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宴會廳，遠離了那些指指點點的聲音。

厲向暖倚靠在男人的胸膛，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傅北司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將她放在了位置上，他從另外一頭上車，給她繫上了安全帶。

十五分鍾後，車停在了公寓樓下的停車坪上。

厲向暖歪著頭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一路上她除了哭，一點聲音都沒有。

把車停好後，傅北司轉頭看了一眼，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臉慘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她歪著腦袋看著車窗外面一動不動，仿如外面有什麼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可若是仔細看她的眼睛，就會發現此時厲向暖的眼睛裡一點光亮也沒有，她的手指蜷曲著，握著拳頭，比起剛剛在晚宴上的歇斯底里，現在她整個人已經冷靜了下來。

可是越冷靜，她的心頭就越冷，渾身上下從骨頭縫裡都冒著涼颼颼的寒氣。

傅北司看著這樣的厲向暖，喉嚨有些堵，心頭那股煩躁越發的明顯了。

他松了松領口的釦子，面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陰沉，將車窗降下後，他拿出香菸盒跟打火機，抽出一根煙點燃，含在嘴裡吸了一口，吐出一口菸圈。

等到尼古丁的味道在車廂裡散去後，他才低啞沉沉的開口：“向暖，我們談一下。”

“談什麼？”

厲向暖終於有了反應，她轉過頭，目光指責冰冷的望著眼前的男人，“談你揹著我是怎麼跟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攪合在一起的嗎？”

一口一個不要臉。

傅北司看著眼前的女孩，顯然有些陌生，在他過往的記憶中，厲向暖雖然驕縱任性，可從未用這般尖銳刻薄的聲音指責其她人。

大約是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他開口：“向暖，我們已經分手了。”

厲向暖語氣激動，“我沒有同意分手！”

“分手是你提出來的！”

“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分手了，你早就在等我那句話是不是？你明知道我說分手不是真心的，傅北司，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眼淚跟開了閘一樣往外湧。

女孩指責又憤怒的盯著他，就像他是個陳世美。

傅北司與她對視了一會，別開了視線，望著前面，淡淡的道：“你就當我對不起你，以後你再找一個好好對你的男人，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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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我逼你跟我結婚，你就要跟我分手？”

厲向暖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從來沒有想過她的小司會這樣絕情陌生。

“我並不想現在結婚。”

“我沒逼你現在跟我結婚，我說過我們可以先訂婚。”

大約察覺到他可能也不想跟她訂婚，她忙改口：“小司，我不逼你跟我訂婚了，我們和好好不好？還跟從前一樣，我再也不逼……”

“向暖，我們還是分手吧。”

男人打斷了她的話，一點希望也不給她。

厲向暖嘴角動了動，怔怔的看著他，像是沒聽清一樣，重複問道：“你還是要跟我分手嗎？”

“我們不合適。”

傅北司揉了揉眉骨，望著前面的公寓樓，目光變得沉靜，“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好的男孩子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