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響起。

厲向暖去把門開啟，林知看到她，先是驚愕了一下，很快心裡瞭然。

她跟著厲向暖進屋，順手把門帶上，換上了拖鞋。

她不是第一次來厲向暖的公寓，之前來過，厲向暖這裡的拖鞋也給她準備了一雙。

她趿著拖鞋進了客廳，將她帶來的日料餐盒放在了茶几上。

“吃過了嗎？”

厲向暖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半邊臉都埋著，搖了搖頭。

林知看著她眼眶紅紅的，就知道她肯定是哭過了，她瞭解厲向暖，如果她跟傅北司的談話順利，傅北司同意先訂婚，那她肯定早在討論組跟只小鳥一樣嘰嘰喳喳開了。

可這幾天，她根本不冒泡，一點動靜也沒有。

再看她這一臉憔悴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嘆了口氣，在厲向暖的身旁坐了下來，轉頭看她：“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我跟傅北司分手了。”

林知愣了愣，她只以為厲向暖是因為傅北司不肯同意先訂婚在生氣，沒想到她會跟傅北司分手了。

之前這兩個人也鬧過分手，確切的說，分手是厲向暖單方面提出來的，後來兩人又很快的和好了，所以這次林知其實也沒放在心上。

但是看著厲向暖紅彤彤的眼睛，這一副可憐樣，她心裡就有點難受。

也不知道傅北司怎麼就不肯跟厲向暖先訂婚，向暖這麼好的姑娘，對他那樣死心塌地，傅北司其實是賺到了。

“他說要跟我分手。”

厲向暖眼淚不受控制的又流了下來，這幾天她一個人窩在公寓裡，哪裡也沒去，她一直在等他的電話，只要他肯主動找她，哄哄她，那她就不生氣了。

可是等到今天，他也沒來找她，傅北司就是一個大混蛋！

林知愣住了：“你說什麼？分手是傅北司提出來的？”

厲向暖點點頭，將那天兩人的手機通話說了，她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我說過我可以等他的，我不是讓他現在跟我結婚，我說可以先訂婚，等個三四年我都願意，他什麼時候覺得合適，我不會逼他的。”

“可他不說話，我就問他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娶我，他到底愛不愛我，他也不說話，知知，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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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向暖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哪怕她心裡覺得傅北司也許根本不喜歡她，可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從十八歲她就認定了他，他怎麼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如果不喜歡，過往的那些濃情蜜意難道也都是假的嗎？

林知看著厲向暖眼裡的無助跟渴求，她知道厲向暖想聽到什麼答案，可是，她也心裡清楚，傅北司能答應跟向暖分手，也許這段感情已經走到盡頭了。

只是向暖當局者迷，又或者她根本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知知，你為什麼不說話？”

厲向暖心裡慌了，“是不是你也覺得傅北司根本不喜歡我？一直以來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綁著他，他很可憐，都是我的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