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後，店裡就沒有人了。

厲向暖站著有點困，揉了揉眼睛，從衣服裡摸出手機，想看看傅北司有沒有給她發消息。為了好好工作，她將手機調為了靜音。

“歡迎光臨。”

又有人進來了。

厲向暖知道不會有自己什麼事情，就沒有理會。

正在回男朋友微信的時候，一聲靦腆忐忑的女孩聲音在她旁邊響起，“請問，這件衣服的175碼子是沒有了嗎？”

厲向暖抬起頭望著眼前有些眼熟，又根本不認識的女生，眨了眨眼睛，指了指自己，“你是在跟我說話？”

女孩望了她身上的工作牌一眼，臉紅的問道：“你不是這裡的員工嗎？”

“我……是。”

厲向暖抬頭見店裡另外兩個同事站在一起，根本沒有要搭理的意思，這就奇怪了，平日裡只要有客人來，這兩個人會跟貓見到魚一樣撲上去，有兩次還因為是誰的單吵起來了，怎麼這一次她們沒反應？

“是沒有了嗎？”

“我看一下。”

厲向暖將手機塞進口袋裡，接過女孩的衣服，按著標籤的批號，在架子上找到了這一款，一共四種顏色，有黑、白、酒紅跟淺藍色，白色的這款，碼子170，180，185，190都在，就是少了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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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

店裡每個顏色的尺碼就一件，賣完了就沒有了。

“這樣啊。”

女孩眼底黯然了下去，想到什麼，又問道：“那可以從其它店裡調嗎？”

厲向暖正要點頭，旁邊的女同事開口：“這一款是我們店裡賣的最好的，早就讓你拿了，你不拿，其他人就拿了，現在賣了你又要調貨，其它店裡早就賣完了，哪還有什麼貨調？”

女孩臉頰漲紅，說了句抱歉，轉身就要走。

厲向暖趕忙喊住她：“你要不要看看其它的？這款淺藍色有175的，也挺好看的。”

女孩停下了腳步，像是有些猶豫，厲向暖大概知道她心裡有些抹不開面子，她走過去拉過她的手，將她拉了回來，從架子上將那件同樣款式的淺藍色175從衣架上取下來給她看。

“你男朋友如果高，體重不是太重，穿這件衣服再配個黑色西褲會很好看！”

女孩低下頭看著手裡的衣服，低聲說道：“我男朋友有點黑，不胖，身高180，他一直都是穿的白色，我怕他會不喜歡，本來我之前是想買的，可手頭緊，今天才發工資……”

“膚色黑一點的話，穿這個顏色應該沒問題的。”

厲向暖接著說道，“你如果真的喜歡這個款式，可以把這件買回去給你男朋友試試，吊牌不能剪，如果你覺得這個顏色不好，試完了就把衣服拿回來，我給你打電話去其它店裡問問，調件白色的175過來。”

“可以嗎？”

女孩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這有些感染厲向暖，讓她覺得只要再接再厲，就可以開出自己的第一份單了，她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錢是不能退的，款式你得看好，這個牌子是不是你喜歡的，或者你可以給你男朋友打個電話問問也行。”

“不用問，我知道他喜歡這個牌子。”

女孩把衣服拿起來看了又看，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看完後，她終於下定決心，“我就要這一件。”