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不是小孩子，我做什麼事情心裡都清楚，用不著你來操心。”

“桑喬！”

傅南時擰起了眉心，看著對面的女人，“你在跟我賭氣？”

“我跟你賭什麼氣？”

桑喬將身子往後靠去，雙腿交疊了起來，說不出的疏離冷淡，“這麼多年來，你在外面找女人，我從來沒有插手去管，現在我就找了一個男生談戀愛，你就反對。”

頓了頓，她唇角的弧度拉長，冷冷的道：“如果我沒記錯，傅總之前好像還包養過一個十八歲的女大學生，讀大一吧。”

“那能一樣嗎？”

傅南時心裡說不出的煩躁，沉聲說道：“桑喬，你別跟我說你不明白，現在這七十多歲的男人娶個二十歲的都正常，可你是女人，找個二十歲的，他根本給不了你以後，他的家庭和他的朋友，包括他周圍的生活圈，你都融不進去，一旦他以後走上社會，碰上更加年輕的，他會毫不猶豫的甩了你，到時你怎麼辦？”

“我又不是沒有被人甩過。”

桑喬臉上的神色很平靜，“我剛剛說了我沒有想過跟他結婚，只是談個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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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跟女人談戀愛，吃虧的永遠都是女人。”

傅南時吸了一口煙，將心底的煩躁往下壓了壓，嗓音淡淡的道：“桑喬，我們離婚以後我希望你能找一個跟你年歲相當，能夠照顧你的男人，而不是像現在這個，他不合適你。”

桑喬沒有說話。

“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

傅南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道：“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我跟你在一起沒有那種感覺，十年了，你現在三十一歲，我們離婚你還可以再找……”

“夠了！”

桑喬站起了身，她沒有再看他，疾步上了樓。

傅南時靜靜的盯著樓梯那裡，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收回了視線。

抽完一根煙，心頭始終都跟堵了一團棉花一樣，這樣的情緒讓他陌生，甚至不願意去多想。

他從衣服裡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直在響，沒有人接，大概是知道那人的尿性，他不厭其煩的接著打，直到第五次，那邊十分不悅的聲音先響了起來：“有事？”

“你他媽耳朵聾了？我跟你打了這麼多次你都沒聽見？”

“沒什麼事我掛了！”

“一起出來喝酒。”

“沒時間。”

“你輕點……厲佔霆，你輕點……”

“……”

那頭電話很快掐了。

傅南時罵了一聲，將手機塞進衣服裡，摸出香菸和打火機。

可很快他又將煙和打火機塞了回去，起身就往外走。

二樓涼臺上，桑喬靜靜的站著，望著遠處黑沉沉的天，沒一會兒，樓下響起了車子引擎的聲音，她就這樣注視著，一直到車消失在大門那裡，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耳邊安靜了下來，心裡一片荒涼。

她不知道她現在還在抱著什麼希望？

感情是勉強不來的，十年了，她該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