭如指掌,可今日,他難以如願以償。

屋內,裝飾極少,一切以簡約為主,十分清冷。汪婭萍在汪祈神的野蠻動作下不斷後退,任由身上的衣物被撕破。她神色冷傲至極,微微蹙起的眉間是厭惡也是麻木。她沒有選擇掙扎,汪祈神能來這已說明一切,她擺脫不得,只有服從。

被人看到身上的肌膚難免帶來羞恥感,可被褻瀆玷汙,是汪婭萍逃脫不了的命運。其實她不喜歡這個名字,這個名字顯得她十分低賤,甚至不如一粒雲上的塵土。可她就是浮萍,能輕易被掌握在手中。

成為她這樣的人是莫高的榮幸,所有人都要為其讓步,也是一種悲哀,因為無論活得怎樣,做多少事,結局都已註定。汪婭萍看透很多,生來就沉默寡言,她知道自己無法逃避,便無所謂一切,什麼都看得極淡,包括此時這件事。

汪婭萍將其當做平時對血脈的測試,她騙自己騙得輕而易舉,無比容易。

足以把握雲國未來的小手緊捏在一起,汪婭萍感覺到噁心的液體正從汪祈神的嘴中流出,沾到她的臉上,脖頸處和胸口。她雙眼中的神色極為暗淡,也有那麼幾個瞬間,希望有人將自己解脫,拉離這苦海。

快了,汪婭萍知道自己的一生即將走完,她盼這一天已經很久。只要那一天到來,孕育出下一代人,她身上沉重的命運就要到此結束。對她而言,結束才是一生的開始,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按照雲國長老的安排活。

高昂起螓首,汪婭萍厭惡這種行為,沒有半點反應的她,不知汪祈神為何那麼享受。他的呼吸極沉,話語和動作一樣粗魯,沒有半點高雅神使的樣子。更令她不解的是,他完全沉溺其中,不知自己的醜態有多難看。

長長一聲呼氣後,汪祈神嗯啊幾聲,將汪婭萍推倒在床。她破碎衣物下的胴體若隱若現,峰巒只被片布遮擋,那極為修長而纖瘦的身形令汪祈神著迷,他瘋狂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粗聲道:

“終於讓老子等到這天了,今晚老子不把你幹死都對不起我在長老面前低聲下氣。”

“平時裝的倒是高冷,現在也裝?老子就不信你不會叫!”

一手捏住汪婭萍的脖頸,汪祈神又繼續粗魯的親吻,不斷觸碰並吮吸她的肌膚,試圖在那股清淡的氣息中引起她的反應。可汪婭萍依舊和先前一樣,靜靜的躺在原地,沒有說話,沒有發聲。

汪祈神的手掌捏住那團柔軟,力道越來越大,可她還是沒有反應。他日夜相盼的肉體此時像沒有靈魂支撐,只是倒在哪,任由汪祈神擺佈。越是想得到,此時的落差越大,汪祈神希望她掙扎希望她拒絕,可她沒有,因此氣沖沖的脫掉褲子,似說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汪婭萍知道,可她只是冷眸一瞥,又望向漆黑的房頂。那裡像被絕望的火焰燒過,就像她自己一樣被命運所毀,無論怎樣裝飾都只是老樣子。

死氣沉沉時伴汪婭萍,但冰肌玉骨又令汪祈神慾望依在。他揚起手掌,面色一狠,似想將其征服,以最原始的方式。可突然間的推門聲令他大腦一空,受到驚嚇時渾身一顫,沒了先前的戰意。

此時的動作有些不堪入目,汪祈神騎在汪婭萍身上,脫了個精光,手掌揚在空中只有尷尬。相比他精瘦的健壯身姿,汪婭萍手無縛雞之力。他回頭見著汪銀龍,不禁怒氣衝胸,叱吼道:

“幹嘛?”

若是平時,汪銀龍肯定會道歉並知趣的退下,可此時不退反進,一步向前,面色鐵青且堅定道:

“奉大長老之命,帶汪婭萍去夏蕭所在的側殿。”

手指一動,衣袍從地上裹到身上,可汪祈神怒氣不減,下床時壓低聲音,似在展示自己的地位和權力。男人總喜歡在女人面前現弄,可這次他不會有結果。

“什麼意思?大長老說過汪婭萍今晚歸我。”

“造神計劃提前了,我得帶她走。”

“什麼?為何沒人通知我?”

“夏蕭擋住了迷魂畫的元氣吸引,我們得趁早行動,否則等那個女人來,雲國還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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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婭萍起身,胸口有火焰浮動,它們構成衣裙,而後很快喪失熾熱的顏色,成了憂鬱的深藍。她想離開,想早點結束自己的一生,因此步伐極快。長髮在火焰中梳得一絲不苟,這是她最後的體面和尊嚴。可汪祈神還沒有放棄,他靠近汪銀龍,聲音再低幾分。

“晚一個時辰都不行?”

“你應該知道那個女人的厲害,而且這是大長老的命令。”

汪祈神看著汪婭萍離開,也看著汪銀龍簡單行禮後轉身朝門走去。他站在原地,怒氣上頭,吼聲嘶啞,久久迴盪在房中。但未驚動霧,也沒讓汪婭萍回頭,終究只是無能的表現,在她耳中不斷消失,最後一點也不剩。

汪祈神眼裡的光逐漸變得陰險且狠,長老統治的雲國,是時候改變了,他會親手將屬於神使的一切都奪回來!

因為知道側殿在何處,汪婭萍沒有等汪銀龍,只是自顧自的走。她步伐中沒有堅定也沒有退縮,沒有準備重新來過也沒有悔恨,只有極濃的隨意,一遍又一遍想著結束。這樣的一生,實在沒什麼好回顧的。

她就這般渾身冒著喪氣,走過雲般的土地,來到側殿前,又走進結界中。當她的身影出現在汪金龍的視野裡時,他再一次覺得可行,叮囑道:

“主動些,一定要將其留住。”

汪婭萍沒有點頭,依舊是凍結萬年的冰山,但她知道該怎麼做。她出現在夏蕭眼前,令其又看一眼畫,嗯……畫只有魔氣的黑紅,但他還記得畫中內容,所以有些驚奇。

眼前的女人完全從畫中走出,畫上勾出柳眉便是柳眉,畫上的小臉沒有半點皺紋現實中便滑嫩無比。甚至畫中無法畫出的雪白肌膚此時在陰暗的側殿都顯得略微有些明亮,還有她絕美的容顏直勾人魂,令人想入非非,欲罷不能。

這是夏蕭從未見過的冷清之美,她長裙極地,又勾出一條極為完美的曲線。夏蕭看著驚呼,像見到美女就吹口哨的流氓。這樣的女人,氣血正盛的小夥子誰不想做些什麼?夏蕭含起笑,看向眼前空間,似表感謝,因為正和他意。

送上門的東西沒有不要的道理,夏蕭紳士又做作的邁出腳步,不斷靠近汪婭萍,令殿中氣氛有些奇怪。

汪金龍知道夏蕭不會像飢渴的野獸那樣直接撲上去,但汪婭萍脫掉衣裙,筆直站在他身前,他卻沒有任何作為,還是個男人?夏蕭當然是,愣了一下後,他秉著不看白不看的想法好生欣賞一番,汪婭萍著實迷人,就是那對眼睛裡,滿是麻木。

夏蕭前世總是學到一位偉大作者寫的文章,解讀他的文章時,知識淵博的老師總是不厭其煩的提到麻木一詞。夏蕭知道不是老師詞窮,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麻木的眼神,那是無所謂一切,但又不像僧者那樣看破一切,只是順從,沒有半點反抗和掙扎,似被線牽動的玩偶。

不等夏蕭再觀察,汪婭萍已再次向前,倚在他懷裡,做出任由他擺佈的樣子。男人大多想征服那種霸道的女人,可這樣的女人也極具誘惑力。夏蕭承認自己這一瞬慾望極強,甚至動起手,開始揉捏某些部位。

“起碼來張床吧!”

夏蕭姣有興趣的說給汪金龍聽,很快,殿中有一圓床,大而舒適,鋪滿不知名的花朵和花瓣。這是雲國人給予夏蕭和汪婭萍的贈禮,也是在迎接神的到來。夏蕭見一眼,嚯的一聲覺得驚訝,真是大手筆,而且還玩起情趣,看來汪金龍那老計劃有些想法。

“真是周到,那我就不客氣了。”

汪金龍三人想要的,便是見夏蕭糾結而又衝動的樣。那樣一來,他們過了癮,造神計劃也能正常實施。現在夏蕭正中下懷,可沒那麼簡單,上午他看了一場極為勁爆的表演,師父的演技令其想要挑戰一下,此時倒是個好舞臺。

抱起汪婭萍,她在夏蕭懷中無比嬌柔,輕的如一張紙的重量。長髮豎在空中,迷人且令夏蕭發熱。他將她甩在床上,床動時人也顫動幾分。

“這麼冷的身體,是該由我來溫暖一下。”

夏蕭說著,並未脫掉衣服,只是趴到汪婭萍身上。若他有力的手臂鬆開,他的身體將完全和她貼在一起,不止是山峰之巔那麼點面積。

嘴唇湊到汪婭萍耳邊,她依舊和先前一樣冷靜,沒有如夏蕭預料的那樣有所動作,可夏蕭輕聲問:

“你叫什麼名字?”

“汪婭萍。”

她討厭這個名字,可沒心思再起一個,更不想和夏蕭調情。他想做什麼,做便是,反正在她眼裡,夏蕭和其他人都一樣,和汪祈神更沒什麼不同。唯一的差別大概就是和汪祈神那樣時不用催動秘技,但接下來要。

“來吧。”

汪婭萍輕聲催促,可夏蕭就不,他壞笑道:

“別急,我們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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