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向暖是在中午吃飯的時候看到了林知給她發的微信。

兩人約了飯，林知也住在離百盛廣場不遠的一個小區，厲向暖請了半天的假，這是她第一次請假，王元朗沒說什麼。

等到林知趕來火鍋店的時候，厲向暖已經吃了兩次雞了，今天她的運氣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工作日，現在在遊戲上的都是機器人，她最後得了個MVP。

林知坐下後，厲向暖就把選單遞給她，她向來都沒有自己點菜的習慣，除非是她一個人吃，不然都是別人給她點，伺候她。

等到服務生拿著選單走後，厲向暖將手機擱在一旁，抬起頭問道：“看到我昨天給你發的照片了嗎？”

林知點點頭，神色很平靜，“看到了。”

厲向暖本來以為林知會很憤怒，或者很憔悴，就跟那天晚上的葉秋一樣。

可結果，她根本從她臉上看不出一絲悲傷，或者憤怒。

“你打算怎麼對付那對狗男女？”

林知聽到‘狗男女’這三個字，神情有些古怪，看了厲向暖一眼，“這誰教你的？”

“這還用教嗎？”

厲向暖覺得她應該是瞭解林知的，畢竟兩人認識了十幾年了，看到林知到現在還沒反應，她心頭的火氣也跟著熄滅了。

“你找過杜原嗎？”

以林知的理智，沒準今天一早看到照片，就已經跟杜原提出了分手。

所以，她現在才能這麼平靜的坐在這裡。

“沒有。”

林知與厲向暖對視，像是根本不覺得這事有什麼大不了，淡淡的：“我早就知道了。”

厲向暖，“……”

她有點懵了，不知道這個早就知道到底是在她發照片之前就知道了，還是……

“我跟他約法三章，他在外面玩我不會管，只要別鬧到我跟前就行。”

“知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厲向暖一直以為兩人走到談婚論嫁這個地步，那肯定是因為感情已經到了很深厚的地步，非對方不可，想要牽著那個人的手走一輩子。

可是林知卻說，杜原不管怎麼玩，她都不會管，只要不鬧到她的眼前。

“向暖，不是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幸福，什麼都有，這個世上想要得到一些什麼，就勢必要拿出一些作為交換。”

林知說到這裡，嘴角勾起曬意，用手將落在臉龐的碎髮捋到耳根後面，垂下眼簾，“跟杜原訂婚，光是杜太太這個名分，應該都是我賺了。”

“你還是要跟他結婚？”

“應該吧。”

林知看著厲向暖眼底的震驚，微微一笑：“各取所需，這個詞你沒聽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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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向暖當然知道各取所需是什麼意思，可是拿婚姻作為交換，這是她第一次遇到，而且這個人還是她最好的朋友。

“我不像你，有好的家世，有一起長大的男朋友，我家是什麼情況你是知道的，如果我不跟杜原結婚，就算再往後找，也不會找到比他更好的。”

上流的圈子婚姻其實就是交易，強強聯合，財富累積，才能讓家族往上走。

林知不是真正的林家女，可她姓林，就要為林家做貢獻，因為林家養育了她，給了她跟母親落腳的地方，她不能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