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壓抑漆黑的金屬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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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晶瑩的眼淚落下,映出一根直向雲天的漆黑金屬柱子。柱子從山腰上了雲天,其中蘊含著無比鋒利的元氣,猶如一把特異的鋒利之劍,稍稍偏斜落下,便可將這座通天峰斬成兩半。

眼淚之外,這根濃郁的猶如金屬碎片形成的柱子沒那麼纖細,反而足有百米寬。這些元氣,都從夏蕭的身體中釋放而出,足將其身體掩蓋。似他掙扎不出來,並將它們吸收,便會被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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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覺醒五行,夏蕭都還算高興,因為代表著自己將重新獲得一種力量,也代表著將有一行會被自己壓制。雖說那個過程有些艱辛,禍鬥覺醒時,險些要了自己的命。為了覺醒水行,夏蕭更是嗆了好幾口水,但都沒有這次致命。

金屬的氣息吸引學院很多人,山麓的學子們有的剛執行任務回來,有的正準備執行任務。可都抬起眸子,朝山腰望去。

夏蕭離開的三個月,只有冒險者工會的副會長隆隨宏和天命走上了山腰。其餘人還有兩個月時間,他們不能提前走上去,就必須完成任務。可若是任務都完不成,連走上山路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再次嘗試著踏上山腰。

他們還正忙碌,擔心自己不能留下時,夏蕭面臨的問題,已不是他們能著手的。他們的距離越來越大,夏蕭也始終一個人,走上一條通往更遠處的路。

契約空間中,連著森林、火山和大海的草原上,三獸聚集,一同目送夏蕭。比起起初,現在金行的元氣已逐漸平穩。他們不能去金行空間,因此,這次夏蕭這趟將獨行。

句芒凝眸不語,這是極為危險的一戰,可以輸,但不能讓金靈獸離開。否則夏蕭連同他們,都得死!小語雙手握著一起,揪心般像在祈禱,禍鬥要直接一些,上前幾步,跑到草原最邊緣,吼道:

“你小子可得活著回來!”

夏蕭回頭,淡淡一笑,雖說沒有生死看淡的覺悟,可有著永不言棄的韌性。

“我會帶著他一起回來。”

“別忘了我們的計劃!”

句芒提醒時,夏蕭輕揚了下下巴,信步朝解開灰色封鎖的金行殿堂而去。金行殿堂建在陡峭的谷底,四周巖壁如鐵,其上插著萬千殘劍。鐵壁無路,他便摸索著往下走,心裡想著見到金行獸時的說辭。

夏蕭肚子裡沒有長篇大論,可就是不要臉。他就算死皮賴臉加忽悠,得都把金行獸留在自己體內。想跑,門都沒有!

還未走到殿堂,夏蕭便已發現金行空間的特殊。他在森林可以使用木行的力量,在火山可以催動熔漿,在海里行動自如還能呼吸。可在這,運用不了任何力量,像只手無寸鐵的弱雞。

夏蕭本想直接飛到殿堂去,可展不開羽翼,才發現這些。身體的遲鈍反應,都因這金行空間而起,看來先前句芒禍鬥提出的計劃,必須得實施出來,不然得吃大虧!

他們為了這一天已準備許久,所以禍鬥在金靈獸復甦之初便告訴夏蕭,一定不能在契約空間幹架。他在金行空間施展不了金行元氣,沒有半點勝算。在這草原也不行,雖說靠著森林火山和大海,可太過狹隘,只要被其鋒利之氣籠罩,便等於輸。因此,只能到外面打!

看著斜下方的殿堂,夏蕭徑直跳下陡崖。落下一段距離後,夏蕭一手握住短劍的握手,隨之轉動一圈,跳到一旁的鐵石上。

在這單調的金屬之地,只有它們反射出的光新增了一點色彩。可這遠遠不夠平復夏蕭的心,他站在殿堂前,第一次覺得這座殿堂原來這麼巨大。

先前從高處往下看時,這裡矮的像個小平房。那種感覺就像夏蕭第一次來學院,覺得桃林邊的青瓦房很低,可它們有五樓。此時的殿堂只有一樓,但比五樓還高,這是夏蕭見過最高大的殿堂,比棺中那片天裡的宮殿還高,足以比龍宮相媲美。

“有點帥。”

夏蕭其實已經不想說話,可接下來還得嘴炮,必須活動一下嘴皮子。夏蕭這次得拿出最流氓的勁,他已經做好準備。可走進殿堂時,又為其中的冰寒畏懼。

雖說宮殿中溫度不高,可有垂暮的火星奄奄一息。它先前衝出了無數金屬般的元氣,如成一柱,將宮殿摩擦出火花,這些便是殘留物。而這漆黑之地,很快又散發出金屬的寒氣,令夏蕭眼角的寒光更盛。

沿著路,夏蕭順著身體兩旁無數豎立的金屬鐵柱朝大殿而去。

大殿寬闊,簡易的只有黑鐵和金屬色。其上最多只有兩道線條,沒有多麼深的含義,可其中壓抑的氣氛,令夏蕭心情低沉。他此行是為談判,可談判地點設定在冰冷的鐵窟,怎麼也不見好意。

地面金屬如鏡,雖說和四周一樣漆黑,可夏蕭低頭時,還是映出他的面孔。夏蕭面色極寒,再次向前,在寬闊空曠的金屬大殿中留下極為響亮的腳步聲。空空蕩蕩的大殿偏深處,有著一座聖壇。聖壇上有裂縫,像被一劍劍劈出,散發著深色黑紫的金屬光澤,鋒利而沉重。

按夏蕭的經驗,聖壇上一般會有一物。或樹葉裹成的襁褓,或一團火焰,或螺旋形的卵鞘,但怎麼也不該是這種東西。眼中,一把黑紫色的直劍插在聖壇最中心。它比夏蕭熟悉的朴刀要寬一倍,其上紋路不多,簡易但不失力量。

直劍順著裂痕插下,其中的光輝將其渲染的極為神秘,像一把肩負著極端毀滅力量的聖劍。只要將其拔起,便可得到極為威望的名。

夏蕭沒有上前,若這裡是古老遺蹟,他或許會冒險一試。所謂富貴險中求,要想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付出一些代價。可這柄劍不僅僅是劍,還是金靈獸,它應該有另一種形態。在他甦醒前,禍鬥他們就感受到了他想離開的心,那他現在,必須保護好自己。

即便走到這,夏蕭也沒忘記,自己此行前來,只是為了談條件!

大殿漆黑,夏蕭矗立其間,久久未動。殿堂裡飄動著幾絲涼意,令夏蕭逐漸蹙眉,最後開口。

“該現身了吧?”

這麼久了,是該現身談一下。夏蕭做著抵禦衝擊的準備,可即便體內的元氣都被呼叫,在這金行空間還是不值一提。

聖壇上,無數黑紫色的光聚集在一起,成了人形。他極為高大,近乎兩米,沒有五官,只有大致的身形輪廓,像一道有腳的幽靈。

空中漂浮黑紫色的粒子,它們不斷凝聚,成了模糊人形披在身上的鎧甲。甲冑貼身,毫不臃腫,令其成了一位極為靈活的武者。而扣在頭盔之下,面孔之上的面甲,因其下雙眼中的黑紫色光而陰沉。

伸手,全副武裝的武士將聖壇上的劍握住。

先前還只是無比漆黑的甲冑開始有了紋路,這些紋路含著火花出現,像被錐子從左至右在甲冑上推出。黑紫色的紋路閃耀著光,令黑色的甲冑格外霸氣。但在它收斂光輝時,頓時沒了半點色彩,似與甲冑融為一體。

武士發力,猛地將聖壇上的劍拔起,似其沉重如山,遠沒有看上去那麼輕巧。這把劍在空中劃過兩道極大的弧度,劍氣割開空氣,閃起極為沉重而異樣鋒利的黑紫色光。

高舉起劍,當其在空中朝下,指向夏蕭時,武士發出極為深沉,且極具磁性的聲音。

“你太弱了,想殺你,只用一劍。”

夏蕭高挑起眉,這就是金靈獸和自己說的第一句話?真是夠狂妄。

“還沒開打,你就知道我弱?”

腳步未動,劍已帶著武士飛掠而出。劍刃指向夏蕭的眼睛,似下一刻就會將其貫穿。可夏蕭連眼都沒眨,就這樣看著它,似知道它不會繼續刺下去。其實夏蕭不知道,他只是沒反應過來,可必須讓自己帥氣些。如果連冷靜都做不到,豈不是還未開始戰鬥就處在下風?

夏蕭擅長偽裝,擅長隱藏自己的心思,因為他懂得冷靜,懂得要將自己的情緒藏在心裡。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他的窗戶時常關閉,此時抬起手,欲要將劍挪開。

幽暗的宮殿裡,劍尖上閃耀著寒光。夏蕭的手指碰在上面,可沒將其移開。夏蕭使出了全力,可它如被機器固定。最後,夏蕭放棄,也轉移目光,看向面甲下的眼睛,主動宣戰。

“我知道你想離開,可起碼得打贏我,否則憑什麼?憑什麼你活我死?”

“好,怎麼打?”

劍收,被武士在空中繞出幾絲劍氣後別到臂後。他擺出一個強者的姿勢,想要一場公平公正的戰鬥,他要讓夏蕭心服口服。

夏蕭沒想到這麼簡單,便說出去打。武士沒有拒絕的理由,點頭後提醒。

“我先讓你三招,你得珍惜!”

“如果我不接受呢?”

夏蕭最討厭你讓幾招我讓幾招,搞得好像多麼高尚,可他誤會金靈獸了,他只是單純看夏蕭可憐。強者應有一顆憐悲之心,他便有!

“接受吧,這是給你的機會。”

夏蕭就不接受,他得讓金靈獸心服口服,然後將其化作自己的力量。他身上有靈契之祖留下的烙印,金靈獸有自己要做的事,莫非他沒有?無論是好勝心還是夏蕭為了活命,這一場,都得贏!而且這三招,他真的不會接受!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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