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眾所周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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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別人的飯,他們還不收錢,那船長來找自己聊天,夏蕭也不能拒絕。以前阿燭是不想修行,因為太累,現在想專心修行,可為了意外不能遠離夏蕭,便跟在他身邊,陪他找船長閒聊。

這個長髮男人和大多南國人一樣,舉手投足間都有一股溫柔之氣。可他沒有選擇扎發,令阿燭看著難受,姥姥從小就說,衣服爛點破點沒關係,頭髮長點短點也沒關係,可要整潔,要看著舒服,要將自己收拾好。所以這個男人即便有些小帥,可在阿燭眼裡更像一個地痞流氓。所有散著頭髮的男人裡,阿燭只喜歡句芒。

端起一杯茶,阿燭撇著眼睛看夏蕭和船長,覺得沒意思,她根本插不進去嘴。

“小兄弟,你這一身武藝,想必學了不少年吧?”

“兩三年。”

“兩三年就到了這等境界?”

夏蕭點頭,可船長不信。這種常人難以理解的事,夏蕭沒有再編一個新的版本。若不是他親身經歷,恐怕自己都理解不了,為何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麼快的提升實力。他將一切都歸功於後來居上的天賦和遠道而來者的身份,可在外人眼中,只有驚愕。

不說整個南國,就算當今最強的南商,入了尊境的修行者都能直接享受國家的照顧。幼齡算步入真正的強者之列,枝茂可有極大的將領身份,生果境界更了不得,不會輕易出手,於國內可呼風喚雨。而曲輪和參天,在帝國勢力中近乎沒有。可見,夏蕭這種實力,已小覷不得。

“小兄弟,您這麼小的年齡就有這等修為,真是令我慚愧。”

“修行一事,在於天賦努力契約獸,不是單方面能決定的,船長大人切不可這般。”

這些道理船長自然懂,可被夏蕭教訓,既無比自然。似後者的老氣橫秋不是偽裝,而是發自內心深處。

“聽說小兄弟是去找親戚,即便都在海邊,可曾聽說東海的龍宮要塞?”

“不曾聽說,船長能講講嗎?”

阿燭看著夏蕭,表情淡的似不開心。她知道,他又開始撒謊了,龍宮是他們的目的地,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但那龍宮不是極為神秘之地嗎?連學院都只給出大致區域,範圍比俞谷大百倍不止,可這船長,怎麼一副瞭如指掌的樣。

“雖說是秘密,可現在已人所皆知,講也無妨。但小兄弟還是不要去參與,免得因為你是異國人而刁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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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提前發難?夏蕭雖說點頭,可到時候肯定會去,別說船長幾句話,就算胡不歸前輩在,他都不會立即放棄。

“這龍宮是建在海底的一座城市,傳聞為遺落之國,裡面有特殊的象形文字,記載著對陸地的模糊認知。可被人類大肆考察後,既莫名消失,不知去了何處。百年來,無數人都在尋找它的下落,希望對其進一步考察。現在,終於有了大致的下落。”

“是一片海域?”

“對!學者發現無論它如何消失,都在一片海域迴盪,所以這次有百艘海艦,將從一片海域開始搜尋。”

“裡面有什麼好東西?”

“小兄弟怎麼這麼問?”

“若沒有財物寶貝,怎麼可能吸引數萬人和百艘海艦。南國人雖說性情溫如水,可也是人,既然是人,便有慾望,便會權衡利弊,否則也不會白白投入這麼多。”

船長以長音哦了一聲,心想這小兄弟真是聰明,看似年紀輕輕,可思想成熟,甚至有些圓滑。

“船長若覺得不方便,便不說了。”

“沒什麼不方便的,都是眾所周知的事。傳聞,那遺落之國中,有可買一國的寶物,還有世間少有的靈器。”

“難怪能吸引這麼多人。”

阿燭問:

“船長,你不去試試嗎?聽說靈器很少見。”

“我就不去了,沒那想法。”

船長從容的笑了笑,自然也懂得慾望一詞,可沒想去爭。他只要守著這條江就好,渡其上人來來往往,才是他最想做的事。到了海上,他便沒了當前任何名頭。說到底,他是那種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人,難以趨之若鶩!

即便今天說再多,夏蕭也不會說錯話,阿燭偶爾插一下嘴,也沒有暴露任何東西。如此一來,等時間久了,船長便覺得沒意思,讓夏蕭和阿燭回去休息。有這次暴雨的助力,明晚他們便可到達海邊。

夏蕭和阿燭在甲板上散步,見到很多人,很多都是修行者。這些傢伙的眼裡有著極端的謹慎,似誰會阻攔他們,便會被他們瞭解在前往龍宮的途中。看來哪國人都會如此,在利益面前,從小養成的性子都是胡談鬼話。

今日還是天陰,江上灰濛濛一片,阿燭便成了太陽。或許是有夏蕭的襯托,阿燭在他身邊活潑的像個精靈。可太過活潑便是冒失,阿燭一個轉身,撞到一個魁梧的男人。男人走出船艙時都貓著腰,可想其身材壯碩。阿燭見著害怕,連說對不起,可那男人並不領情。

“道個歉就完事了?”

“那你想怎樣嘛?”

阿燭不佔理,可還是刁蠻,這麼大個男人,被自己撞一下又不會少塊肉,真是小氣。可那男人上前時,阿燭連退兩步,她怕這男人用胸肌將自己頭夾爆,真的太壯了。這麼大塊頭的傢伙,晚上會不會將夜壺坐碎?

咦~

“起碼得賠些銀子吧?”

摸了摸小兜兜,阿燭只有兩塊銅板,根本拿不出手。這個時候,她只能看向身後的夏蕭,她現在沒一個親人朋友在身邊,只有靠他。夏蕭雖說平時兇,可這個時候不會不管,扔出幾塊銀子,夏蕭冷聲冷氣的道:

“讓路!”

接到銀子的男人剛還覺得開心,被夏蕭這麼一說,頓時覺得沒了面子,提起聲便嚷嚷起來,髒話臭話也都往外噴,比糞池還臭。夏蕭抬起頭,雙目鋒利,如一把明晃晃的朴刀。

好帥啊!

阿燭雙眼放星,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夏蕭這麼霸氣,好感度倍升。比起那些不想惹事的人,夏蕭硬氣的多,他一拳打在男人臉上,令其倒地,哎呦連天。

夏蕭雖說也不想鬧事,可他已妥協,這男人卻還問候自己父母,他豈能忍?若大事小事都這麼面對,他豈不是要憋死?

聽男人還在叫喚,夏蕭將其脖子捏住,跳到甲板桅杆上,令其懸在空中,腳下便是江面。這等動作立即吸引很多人來,船長也前來,見此連忙勸和,並一陣解釋。夏蕭連泥龍都打得過,還怕他們?

最終,魁梧的男人道了歉,夏蕭也接受,只留下一句嘴巴放乾淨些。

有的人問船長這小兄弟的名字,船長只是搖頭,他覺得方歡那個名只是化名,不提也罷。而這船上人都只是過客,到了海邊就要各奔東西,他便沒將此事鬧大。最主要的,是他畏懼夏蕭的實力和背景。

凡是一個天才降臨世人面前,所有人都會覺得他有一個令人畏懼的身世,畢竟只有.asxs.高,才能走的快。可即便夏蕭將自己的所有事都曝光,也只會讓他們失望,他是煞星,不是天驕。

因為夏蕭的出手,阿燭一陣感激,今晚連洗腳水都給夏蕭準備好。

“謝謝。”

“難得見你這麼正經。”

“人家想感激你。”

“那就別說話,安安靜靜的修行睡覺。”

若是平時,阿燭肯定會懟夏蕭,她才不聽他的,可今晚,她說一聲得嘞,便安靜下來。

夏蕭安靜的修行了兩個小時,然後看了會書,等睡覺時才覺得,原來他缺的不是安靜,而是舒霜。因為即便四周再安靜,他的心裡,都沒有任何舒服和愉悅,反而憂鬱起來,孤獨的要命。

緊抱被子,夏蕭聞不到自己想聞的淡淡清香,可耳邊有阿燭今晚說的第一句話。

“晚安。”

夏蕭沒有回答,只是閉眼,開始折磨自己。他很少睡不著,可每次睡醒,都會起夜。那種感覺,不比失眠好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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