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渺感到很奇怪，轉頭看女兒，摸了摸自己的臉：“媽媽看著很嚇人嗎？”

厲向暖點點頭：“有點。”

童渺在女兒臉頰上捏了一把，沒好氣的道：“對你這麼好還有意見，欠抽了是不是？”

說是這麼說，但是她的語氣明顯溫柔了許多。

厲向暖有感覺，自然也不把母親的嚇唬放在心上。

在醫院住了四天，厲向暖才出院，出院後她直接搬回了厲家老宅，童渺將手上的工作都停了，專心的陪在女兒身邊。

這是第一次母女兩相處幾天都沒拌過嘴，不管在醫院裡還是在家，厲向暖的話都很少，一天幾乎不開口。唯獨在童渺這個母親面前，她會應上兩句。

女兒對她的依賴，童渺有所感覺，回到家後，她就變著法的給女兒做點心做各種小吃，好多都是從網上現學的，有做成功的也有做失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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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都很給面子，不管好不好吃，都會吃點。

家裡的伙食很好，但是女兒肉嘟嘟的臉頰還是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下去。

晚上，等女兒睡下後，童渺回到房間，男人已經洗完澡正坐在床上看書，見她進門，他問道：“向暖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

童渺一想到女兒那懨懨跟失了魂一樣，她就氣得不行，又心疼不已。

“傅南時那個兒子就不是個東西，當初我真不該同意向暖跟他來往！”

厲佔霆皺起眉頭，“向暖還沒死心？”

“嘴上沒提，但是這心裡肯定還想著。”

童渺拿著睡衣進了浴室，洗完澡後出來，她開始護膚。

“我真怕她跟桑喬一樣……”

這話剛脫口，她又意識到在背後說好朋友的事有點不道德，便止住了聲音。

但是桑喬跟傅南時糾糾纏纏到現在，前面那十年就是白瞎了，雖然現在他們兩人過的很好，也算是夫妻恩愛，可真要讓她的女兒被耽擱十年才能獲得幸福。

她是不樂意的。

“把她送出國吧。”

厲佔霆突然出聲。

童渺愣了一下，意外的瞅了男人一眼，有些不贊同：“不好吧，向暖她的心思本來就有些敏感，她留在我身邊我還能放心，你把她送出國，向暖她又沒有做錯什麼。”

她的女兒不過就是喜歡上了一個渣男，又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出國雖然聽上去很洋氣很威風，但是在國外一個人多孤單，而且人生地不熟又沒朋友。

“你明天問問她。”

童渺想拒絕，可是轉瞬一想，厲佔霆態度也並不堅決，他們也只是詢問女兒的意思，如果女兒不願意，那肯定不強求。

“那好吧。”

……

第二天，吃完早餐後，童渺就把出國的事情委婉的提了，語氣很溫柔，一邊說一邊還觀察著女兒的臉色，見女兒沒表現太大的排斥，她接著道：“媽媽可以陪你一起去散散心，你想去哪裡都可以，咱們可以去法國的普羅旺斯，希臘的愛情海，巴厘島，日本北海道，或者去巴黎也可以。”

話音落下，女兒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就像根本沒聽到她說話一樣。

童渺心裡嘆了口氣，又道：“向暖，爸爸媽媽不是一定要送你出國，只是問問你的意思，媽媽也好長時間沒有出去玩了，你有時間就陪陪媽媽好嗎？”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咱們就在國內爬爬山看看海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